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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三章 狐鸨相争

    于是,老鸨和随从二人即刻来到归德府衙门前,守门的衙役挡住去路,好说呆说就是不让进。

    老鸨是谁,生意场上的狐狸精,应变能力相当强,何况在昨天下午管家查友迢在通过衙门,应付执勤衙役检查时,一番瞎话,早已记在心中,即向随从吹起大牛道:“不让进好说,老娘自有办法,看我如何用计谋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她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触过,何况一个小小归德府里的夫人呢。

    说实话,老娘正不想进入衙门呢!

    这种买卖扯皮的生意,在衙门外讲理,比在衙门内要好得多。”

    随从不明白问道;“怎讲?”

    老鸨解释道:“在衙门内是夫人白狐媚的天下,一呼百应。再说,夫人白狐媚是出了名的刁钻狡诈,搞僵了,她一声令下,吩咐家人;把我们二人抓起来,毒打一顿,又没人看到,随便找个理由,扣个帽子,而后关进大牢,我们就成了犯人,即是把我们杀死,成为冤死鬼也没人知道。”

    “不错不错,”随从听了老鸨的一番解释,伸出拇指夸奖道:“主人就是会办事!”

    “那是,”老鸨听了随从的一番夸奖,牛皮吹得更加来劲了,“老娘是谁,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倒是吃干饭的,看看老娘是如何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于是,即向守门衙役道:“麻烦差官往里通报一声,天津卫夫人白狐媚娘家的亲戚,在衙门前求见?”

    守门衙役闻听来者是天津卫夫人娘家的亲戚,他清楚昨天傍晚,管家查友迢带着马车通过门岗时,曾经讲;夫人天津卫娘家亲戚的货物送回娘家,刚刚过了一个晚上,记忆犹新,心想,这么快送到天津卫返回来了。却没敢出口,随报于夫人白狐媚:“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自称天津卫夫人娘家的亲戚。”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自己娘家的亲戚,随冷笑一声:“嘿嘿!稀奇,我白狐媚娘家不是天津卫,而是山西米脂,与闯王李自成是老乡,那么,天津卫哪儿来的亲戚呢?是谁吃了豹子胆,胆敢冒充老娘娘家的亲戚?”

    衙役听了夫人白狐媚的一番话,说明管家查友迢昨晚讲的是谎话,假传圣旨,欺骗门岗检查,事已至此,即道:“夫人,是真是假还是前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好!”夫人白狐媚听了衙役的一番话,感到有理,不然没人有那么大的胆子,点名道姓的称自己是娘家亲戚,“老娘前去看看。”

    于是,夫人白狐媚快步来到衙门前,抬头观看,哪儿是娘家亲戚,自己认识,刚刚过了一个晚上,不会忘记,她是昨天买小贱人的老鸨。

    “胆敢冒充娘家亲戚,”夫人白狐媚本想大发雷霆,由于心里有鬼,害怕买卖被揭穿,即强压怒火,迎向前去,“你们咋那么快送到天津卫返回来了?”

    “返回来个屁!”

    老鸨本来就是故意找麻烦的,怒目圆瞪,那嘴角上的黑痣,更加显得暴突,大吼一声道:“老娘根本没走,”

    “没走……”夫人白狐媚见老鸨说话带着怒气,由于心里害怕事情暴露,小贱人还没送走,终究是个祸害,她要了解清楚原因,即和声细语的问:“怎么回事呢?”

    老鸨可是走南闯北的狐狸精,善于观察人的脸色,一看一个准,见夫人白狐媚不敢声张,肯定心里有鬼,越说害怕,她越是大声叫喊:“夫人!做生意也太不够意思了,买卖要讲信用,没少给你们银两,两千两白银没少一厘,谈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钱收了,为何不给人?装一麻袋破烂哄骗我们,也太缺德了吧。”

    夫人白狐媚听了老鸨的一番吵嚷,不想暴露的机密,被老鸨突然揭开,此时在想隐瞒已经不可能了,不过,对老鸨的话有疑问,出了两千两白银,管家查友迢怎说卖了一千五百两呢?

    “嗷,明白了,”善于心计的夫人白狐媚,立即猜想;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儿子卢照秉幕后指使,扣去了五百两,随笑脸相迎:“这个好办,请老鸨暂且休息等待,待老身回府查问查问,”

    “那好,”老鸨见夫人白狐媚如此的低三下四,更加确定心里有鬼,其实白狐媚是害怕声张,尽量和气平息,即催促道:“请夫人快点查问,”

    夫人白狐媚惹不了老鸨,对待下人傲慢,即刻吩咐衙役:“速速把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传来查问。”

    衙役哪敢怠慢,立即到少爷住房寻找,哪里有人?前后院寻了一遍,连少爷和管家的人影都没有。

    哪儿去找呢?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早拿着瞒报的五百两白银,去妓院瞎混去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夫人白狐媚善于心计,歪心眼很多,她琢磨分析:肯定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他们故意装一麻袋破烂哄骗老鸨,而后把女子又倒腾个地方,为了多倒腾些银两,故意再转卖一家。两千两白银瞒报一千五百两;老娘都被他们蒙骗了,何况老鸨她们呢?

