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消业
此时画面里显示一辆公交车徐徐驶入站内，随后老太太就见自己从车上走下来，在已经离车约半米的地方忽然滑倒。
随后程师傅从车里蹦下来，直奔老太太而去...
“看到没，路口有探头，你还狡辩？”
张自然哼哼着看向还盯着屏幕的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听到这话，瞬间暴怒，瞪着眼，一甩手将张自然的手机拍开，甩着一脸大褶子狡辩道：“你别瞎说，那上面根本就不是我...”
如此事实摆在眼前，老太太依然胡搅蛮缠，看的一旁的程师傅盛怒不已，指着老太太怒道：“还好有监控，不然我就被你讹了...”
说了半天发现老太太只是对着张自然耍赖，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她听不到。
不过看到老太太躺在那底气十足的耍赖，程师傅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能揍她吗？”
程师傅朝前冲出去两步的同时问道。
看来变成鬼后的程师傅也多少豁的出去了。
张自然坏笑着看向程师傅耸了耸肩。
程师傅其实就是说句狠话给自己解气，真让他打个老太太，他也绝对下不去手。
说完后就下意识等着张自然拦住他。
可张自然一副看好戏表情，弄的程师傅到有些进退两难了。
看张自然还是盯着他在那笑，程师傅指着老太太的面门怒道：“你信不信我抽她！”
张自然还是没说话，继续笑。
骑虎难下的程师傅气的抬起了巴掌，可等了半天，这一巴掌依然停在空中，没有扇下去。
“好男不和恶妇斗，何况是个老太太！”
程师傅终究还是没忍心，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张自然没说话，一屁股坐到了老太太身边，笑道：“来，我给你治治！”
只见张自然的手搭在老太太腹部之后，老太太的表情猛然从厌恶变成了惊讶，随即舒缓的像是躺在按摩椅上一样惬意。
过了没一会，张自然起身的同时，一把将老太太也拉坐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腰身舒服了不少？下来走走试试！”
老太太狐疑的先是微微左右摇晃了一下，发现身体似乎比摔之前还要轻盈。
随即好奇的双手一撑床铺，转了半个身，双腿在接触到地面的一刻，双手一用力，整个人就那么站了起来。
“走两步！”
张自然对老太太甩了甩手。
老太太下意识朝前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晃着胳膊来回溜达了七八圈，居然越走越自信。
“哎？哎？没事儿了？怎么感觉我这老腰比以前还有劲儿了？！”
老太太一边活动，一边欣喜的看向张自然。
就在此时，老太太的儿子回来了。
程师傅看到那个男人，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男人看到老太太在地上溜达，连忙跑了过去扶住老太太，急道：“妈，你咋还下床了？”
老太太晃着手臂有些兴奋。
“我好了啊！刚这大夫不知道怎么弄得，我一下哪都不疼了。”
男人扭头看向张自然，疑惑道：“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自然笑着耸耸肩道：“我是刚调来的，既然老太太没事了，那就赶紧办理出院手续吧。”
张自然说着双手插兜，转身出去了。
来到门口，程师傅有些郁闷，抬眼看向张自然愤愤问道：“你这是给我消业来了，还是给她消病来了？这不助纣为虐吗？！”
张自然嘿嘿一笑，这笑让谁一看都知道是没憋好屁。
程师傅疑惑道：“难道她是回光返照？”
张自然没回答程师傅的问题，挑了挑眉毛反问道：“你媳妇微信多少？”
程师傅警惕道：“你想干啥？”
“把视频传给她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搞到的吗？”
程师傅一听这话，瞬间愣在当场，但心中忽然暖烘烘的十分感动，有些哽咽的说道：“终于能还我个清白，谢谢！谢谢！”
张自然把视频发过去，程师傅媳妇千恩万谢，张自然只回了一句“请叫我好人”后，直接把他媳妇微信删了。
“搞定，吃饭去！”
此时的程师傅兴奋异常，拍着张自然的肩膀道：“我请！”
刚激动没一秒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下来，看来他内心一时间还没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
张自然呵呵一笑道：“我请，马路对面有家炒饼挺好吃。”
程师傅挤出一个苦笑，俩人一路下了楼。
304病房内，男人刚把老太太扶上床，偷眼看了一下门口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妈呀，您就算好了也不应该下床啊，这样我还怎么去讹那小子啊！”
老太太恍然大悟的一拍儿子的手背道：“对，还是我儿子精明。那我就一直赖在这儿。”
“对嘛！我跟您说，我早上去他家闹去了。您猜怎么着？撞您那小子昨天晚上出车祸被撞死了！”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解恨般的一拍床铺，中气十足的喝道：“该！”
“就是！谁让他不给咱钱呢！不过这下好了，等他媳妇领完抚恤金和赔偿款，咱们再去要钱，我就不信讹不来个几十万！”
说到此，男人无耻的笑了起来。
老太太则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好”儿子，给他点了个赞。
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虽说苍天总是迟到，但今天来的特别早。
