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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过去事

    叶子文上前,查看着她的伤口。并非是提到他母亲而放松了对她的警惕,她的虚弱任谁都能看出,沙发处的地面已经滴了很多滴血渍。

    “你这是什么情况?”叶子文起身去拿止血棉签,并且已经开始给方曙拨号。

    “我……已经没有了活着的意义,我……要走在你前头了。”林果看着天花板,思绪已经全是车伊伊,她晓得还没完成交给她的新任务,但失血过多,她深知已经没救了。

    她见到了车伊伊日夜思念的儿子,很好看,很成熟,即使一个人,看起来也过得不错。看看这独栋小户。

    只是,死在这,会不会给他添麻烦?反正已经告诉他了,他将面对什么,已不是我能帮他的,现在这样可帮不了任何人。

    想到这,她挣扎着起身。她来时看到,屋子后就是河,水流很急,跳进去,任谁都不能将死于枪伤的女人和他联系起来。

    然而,她刚起身,叶子文一把又将她按了回去。

    “老实待着,马上就有人来救你。”叶子文看着她的眼睛。

    “……谢谢,我不想连累你,我只是答应了你母亲来看一眼你。我不是什么好人,还是别和我靠太近。”说完,她又要起身。

    叶子文一把将她推倒。“已经连累了!别说那么多废话,你快死了!”

    叶子文将棉签涂上药水,然后轻轻将她的衣服上翻。这时,她迅速抓住了叶子文的手,眼睛不知哪来的力气,双目圆睁,内里杀人的神色简直要溢出来。

    叶子文不理会她,稍稍用力,她的衣服便翻了上去,她已经没力气反抗了。

    “你……你要干嘛!”她用仅有的力气喊道。

    叶子文仍旧没理她,直接将棉签怼到了伤口处,嗯,前后。

    嘭嘭嘭!!她面目狰狞,双腿来回拍打、用力,想要翻身,想要躲开伤口处的疼痛,但是叶子文完全不给她机会,狠狠压着她。

    “别动!我得给你止血!不然不等人来你就得死!”

    疼痛超出承受范围,她在挣扎着,叶子文的一句话都没听进去。发现自己挣脱不了,开始拍打叶子文,嘭嘭嘭!好几下都打在镂空的衣服上。

    最后几下,她晕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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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果不是个很听话的孩子,这和她的家庭不无关系,父亲是个罪犯,在监狱服刑,无期。母亲在夜店染毒,疯起来各种对她拳脚相加,她害怕,整宿整宿不敢回家,在外飘荡。

    她其实有要好的,学习和习惯都很好的朋友,但她们的家庭美满,留宿一两次还可以,时间长了,难免招致人家父母的怨言。

    在较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留宿教室,直至辍学。为了供自己吸食,已经没钱供她上学。

    她被逼去了夜店,当卖酒妹。那是一段十分受辱的经历,直至她拿酒瓶开了一个男人的头,她被辞了。

    回到家,她母亲死在床上,吸食过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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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嘶——!!”她吸着凉气,猛地醒来,两个男人在围着自己,看清楚些,他们在缝针……还在一边向伤口撒着什么液体。

    她又晕了。

    叶子文看着她,看着方曙和反间小组成员在给她做手术。他们不会的很少,另外叶子文关照过,她身份特殊,不太能公开。当然,她昏过去后,叶子文对她事件重演了。

    从她的视角,看到了车伊伊,她活的好好的,而且还看到,她们是来到了规远被抓,还是车伊伊自己主动被抓。

    叶子文不理解,这么长时间不联系她儿子,现在好不容易出现了,却是这种时候。她不仅给自己惹了很多麻烦,还给所有人都惹了一堆麻烦。

    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方曙、警方,都得停止行动。有了人质的性质完全不一样了,不能再肆无忌惮地去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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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失去双亲,她的父亲已经和死去没什么区别,成年的她开始自己打工照顾自己,因为长相,被一家餐饮店招为前台,不需要做什么,只要每天穿好看些……性感些,就是她的工作。