    于是,夫人白狐媚赶紧返回,强装笑脸,向老鸨陪情:“这个没什么,老身把两千两白银退还给你们也就是了。”

    “退还……”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所言,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货就是没给我们,说明女子还在府里,得找夫人白狐媚要人,即大怒道:“没那么便宜的事,夫人,怎能说毁约就毁约呢。”

    “毁约……”夫人白狐媚弄不明白。可知,两个都是出了名的狐狸精,奸猾狡诈,善于心计,手段毒辣,如今扯皮到一起,那才是赖皮碰到混蛋,针尖对上麦芒。两人都是实难对付的昂头婆娘。

    夫人白狐媚平时气势汹汹,对待仙子小姐真是够毒辣的,却碰到老鸨为她报了仇,面对如此的结局,今天终于尝到苦果。两个阴险狡诈的狐狸精交战,这叫棋缝对手,将遇良才,就看她们,谁的技高一筹了。

    “夫人,”老鸨气乎乎地喊叫一声,“你想毁约是不行的!老娘不要钱,就要人,请夫人快快把人交出来。”

    “交出来……”夫人白狐媚到哪儿交出来呢!她哪里知道,仙子小姐确确实实装进麻袋,在运往天津卫途中,半路出岔,被摇船的随从解开麻袋,投河自尽了。老鸨不知情故意来扯皮要人,夫人白狐媚更不知情,只好摇头耍赖:“不行!”其实,她说不清楚,也没人交,只有耍赖。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耍赖,故意不交人,心想,没见过这种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于老娘歪搅胡缠。随来个得理不饶人,在衙门前同样耍起赖来,大声嚷嚷的叫喊着:“没见过这种赖皮女人,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无耻小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她要卖人,老娘付了钱,就是不给人,耍赖行骗,还是知府衙门讲理的地方呢……”

    老鸨这一招真灵,竟敢如此的揭短,在归德府衙门,谁敢说白狐媚一个不子,何况点名道姓的辱骂,什么无耻小人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该用的侮辱性的词语全用上了。辱骂声,惊动了大街小巷的人们,不一会儿,聚来好多过路围观的人群。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给治住了,她急得团团转,上哪儿弄人去啊!仙子小姐是自己交代,有管家查友迢全权负责,由于怒气未消,临走别说欢送,连看一眼都没有,到底小贱人哪儿去了,害得老娘如此狼狈不堪。她嘴里不时地骂着:“少爷和管家这两个兔崽子,一天到晚净添乱子。”

    常言道;人怕输理,狗怕夹尾,夫人白狐媚感到自己理亏,尽管老鸨如此大声辱骂,始终不敢吭声。

    可是,老鸨越骂越凶,好像得理不饶人,气得夫人白狐媚咬牙切齿,憋得两眼通红。

    此时,围看老鸨对着衙门辱骂夫人白狐媚的观众,越聚越多,足足有万人,已是人山人海。

    夫人白狐媚面对眼前的局势,实在无计可施,因为不是在府内,人山人海的观众无法行驶全力,着急的只跺脚。

    突然,前方来了一顶花轿,那是知府大人外出归来了,听到吵骂声,扒开轿门,抬头观看,衙门前人山人海,闹哄哄的不知出了什么事情,当即向卫兵道:“停轿,速速前去打探,看看衙门前吵吵闹闹怎么回事?”

    卫兵回来报告知府大人:“府衙门前有人吵架,”

    “什么!”知府大人闻听有人闹事,吩咐一声,“本府前去看看!”谁知,正好被老鸨拦住去路。

    她见来了一位朝廷命官,心想,莫非是知府大人回来了,不管是谁?总是朝廷命官,遂采取恶人先告状,立即喊叫一声,“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速速为草民伸冤,”

    “伸冤……”知府大人心想,难道夫人又惹事了,就地询问,“怎么回事?”

    “大人啊!”老鸨采取鼻涕一把泪两行,好像多大冤屈似的,控诉起来,“草民状告夫人白狐媚,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

    知府大人听了老鸨的一番控诉,还是不明白,即道:“不要只扣帽子,要说明事情的起因。”

    老鸨的手段是采取大话压人,闻听知府大人要说明起因,即道:“事情的起因,是夫人白狐媚要卖一名丫环,谈好了两千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是,她仗势欺人,把草民的银两收了,硬是不给丫环,”

    知府大人终于明白了,果然是夫人惹事了,可是,在衙门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损知府形象,事已至此,也只好就地解决,以便挽回影响:“嗷,原来因为这点小事啊!”

