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团圆饭
回到家门口，还没开门，已经听到油烟机的声音，伴随着的还有阵阵菜香，段秋用钥匙打开门，正看见母亲胡明月从厨房出来。
“小段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胡明月看到段秋，疑惑问到。
“是啊，我跟班主任说今天我妈做好吃的，他就让我早点回来吃。”段秋笑着回答道，有了中午回家见到段魏的铺垫，现在他情绪隐藏的很好。
“尽瞎说。”胡明月笑着伸手作势要打段秋，不过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尽管高中下午课程安排比较满，模拟考试后提前放学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先去复习功课，等你爸回来吃饭。”胡明月用围裙擦了擦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段秋，转身走进厨房。
段秋现在不渴，想着这是胡明月倒的水，还是抿了一口，没想到一种清香甜蜜的味道在口腔扩散，胡明月竟是提前在杯子里加了蜂蜜。
把温水端进房间，放在书桌上，段秋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又穿过客厅走到厨房，打开消毒柜拿碗拿筷。
胡明月看见段秋的动作，眼神中透着欣慰，连眼角的鱼尾纹都似乎柔和了一点。
不知不觉调皮的儿子已经这么懂事了，自己一直以来竟都没有察觉。
“赶紧去复习功课吧，这些事情我来弄就好。”胡明月开口说到。
“不打紧，两分钟的事情，不耽误学习。”段秋没有停下，数好筷子放在三个叠着的小碗上，端起来，再用手肘把消毒柜关上。
把碗筷在桌上摆好，段秋还想再找些活做，他明白是自己心里的补偿机制作怪，只是不想克制自己。
最后，他思索了一下，对厨房正在忙活的身影说道：“妈，我去学习了，有事喊我。”
“快去快去，你把房间门关上啊，厨房声音太吵了影响你学习。”
段秋回到房间里，把门带上，坐到书桌前。
书桌中间是一盏台灯，台灯左边是参考书，右边是习题册。段秋拉开抽屉，翻了一下，果然有两本漫画在抽屉最底部，拿出来发现是《全职猎人》。
当时看全职猎人的人不多，这两本还是托同学从香江买的。
段秋翻了一下，果然没有看到著名的“九连黑”，有点失望，把漫画书塞回抽屉里。
接着段秋看了一下习题册，基本上是数学英语居多，语文其次，历史和地理最少。
英语肯定是不成问题，自己待在北美近十年，别说正常的英语，考俚语都比大多数北美人要厉害。
地理也没问题，成为情报间谍前，段秋参加过特工教学，要求无装备在全球特定的纬度范围内随机独立存活三天以上，这需要熟练运用各种地理知识。
历史问题也不大，先前上大学时主修过历史，后来更是看过很多历史文献，关键是需要区分哪些是高中历史，不要写超纲了。
数学和语文段秋成绩就很一般，还好在特工培训的时候学过记忆方法，现在到高考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重生前段秋上的是外地大学，这也是导致父母意外身亡的因素之一，现在既然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选择考本地的大学，而且必需是本地最好的大学，解决这个隐患，顺便让父母开心一次。
……
正在构思学习计划的段秋隔着房门，听见防盗门的开门声，估计是老段回来了。
没过多久，胡明月敲了敲房间的门说：“你爸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
“好。”
段秋回应道，随即走出房间。客厅里，老段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胡明月刚把菜端到饭桌上，锅铲还没放下，也站在沙发后面看着电视节目。
段秋有点奇怪，什么节目这么吸引人啊，也想凑上去瞅一眼。还没走到沙发旁边，就看见胡明月望着自己，一脸严肃地说：“小段，以后不许吃啃德基了，里面全是致癌物质。”