中午男人刚和老太太吃完饭，一堆人便涌入了病房。
其中有程师傅的妻子和程师傅单位的领导，以及一个握着话筒的记者和后面一个摄像师傅。
最后面跟着两个主治医师。
“您好，我们是XX晚报的记者，特意过来采访您的。”
记者说着掏出记者证和采访许可给男人看。
男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指着程师傅的妻子道：“都是她男人干的好事！”
程师傅的妻子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双眼通红的盯着男人恨恨道：“对，我男人的确干了一件好事！”
记者见缝插针的接过程师傅妻子的手机，将视频录像放出来给男人看。
男人一看录像，瞬间傻眼了，可老太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闭着眼睛也不看视频，也不看众人，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程师傅才受的伤。
男人一听这话，也附和着开始耍赖。
“现在电脑技术那么先进，没准是你们自己搞的合成视频呢？”
记者也被这母子的无耻嘴脸气笑了。
“不瞒您说，在我们看到视频的时候，就把整件事情整理发布了一条新闻寻找目击者，现在网上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
而且我还告诉您，就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位目击证人已经证实，昨天就是您自己摔倒的，他和他的儿子都看到了，特意打电话来说可以作证，我们也已经核实他的身份，他的确是视频中那个白色上衣的男士。”
男人一看自己已经丢人丢到网上了？那会不会到时候被人肉出来，再连工作也丢了？
想到此，男人有些想退缩，偷眼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可此时老太太依然紧闭双眼，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们都是他找来骗我的，我不信，上面那个不是我！”
正在众人看着这滚刀肉老太太无计可施的时候，主治医师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此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那您就不要再拖着手术费和住院费了。这位先生，如果您的母亲还要继续住院，请您和我去楼下交一下费用吧。
对了，昨天那位程先生还替你母亲垫付了两千多，最好您也一并还给家属。”
男人一听钱都得自己出，又一想要在这特护病房里住着还得花钱，果断说道：“我这就去办出院。妈，您自己收拾一下吧，我看您刚才腿脚也挺利索的。”
说着男人灰溜溜的转身出了门。
程师傅的妻子看到对方妥协，转身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双眼含泪的抽泣道：“谢谢，谢谢各位....”
这一切全被门外刚刚吃完炒饼回来的程师傅看在眼里。
此时的程师傅早已泪流满面，哭的浑身颤抖。
双眼盯着自己的同样泪如泉涌的媳妇，想上去抱她一下，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自然轻拍了一下程师傅的肩膀，带着坏笑道：“来，咱们消个业就回家了。”
程师傅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啥？”
就见此时男人扛着俩包，扶着老太太走出病房，正要下楼。
张自然一挥手，一个早已等在楼梯口的魂魄两步走到老太太身后。
此魂魄身着白色圆领镶钻虎头紧身T恤，下身穿了一条葱绿色七分缩口紧腿裤，脚踏一双黑色带金边的豆豆鞋。
只见此鬼对张自然郑重的点了点头，抬脚对着老太太的屁股直接蹬了出去。
众人只见老太太身体一个踉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男人反应快，趁着老太太没跌出俩三台阶，将其拽住，这才免了老太太一路滚下楼去。
主治医师正巧走到楼梯口，双手插兜，淡淡说道：“我们这有监控，可别赖我们医院地滑啊！小张，小李，上担架，抬回去吧！”
医生说完，插着兜飘然而去。
外人看不明白，可程师傅却看得一清二楚，这老太太是被踹下去的。随即目瞪口呆的看向张自然。
张自然抱着膀子嘿嘿坏笑道：“解气不？”
程师傅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连忙摇头否认了自己龌龊的想法，无奈道：“你还真是...”
“真是帅，是吗？”
张自然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真是方圆五百米的笋都被你夺了！”
程师傅苦笑道。
此时，刚刚踹了老太太一脚的魂魄飘了过来，一拍程师傅的肩膀道：“老兄，你的事儿我全程都看着呢。
这老逼登就欠抽，给她一脚算是轻的了。按我意思，直接手术的时候拔她氧气管子就完事了。”
程师傅着看向面前这个满身纹身，一脸社会的魂魄，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只能苦笑。
随后程师傅从车里蹦下来，直奔老太太而去...
“看到没，路口有探头，你还狡辩？”
张自然哼哼着看向还盯着屏幕的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听到这话，瞬间暴怒，瞪着眼，一甩手将张自然的手机拍开，甩着一脸大褶子狡辩道：“你别瞎说，那上面根本就不是我...”
