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万能之人
“知道吗？相比于外面的人，每次来都要遮遮掩掩的你看起来更像是个坏人。”
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看着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
二十七八的样子，相貌还算英俊，金色的短发十分干练，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双眼睛，如同海一般蔚蓝。
两人在外形上有些相似：体形相差无几，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双手戴上了手套，除了头部，身上没有任何皮肤裸露出来，区别在于一人蓝瞳金发，一人黑瞳黑发。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和你这么熟，那我的职业生涯可就毁了。”男人毫不客气：“少废话了，我有个案子要你帮忙。”
老板摇了摇头：“啧啧，我还以为这么久没有见面，你至少会先打个招呼的。”
“说说看吧，什么案子难倒了我们赫提耶最伟大的侦探？”
这并不是调侃，“赫提耶最伟大的侦探”是警视厅颁发给男人的荣誉称号，来到赫提耶后，他帮助警方破获了数起大案，在官方和高层都享有盛名。
“最伟大的侦探吗？”男人自嘲的笑了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意外的讽刺。”
“单从侦探的能力上来说，我只能算个不入流的侦探，不过幸运的是，我还是个三流的灵媒。”
这就是最伟大侦探的真相，没有什么精彩的推理，只不过是得知答案后强行解出了过程而已。
“看来这次你的方法不好用了？”
“是啊，灵魂消失无踪，根本没有办法召回。”
侦探的上身探过桌子，紧盯着老板的双眼，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是一起超凡犯罪！”
老板摊开了双手，很是无奈：“这种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那世界上其他人大概就不算人了吧。
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侦探只是握住了老板的双手，隐隐带有祈求的意味：“帮帮我，就像我们以前做的一样，这次一定能够抓住他们！”
老板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侦探一个问题：
“财富、地位，很多人一生的渴望你现在就已经拥有，为什么还要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侦探放开了老板的手，做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苦笑一声：“虚无缥缈吗？”
他的眼神呼地飘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们见到过啊！那扇门后更加广阔的世界！那本是我们可以拥有的美景，却在匆匆一瞥后离我们而去。”
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晃动着：“见过天堂的人，不会再留恋人间。”
“即使你发现，那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老板的声音将侦探从思绪中唤醒。
“至少让我亲眼看到它的不完美在哪。”
沉默半晌，老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档案袋，看得出早就准备好了。
“针对灵魂的手段，应该是来自东边的天启学派，你的通灵术也是源自他们。”
老板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劣质的烟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侦探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换种烟抽吗？不知道你在这里赚的钱都留着干吗。”
老板只是笑笑：“这里是天启学派的一些基本资料，你回去后让警视厅注意一下最近从埃西米尔来的人。”
侦探获得了想要的资料，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你这次不和我一起行动吗？像以前一样。”
老板摊开双手：“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侦探不置可否，既然老板不想参与，他也没有必要强迫，戴上帽子、墨镜和围巾，就准备离开。
“注意安全，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老板像以往一样微笑着和侦探告别。
