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初入南山城
南山城的繁华远远在北芥门之上，街上行人无数，热热闹闹的，虽然大多数还是普通人，但还是可以看看到不少买卖灵草灵果的摊位。
楚先和白亦殇跟在我身后，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似乎对于这些景色，他们早已看惯一般。
“白亦殇，你的剑断了，可想换一把？”
我开口打破沉寂，语气淡淡的，目光则停留在一家法器阁的牌匾上。
白亦殇抬起头，扫了一眼那法器阁后，满是嫌弃道：“师父，这家法器阁是一个叫杜鸠的人开的，先不说价格，单那剑，一掰就断，根本就不够看的。”
“据我所知，他是靠倒卖南山门炼器弟子的失败品发家的，真是狼狈为奸。”
楚先眸子轻斜，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轻笑，挑衅十足。
白亦殇气的脸都涨的有些发红了，半天也没能辩解出一个字。
我头疼扶额，自顾自往前走去，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器阁。
前面是更加热闹的地段，售卖灵植灵器的多了起来，但都是一些低级廉价的东西，并没有能入眼的。
在临水门的两个月，楚先到达了金丹四阶，白亦殇稳固后也进阶了三阶，我随着同样升到金丹七阶。
再说，虽然楚先有了空间之刃不需要佩剑，寒水也是高级玄铁打造的，可由于炼器师的等级太低，好好的材料硬生生浪费了。
“师父，前面好热闹啊，要去看看吗？”
白亦殇的声音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抬起眼眸看向了他所指的地方，那一瞬我都愣住了。
一个普通的摊位前，围满了人，他们都挤破脑袋一般大喊着：“摊主！给我留一份！”
吵吵嚷嚷的。
空气中弥漫着的，除了在冬日难得问道的汗味，便是一股掺杂其中，若有若无的丹药清香。
“应该是丹药隐石。”在闻到那劣质的气味后我便兴趣全失，转身朝着另一条幽僻小巷子走去，避开了这些拥挤的人群。
“喔，那便没什么好看了。”楚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跟在我身后也准备离开。
只有白亦殇走走停停的似乎挺不舍。
“怎么了？你没看过吗？”楚先回头，唇角勾起一抹调侃之意。
白亦殇愣了愣，随后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没见过。”
听他宁要面子的委屈自己，楚先停下了脚步，待白亦殇靠近后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后，轻声道：“防止人多眼杂看出你的魔族身份，先走，下次师兄带你来玩。”
“真的？”白亦殇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楚先肯定的点了点头：
“真的。”
“好。”
白亦殇一笑，露出了魔族独有的尖锐虎牙，立即与楚先一起加快脚步，赶上了走到巷中的我。
我的余光扫过他们，真心为他们的和好而感到愉快，两个人本来是资质高到不需要我多过问的，若是因为性格不合让我费心，还倒不如教导他们修炼来的实在。
“小杂种！让你炼丹，你给老娘搁这煮饭呢？炼的都是什么玩意，难怪最近生意都不好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道尖锐嘈杂的辱骂声从前方的一个破旧的小屋里传出，随后响起了皮鞭抽打的声音。
我眉头微蹙，眼眸里多了一丝厌恶。
“师父，这……”听着这不断响起的抽打声，白亦殇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没说话，只看了一眼楚先，他立即明白，带着白亦殇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们两人刚靠近，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孩被人一脚踹了出来，单薄的身躯砸在刚飘过小雪的泥泞里，瞬间染了污垢，狼狈不堪。
他蜷缩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上上下下都没一处好的地方。
“小杂种，胆肥了啊，还敢跑！？”院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体型彪悍的妇人手持皮鞭，一边啐唾沫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瞟过站在旁边的楚先和白亦殇，见也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便没放在眼里，扬起皮鞭就又要打地上男孩。
“刹斩！”
寒水出鞘，血红的剑影闪过，白亦殇挥剑直接砍断了那落下的皮鞭，他的面上露出一抹邪笑，眼眸却冷的像是寒冰，直看的人后背发凉。
那妇人浑身一抖，本能的后退一步，结巴道：“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捣乱！？”
“小爷的名讳你配知道吗？识相的，就快滚！”
“你……你别猖狂，这里可是老……老娘的地盘，你给老娘等着！”