    “事情还小啊!”老鸨可不这么认为,见知府大人应下就地处理,清楚是在挽回影响,即回头故意指着白狐媚,大骂一声,“大人,您说白狐媚是什么玩意?”

    “你才不是玩意!”夫人白狐媚听到老鸨骂自己不是玩意,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暴发了。她是狗仗人势,见知府大人来了,有人撑腰,刚才老鼠见猫似的,那是因为理亏,现在胆子大了,管她理亏不理亏呢!绝不能让老鸨再骂,岂不让大家看不起,说夫人白狐媚是个瘪三,即一蹦三尺高:“你才不是玩意……”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骂自己不是玩意,本来是向大人诉说经过的,讲这种做法不对。谁知,夫人白狐媚借题发挥,反而骂起自己不是玩意。

    “妈的!”老鸨暗暗的骂了一句,碰到老娘算你白狐媚倒霉,别人怕你,老娘绝不怕你,随来个得理不饶人,两手掐腰,仰头挺胸,同样一蹦三尺高,那嘴角上的黑痣,更加突出,瞪起圆圆的眼睛,嘴皮子十分利索地对着夫人白狐媚,:“你不是玩意!你不是玩意!就你不是玩意!”

    夫人白狐媚更不示弱,仗着老头子在场撑腰,同样一蹦三尺高,挺胸昂头,瞪着圆圆的大眼,歪着嘴,拧着头,一手掐腰,一手扬起,向前紧追两步,恶狠狠地对着骂起,“窑子店里出来的老鸨,有几个是玩意的!……”

    “窑子店的老鸨……”这是在揭短啊!老鸨岂能允许白狐媚揭自己的短,怎能善甘罢休,一蹦三尺高,二人的脸对着脸,鼻子碰着鼻子了。

    “哎呀呀!”活像两只斗鸡公。她们斗疯了,双方抖起羽毛,目视着对方,那阵势,一来一往,一冲一挡,大有炸平归德府之势。

    又似两头水牛在决斗,那两只通红通红的眼睛,非要决出雌雄不肯罢休。

    此时,哪个敢前去劝阻,斗红了眼睛的莽牛哪里认人?一定会把劝阻者夹到中间,夹死不可。

    更像两只母狗在厮杀,一边咬,一边不住声的叫唤……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骂自己窑子店里出来的,气得额头暴青筋,见知府大人不来阻止。于是,她连卢知府一起捎带着,向看热闹的人群吆喝起来,“是不是玩意,让大家来评评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白狐媚是不是玩意?”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

    知府大人见老鸨把自己捎带进去,不得不问,面对两个疯女人,实在棘手,按理断吧,是夫人惹的事,自感理亏。

    那么多围观人群,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难道把夫人白狐媚抓起来不成!

    家里的事情可是交给她全权处理啊?

    按说,作为知府夫人,卖一名丫环也没什么大错。

    可是,总不能把告状人老鸨抓起来啊!

    人家已经出了两千两白银……

    此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只好在中间来回劝解着。

    于是,他回过头来问夫人白狐媚,“是不是这么回事?”

    夫人白狐媚心想,老娘该如何回答,说没有这回事吧,面对那么多围观群众,老鸨骂自己耍赖,阴险狡诈,手段毒辣,欺上瞒下,胡作非为!做生意搞欺骗,一切话语,不成了真的了。

    说有这回事吧,府里确确实实没那个小贱人,岂不是冤枉。

    看来,找不到儿子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两个混蛋,一时难以说清。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违心地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碍于那么多围看观众,实在为难,只好凭公而断,“夫人,既然收了老鸨的银两,就应该把丫环带来,给人家老鸨也就是了。”

    “给她……”夫人白狐媚闻听老爷一番话,急得团团转,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白狐媚在仙子小姐面前的如同老虎,如今也是不堪一击,被老鸨治的服服帖帖。真他妈的一物降一物,只有老鸨这个猎手能制服狐狸,为仙子小姐出了口恶气。可是,如今夫人白狐媚感到没有小贱人,上哪儿给老鸨,即回话:“说的倒容易!”

    知府大人听了夫人的回话,眼睛一蹬,即悄悄地向夫人白狐媚道:“那就是夫人的不对了!不要因为袒护一名丫环,而不顾归德府的名誉,”

    夫人白狐媚听了知府大人一番话,不无道理,常言道;树活一张皮,人活一张脸,”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尊严,自己的人格尊严有神圣不可侵犯性,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别人的短处缺陷、隐私尽量地避而不谈,何况堂堂的归德府呢,“老娘该如何处理!”