“好，不吃就不吃。”段秋没有争辩，重生前啃德基是价格最低的快餐种类，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转过头看一眼电视，原来是“苏丹红”事件曝光。
“别光满口答应，前两天你还要去吃啃德基。”胡明月不依不饶地说，“以后要是给我抓到你偷偷吃，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段秋老脸一红，真是不习惯父母这样子对他说话。
“洋快餐有什么好吃的，单调油腻的很，比你妈烧得菜差远了。”段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帮孩子圆场，一边拍老婆马屁：“吃饭吃饭，闻着香味早就饿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胡明月先给儿子盛了一碗鸡汤，里面还加了一个鸡腿，随即给老公盛了一碗，也加了一个鸡腿，然后自己盛了一个鸡翅。
段魏见状赶紧献殷勤：“明月，这桌饭你是大功臣，鸡腿得你吃。”说着要把鸡腿夹到胡明月碗里。
胡明月用手把碗一盖，翻了个白眼说：“怎么，老段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减肥？是不是想把我养胖，然后做些什么事啊？”
段魏义正词严地说：“你这么漂亮，再变漂亮一点我都配不上你了，你舍得抛下我一个人？”
胡明月听着“咯咯”直笑，用手轻拍了一下段魏胳膊说：“就知道哄人。”
“我就哄你一个人。”
“哎呀，儿子看着呢……小段你赶紧吃饭，一会菜凉了。”
……
段秋看着这对老夫老妻调情，感慨万千，记忆中小时候每次遇到这种场景，自己就会想找个洞钻进去，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老是这么腻味。
现在段秋才明白，这种关系来之不易，也许有人会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是指生活应该平淡如水，没有起伏。但段秋认为，真正的平淡，是隐藏在人生百味中的初心，是沉淀在柴米油盐中的浪漫。
不一会，老段聊天的话题就扯到了时事新闻上，这是老干部的习惯：“这次的苏丹红事件，充分暴露了食品安全监管上的很多问题，国家这一次重点打击，也说明政府解决这些问题的决心。不过话说回来，洋快餐品牌几年之内风靡全国，这让我很诧异，毕竟论口味，几大菜系要比洋快餐好吃的多，价格上洋快餐也没有太多优势。”
“可能是图个新鲜吧，小段不就是常吃，不过这次被曝光，估计很快就没人吃了。”胡明月附和到。
段秋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次被点名批评确实会让他们难过，但是这种外资企业的公关速度和力度，也是现在大家还没见识过的。洋快餐的关键不是口味，而是方便和卫生，往深一点说，就是供应链和管理模式，现在看似洋快餐价格不算低，主要原因是目前人力成本低廉，随着我国经济水平不断攀升，用人成本提升后，洋快餐这种模式的威力才会显现。”
段秋说完，发现胡明月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而段魏却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段啊，刚才这些话你是在哪里学到的啊？”胡明月是个体工商户，生意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点研究，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段秋刚才那段话的所有意思，但也能感觉到这些话背后所代表的东西。
段魏没有搭话，他作为级别不低的公务员，从这段话里能感受的东西比胡明月更多，别的不谈，单冲儿子说这段话的笃定语气，就让他觉得有点看不懂儿子了。
2002到2005年，经济快速增长为主流，但是股票市场震荡频发，背后原因其实是外贸资本对于中美挂钩的绑定汇率进行冲击，段魏虽然不了解这些，但是人口无用论和向欧美学习发展金融第三产业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哎呀，老妈，我这那记得住在哪看到的，现在复习都嫌精力不够呢。”
