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斩杀
“云……朵……”
曾卓的声音消失，变成了另一道极度悲痛的声音。
这……难道是祝铭！？
他的意识居然还在……看起来曾卓为了这个躯体的长久使用，竟然把他炼成了生魁，这所要承受的痛苦，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不够贴切。
就在于云朵想张口叫他时，他又被压制回去，曾卓几步退回胡朔身边，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水。
“收拾掉他们。”
他冷冷道，胡朔闻言眼中血色大盛，脚一踏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眼见重剑挥下，只听一声似龙的嘶鸣，胡朔直接被打飞。
蚺龙立着，用身体将我蜷起护住，金色的兽眼瞥过受了重伤的我，怒气直直涨了一大截。
蚺龙比胡朔强大很多，而且作为灵兽，即便手同阶，人类修士也是被碾压的一方，但胡朔是傀儡，哪怕被打成重伤也丝毫没有痛感。
果然，他只活动了一下便又提起重剑凶猛的攻击过来。
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我感受着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小部分，但圣魂印却降低运转的速度了。
如今我需要休养生息。
但这情形，哪里容得我休养生息？
我心中焦急起来，更加恨自己弱小无能，若是可以变得很强，今日的情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
欲望渐渐变成贪婪，就在我有些迷失的时候，白亦殇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
我回神，拍了拍蚺龙的身体，示意它放开去战斗，不用管我。
蚺龙再次将胡朔击飞后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我有点哭笑不得，直起身朝着它再次点头，它这才放心游动开巨大的躯体，向着胡朔张嘴咬了下去。
胡朔没有意识，只知蛮横冲撞，重剑迎着蚺龙的巨牙，只听铿锵闷声响起，他便被震开。
蚺龙摇了摇被微微震麻的脑袋，眼见那胡朔又冲来，它微微一扭硕大的身体躲过这次的硬碰。
就像是有计划一样，它不停地躲避，最后将自己盘起来，形成一个圈将胡朔困在里面。
铛铛铛的声音不间断响起，胡朔只知劈砍蚺龙的身体，却不知战术躲避，在时机成熟之下，蚺龙直接收紧身体，狠狠将胡朔勒住。
几息之后，蚺龙松开躯体，游动着回到了我的身边，反观胡朔，全身骨头已经被勒的粉碎，彻底废了。
这个结果倒让我意外不少，蚺龙的灵智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还在惊叹之余，就感觉它好像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伤处给我看一般，虽然没明着什么意思，也能懂得是向我邀功和卖惨呢。
凝神看着它身上被划出的一道道重剑痕，我轻声道：“辛苦了，下次补偿你好东西。”
它这才有些满意，转而看向了在地上盘坐的曾卓。
云朵恢复了些力气，此刻紧紧盯着已经人不人，不鬼鬼的祝铭，悲伤与悔恨溢于言表。
我起身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还没等我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她却猛然冲了出去。
寒光闪过，我才看清，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短刃，剑柄上凹凸的花纹就像是深深嵌入皮肉一般，隐隐渗透出斑斑血迹。
她的速度极快，只几息便到了曾卓面前，扬起手便将那短刃刺向曾卓的胸膛。
然而哪有这么容易，千钧一发之际曾卓怒吼一声，周身砰的爆气一阵浓郁的鬼气，直接将于云朵震出几丈之外，狠狠撞在石柱之上。
