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线头
罗耶默念着这个名称。
这个叫电影的东西也是刚刚被发明不久，听说是个很新奇的玩意儿，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撇了一眼旁边的席德，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也没看过电影。
本来罗耶打算在外面等着卡尔他们的，但来都来了……
主动掏了两份票钱，两人进入了电影院，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顺便观察着内部的布局。
最前面挂着一块白色的幕布，幕布前摆放着几十把椅子，在椅子后面，则摆放着一台硕大的奇怪仪器，应该是观看电影时的必要工具。
找到卡尔后，两人他在附近找了个座位。
灯光关闭，背后的机器开始运转，幕布上突然出现了一辆火车，向着众人急驶而来。
观众们惊呼出声，有些人甚至起身想要逃离。
罗耶和席德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在那一瞬间也是肌肉紧绷，然后才放松下来。
其他人也意识到幕布上的内容是虚假的，便回到座位上欣赏起来。
电影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分钟，内容大多是一些滑稽可笑的片段，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罗耶还是非常满意的，席德也显得很有兴趣。
电影结束，众人都在讨论刚刚看到的内容，但两人可没忘记自己原本的任务，悄悄地跟上卡尔。
半个小时后……
“人家情侣正常约会，我们一直跟着就像变态一样。”
席德有些撑不住，一直单身的他看着两人的亲密动作十分的尴尬。
罗耶瞥了他一眼：“你以前偷拍出轨照片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矫情。”
“那不一样！”席德试图狡辩：“收钱办事，我很专业的好吧。”
“那现在不也是你的任务吗？”
“我这次的任务是找出那个连环杀人狂，不是跟踪小情侣。”
“这是必要的牺牲。”罗耶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似乎很喜欢看到席德窘迫的样子。
“你就一点不尴尬吗？”席德很是费解，同样是单身，为什么罗耶就能像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虽然罗耶并不是圣言教派的那些狂热的信徒，但他们却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
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心里的目标绝不动摇。
两人就这样一直陪着卡尔逛到了天黑，终于等到了分别的时刻。
望着分头离去的两人，罗耶率先跟上了卡尔，只给席德留下了一句话：
“一人一个。”
“什么？等等，你不会想……”看着远去的罗耶，席德挣扎了一下，还是跟上了那个女人。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但席德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一个普通、谨慎的独居女孩，这个印象一直持续到她到家后。
站在街道上，席德看着房间刚刚亮起的灯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缓缓移开目光，看向街对面，窗户正对着的地方。
那是缇娜的住处。
……
“你说她和缇娜住的很近吗？”
席德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罗耶。
“一个正常人完全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跑个来回。”他强调到：“会是情杀吗？”
“可以作为一个思路，但现在下定论还太早。”罗耶摇了摇头。
“先从警视厅调取一下她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说吧。”
席德看着正在思考的罗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跟踪他们？”