而侦探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板：“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不要说在这群人渣里，即使算上我认识的所有人，你的道德水准也算是相当高的，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皇冠、圣杯、宝剑，任何一个区出人头地。现在却只能在这里做一个地下的情报贩子。”
侦探的声音复杂，说不清是惋惜或是别的情绪。
“一开始知道这间酒吧的名字，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像神父一样救赎他们。”
“但是你没有。”
“你不是一个信徒，也不打算引导他们。”
“就这样任由自己在这里腐烂吗？”
听着侦探的话语，老板的笑容渐渐收敛，眉眼低垂，好想在怀念什么。
“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吗？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我也一样。”
“罪人和监狱，难道不是很相配吗？”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对话，和之前一样，这次也没有任何实际的收获。
侦探叹了口气，离开前最后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有什么发现我会通知你的，罗耶。”
“那么我就期待着了，席德。”在他的身后传来老板的回应。
离开教堂后，席德却皱起了眉头，罗耶的言行举止都十分奇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虽然自称是不入流的的侦探，但毕竟接触了这么多的案子，就算真是个傻子也多多少少能学到点东西。
更何况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都十分了解。
没有让这件事困扰自己太久，他对老板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要确定罗耶不会害自己就可以了。
而另一边，站在窗边的老板看着席德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猛烈的咳嗽声响起，撕心裂肺的痛楚从他体内传来，老板跪在墙边，用力地捂住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他痛苦的喘息。
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迹，他苦笑一声：“还是先做正事吧，时间不多了。”
在老板的房间内，有着好几扇门，连通着酒吧的各个区域，有些地方甚至只能通过这里才能抵达。
老板起身，走向一扇没有任何特征的小门，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扇门到底通往哪里。
然而走到门前，罗耶却停了下来，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席德一个人去对付那些未知的东西。
来到桌子后面的墙壁，他敲开墙上的一块木板，拉下后面的一根绳索。
没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老板。”酒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酒保推开门，低着头，等待着罗耶的指令。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记得看好这里。”
“明白。”酒保微微躬身：“那些想要见您的呢？用不用我通知他们一下？”
“就让他们等着吧。”罗耶又点起了一根烟：“我以后也不会再见那些人了。”
听到这话，酒保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难道您已经准备好了？”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罗耶深吸了一口，将剩下的烟燃尽：“最多半年。”
“那可真是，期待已久。”
坐在桌子后面的老板看着露出了真面目的男人。
二十七八的样子，相貌还算英俊，金色的短发十分干练，引人注意的是那一双眼睛，如同海一般蔚蓝。
两人在外形上有些相似：体形相差无几，都是一身黑衣的打扮，双手戴上了手套，除了头部，身上没有任何皮肤裸露出来，区别在于一人蓝瞳金发，一人黑瞳黑发。
“要是让别人知道我和你这么熟，那我的职业生涯可就毁了。”男人毫不客气：“少废话了，我有个案子要你帮忙。”
老板摇了摇头：“啧啧，我还以为这么久没有见面，你至少会先打个招呼的。”
“说说看吧，什么案子难倒了我们赫提耶最伟大的侦探？”
这并不是调侃，“赫提耶最伟大的侦探”是警视厅颁发给男人的荣誉称号，来到赫提耶后，他帮助警方破获了数起大案，在官方和高层都享有盛名。
“最伟大的侦探吗？”男人自嘲的笑了笑：“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还真是意外的讽刺。”
“单从侦探的能力上来说，我只能算个不入流的侦探，不过幸运的是，我还是个三流的灵媒。”
这就是最伟大侦探的真相，没有什么精彩的推理，只不过是得知答案后强行解出了过程而已。
“看来这次你的方法不好用了？”