她一口血吐出来，抬起眸子死死盯着缓缓起身的曾卓，不甘和恨意充斥了她整个脸庞。
本是娇俏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一阵揪心。
我手中空间之刃凝聚，一步步走向于云朵，最终挡在她面前，漆黑的瞳孔冷的就像是无尽的深渊。
“云朵，做你要做的事，我掩护你。”
“常哥……谢谢……”
于云朵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
“师父，我和你一起。”
楚先说着同样催动空间之刃，与我并肩站立。
白亦殇功法重修，原来的佩剑又被上次的战斗折断，急着想要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而楚先这时却抬手将一柄剑扔给了他，定睛一看，正是寒水。
“让我的佩剑暂时替代我这个师兄保护你。”
白亦殇看着手中的寒水，本是愣神之际却听了这一句话，他嘴角扬起，回望笑道：“多谢师兄。”
“祝铭师兄曾经也这么说过，这把短刃，就是他给我的。”
于云朵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回头，单听着这哭腔就知道她此刻所做的选择有多困难。
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否则不会不忍心下手。
“控制住他。”我轻声喝到，蚺龙首当其冲窜了出去，扬起坚硬的棱角撞向曾卓。
“就凭你们，也想杀老夫？！简直痴心妄想！”
他怒吼道，无数鬼气喷涌而出，形成浓郁的护盾冲击向蚺龙。
只听砰的炸响，无数黑气四散开，如道道海浪冲击海岸一般，逼得人不住后退。
楚先扬起手中的空间之刃发动刃裂，虽然不能对曾卓造成什么伤害，却能将那些黑气短暂收进虚空。
鬼气雾瘴破开，于云朵在我的掩护下毫不犹豫的冲向曾卓。
短刃再次逼近，曾卓却冷静的可怕，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我心中一跳，看着那鬼气浓郁中闪烁的点点红光，这才猛然回神。
“散开！小心傀儡！”
我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铃铛响起，曾卓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黑铃手杖，比起莫林山手中的那一支明显更强大。
还不及反应，只听一阵窸窣之声，无数傀儡蜂蛹而上。
蚺龙窜出黑雾，一道吐息无数寒气喷涌，瞬间那些傀儡浑身上下结起一层冰碴，动作明显僵硬。
白亦殇上前挥动寒水，催动刹斩与蚺龙共同抵挡成群结队的傀儡。
我手中刃裂不断发动，在于云朵近身掩护，她则不顾一切的冲上前。
曾卓不屑一笑，抬起手杖回击，眼见就要穿透于云朵的身体，关键时刻，蚺龙扭头，撞开了这一击，留下的空隙，于云朵匕首已入。
噗呲！
短刃狠狠刺进祝铭的躯体，只一息，所有傀儡倒下，连那些黑雾也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扭曲消散。
“你们给老夫等着！早晚要你们付出代价！”
曾卓的吼声跟着黑雾一起散尽。
祝铭倒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于云朵本破损脏污的褶裙上，竟让上面被污垢染黑的绣花重新变得鲜艳起来。
于云朵哭的像个泪人，她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祝铭就这么温柔的盯着于云朵，半晌才道出两个字：“别……哭……”
伴随着嘴角最后的勾起，泪水滑落，再无生息。
“师兄……对不起……”
天空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入冬的第一场雪，总会格外寒冷。
于云朵抱着祝铭的躯体哭了很久，我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微微叹息，收起蚺龙后，带着两人转身离开。
这次的事情，蚺龙受伤不小，一直附着在我的手臂上怎么都不肯现身，为了让它恢复，我带着它去了千隐宗内的洞湖。