她面相凶狠的撂下一句话，却脚底抹油一般跑的贼快。
楚先轻声一笑，看似温雅，却是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像是玩弄猎物的猎手，待那妇人跑出几丈远后，他缓缓抬起左手。
薄唇微动：“猎空。”
顷刻间，那妇人周身的空间扭曲起来，淡蓝的灵气顺着楚先的手臂凝结环绕，朝着那妇人冲击而去，像是游走的毒蛇，狠狠扼住了妇人的喉咙，随后就被一路拖行回来，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妇人吓得腿肚子的都在发颤，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认错态度简直满分。
楚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而是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我恭敬道：“师父，下面怎么处理？”
白亦殇本是在扶那少年起来，但见楚先如此，他也立刻起身，学着楚先的模样朝着我微微作揖。
好像默认的成了一种特殊的规矩一般，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下的，不过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这样也没有坏处。
于是我很自然的端起架势，微微点头后走了过来。
那妇人的眼力见非常好，知道我才是下令的人后，立马转过来对着我狂磕头求饶。
我再次望了一眼楚先，示意他此人不必留，后而走向了那个被白亦殇扶了一半又放下的男孩身前蹲了下来。
他的一只眼上眉梢被打的青紫发种，微微眯起来，却一直在努力想看看救他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抬起手托住了他的后脖颈，一瞬间圣魂印运转起来，让我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并未声张，只是轻声道：“别动，我带你去找医师。”
说着，我腾出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膝盖，稍微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说也是个十岁的孩子，竟然清瘦至此，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本想探查他的资质和修为，才想起圣魂印上次因为被曾卓打了一掌后，因过度消耗而暂时无法使用过多，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我……身上……脏……”
那男孩气若游丝道，我一愣，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不忍，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若是以前没遇到楚先和白亦殇的时候，我反而不会想这么多，或许是因为有了共同感受，我不禁将这孩子搂的更紧了，转身出巷子带他去找医师。
楚先和白亦殇处理了那妇人的尸体后便赶了过来，推开医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男孩。
“师父，他还好吗？”白亦殇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目光则落在了浑身缠满绷带的男孩身上。
我摇了摇头，示意二人出去说话。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修养。”
白亦殇点了点头，但望着我不住叹息的模样，便好奇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认识他？怎么看您似乎很惋惜和心疼？”
看着楚先也是同样有些疑惑，我轻轻一笑，两只手各自放在他们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带着些许宠溺和温柔道：“我在想，你们的十岁是不是跟他一样，每日都活得如此艰辛，如果是的，为师很后悔为何没早些去找你们。”
手掌下的两人都僵住了，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悲伤，他们俩垂着眼睑，在只有微弱光晕的黄昏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我知道，他们在微微颤抖。
“好了，是我言过了，楚先你先行回去休息，白亦殇，你留下，我教你刹斩的第二式。”
“好。”楚先声音有些黯哑，似乎逃离一般离开了。
白亦殇则默默走到我身边，头都不敢抬。
“怎么了？”
这倒让我有些愧疚感了，一句话把这两个孩子整成这样，难道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了吗？