“是啊，灵魂消失无踪，根本没有办法召回。”
侦探的上身探过桌子，紧盯着老板的双眼，声音中是压抑不住的兴奋：
“这是一起超凡犯罪！”
老板摊开了双手，很是无奈：“这种事情你找我有什么用呢？我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
普通人？如果你是普通人的话，那世界上其他人大概就不算人了吧。
没有将心里的想法说出口，侦探只是握住了老板的双手，隐隐带有祈求的意味：“帮帮我，就像我们以前做的一样，这次一定能够抓住他们！”
老板并没有回答，而是问了侦探一个问题：
“财富、地位，很多人一生的渴望你现在就已经拥有，为什么还要去追求那虚无缥缈的东西呢？”
侦探放开了老板的手，做到了对面的沙发上，苦笑一声：“虚无缥缈吗？”
他的眼神呼地飘远，似乎在回忆着什么：“我们见到过啊！那扇门后更加广阔的世界！那本是我们可以拥有的美景，却在匆匆一瞥后离我们而去。”
他的身体无意识地晃动着：“见过天堂的人，不会再留恋人间。”
“即使你发现，那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那么美好？”老板的声音将侦探从思绪中唤醒。
“至少让我亲眼看到它的不完美在哪。”
沉默半晌，老板从抽屉里掏出一个档案袋，看得出早就准备好了。
“针对灵魂的手段，应该是来自东边的天启学派，你的通灵术也是源自他们。”
老板点燃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
劣质的烟草散发出难闻的味道。
侦探皱起了眉头：“你就不能换种烟抽吗？不知道你在这里赚的钱都留着干吗。”
老板只是笑笑：“这里是天启学派的一些基本资料，你回去后让警视厅注意一下最近从埃西米尔来的人。”
侦探获得了想要的资料，却并没有那么开心：“你这次不和我一起行动吗？像以前一样。”
老板摊开双手：“抱歉，我还有别的事要做。”
侦探不置可否，既然老板不想参与，他也没有必要强迫，戴上帽子、墨镜和围巾，就准备离开。
“注意安全，有什么麻烦的话可以来找我。”老板像以往一样微笑着和侦探告别。
而侦探却在门口停住了脚步，回头看向老板：“有时候我真的搞不懂你。”
“不要说在这群人渣里，即使算上我认识的所有人，你的道德水准也算是相当高的，为什么要待在这里？”
“以你的能力，只要你愿意，你可以在皇冠、圣杯、宝剑，任何一个区出人头地。现在却只能在这里做一个地下的情报贩子。”
侦探的声音复杂，说不清是惋惜或是别的情绪。
“一开始知道这间酒吧的名字，我还以为你真的想像神父一样救赎他们。”
“但是你没有。”
“你不是一个信徒，也不打算引导他们。”
“就这样任由自己在这里腐烂吗？”
听着侦探的话语，老板的笑容渐渐收敛，眉眼低垂，好想在怀念什么。
“还记得以前我和你说过的吗？在这个地方，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我也一样。”
“罪人和监狱，难道不是很相配吗？”
这并不是两人第一次进行这样的对话，和之前一样，这次也没有任何实际的收获。
侦探叹了口气，离开前最后和老板打了声招呼：“有什么发现我会通知你的，罗耶。”
“那么我就期待着了，席德。”在他的身后传来老板的回应。
离开教堂后，席德却皱起了眉头，罗耶的言行举止都十分奇怪，和之前完全不一样。
虽然自称是不入流的的侦探，但毕竟接触了这么多的案子，就算真是个傻子也多多少少能学到点东西。
更何况两人认识了这么多年，彼此都十分了解。
没有让这件事困扰自己太久，他对老板有着绝对的信任，只要确定罗耶不会害自己就可以了。
而另一边，站在窗边的老板看着席德逐渐消失在黑夜中的身影，轻笑一声：“这么多年了，一点长进都没有。”
猛烈的咳嗽声响起，撕心裂肺的痛楚从他体内传来，老板跪在墙边，用力地捂住胸口，过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只能听见他痛苦的喘息。
看着地上滴落的血迹，他苦笑一声：“还是先做正事吧，时间不多了。”
在老板的房间内，有着好几扇门，连通着酒吧的各个区域，有些地方甚至只能通过这里才能抵达。
老板起身，走向一扇没有任何特征的小门，除了他，没有人知道这扇门到底通往哪里。
然而走到门前，罗耶却停了下来，他终究还是不放心让席德一个人去对付那些未知的东西。
来到桌子后面的墙壁，他敲开墙上的一块木板，拉下后面的一根绳索。
没一会儿，就有人敲响了房门。
“老板。”酒保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酒保推开门，低着头，等待着罗耶的指令。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你记得看好这里。”
“明白。”酒保微微躬身：“那些想要见您的呢？用不用我通知他们一下？”
“就让他们等着吧。”罗耶又点起了一根烟：“我以后也不会再见那些人了。”
听到这话，酒保愣了一下，随后抬起头，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难道您已经准备好了？”他有些不确定的问到。
罗耶深吸了一口，将剩下的烟燃尽：“最多半年。”
“那可真是，期待已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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