因为红珠果树被毁，湖里的灵气所剩不多，就让白亦殇和楚先两人留在临水门帮忙，这件事后，他们的关系迅速变好了，没事就一起切磋，比谁修炼更加快。
于云朵安葬了祝铭和父亲，以及一众救不回来的傀儡。
至于生傀，曾卓的离开让他们都重获了自由，除去当时被蚺龙打废的，剩下能动的都加入了临水门的重建。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个月后，临水门观山台上。
“常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于云朵穿着一身正式的掌门人服装，相较以前，成熟稳重了很多。
我眺望着远处浮沉的云，在阳光的遮掩下，显得如此静好。
“我要有更强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她没回答，转而拿出了那把短刃，递给了我。
我有些诧异，却见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我便伸出手掌接了下来，匕首的材质与清魂石很像，也难怪能将曾卓的魂体驱离。
“我想让临水门莅临上界，这是师兄一生所追求的，不管今后有多难，师兄陪着我，相信都可以挺过去。”
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伸手抚上我的手指，紧了紧我握着短刃的拳。
“就让这把短刃，替我守护常哥，以后的路，一帆风顺。”
“好。”我笑了笑，与她共同望着浮云，眸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
第二日，于云朵和南浮梦站在北芥城门口送行，冬日的寒风吹过，我们只有一声珍重。
经过城郊的树林，我远远看到了祝铭的墓，脑海里浮现起于云朵颓废的样子。
当时我真的束手无策，好在南浮梦来劝解过就变得好起来了。
我看着前面谈笑风生的楚先和白亦殇，本是两个完全性格不合的人，却因为那层浅浅的羁绊牵扯到一起。
直到感情坚固，从无所谓到无法割舍。
往后要加入的人还有很多，除了变强，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守护他们。
“师父，师父！”
愣神之际，我的耳边响起了白亦殇略带急切与不服的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他们俩此刻都盯着我。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看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摆着严肃，莫名有些想笑。
“师父，南山门和玄阳宗，我们要去哪个？是不是南山门？”
白亦殇发问。
这问的我倒是有些愣了，若说其他的我还能稍微的解释一下，但这我确实无法决定。
“师父，据徒儿所知，南山门虽然是明面上最强的二流门派，但是比起玄阳宗，还差的远。”
楚先声音从容冷淡，似乎并不想争什么。
白亦殇立刻反驳道：“隐世宗门都是有密谋计划的，就跟千隐宗一样，肯定有见不到人的秘密！”
上一秒还兄友弟恭，下一秒就吵的不可开交……
我无奈扶额，便选了个折中的。
“先去南山城，具体如何再说。”
曾卓的声音消失，变成了另一道极度悲痛的声音。
这……难道是祝铭！？
他的意识居然还在……看起来曾卓为了这个躯体的长久使用，竟然把他炼成了生魁，这所要承受的痛苦，用生不如死来形容都不够贴切。
就在于云朵想张口叫他时，他又被压制回去，曾卓几步退回胡朔身边，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水。
“收拾掉他们。”
他冷冷道，胡朔闻言眼中血色大盛，脚一踏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眼见重剑挥下，只听一声似龙的嘶鸣，胡朔直接被打飞。
蚺龙立着，用身体将我蜷起护住，金色的兽眼瞥过受了重伤的我，怒气直直涨了一大截。
蚺龙比胡朔强大很多，而且作为灵兽，即便手同阶，人类修士也是被碾压的一方，但胡朔是傀儡，哪怕被打成重伤也丝毫没有痛感。