    此时,她着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老娘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赖皮狗。

    知府大人等待着夫人的考虑。面对那么多围观人们,总要给个答复。

    人称狐狸精的白狐媚歪点子还是挺多的,急中生智,也是万般无奈,突然想起,为仙子小姐通风报信的丫环春红,还在房梁上吊着呢!何不把春红带来,让老鸨带走以应付燃眉之急。

    于是,赶紧悄悄地吩咐家人,“速速把丫环春红带来,交给老鸨以应付麻烦。”

    “是!”家人不一会儿,把丫环春红带出衙门来,交给知府大人。

    这时,知府大人把丫环春红交给老鸨,道;“给你!人已归还,不要继续在此纠缠,速速把丫环带走吧,”

    老鸨抬头看看,眼前这么一位傻大个,绝非千金小姐,看样子粗手笨脚的,怎能与昨天看到的那个细皮嫩肉的千金小姐相比,带回去能干什么!哪个客人会要她,当即摇了摇头,“不要!”

    知府大人闻听老鸨所言,大眼一瞪,“大胆!给人不要,岂能允许无理取闹,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大人容凛!”老鸨见知府大人动怒,赶紧说出理由,“不是草民有意无理取闹,纯属不是商谈看到的那位女子,那个是小姐,这个是丫环,所以她不值两千两,草民就要昨天交谈的那位小姐,不能耍赖。”

    “谁耍赖!”夫人白狐媚闻听老鸨说自己耍赖,气得咬牙切齿,遂回骂道:“嫌好道歹才是耍赖,明明是你耍赖,还说老娘耍赖。”

    “你耍赖,你耍赖,”老鸨一口一个耍赖,绝不落下风,“夫人耍赖,夫人耍赖……”

    知府大人再次向夫人白狐媚询问:“到底卖的是小姐还是丫环?”

    夫人白狐媚见糊弄不走癞皮狗,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说出实情,“卖的不是丫环!”

    知府大人闻听不是丫环,一定夫人心里有鬼,怪不得老鸨纠缠不走,紧追不放,“不是丫环是哪位小姐?”

    “她是……”夫人白狐媚吞吞吐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

    “快说!”知府大人面对观众,非要夫人白狐媚说出。

    “她是……”夫人白狐媚还是难以启齿,被逼无奈,只好老脸一横,“准备做儿媳的翠莲小姐。”

    “什么!”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夫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媳翠莲小姐卖了。气得吹胡子瞪眼,悄悄地训责道:“夫人那!简直是疯了,一会儿称翠莲是女儿,一会儿又要做儿媳,既然做儿媳,就不应该卖掉,难道儿子卢照秉不要媳妇了?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真的要老夫断子绝孙啊!”

    夫人白狐媚被知府大人教训了一顿,哑巴吃黄连有口无处诉,自己办的事情自己明白,她不好把事情说明,翠莲小姐就是仙子小姐,是大牢里圆梦先生的娘子。岂不打自己的嘴巴,在御史大人到来那天,自己亲口否认,绝非圆梦青年的娘子,怎能出尔反尔。

    知府大人见夫人低头不语,看来,夫人白狐媚与儿子卢照秉一样的混账。碍于那么多观众不好发火,只好“唉!”了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做的好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一直怪罪,万般无奈,只好实话实说,以挽回老爷的怪罪,即道:“她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

    “哎呀!怎么又成了圆梦青年的娘子呢!”知府大人感到夫人老了,已经说糊话了,讲话前言不搭后语,一会儿女儿,一会儿儿媳,一会儿又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即道:“既然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就应该把她找来,让人家带走了事,那位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制服了,狼狈不堪,圆梦青年李玄的娘子/仙子小姐的丢失,感到很无耐,即回话:“就是找不到下落了!”

    知府大人见夫人发愁,可能真的不在府里,即自言自语的道:“是不是逃回娘家去了,本府即刻派快马前去柘城县查找。”

    不一会儿,快马回来报告:“大人!据柘城县大老爷说,圆梦青年李玄的娘子仙子小姐在花轿里丢失,后来发现,被人割去脑袋,已死了好长时间,坟墓都长草了!她的相公李紫金,被张府赶出家门不知去向。”

    “什么……”知府大人稀里糊涂,越找越复杂,什么仙子小姐被人割去脑袋,她与翠莲小姐是不是一人?夫人说;翠莲小姐是圆梦青年的娘子……,到底怎么回事?