如此事实摆在眼前，老太太依然胡搅蛮缠，看的一旁的程师傅盛怒不已，指着老太太怒道：“还好有监控，不然我就被你讹了...”
说了半天发现老太太只是对着张自然耍赖，这才发现自己说话她听不到。
不过看到老太太躺在那底气十足的耍赖，程师傅的气更是不打一处来。
“我能揍她吗？”
程师傅朝前冲出去两步的同时问道。
看来变成鬼后的程师傅也多少豁的出去了。
张自然坏笑着看向程师傅耸了耸肩。
程师傅其实就是说句狠话给自己解气，真让他打个老太太，他也绝对下不去手。
说完后就下意识等着张自然拦住他。
可张自然一副看好戏表情，弄的程师傅到有些进退两难了。
看张自然还是盯着他在那笑，程师傅指着老太太的面门怒道：“你信不信我抽她！”
张自然还是没说话，继续笑。
骑虎难下的程师傅气的抬起了巴掌，可等了半天，这一巴掌依然停在空中，没有扇下去。
“好男不和恶妇斗，何况是个老太太！”
程师傅终究还是没忍心，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张自然没说话，一屁股坐到了老太太身边，笑道：“来，我给你治治！”
只见张自然的手搭在老太太腹部之后，老太太的表情猛然从厌恶变成了惊讶，随即舒缓的像是躺在按摩椅上一样惬意。
过了没一会，张自然起身的同时，一把将老太太也拉坐了起来。
“是不是觉得腰身舒服了不少？下来走走试试！”
老太太狐疑的先是微微左右摇晃了一下，发现身体似乎比摔之前还要轻盈。
随即好奇的双手一撑床铺，转了半个身，双腿在接触到地面的一刻，双手一用力，整个人就那么站了起来。
“走两步！”
张自然对老太太甩了甩手。
老太太下意识朝前走了两步，感觉身体前所未有的舒畅。
晃着胳膊来回溜达了七八圈，居然越走越自信。
“哎？哎？没事儿了？怎么感觉我这老腰比以前还有劲儿了？！”
老太太一边活动，一边欣喜的看向张自然。
就在此时，老太太的儿子回来了。
程师傅看到那个男人，下意识朝后退了一步。
男人看到老太太在地上溜达，连忙跑了过去扶住老太太，急道：“妈，你咋还下床了？”
老太太晃着手臂有些兴奋。
“我好了啊！刚这大夫不知道怎么弄得，我一下哪都不疼了。”
男人扭头看向张自然，疑惑道：“你是...？我怎么没见过你。”
张自然笑着耸耸肩道：“我是刚调来的，既然老太太没事了，那就赶紧办理出院手续吧。”
张自然说着双手插兜，转身出去了。
来到门口，程师傅有些郁闷，抬眼看向张自然愤愤问道：“你这是给我消业来了，还是给她消病来了？这不助纣为虐吗？！”
张自然嘿嘿一笑，这笑让谁一看都知道是没憋好屁。
程师傅疑惑道：“难道她是回光返照？”
张自然没回答程师傅的问题，挑了挑眉毛反问道：“你媳妇微信多少？”
程师傅警惕道：“你想干啥？”
“把视频传给她啊！你知道我费了多大劲搞到的吗？”
程师傅一听这话，瞬间愣在当场，但心中忽然暖烘烘的十分感动，有些哽咽的说道：“终于能还我个清白，谢谢！谢谢！”
张自然把视频发过去，程师傅媳妇千恩万谢，张自然只回了一句“请叫我好人”后，直接把他媳妇微信删了。
“搞定，吃饭去！”
此时的程师傅兴奋异常，拍着张自然的肩膀道：“我请！”
刚激动没一秒的心情瞬间又低落下来，看来他内心一时间还没接受自己死亡的事实。
张自然呵呵一笑道：“我请，马路对面有家炒饼挺好吃。”
程师傅挤出一个苦笑，俩人一路下了楼。
304病房内，男人刚把老太太扶上床，偷眼看了一下门口没人，这才小声说道：“妈呀，您就算好了也不应该下床啊，这样我还怎么去讹那小子啊！”
老太太恍然大悟的一拍儿子的手背道：“对，还是我儿子精明。那我就一直赖在这儿。”
“对嘛！我跟您说，我早上去他家闹去了。您猜怎么着？撞您那小子昨天晚上出车祸被撞死了！”
老太太先是一愣，随即解恨般的一拍床铺，中气十足的喝道：“该！”
“就是！谁让他不给咱钱呢！不过这下好了，等他媳妇领完抚恤金和赔偿款，咱们再去要钱，我就不信讹不来个几十万！”
说到此，男人无耻的笑了起来。
老太太则用赞许的目光看着自己的“好”儿子，给他点了个赞。
可天道有轮回，苍天饶过谁？
虽说苍天总是迟到，但今天来的特别早。
中午男人刚和老太太吃完饭，一堆人便涌入了病房。
其中有程师傅的妻子和程师傅单位的领导，以及一个握着话筒的记者和后面一个摄像师傅。