果然，他只活动了一下便又提起重剑凶猛的攻击过来。
这样下去绝对不是办法，我感受着自己的伤势，已经恢复了一小部分，但圣魂印却降低运转的速度了。
如今我需要休养生息。
但这情形，哪里容得我休养生息？
我心中焦急起来，更加恨自己弱小无能，若是可以变得很强，今日的情形，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发生……
欲望渐渐变成贪婪，就在我有些迷失的时候，白亦殇的声音响了起来。
“师父，你没事吧？”
我回神，拍了拍蚺龙的身体，示意它放开去战斗，不用管我。
蚺龙再次将胡朔击飞后转头看了我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质疑。
我有点哭笑不得，直起身朝着它再次点头，它这才放心游动开巨大的躯体，向着胡朔张嘴咬了下去。
胡朔没有意识，只知蛮横冲撞，重剑迎着蚺龙的巨牙，只听铿锵闷声响起，他便被震开。
蚺龙摇了摇被微微震麻的脑袋，眼见那胡朔又冲来，它微微一扭硕大的身体躲过这次的硬碰。
就像是有计划一样，它不停地躲避，最后将自己盘起来，形成一个圈将胡朔困在里面。
铛铛铛的声音不间断响起，胡朔只知劈砍蚺龙的身体，却不知战术躲避，在时机成熟之下，蚺龙直接收紧身体，狠狠将胡朔勒住。
几息之后，蚺龙松开躯体，游动着回到了我的身边，反观胡朔，全身骨头已经被勒的粉碎，彻底废了。
这个结果倒让我意外不少，蚺龙的灵智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还在惊叹之余，就感觉它好像有意无意的将自己的伤处给我看一般，虽然没明着什么意思，也能懂得是向我邀功和卖惨呢。
凝神看着它身上被划出的一道道重剑痕，我轻声道：“辛苦了，下次补偿你好东西。”
它这才有些满意，转而看向了在地上盘坐的曾卓。
云朵恢复了些力气，此刻紧紧盯着已经人不人，不鬼鬼的祝铭，悲伤与悔恨溢于言表。
我起身到她面前，轻轻拍了拍她的脊背，还没等我说出什么安慰的话来，她却猛然冲了出去。
寒光闪过，我才看清，她的手中紧紧握着一把短刃，剑柄上凹凸的花纹就像是深深嵌入皮肉一般，隐隐渗透出斑斑血迹。
她的速度极快，只几息便到了曾卓面前，扬起手便将那短刃刺向曾卓的胸膛。
然而哪有这么容易，千钧一发之际曾卓怒吼一声，周身砰的爆气一阵浓郁的鬼气，直接将于云朵震出几丈之外，狠狠撞在石柱之上。
她一口血吐出来，抬起眸子死死盯着缓缓起身的曾卓，不甘和恨意充斥了她整个脸庞。
本是娇俏可爱的小丫头，如今变成这副模样，任谁看了都是一阵揪心。
我手中空间之刃凝聚，一步步走向于云朵，最终挡在她面前，漆黑的瞳孔冷的就像是无尽的深渊。
“云朵，做你要做的事，我掩护你。”
“常哥……谢谢……”
于云朵擦了擦嘴角的血，挣扎着再次站了起来。
“师父，我和你一起。”
楚先说着同样催动空间之刃，与我并肩站立。
白亦殇功法重修，原来的佩剑又被上次的战斗折断，急着想要帮忙却不知如何是好，而楚先这时却抬手将一柄剑扔给了他，定睛一看，正是寒水。
“让我的佩剑暂时替代我这个师兄保护你。”
白亦殇看着手中的寒水，本是愣神之际却听了这一句话，他嘴角扬起，回望笑道：“多谢师兄。”
“祝铭师兄曾经也这么说过，这把短刃，就是他给我的。”
于云朵的声音响起，我没有回头，单听着这哭腔就知道她此刻所做的选择有多困难。
她肯定是知道什么的，否则不会不忍心下手。
“控制住他。”我轻声喝到，蚺龙首当其冲窜了出去，扬起坚硬的棱角撞向曾卓。
“就凭你们，也想杀老夫？！简直痴心妄想！”
他怒吼道，无数鬼气喷涌而出，形成浓郁的护盾冲击向蚺龙。
只听砰的炸响，无数黑气四散开，如道道海浪冲击海岸一般，逼得人不住后退。
楚先扬起手中的空间之刃发动刃裂，虽然不能对曾卓造成什么伤害，却能将那些黑气短暂收进虚空。
鬼气雾瘴破开，于云朵在我的掩护下毫不犹豫的冲向曾卓。
短刃再次逼近，曾卓却冷静的可怕，他冷笑一声：“雕虫小技。”
我心中一跳，看着那鬼气浓郁中闪烁的点点红光，这才猛然回神。
“散开！小心傀儡！”
我话音未落就听一阵铃铛响起，曾卓手中不知何时出现一支黑铃手杖，比起莫林山手中的那一支明显更强大。
还不及反应，只听一阵窸窣之声，无数傀儡蜂蛹而上。
蚺龙窜出黑雾，一道吐息无数寒气喷涌，瞬间那些傀儡浑身上下结起一层冰碴，动作明显僵硬。