    眼前此事该如何处理?翠莲小姐找不到,其他丫环老鸨又不干,岂不是打死和尚要和尚吗。

    实在无奈,只好以商量的口吻向老鸨道:“请你先拿着夫人退给的两千两白银,带上丫环春红回去吧!府里却是没有什么仙子小姐,等本府找到后,立即送往天津卫调换。”

    老鸨碍于知府大人出面调解,观此情况,那位仙子小姐确实不在府里,否侧夫人白狐媚不会那么作难,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知府大人动起怒来不好收场,只好罢了,随接过两千两白银带着丫环春红匆匆地离开了。

    老鸨和随从二人带着丫环春红,在大运河乘坐渡船返回天津卫,快到天津卫了,即看了看丫环春红,即向随从道;,“带个丫环回去干什么呢!哪儿来的小姐伺候。“

    “是的,”随从向老鸨建议道:“她不是千金小姐,一个丫环粗手笨脚的,除了消耗粮食,没什么用途,再说,哪个嫖客会看上一个丫环,在万春楼反而影响生意。“

    “嗯,一点不错,“老鸨听了随从的建议,感到划不来,两千两白眼退回来了,何必带个累赘回去呢!即道;“老娘绝不做陪本生意。”

    于是,即向丫环春红道:“你走吧!老娘养不起,自己找地方吃饭去吧,“

    “谢谢恩人!”丫环春红闻听放自己走,趴下就是一个响头。

    随从即刻把渡船靠岸,向丫环春红交代:“快走吧,往西不远就是BJ城,”

    再说知府大人,见老鸨带走了丫环春红,一场十分棘手的买卖纠纷案,终于平息了,遂吩咐衙役,“速速把看热闹的人群驱散。”

    夫人白狐媚心想,儿子卢照秉从花轿里抢回圆梦青年准备拜堂的娘子仙子小姐,弄得实在窝囊,自从小贱人到来,搅得归德府不得安生,老娘好心好意花费工夫劝说,倒成了枉费心机。

    说实话,老娘本想把小贱人卖到窑子店当妓女,以解心头之恨。也给圆梦青年一个狠狠的报复,让他们永远不能团聚,再说,卖掉还能得到银两,岂不两全其美。

    谁知,竟然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女子还赔钱。赔了五百两白银不说,小贱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最后,还落下骂名,归德府夫人白狐媚赖皮,不是玩意!

    于是,她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唉!真的应了古人那句话:“偷鸡不成蚀把米,小丑竟然是自己。人财两空不划算,落个骂名老混蛋。”

    再说,老鸨和随从放走了丫环春红,二人边走边分析。

    老鸨道:“看来,夫人白狐媚没撒谎,麻袋里装的却是女子,可是,她投河哪儿去了呢?即使淹死,应该看到尸首啊!再说,偷东西的随从熟悉水性,不会被淹死的,在水下憋气三五分钟,应该露头的啊……”

    划船的随从向老鸨道:“不知哪儿去了!当时我在跳水的地方等了好长时间,始终没见露头,还有那个伙计,他们二人一起投河的,到底是淹死了?还是被水怪吃了……?”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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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老鸨、随从二人即刻来到归德府衙门前,把守大门的衙役挡住去路,好说呆说就是不让进。

    老鸨是生意场上的狐狸精,应变能力相当强,即向随从吹牛道:“不让进好说,老娘自有办法,看我如何用计谋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她是走南闯北见过大世面的人,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什么样的大人物没接触过,何况一个小小归德府里的夫人呢。

    说实话,老娘正不想进入衙门呢!

    这种买卖扯皮的生意,在衙门外讲理,比在衙门内要好得多。”

    随从不明白问道;“怎讲?”

    “在衙门内是他白狐媚的天下,”

    老鸨解释道:“可知,夫人白狐媚是出了名的刁钻狡诈,搞僵了,她会把我们二人抓起来,又没人看到,随便找个理由,扣个帽子,我们就成了犯人被关进大牢,即是把我们杀死,成了冤死鬼也没人知道。”

    “不错,”随从听了老鸨的一番解释,伸出拇指夸奖道:“东家就是会办事!”

    “那是,走南闯北这么多年,难倒老娘是吃干饭的,看看我是如何把夫人白狐媚钓出来,”

    于是,即向把守大门的衙役道:“麻烦差官往里通报一声,天津卫夫人白狐媚家的亲戚在衙门前求见?”

    把守大门的衙役闻听所言,来者是天津卫夫人家的亲戚,岂敢怠慢,随报于夫人白狐媚道:“门外来了一男一女两人,自称天津卫夫人老家的亲戚。”

    夫人白狐媚闻听所言,她家的亲戚,随冷笑一声:“嘿嘿!稀奇,老娘天津卫哪儿来的亲戚?是哪个吃了豹子胆,胆敢冒充老娘家的亲戚?”

    “是真是假还是请夫人前去看看,万一是真的呢!”

    “好!看看去。”

    于是,夫人白狐媚快步来到衙门前,抬头观看,哪儿是自家的亲戚,竟然是昨天买仙子小姐的老鸨和随从二人。

    夫人白狐媚强压怒火,迎向前去,问道:“你们咋那么快,已经运到天津卫返回来了?”

    “返回来个屁!”

    老鸨把眼一瞪,怒气冲冲的道:“老娘根本没走,”

    “没走……”夫人白狐媚见老鸨说话带气,不知原因,即和气的问:“怎么回事?”

