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紫藤花液
这确实是一个好消息，查明了毒素种类后，调查的方向又多出来一个。
“那么，是那种？”
“紫藤花液。”
听到这个名字，罗耶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还真是种‘温柔’的毒啊。”
紫藤花液，是紫藤花藤蔓的提取物，无色无味，二到五克就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陷入深度睡眠，最早是作为安眠药使用的，在稀释后也可以当作一种强效镇定剂使用。
不过，在一名患者一次服用了超过二十克的紫藤花液死亡后，政务厅便开始严格把控这种药物的流通。
一次服用超过十克，就会陷入深度昏迷，二十克就有死亡的风险，达到三十克必死无疑。
由于死亡的过程十分平静，毫无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因此也被用作安乐死。现在赫提耶只有一家医院有使用紫藤花液的官方许可，而且申请使用的过程十分严格，几乎不可能外流。
而除了医院，也就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获得紫藤花液。
金币区的黑市。
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十分明显，医院那边调查紫藤花液是否有被盗或者异常的损失出现。
黑市这边，就由现在调查天启学派超凡者的队伍顺便调查。
不过他们现在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西区鱼龙混杂，虽然罗耶答应会给予一些帮助，但这里不给他面子的人也不少，即使是超凡者，调查的进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么来看的话，现在好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罗耶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体。
各个方向都有人处理，他也乐得清闲，就是席德似乎有些失落，毕竟他没有调查出什么十分重要的线索，就算结案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功劳。
……
两天后，席德再一次地来到了“教堂”。
医院的紫藤花液没有任何异常损失；而黑市那边，这段时间也没有流通这类药品。
“也就是说，现在又进入僵局了吗？”
罗耶看着面前一脸兴奋的席德，心底叹了口气。
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罗耶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期待他破案后能够恢复正常。
翻看着手中紫藤花液的申报记录，有用来执行安乐死的、有用做镇定剂的、还有用作安眠药的，会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一个人。
阿尔伯特·特纳。
心理医生，每周都要申请两克的紫藤花液。
“他是什么情况？”他不相信没人看出这个阿尔伯特的异常。
席德果然没让他失望。
“我从医院那边查过他的资料，你猜猜他的病人是谁？”
席德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贝琳达·普利斯顿。”
罗耶惊讶地挑起了眉毛：“那可真是……太巧了。”
他想起了席德之前和他说过贝琳达需要吃安眠药入睡的事。
“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排除了他是凶手的可能？”
席德点了点头：“缇娜服用的紫藤花液超过了三十克，而这名医生一周申请一次，一次两克，要差不多三个月才能收集齐。”
“这还是不计损耗的情况下，实际上耗费的时间只会更长，而且紫藤花液保质时间只有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就会直接变质，失去效用。”
“但你不感觉太巧了吗？”罗耶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看着席德。
后者无奈地摊开双手：“人家手续齐全，理由充分，没有作案动机，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和警视厅合作久了，忘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罗耶的语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偷拍、跟踪、欺诈、逼供。”
“你以前当侦探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束手束脚。”
席德苦笑：“那时候没人认识我，我也不用太在乎这些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多多少少也算个有身份的人，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怎么可能还那么不计后果？”
“现在还有我帮你，以后你该怎么办呢？”罗耶不由地笑了笑。
席德却皱起了眉头，他听出了罗耶的言外之意，心里竟有些慌乱。
“你……难道……”
“别多想。”罗耶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的目标就要达成，等帮你处理完这次的时间后就要准备收尾了，结束后大概就会离开这里吧。”
“你的……目标吗？”席德面露怅然之色：“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座城市做了什么呢。”
他的目光飘远，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一个人在路上走着，除了一件麻布外衣什么都没有，浑身是伤，连脚都磨得血肉模糊。”
“当时商队的老板想带着你一起走，可是被你拒绝了。”
罗耶的脸上也浮现出微笑，他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你们的老板是个好人呢，虽然我拒绝了和你们一起走，但他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食物和药品。”
“那次我们就说了两句话吧。”席德接着说道：“‘你要去哪里？’”
“赫提耶。”
“哪里有什么？”
“救赎。”
两人重现了当时的对话，不由得笑出声来。
“鬼知道我为什么听了你的话，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侦探。”
“我们认识十年了，但你对我来说仍然是一片谜团：当年你为什么会满身伤痕的独行？现在来到这里又想寻求什么样的救赎？”