他很不理解，就好像罗耶早就知道一样，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确定了目标，而且还真的让他发现了问题。
“这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东西。”
罗耶解释到：“当你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的时候，只需要把所有相关人员都调查一遍就好了。”
“邻居、朋友、甚至是亲人，将每一个人都视为潜在的凶手。”
“不过比起这些，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罗耶表情严肃的看着席德。
“什么？”后者从罗耶刚才说的话中回过神来。
“你确定这三个案件是连环杀人案吗？拉雅的死可以确定有超凡者的参与，但是其他两人呢？他们的灵魂还在吗？”
听到这个问题，席德也有些犹豫：“我只接触到了拉雅的尸体，其他两个人因为时间太久，而且双方都选择将尸体火化，无法用通灵术来验证。”
“但是从现场来看，可以确定是相关案件。“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检查杰克和缇娜的骨灰，先确定是否有灵魂的残留。”
“你的通灵术无法应对这种情况，这方面我来想办法。”
席德一口答应，虽然罗耶不是超凡者，但他懂的花样可比自己多太多了。
“那么艾略特和那个女人就由我来调查吧。”他主动揽下了另一个任务。
分别之时，席德似乎有着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有一句：
“谢谢，幸亏有你。”
……
第二天，两人分别行动，席德去警视厅调查两人的资料，而罗耶则来到了教堂，真正的教堂。
圣保罗大教堂，位于金币区，事实上，赫提耶的四个区各有一个大型教堂，供信徒们进行各种类型的宗教活动。
而日常的祷告可以去小一点的教堂。
除此之外，这种大型教堂在赫提耶还有另一个独特的作用：存放骨灰。
赫提耶寸土寸金，普通人根本就负担不起正常的墓地的价格，只能选择火化，大多数人会将去世家人的骨灰存放在家中。
一部分信徒则会将骨灰存放在教堂，而且不光是信徒，即使是无信者和异信者的骨灰也同样会被接纳。
赫提耶被处死的犯人、路旁饿死的乞丐、或是暴病而亡，联系不到家人的旅人，最终都会来到这里。
但罗耶想不明白为什么杰克的骨灰会被存放到这里，他并不是信徒，也还有家人。
教堂的整体为白、金两色，看起来圣洁又尊贵，外铺的墙面上浮雕出创世纪的画面，讲述了天使与恶魔大战，将对方尽数封印进地狱的故事。
但罗耶的目的地并不是哪里。
绕过庄严的建筑，沿着一条小路，穿过幽静的树林，来到另外一座楼前。
大小和教堂的主体相差无几，但黑白的颜色透露出的却是悲哀的肃穆。
灵骨堂，专门存放骨灰的地方。
罗耶走了进去，一排排架子上摆放着朴素的木盒，里面的人并不多，非常安静。在他的前方，一个黑袍教士迎了上来。
这个叫电影的东西也是刚刚被发明不久，听说是个很新奇的玩意儿，可惜的是他一直没有机会尝试。
撇了一眼旁边的席德，看他的表现就知道他也没看过电影。
本来罗耶打算在外面等着卡尔他们的，但来都来了……
主动掏了两份票钱，两人进入了电影院，在人群中搜索着目标，顺便观察着内部的布局。
最前面挂着一块白色的幕布，幕布前摆放着几十把椅子，在椅子后面，则摆放着一台硕大的奇怪仪器，应该是观看电影时的必要工具。
找到卡尔后，两人他在附近找了个座位。
灯光关闭，背后的机器开始运转，幕布上突然出现了一辆火车，向着众人急驶而来。
观众们惊呼出声，有些人甚至起身想要逃离。
罗耶和席德虽然没有那么大的反应，但在那一瞬间也是肌肉紧绷，然后才放松下来。
其他人也意识到幕布上的内容是虚假的，便回到座位上欣赏起来。
电影的时间并不长，只有几分钟，内容大多是一些滑稽可笑的片段，第一次接触这种东西，罗耶还是非常满意的，席德也显得很有兴趣。
电影结束，众人都在讨论刚刚看到的内容，但两人可没忘记自己原本的任务，悄悄地跟上卡尔。
半个小时后……
“人家情侣正常约会，我们一直跟着就像变态一样。”
席德有些撑不住，一直单身的他看着两人的亲密动作十分的尴尬。
罗耶瞥了他一眼：“你以前偷拍出轨照片的时候可没有现在这么矫情。”
“那不一样！”席德试图狡辩：“收钱办事，我很专业的好吧。”
“那现在不也是你的任务吗？”
“我这次的任务是找出那个连环杀人狂，不是跟踪小情侣。”
“这是必要的牺牲。”罗耶的声音带着笑意，他似乎很喜欢看到席德窘迫的样子。