    正经的工作很难找,国外不比规远市,一个洗盘子的岗位都有十多个人抢,能找到工作,就已经是很不错了,要求不了什么。

    因为她而进入的客人,属实不少,但进来的目地不纯,当然也不会正经消费走人,这也是一段十分羞辱的工作,直至她拿酒瓶开了一个喝醉闹事的男人。

    她被辞了,再次失业。而这时,遇到了改变她走向的女人,一个应、召、女。

    涉世未深的她,完全不懂,那女人哄骗着,来到了一家KTV,可以不上床,但需要陪酒。有时,上不上床,不是个人意志所决定的,你完全不能想到,人性是有多丑恶。

    她的工作就是陪酒,她也愿意只喝酒,她的母亲就是这样染上毒的,是她自愿吗?就像她只喝了两杯就晕倒一样。

    好在,她外在的貌美让一些人只想把玩一下,而非什么彻底控制,他们也知道她没有那个经济实力,不会给他们创收。

    而这些人,身份也有些特殊,是某个组织的成员,类似于组织这一类的势力,在国外很常见,到不至于巧合,或者是什么新鲜事物。

    一切都像是安排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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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光线进入眼睛,她醒了。她躺在叶子文的床上,输着点滴,那是消炎用的。

    身上的衣服被换了,伤口处还是隐隐作痛。

    “醒了啊,刚好,来吃饭。”叶子文端着盘子走上前,这本是他自己的饭,但不碍事,可以等下再做。

    “你……救了我……”她说话有些虚,两天不吃饭,谁都虚。

    “差不多吧,要不是我,你应该已经死了。”叶子文点点头。

    “为什么……要救我……真是多余……”她竟然有些生气。

    “哎?你别不识好歹啊,知道为了救你,抽了我多少血吗?不说谢谢也就罢了,怎么还埋怨起来了……”

    “给我血……也是浪费……”她仍然很生气。

    “哎?我说你,就那么一心想死?你不是说,车伊伊让你来的吗?她让你来干嘛都还没和我说清楚呢。”叶子文叫不出口,嗯,在他思绪里,还是只有一个妈。

    “她被组织抓了……仅此而已……不,还有让我保护你,当时我很虚弱……”

    “嗯……那你为什么一心求死呢。”叶子文问道。

    “呵,我知道的,她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所以我……”林果看向叶子文。“你怎么知道我一心求死?”

    叶子文笑了笑。“要不,先吃饭?”

    林果看了看他手里的盘子,那段回忆再次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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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昏暗房间,七个男人……畜生。林果只想去死,她觉得这个世界太过残忍了,它处处都是陷阱,深不见底,那是将人带向地狱的陷阱。

    她总是在想,为什么总是我,这个世界看不得我笑,看不得我好,看不得我如此活着。

    我只想单单纯纯地活着,不给我完整的家庭,好,没关系,有一个整天虐待我的妈,好,没关系,为什么我越是接受现状,越是悲惨?

    我是个人,我不是玩具,我不想任人摆布。你给我这副面孔,是为了让我清楚男人有多喜欢我?是我不知好歹了吗?

    他们享受着虐待美的快感,那一个个肮脏恶臭的嘴脸。凭什么?凭什么让我这样去死?我死,他们也得死,他们要死的比我惨,要死的比我痛苦。

    那就像是世界终于听到它想要的答案,车伊伊出现了,她冰冷得眼神,扫视了一圈。

    与她身材完全不匹配的突击步枪,那枪对她来说太大,但,她举起枪,14声枪响!他们先是痛苦的,发出猪叫一般的响动,然后脑浆四射。

    她把突击步枪扔掉,实际上屋子里不适合用这种枪,但她也管不了那么多。随后拿出她的手枪,将她满是血渍的外套盖在我身上,然后一只手搀扶着我,一只手开枪。

    她很疯狂,枪法很好,只是,她喜欢在倒地不起的人脑袋上,来上几下,直至将其打烂。

    很少有人这样对我,她们、他们,都是在利用我,她不一样,她真的在不图回报地帮我。

    那一刻我不想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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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是我余生的全部,她死,我也会死,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