    “夫人!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俺又没少给你们银两,两千两白银没少一厘,谈好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为何不给人?装一麻袋破烂哄骗我们,也太缺德了吧。”

    夫人白狐媚听了老鸨的一番言语,心想,她讲出了两千两白银,管家怎说卖了一千五百两呢?

    嗷,明白了,是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随笑脸相迎道:“这个好办,你们暂且休息一会儿,待老身查问查问,”

    “那好,”老鸨也不客气,即催促道:“请夫人快点查问,”

    夫人白狐媚即刻吩咐衙役:“速速把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找来一问。”

    衙役哪敢怠慢,立即到少爷住房寻找,哪里有人?前后院找了一遍,未见少爷和管家的身影。

    哪儿去找呢?少爷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早拿着漏报的五百两白银,去妓院瞎混去了,三、五日不得回来。

    夫人白狐媚歪心眼多,她琢磨着:该不会两个混蛋在中间捣鬼,装一麻袋破烂哄骗老鸨,而后把女子又倒腾个地方,为了多倒腾些银两,故意再转卖一家。两千两白银谎报一千五百两;老娘都被他们蒙骗了,何况老鸨她们呢?

    于是,她只好强装笑脸,向老鸨陪情道:“这个没什么,老身把两千两白银退还给你们也就是了。”

    “退还……”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所言,心想,果然不出所料,货就是没给我们,女子还在她们府里,得找她要人,“没那么便宜的事,夫人,怎能说毁约就毁约呢。”

    “毁约……”夫人白狐媚弄不明白。

    可知,两位都是出了名的狐狸精,奸猾狡诈,如今到一起,那才是赖皮碰到混蛋,针尖对上麦芒。两人都是实难对付的女人。

    夫人白狐媚今日终于尝到苦果,这叫棋缝对手,将遇良才,就看她们,谁的技高一筹。

    “夫人,”老鸨气乎乎地喊叫一声,讲道:“你想毁约是不行的!我不要钱就要人,请夫人赶快把人交出来。”

    “交出来……”夫人白狐媚哪儿交出呢?她只好摇了摇头,耍赖道:“不行,”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耍赖,故意不交人,心想,没见过这种女人,真是瞎了你的狗眼,敢于老娘歪搅胡缠。

    随来个得理不饶人,在衙门前同样耍起赖来,大声嚷嚷的喊叫着:“没见过这种女人,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竟是这种无耻小人!做生意太不规矩地道,向买主耍赖行骗,还是知府衙门讲理的地方呢……”

    她的这一招真灵,嚷叫声惊动了大街上的人群,不一会儿,过来好多过路的观众。

    老鸨终于把夫人白狐媚给治着了,她急得团团转,上哪儿弄人去啊?

    嘴里不住地骂着:“少爷和管家这两个王八蛋,一天到晚净添乱子。”

    常言道;人怕输理,狗怕夹尾,夫人白狐媚感到自己理亏,尽管老鸨大声吵骂,始终不敢吭声。

    可是,老鸨越骂越凶,气得夫人白狐媚咬牙切齿,憋得两眼通红。

    此时,围看二人争吵的观众,越来越多。

    正当夫人白狐媚无计可施之时。

    突然,前方来了一顶花轿,那是知府大人外出归来了。

    他听到吵骂声,扒开轿门抬头观看,衙门前闹哄哄的,遂向卫兵道:“速速前去打探,看看衙门前吵吵闹闹怎么回事?”

    卫兵回来报告知府大人道:“大人,府衙门前有人吵架,”

    “什么!”

    知府大人闻听有人闹事,吩咐一声,“落轿!本府前去看看情况,”

    谁知,正好被老鸨拦住,见来了一位朝廷命官,心想,莫非是知府大人回来了,不管是谁?总是朝廷命官,遂采取恶人先告状,立即喊叫一声,“冤枉啊!冤枉啊!大人速速为草民伸冤,”

    “伸冤,”

    知府大人心想,难道夫人又惹事了,询问道,“怎么回事?”

    “大人啊!”

    老鸨遂诉起原因,“事情的起因,是知府夫人白狐媚要卖一名丫环,谈好了两千两白银,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可是,她仗势欺人,把草民的银两收了,硬是不给丫环,”

    “嗷,”知府大人终于明白了,果然是夫人惹事了,可是,在衙门外大吵大闹成何体统,有损知府形象,事已至此,也只好就地解决,“原来因为这点小事啊!”

    “事情还小啊,”

    老鸨见知府大人应下,故意指着白狐媚大声骂了一句,“大人,您说白狐媚是什么玩意?”

    “你才不是玩意!”