“你就一点不尴尬吗？”席德很是费解，同样是单身，为什么罗耶就能像没事人一样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
虽然罗耶并不是圣言教派的那些狂热的信徒，但他们却在某些方面有些相似。
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心里的目标绝不动摇。
两人就这样一直陪着卡尔逛到了天黑，终于等到了分别的时刻。
望着分头离去的两人，罗耶率先跟上了卡尔，只给席德留下了一句话：
“一人一个。”
“什么？等等，你不会想……”看着远去的罗耶，席德挣扎了一下，还是跟上了那个女人。
她一路上小心翼翼，还时不时环顾四周，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物。
但席德可不会那么容易被发现。
一个普通、谨慎的独居女孩，这个印象一直持续到她到家后。
站在街道上，席德看着房间刚刚亮起的灯光，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
缓缓移开目光，看向街对面，窗户正对着的地方。
那是缇娜的住处。
……
“你说她和缇娜住的很近吗？”
席德将自己的发现告诉了罗耶。
“一个正常人完全可以在三分钟之内跑个来回。”他强调到：“会是情杀吗？”
“可以作为一个思路，但现在下定论还太早。”罗耶摇了摇头。
“先从警视厅调取一下她的资料，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再说吧。”
席德看着正在思考的罗耶，忍不住问道：“你为什么会想到跟踪他们？”
他很不理解，就好像罗耶早就知道一样，没有任何线索的情况下就确定了目标，而且还真的让他发现了问题。
“这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东西。”
罗耶解释到：“当你不知道从哪里入手的时候，只需要把所有相关人员都调查一遍就好了。”
“邻居、朋友、甚至是亲人，将每一个人都视为潜在的凶手。”
“不过比起这些，我还有个问题想要问你。”罗耶表情严肃的看着席德。
“什么？”后者从罗耶刚才说的话中回过神来。
“你确定这三个案件是连环杀人案吗？拉雅的死可以确定有超凡者的参与，但是其他两人呢？他们的灵魂还在吗？”
听到这个问题，席德也有些犹豫：“我只接触到了拉雅的尸体，其他两个人因为时间太久，而且双方都选择将尸体火化，无法用通灵术来验证。”
“但是从现场来看，可以确定是相关案件。“
“那么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检查杰克和缇娜的骨灰，先确定是否有灵魂的残留。”
“你的通灵术无法应对这种情况，这方面我来想办法。”
席德一口答应，虽然罗耶不是超凡者，但他懂的花样可比自己多太多了。
“那么艾略特和那个女人就由我来调查吧。”他主动揽下了另一个任务。
分别之时，席德似乎有着很多话要说，但最终只有一句：
“谢谢，幸亏有你。”
……
第二天，两人分别行动，席德去警视厅调查两人的资料，而罗耶则来到了教堂，真正的教堂。
圣保罗大教堂，位于金币区，事实上，赫提耶的四个区各有一个大型教堂，供信徒们进行各种类型的宗教活动。
而日常的祷告可以去小一点的教堂。
除此之外，这种大型教堂在赫提耶还有另一个独特的作用：存放骨灰。
赫提耶寸土寸金，普通人根本就负担不起正常的墓地的价格，只能选择火化，大多数人会将去世家人的骨灰存放在家中。
一部分信徒则会将骨灰存放在教堂，而且不光是信徒，即使是无信者和异信者的骨灰也同样会被接纳。
赫提耶被处死的犯人、路旁饿死的乞丐、或是暴病而亡，联系不到家人的旅人，最终都会来到这里。
但罗耶想不明白为什么杰克的骨灰会被存放到这里，他并不是信徒，也还有家人。
教堂的整体为白、金两色，看起来圣洁又尊贵，外铺的墙面上浮雕出创世纪的画面，讲述了天使与恶魔大战，将对方尽数封印进地狱的故事。
但罗耶的目的地并不是哪里。
绕过庄严的建筑，沿着一条小路，穿过幽静的树林，来到另外一座楼前。
大小和教堂的主体相差无几，但黑白的颜色透露出的却是悲哀的肃穆。
灵骨堂，专门存放骨灰的地方。
罗耶走了进去，一排排架子上摆放着朴素的木盒，里面的人并不多，非常安静。在他的前方，一个黑袍教士迎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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