白亦殇上前挥动寒水，催动刹斩与蚺龙共同抵挡成群结队的傀儡。
我手中刃裂不断发动，在于云朵近身掩护，她则不顾一切的冲上前。
曾卓不屑一笑，抬起手杖回击，眼见就要穿透于云朵的身体，关键时刻，蚺龙扭头，撞开了这一击，留下的空隙，于云朵匕首已入。
噗呲！
短刃狠狠刺进祝铭的躯体，只一息，所有傀儡倒下，连那些黑雾也因为阳光的照射而扭曲消散。
“你们给老夫等着！早晚要你们付出代价！”
曾卓的吼声跟着黑雾一起散尽。
祝铭倒了下来，鲜血染红了于云朵本破损脏污的褶裙上，竟让上面被污垢染黑的绣花重新变得鲜艳起来。
于云朵哭的像个泪人，她哽咽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祝铭就这么温柔的盯着于云朵，半晌才道出两个字：“别……哭……”
伴随着嘴角最后的勾起，泪水滑落，再无生息。
“师兄……对不起……”
天空纷纷扬扬的下起了大雪，入冬的第一场雪，总会格外寒冷。
于云朵抱着祝铭的躯体哭了很久，我也不知怎么安慰，只是微微叹息，收起蚺龙后，带着两人转身离开。
这次的事情，蚺龙受伤不小，一直附着在我的手臂上怎么都不肯现身，为了让它恢复，我带着它去了千隐宗内的洞湖。
因为红珠果树被毁，湖里的灵气所剩不多，就让白亦殇和楚先两人留在临水门帮忙，这件事后，他们的关系迅速变好了，没事就一起切磋，比谁修炼更加快。
于云朵安葬了祝铭和父亲，以及一众救不回来的傀儡。
至于生傀，曾卓的离开让他们都重获了自由，除去当时被蚺龙打废的，剩下能动的都加入了临水门的重建。
一切都有条不紊的进行着。
两个月后，临水门观山台上。
“常哥，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吗？”
于云朵穿着一身正式的掌门人服装，相较以前，成熟稳重了很多。
我眺望着远处浮沉的云，在阳光的遮掩下，显得如此静好。
“我要有更强的力量，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她没回答，转而拿出了那把短刃，递给了我。
我有些诧异，却见她丝毫没有开玩笑的意思，于是我便伸出手掌接了下来，匕首的材质与清魂石很像，也难怪能将曾卓的魂体驱离。
“我想让临水门莅临上界，这是师兄一生所追求的，不管今后有多难，师兄陪着我，相信都可以挺过去。”
她看着我笑了笑，然后伸手抚上我的手指，紧了紧我握着短刃的拳。
“就让这把短刃，替我守护常哥，以后的路，一帆风顺。”
“好。”我笑了笑，与她共同望着浮云，眸中都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
……
第二日，于云朵和南浮梦站在北芥城门口送行，冬日的寒风吹过，我们只有一声珍重。
经过城郊的树林，我远远看到了祝铭的墓，脑海里浮现起于云朵颓废的样子。
当时我真的束手无策，好在南浮梦来劝解过就变得好起来了。
我看着前面谈笑风生的楚先和白亦殇，本是两个完全性格不合的人，却因为那层浅浅的羁绊牵扯到一起。
直到感情坚固，从无所谓到无法割舍。
往后要加入的人还有很多，除了变强，我想不到更好的办法来守护他们。
“师父，师父！”
愣神之际，我的耳边响起了白亦殇略带急切与不服的声音，抬头看去，就见他们俩此刻都盯着我。
“怎么了？”
我停下脚步，看着两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摆着严肃，莫名有些想笑。
“师父，南山门和玄阳宗，我们要去哪个？是不是南山门？”
白亦殇发问。
这问的我倒是有些愣了，若说其他的我还能稍微的解释一下，但这我确实无法决定。
“师父，据徒儿所知，南山门虽然是明面上最强的二流门派，但是比起玄阳宗，还差的远。”
楚先声音从容冷淡，似乎并不想争什么。
白亦殇立刻反驳道：“隐世宗门都是有密谋计划的，就跟千隐宗一样，肯定有见不到人的秘密！”
上一秒还兄友弟恭，下一秒就吵的不可开交……
我无奈扶额，便选了个折中的。
“先去南山城，具体如何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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