“仔细想想，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段时间里到处都是你的身影，但我却似乎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但我作为朋友似乎有点太不合格了。”
罗耶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无需怀疑我们的友谊，你确确实实是我的朋友。”
“但我心中的风景并没有那么美好，我的过去和未来也并不值得憧憬。”
“悄无声息地离开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
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对话，对席德来说，罗耶身上的谜团仍未消散。
但是，至少知道了他仍受困于过去的某些经历。
当然，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些案件，有些事席德不方便做，但罗耶可不一样，他不需要考虑太多。
接下来席德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贝琳达离开家里，方便罗耶进行后续的调查。
“那么，是那种？”
“紫藤花液。”
听到这个名字，罗耶愣了一下，旋即笑了笑：“还真是种‘温柔’的毒啊。”
紫藤花液，是紫藤花藤蔓的提取物，无色无味，二到五克就可以让一个成年人陷入深度睡眠，最早是作为安眠药使用的，在稀释后也可以当作一种强效镇定剂使用。
不过，在一名患者一次服用了超过二十克的紫藤花液死亡后，政务厅便开始严格把控这种药物的流通。
一次服用超过十克，就会陷入深度昏迷，二十克就有死亡的风险，达到三十克必死无疑。
由于死亡的过程十分平静，毫无痛苦，就像是睡着了一样，因此也被用作安乐死。现在赫提耶只有一家医院有使用紫藤花液的官方许可，而且申请使用的过程十分严格，几乎不可能外流。
而除了医院，也就只有一个地方能够获得紫藤花液。
金币区的黑市。
接下来的调查方向就十分明显，医院那边调查紫藤花液是否有被盗或者异常的损失出现。
黑市这边，就由现在调查天启学派超凡者的队伍顺便调查。
不过他们现在似乎遇到了一些困难，西区鱼龙混杂，虽然罗耶答应会给予一些帮助，但这里不给他面子的人也不少，即使是超凡者，调查的进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响。
“这么来看的话，现在好像没有我们什么事了？”
罗耶靠在椅子上，放松了身体。
各个方向都有人处理，他也乐得清闲，就是席德似乎有些失落，毕竟他没有调查出什么十分重要的线索，就算结案了也不会有太大的功劳。
……
两天后，席德再一次地来到了“教堂”。
医院的紫藤花液没有任何异常损失；而黑市那边，这段时间也没有流通这类药品。
“也就是说，现在又进入僵局了吗？”
罗耶看着面前一脸兴奋的席德，心底叹了口气。
他的状态有些不对劲，但罗耶也知道自己劝不动他，只能期待他破案后能够恢复正常。
翻看着手中紫藤花液的申报记录，有用来执行安乐死的、有用做镇定剂的、还有用作安眠药的，会看起来都很正常，除了一个人。
阿尔伯特·特纳。
心理医生，每周都要申请两克的紫藤花液。
“他是什么情况？”他不相信没人看出这个阿尔伯特的异常。
席德果然没让他失望。
“我从医院那边查过他的资料，你猜猜他的病人是谁？”
席德没有卖关子，直接说出了那个名字：“贝琳达·普利斯顿。”
罗耶惊讶地挑起了眉毛：“那可真是……太巧了。”
他想起了席德之前和他说过贝琳达需要吃安眠药入睡的事。
“不过看样子你们已经排除了他是凶手的可能？”
席德点了点头：“缇娜服用的紫藤花液超过了三十克，而这名医生一周申请一次，一次两克，要差不多三个月才能收集齐。”
“这还是不计损耗的情况下，实际上耗费的时间只会更长，而且紫藤花液保质时间只有一个月，超过一个月就会直接变质，失去效用。”
“但你不感觉太巧了吗？”罗耶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旁，看着席德。
后者无奈地摊开双手：“人家手续齐全，理由充分，没有作案动机，我能有什么办法。”
“你是不是和警视厅合作久了，忘了自己以前是干什么的了？”罗耶的语气颇有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感觉。
“偷拍、跟踪、欺诈、逼供。”
“你以前当侦探的时候可没现在这么束手束脚。”
席德苦笑：“那时候没人认识我，我也不用太在乎这些东西。但现在不一样了，我多多少少也算个有身份的人，一言一行都有人注意，怎么可能还那么不计后果？”
“现在还有我帮你，以后你该怎么办呢？”罗耶不由地笑了笑。
席德却皱起了眉头，他听出了罗耶的言外之意，心里竟有些慌乱。
“你……难道……”
“别多想。”罗耶制止了他的胡思乱想：“我的目标就要达成，等帮你处理完这次的时间后就要准备收尾了，结束后大概就会离开这里吧。”
“你的……目标吗？”席德面露怅然之色：“说起来，我还不知道你在这座城市做了什么呢。”
他的目光飘远，好像在回忆着什么：“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你一个人在路上走着，除了一件麻布外衣什么都没有，浑身是伤，连脚都磨得血肉模糊。”
“当时商队的老板想带着你一起走，可是被你拒绝了。”
罗耶的脸上也浮现出微笑，他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你们的老板是个好人呢，虽然我拒绝了和你们一起走，但他还是给我留下了一些食物和药品。”
“那次我们就说了两句话吧。”席德接着说道：“‘你要去哪里？’”
“赫提耶。”
“哪里有什么？”
“救赎。”
两人重现了当时的对话，不由得笑出声来。
“鬼知道我为什么听了你的话，莫名其妙地来到这里，又莫名其妙地成了侦探。”
“我们认识十年了，但你对我来说仍然是一片谜团：当年你为什么会满身伤痕的独行？现在来到这里又想寻求什么样的救赎？”
“仔细想想，在我生命中最重要的这段时间里到处都是你的身影，但我却似乎从来没有走进过你的心里。”
“我觉得我们是朋友，但我作为朋友似乎有点太不合格了。”
罗耶嘴角上扬，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笑意：“无需怀疑我们的友谊，你确确实实是我的朋友。”
“但我心中的风景并没有那么美好，我的过去和未来也并不值得憧憬。”
“悄无声息地离开已经是我最好的结局了。”
……
又是一次毫无意义的对话，对席德来说，罗耶身上的谜团仍未消散。
但是，至少知道了他仍受困于过去的某些经历。
当然，现在最为重要的还是这些案件，有些事席德不方便做，但罗耶可不一样，他不需要考虑太多。
接下来席德的任务就是想办法让贝琳达离开家里，方便罗耶进行后续的调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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