最后面跟着两个主治医师。
“您好，我们是XX晚报的记者，特意过来采访您的。”
记者说着掏出记者证和采访许可给男人看。
男人一副义正言辞的指着程师傅的妻子道：“都是她男人干的好事！”
程师傅的妻子颤抖着从兜里掏出手机，双眼通红的盯着男人恨恨道：“对，我男人的确干了一件好事！”
记者见缝插针的接过程师傅妻子的手机，将视频录像放出来给男人看。
男人一看录像，瞬间傻眼了，可老太太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闭着眼睛也不看视频，也不看众人，就是一口咬定自己是因为程师傅才受的伤。
男人一听这话，也附和着开始耍赖。
“现在电脑技术那么先进，没准是你们自己搞的合成视频呢？”
记者也被这母子的无耻嘴脸气笑了。
“不瞒您说，在我们看到视频的时候，就把整件事情整理发布了一条新闻寻找目击者，现在网上已经有很多人在讨论。
而且我还告诉您，就在我们来的路上，有一位目击证人已经证实，昨天就是您自己摔倒的，他和他的儿子都看到了，特意打电话来说可以作证，我们也已经核实他的身份，他的确是视频中那个白色上衣的男士。”
男人一看自己已经丢人丢到网上了？那会不会到时候被人肉出来，再连工作也丢了？
想到此，男人有些想退缩，偷眼看向了自己的母亲。
可此时老太太依然紧闭双眼，嘴里絮絮叨叨的说道：“你们都是他找来骗我的，我不信，上面那个不是我！”
正在众人看着这滚刀肉老太太无计可施的时候，主治医师分开众人走了过来。
“此事既然已经调查清楚，那您就不要再拖着手术费和住院费了。这位先生，如果您的母亲还要继续住院，请您和我去楼下交一下费用吧。
对了，昨天那位程先生还替你母亲垫付了两千多，最好您也一并还给家属。”
男人一听钱都得自己出，又一想要在这特护病房里住着还得花钱，果断说道：“我这就去办出院。妈，您自己收拾一下吧，我看您刚才腿脚也挺利索的。”
说着男人灰溜溜的转身出了门。
程师傅的妻子看到对方妥协，转身对着众人鞠了一躬，双眼含泪的抽泣道：“谢谢，谢谢各位....”
这一切全被门外刚刚吃完炒饼回来的程师傅看在眼里。
此时的程师傅早已泪流满面，哭的浑身颤抖。
双眼盯着自己的同样泪如泉涌的媳妇，想上去抱她一下，可又不知该如何是好。
张自然轻拍了一下程师傅的肩膀，带着坏笑道：“来，咱们消个业就回家了。”
程师傅揉了揉眼睛，疑惑道：“啥？”
就见此时男人扛着俩包，扶着老太太走出病房，正要下楼。
张自然一挥手，一个早已等在楼梯口的魂魄两步走到老太太身后。
此魂魄身着白色圆领镶钻虎头紧身T恤，下身穿了一条葱绿色七分缩口紧腿裤，脚踏一双黑色带金边的豆豆鞋。
只见此鬼对张自然郑重的点了点头，抬脚对着老太太的屁股直接蹬了出去。
众人只见老太太身体一个踉跄，直接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还好男人反应快，趁着老太太没跌出俩三台阶，将其拽住，这才免了老太太一路滚下楼去。
主治医师正巧走到楼梯口，双手插兜，淡淡说道：“我们这有监控，可别赖我们医院地滑啊！小张，小李，上担架，抬回去吧！”
医生说完，插着兜飘然而去。
外人看不明白，可程师傅却看得一清二楚，这老太太是被踹下去的。随即目瞪口呆的看向张自然。
张自然抱着膀子嘿嘿坏笑道：“解气不？”
程师傅下意识点了点头，随即连忙摇头否认了自己龌龊的想法，无奈道：“你还真是...”
“真是帅，是吗？”
张自然抖着肩膀笑了起来。
“真是方圆五百米的笋都被你夺了！”
程师傅苦笑道。
此时，刚刚踹了老太太一脚的魂魄飘了过来，一拍程师傅的肩膀道：“老兄，你的事儿我全程都看着呢。
这老逼登就欠抽，给她一脚算是轻的了。按我意思，直接手术的时候拔她氧气管子就完事了。”
程师傅着看向面前这个满身纹身，一脸社会的魂魄，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只能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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