    夫人白狐媚听到老鸨骂自己不是玩意,憋了一肚子的火终于暴发了。

    她是狗仗人势,见知府大人来了,有人撑腰,刚才老鼠见猫似的,那是因为理亏,现在胆子大了,管她理亏不理亏呢,绝不能让老鸨再骂,岂不让大家看不起,说知府夫人瘪三,即一蹦三尺高:“你才不是玩意……”

    老鸨见夫人白狐媚骂她不是玩意,本来自己是向大人诉说经过的,讲这种做法不对,谁知,夫人白狐媚借题发挥,反而骂起自己不是玩意。

    “妈的,”老鸨心想,竟有这种女人,碰到老娘算你倒霉。随得理不饶人,两手掐腰,仰头挺胸,瞪起圆圆的眼睛,嘴皮子十分利索地对着夫人白狐媚,同样一蹦三尺高的大骂道:“你不是玩意!你不是玩意!就你不是玩意!”

    “窑子店里出来的老鸨,有几个是玩意的!……”

    夫人白狐媚更不示弱,一蹦三尺高,挺起胸,瞪着圆圆的大眼,歪着嘴,拧着头,一手掐腰,一手扬起,向前紧追两步,凶狠狠地对着骂,“窑子店里的老鸨不是玩意……”

    “窑子店……”这是揭短啊!

    “哎呀呀!”二人活像两只斗鸡公。

    她们斗疯了,双方抖起羽毛,目视着对方,那阵势,一来一往,一冲一挡,大有炸平归德府之势。

    又似两头水牛在决斗,那两只通红通红的眼睛,非要决出雌雄不肯罢休。

    此时,哪个敢前去阻挡,斗红了眼睛的莽牛哪里认人?一定会把阻挡夹到中间。

    更像两只母狗在厮杀,一边咬,一边不住声的叫唤……

    老鸨闻听夫人白狐媚骂自己窑子店里出来的,气得额头暴青筋,见知府大人不来阻止。

    于是,她连卢知府一起捎带着,向看热闹的人群吆喝起来,“是不是玩意,让大家来评评理,堂堂知府大人的夫人白狐媚是不是玩意?”

    “好啦!好啦!都少说两句吧。”

    知府大人面对两个疯女人,感到实在棘手,按理断吧,是夫人惹的事,自感理亏。

    那么多围看的观众,一个个大眼瞪小眼,难道把夫人白狐媚抓起来不成?

    家里的事情可是完全交给她处理的啊?

    按说,作为知府夫人,卖一名丫环也没大错。

    可是,总不能把告状人老鸨抓起来吧?

    人家出了两千两白银……

    此时,知府大人左右为难,只好在中间来回劝解着。

    于是,他回过头来问夫人白狐媚,“是不是这么回事?”

    夫人白狐媚心想,老娘该如何回答,说没有这回事吧,面对那么多围看观众,老鸨骂自己耍赖,不成了真的耍赖了。

    有这回事吧,府里确确实实没那个小娘们,岂不是冤枉。

    看来,找不到儿子卢照秉和管家查友迢两个混蛋,一时难以说清。只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违心地点了点头。

    知府大人碍于脸面,那么多围看观众,实在为难,只好凭公而断,“夫人,既然接了人家的银两,就应该把丫环找来,让老鸨带走也就是了。”

    “带走……”

    夫人白狐媚急得团团转,没有人,上哪儿带走,即道:“说的倒容易,”

    看来强中自有强中手,在仙子小姐面前的老虎,如今也是不堪一击。

    真是一物降一物,只有老鸨,这个猎手能制服狐狸,为小姐出了口恶气。

    “那就是夫人的不对了!”知府大人把眼睛一蹬,遂又悄悄地向夫人白狐媚讲道:“你不要因为袒护一名丫环,而不顾归德府的名誉,”

    “老娘该如何处理呢?”

    夫人白狐媚闻听知府大人所言,不无道理。

    此时,她着急的额头直冒冷汗,心想;老娘该如何来应对眼前这个赖皮狗。

    知府大人等待着夫人的考虑。

    “有了,”人称狐狸精的白狐媚歪点子还是挺多的,急中生智,想起了伺候小姐的丫环春红,还在房梁上吊着呢,何不把春红带来,让她们带走了事。

    于是,赶紧悄悄地吩咐家人,“速速把丫环春红带来,交给老鸨,以应付差事。”

    不一会儿,家人把丫环春红带来了。

    “给你!”

    知府大人把丫环春红交给老鸨,“人已到了,速速把丫环带走吧,”

    老鸨抬头观看,眼前这么一位傻大个,粗手笨脚的,带回去能干什么?随摇了摇头,“不要!”

    “给人不要?”

    知府大人大眼一瞪,“大胆!岂能如此无理取闹,这里可是知府衙门!”

    “大人容凛!”

    老鸨见知府大人动怒,赶紧讲出理由,“不是草民有意取闹,纯属不是原先那位女子,她不值两千两,草民就要昨天谈好的那位女子,不能耍赖。”

    “谁耍赖?”