想到着，我拍了拍白亦殇的肩膀，轻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师父……”白亦殇稍稍抬起脑袋，对上我的视线，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红。
“不晚的，师父，您来的，一点都不晚。”他好似是在安慰我，又更像在安慰他自己。
“嗯，不晚。”我也不太会安抚，只能顺着他的话，顺便转移话题道，“现在去练剑吧，今天的动作还是慢了很多，刹斩第一式还得再牢固一下。”
“好。”他挤出一个笑容，翻手召出寒水，催动魔气开始练习。
夕阳慢慢的滑行着，对于这片天空，他似乎很不舍，在冬日他带不来一丝温度，不甘的想再多照耀一会儿，却被东边覆上来的夜幕无情赶走。
白亦殇的第二式已经初有形体，比起第一式只是用剑本身进行攻击，明显要强大很多。
“不错，进步的很快。”我夸赞道，今天能明显感觉到他练的十分认真。
他笑了笑，露出了标志性的虎牙，依旧是那样的无拘不羁，坦率阳光。
翻手召出两个卷轴，都是我没事抄录的诗词以及文章，给他们修身养性用的。
一看到熟悉的蓝色卷轴，白亦殇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
“师父，今天已经很累了，这诗书就不读了吧……”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那卷轴就像看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我无奈一笑，将其中那个系着白色丝带的递给了他，并道：“知道你诗书不好，这份简单且少一点，另一个给你师兄。”
他无奈点头，托着卷轴就像是被拷起来的犯人，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多叮嘱几句后就折返回到医馆去看那男孩。
楚先和白亦殇跟在我身后，两个人都出奇的安静，似乎对于这些景色，他们早已看惯一般。
“白亦殇，你的剑断了，可想换一把？”
我开口打破沉寂，语气淡淡的，目光则停留在一家法器阁的牌匾上。
白亦殇抬起头，扫了一眼那法器阁后，满是嫌弃道：“师父，这家法器阁是一个叫杜鸠的人开的，先不说价格，单那剑，一掰就断，根本就不够看的。”
“据我所知，他是靠倒卖南山门炼器弟子的失败品发家的，真是狼狈为奸。”
楚先眸子轻斜，嘴角浮起一抹得意的轻笑，挑衅十足。
白亦殇气的脸都涨的有些发红了，半天也没能辩解出一个字。
我头疼扶额，自顾自往前走去，看看还有没有更好的法器阁。
前面是更加热闹的地段，售卖灵植灵器的多了起来，但都是一些低级廉价的东西，并没有能入眼的。
在临水门的两个月，楚先到达了金丹四阶，白亦殇稳固后也进阶了三阶，我随着同样升到金丹七阶。
再说，虽然楚先有了空间之刃不需要佩剑，寒水也是高级玄铁打造的，可由于炼器师的等级太低，好好的材料硬生生浪费了。
“师父，前面好热闹啊，要去看看吗？”
白亦殇的声音响起，将我的思绪拉回，抬起眼眸看向了他所指的地方，那一瞬我都愣住了。
一个普通的摊位前，围满了人，他们都挤破脑袋一般大喊着：“摊主！给我留一份！”
吵吵嚷嚷的。
空气中弥漫着的，除了在冬日难得问道的汗味，便是一股掺杂其中，若有若无的丹药清香。
“应该是丹药隐石。”在闻到那劣质的气味后我便兴趣全失，转身朝着另一条幽僻小巷子走去，避开了这些拥挤的人群。
“喔，那便没什么好看了。”楚先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毫不犹豫的跟在我身后也准备离开。
只有白亦殇走走停停的似乎挺不舍。
“怎么了？你没看过吗？”楚先回头，唇角勾起一抹调侃之意。
白亦殇愣了愣，随后斩钉截铁道：“怎么可能没见过。”
听他宁要面子的委屈自己，楚先停下了脚步，待白亦殇靠近后将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后，轻声道：“防止人多眼杂看出你的魔族身份，先走，下次师兄带你来玩。”
“真的？”白亦殇的情绪肉眼可见的好了起来。
楚先肯定的点了点头：
“真的。”
“好。”
白亦殇一笑，露出了魔族独有的尖锐虎牙，立即与楚先一起加快脚步，赶上了走到巷中的我。
我的余光扫过他们，真心为他们的和好而感到愉快，两个人本来是资质高到不需要我多过问的，若是因为性格不合让我费心，还倒不如教导他们修炼来的实在。
“小杂种！让你炼丹，你给老娘搁这煮饭呢？炼的都是什么玩意，难怪最近生意都不好了，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一道尖锐嘈杂的辱骂声从前方的一个破旧的小屋里传出，随后响起了皮鞭抽打的声音。
我眉头微蹙，眼眸里多了一丝厌恶。
“师父，这……”听着这不断响起的抽打声，白亦殇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我没说话，只看了一眼楚先，他立即明白，带着白亦殇朝着那声音的方向走去。
他们两人刚靠近，就见一个瘦弱的男孩被人一脚踹了出来，单薄的身躯砸在刚飘过小雪的泥泞里，瞬间染了污垢，狼狈不堪。
他蜷缩在地上，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衣衫，上上下下都没一处好的地方。
“小杂种，胆肥了啊，还敢跑！？”院门再次被打开，一个体型彪悍的妇人手持皮鞭，一边啐唾沫一边骂骂咧咧的走了出来。
瞟过站在旁边的楚先和白亦殇，见也是两个十二三岁的小孩便没放在眼里，扬起皮鞭就又要打地上男孩。
“刹斩！”
寒水出鞘，血红的剑影闪过，白亦殇挥剑直接砍断了那落下的皮鞭，他的面上露出一抹邪笑，眼眸却冷的像是寒冰，直看的人后背发凉。
那妇人浑身一抖，本能的后退一步，结巴道：“你……你是什么人，居然敢在这里捣乱！？”
“小爷的名讳你配知道吗？识相的，就快滚！”
“你……你别猖狂，这里可是老……老娘的地盘，你给老娘等着！”
她面相凶狠的撂下一句话，却脚底抹油一般跑的贼快。
楚先轻声一笑，看似温雅，却是一点暖意都没有，反而像是玩弄猎物的猎手，待那妇人跑出几丈远后，他缓缓抬起左手。
薄唇微动：“猎空。”
顷刻间，那妇人周身的空间扭曲起来，淡蓝的灵气顺着楚先的手臂凝结环绕，朝着那妇人冲击而去，像是游走的毒蛇，狠狠扼住了妇人的喉咙，随后就被一路拖行回来，直接摔了个四脚朝天。
那妇人吓得腿肚子的都在发颤，一骨碌翻身跪在地上不断求饶，眼泪鼻涕流了一脸，认错态度简直满分。
楚先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而是朝着站在不远处的我恭敬道：“师父，下面怎么处理？”
白亦殇本是在扶那少年起来，但见楚先如此，他也立刻起身，学着楚先的模样朝着我微微作揖。
好像默认的成了一种特殊的规矩一般，虽然我不知道什么时候立下的，不过没有规矩便不成方圆，这样也没有坏处。
于是我很自然的端起架势，微微点头后走了过来。
那妇人的眼力见非常好，知道我才是下令的人后，立马转过来对着我狂磕头求饶。
我再次望了一眼楚先，示意他此人不必留，后而走向了那个被白亦殇扶了一半又放下的男孩身前蹲了下来。
他的一只眼上眉梢被打的青紫发种，微微眯起来，却一直在努力想看看救他的人长什么样子。
我抬起手托住了他的后脖颈，一瞬间圣魂印运转起来，让我不禁有些惊讶，不过并未声张，只是轻声道：“别动，我带你去找医师。”
说着，我腾出另一只手托住了他的膝盖，稍微一用力就将他抱了起来。
怎么说也是个十岁的孩子，竟然清瘦至此，真不知是怎么活到现在的，我本想探查他的资质和修为，才想起圣魂印上次因为被曾卓打了一掌后，因过度消耗而暂时无法使用过多，这件令人头疼的事情。
“我……身上……脏……”
那男孩气若游丝道，我一愣，心中不免泛起一丝不忍，这孩子，到底是经历了什么。
若是以前没遇到楚先和白亦殇的时候，我反而不会想这么多，或许是因为有了共同感受，我不禁将这孩子搂的更紧了，转身出巷子带他去找医师。
楚先和白亦殇处理了那妇人的尸体后便赶了过来，推开医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瘦骨嶙峋的男孩。
“师父，他还好吗？”白亦殇轻手轻脚的走过来，目光则落在了浑身缠满绷带的男孩身上。
我摇了摇头，示意二人出去说话。
“他的情况不是很好，现在最重要的便是好好修养。”
白亦殇点了点头，但望着我不住叹息的模样，便好奇问道：“师父，你是不是认识他？怎么看您似乎很惋惜和心疼？”
看着楚先也是同样有些疑惑，我轻轻一笑，两只手各自放在他们的脑袋上揉了两下，带着些许宠溺和温柔道：“我在想，你们的十岁是不是跟他一样，每日都活得如此艰辛，如果是的，为师很后悔为何没早些去找你们。”
手掌下的两人都僵住了，气氛瞬间变得有些悲伤，他们俩垂着眼睑，在只有微弱光晕的黄昏下，我看不清他们的表情。
但我知道，他们在微微颤抖。
“好了，是我言过了，楚先你先行回去休息，白亦殇，你留下，我教你刹斩的第二式。”
“好。”楚先声音有些黯哑，似乎逃离一般离开了。
白亦殇则默默走到我身边，头都不敢抬。
“怎么了？”
这倒让我有些愧疚感了，一句话把这两个孩子整成这样，难道勾起他们痛苦的回忆了吗？
想到着，我拍了拍白亦殇的肩膀，轻声道：“好了，一切都过去了。”
“师父……”白亦殇稍稍抬起脑袋，对上我的视线，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眶有些红。
“不晚的，师父，您来的，一点都不晚。”他好似是在安慰我，又更像在安慰他自己。
“嗯，不晚。”我也不太会安抚，只能顺着他的话，顺便转移话题道，“现在去练剑吧，今天的动作还是慢了很多，刹斩第一式还得再牢固一下。”
“好。”他挤出一个笑容，翻手召出寒水，催动魔气开始练习。
夕阳慢慢的滑行着，对于这片天空，他似乎很不舍，在冬日他带不来一丝温度，不甘的想再多照耀一会儿，却被东边覆上来的夜幕无情赶走。
白亦殇的第二式已经初有形体，比起第一式只是用剑本身进行攻击，明显要强大很多。
“不错，进步的很快。”我夸赞道，今天能明显感觉到他练的十分认真。
他笑了笑，露出了标志性的虎牙，依旧是那样的无拘不羁，坦率阳光。
翻手召出两个卷轴，都是我没事抄录的诗词以及文章，给他们修身养性用的。
一看到熟悉的蓝色卷轴，白亦殇的表情瞬间绷不住了。
“师父，今天已经很累了，这诗书就不读了吧……”他一脸的生无可恋，看着那卷轴就像看什么妖魔鬼怪一般。
我无奈一笑，将其中那个系着白色丝带的递给了他，并道：“知道你诗书不好，这份简单且少一点，另一个给你师兄。”
他无奈点头，托着卷轴就像是被拷起来的犯人，每一步都是沉重的。
我忍不住笑了起来，无奈的揉了揉他的脑袋，多叮嘱几句后就折返回到医馆去看那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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