    夫人白狐媚闻听老鸨说她耍赖,气得咬牙切齿,遂回骂道:“嫌好道歹才是耍赖,明明是你耍赖,还说老娘耍赖。”

    “你耍赖,你耍赖,”老鸨一口一个,“夫人耍赖,夫人耍赖……”

    知府大人再次向夫人白狐媚询问:“到底卖的是哪位丫环?”

    夫人白狐媚见糊弄不走癞皮狗,被逼无奈,才不得不讲出实情,“卖的哪儿是丫环啊!”

    “不是丫环是谁?”知府大人紧追不放。

    “她是……”夫人白狐媚吞吞吐吐,怎么也不好意思说出口,“她是……准备做儿媳的女儿翠莲。”

    “啊!”知府大人闻听所言,大吃一惊,夫人竟然把自己的儿媳翠莲卖了。

    气得吹胡子瞪眼,悄悄地训责道:“夫人简直是疯了,一会儿称翠莲是女儿,一会儿又要做儿媳,既然做儿媳,就不应该卖掉,难道儿子卢照秉不要媳妇了?再糊涂也不至于糊涂到这种地步,真的要老夫断子绝孙啊。”

    夫人白狐媚被知府大人教训了一顿,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辩,自己办的事情自己明白,她不好把事情讲明,翠莲就是仙子小姐,是大牢里圆梦先生的娘子。

    知府大人心想,看来夫人白狐媚和儿子卢照秉一样混账。

    碍于那么多观众不好发火,只好“唉!”了一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做的好事,简直乱成一锅粥了,”

    夫人白狐媚见知府大人一直怪罪她,只好实话实说,“她不是儿媳,是圆梦青年的娘子,”

    “怎么又成了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知府大人心想,夫人是老了,已经讲糊话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管她是谁呢,找来带走了事,“那位圆梦青年的娘子呢?”

    夫人白狐媚终于被老鸨制服了,狼狈得感到很无耐,“就是找不到下落了!”

    知府大人心想,是不是逃回娘家去了,即刻派快马前去柘城县南关查找。

    快马即刻回来禀报:“大人!圆梦青年娘子仙子小姐的家里人讲;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回家了!”

    “什么!”知府大人吃惊,心想,眼前此事该如何处理?圆梦青年的娘子仙子小姐找不到,其他丫环她又不干,岂不是打死和尚要和尚。

    无奈,只好以商量的口吻向老鸨道:“请老鸨先拿着此两千两白银,带上这个丫环春红去吧!等本府把仙子小姐寻到后,立即送往天津卫。”

    老鸨碍于知府大人出面调解,观此情况,那位仙子小姐确实不在府里,否侧夫人白狐媚不会那么作难,如果继续纠缠下去,知府大人动起怒来不好收场,只好罢了,随接过两千两白银和丫环春红,匆匆地离开了。

    老鸨和随从二人来到徐州大运河畔,看了看丫环春红,“带回去有什么用?“

    “是的,“随从接话道:“养着她除了耗费粮食,没什么用途。“

    “傻能吃的。“老鸨根据丫环春红这几餐吃饭情况,感到太能吃,划不来,“老娘绝不做陪本的生意。”

    于是,即向丫环春红道:“你走吧!老娘养不起,自己去找吃饭的地方吧,“

    “谢谢恩人!”丫环春红趴下就是一个响头。

    随从即刻把丫环春红放了。

    再说知府大人,见老鸨走了,一场十分棘手的买卖纠纷,终于平息了,遂吩咐衙役,“把围看观众驱散。”

    夫人白狐媚心想,儿子卢照秉抢亲,半路从花轿里抢回圆梦青年准备拜堂的仙子小姐,弄得太窝囊,搅得归德府不得安生,老娘枉费心机,就是不能如愿。

    本想把仙子小姐卖到窑子店当妓女,以解心头之恨。也是给圆梦青年娘子仙子小姐的一个狠狠的报复,让她永远知道老娘的厉害。再说,还能得些银,岂不是两全其美。

    谁知,竹篮子打水一场空,赔了女子还赔钱。五百两白银赔了,人也不知哪儿去了。最后,还落下骂名,归德府夫人白狐媚“赖皮,不是玩意”。

    于是,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唉!真的应了古人那句话:

    偷鸡不成逐把米

    害人不成害自己

    人财两空不划算

    落个骂名老混蛋。

    老鸨和随从边走边分析此事,“看来,夫人白狐媚没说谎,麻袋里装的却是女子,可是,她投河哪儿去了呢?即使淹死,也没看到尸体!”

    划船的随从向老鸨道:“不知哪儿去了!当时在跳水的地方等待,而且等了好长时间,始终没见人露头,难道是淹死了?还是被运河里的水怪吃了?”

    “是啊,”老鸨点了点头,始终弄不明白,“那么,偷东西的随从哪儿去了,他熟悉水性,不会被淹死的,在水下憋气几分钟,应该很快露头的啊……”

    欲知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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