段秋抱怨道，接着又说：“今天门口小卖部的丁叔免费给我一瓶水，我答应他让你多照顾他们家小店生意。”
胡明月愣了一下，骂道：“一瓶水就把你收买了？你是不是傻。”
“小段你今天这么早就回来啦？”胡明月看到段秋，疑惑问到。
“是啊，我跟班主任说今天我妈做好吃的，他就让我早点回来吃。”段秋笑着回答道，有了中午回家见到段魏的铺垫，现在他情绪隐藏的很好。
“尽瞎说。”胡明月笑着伸手作势要打段秋，不过她也没在这个问题上深究，尽管高中下午课程安排比较满，模拟考试后提前放学也不是一次两次。
“你先去复习功课，等你爸回来吃饭。”胡明月用围裙擦了擦手，倒了一杯温水递给段秋，转身走进厨房。
段秋现在不渴，想着这是胡明月倒的水，还是抿了一口，没想到一种清香甜蜜的味道在口腔扩散，胡明月竟是提前在杯子里加了蜂蜜。
把温水端进房间，放在书桌上，段秋去卫生间洗了把手，又穿过客厅走到厨房，打开消毒柜拿碗拿筷。
胡明月看见段秋的动作，眼神中透着欣慰，连眼角的鱼尾纹都似乎柔和了一点。
不知不觉调皮的儿子已经这么懂事了，自己一直以来竟都没有察觉。
“赶紧去复习功课吧，这些事情我来弄就好。”胡明月开口说到。
“不打紧，两分钟的事情，不耽误学习。”段秋没有停下，数好筷子放在三个叠着的小碗上，端起来，再用手肘把消毒柜关上。
把碗筷在桌上摆好，段秋还想再找些活做，他明白是自己心里的补偿机制作怪，只是不想克制自己。
最后，他思索了一下，对厨房正在忙活的身影说道：“妈，我去学习了，有事喊我。”
“快去快去，你把房间门关上啊，厨房声音太吵了影响你学习。”
段秋回到房间里，把门带上，坐到书桌前。
书桌中间是一盏台灯，台灯左边是参考书，右边是习题册。段秋拉开抽屉，翻了一下，果然有两本漫画在抽屉最底部，拿出来发现是《全职猎人》。
当时看全职猎人的人不多，这两本还是托同学从香江买的。
段秋翻了一下，果然没有看到著名的“九连黑”，有点失望，把漫画书塞回抽屉里。
接着段秋看了一下习题册，基本上是数学英语居多，语文其次，历史和地理最少。
英语肯定是不成问题，自己待在北美近十年，别说正常的英语，考俚语都比大多数北美人要厉害。
地理也没问题，成为情报间谍前，段秋参加过特工教学，要求无装备在全球特定的纬度范围内随机独立存活三天以上，这需要熟练运用各种地理知识。
历史问题也不大，先前上大学时主修过历史，后来更是看过很多历史文献，关键是需要区分哪些是高中历史，不要写超纲了。
数学和语文段秋成绩就很一般，还好在特工培训的时候学过记忆方法，现在到高考时间应该还来得及。
重生前段秋上的是外地大学，这也是导致父母意外身亡的因素之一，现在既然重新给他一次机会，他选择考本地的大学，而且必需是本地最好的大学，解决这个隐患，顺便让父母开心一次。
……
正在构思学习计划的段秋隔着房门，听见防盗门的开门声，估计是老段回来了。
没过多久，胡明月敲了敲房间的门说：“你爸回来了，赶紧洗手吃饭。”
“好。”
段秋回应道，随即走出房间。客厅里，老段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胡明月刚把菜端到饭桌上，锅铲还没放下，也站在沙发后面看着电视节目。
段秋有点奇怪，什么节目这么吸引人啊，也想凑上去瞅一眼。还没走到沙发旁边，就看见胡明月望着自己，一脸严肃地说：“小段，以后不许吃啃德基了，里面全是致癌物质。”
“好，不吃就不吃。”段秋没有争辩，重生前啃德基是价格最低的快餐种类，不吃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转过头看一眼电视，原来是“苏丹红”事件曝光。
“别光满口答应，前两天你还要去吃啃德基。”胡明月不依不饶地说，“以后要是给我抓到你偷偷吃，看我不把你屁股打开花。”
段秋老脸一红，真是不习惯父母这样子对他说话。
“洋快餐有什么好吃的，单调油腻的很，比你妈烧得菜差远了。”段魏从沙发上站起来，一边帮孩子圆场，一边拍老婆马屁：“吃饭吃饭，闻着香味早就饿了。”
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下，胡明月先给儿子盛了一碗鸡汤，里面还加了一个鸡腿，随即给老公盛了一碗，也加了一个鸡腿，然后自己盛了一个鸡翅。
段魏见状赶紧献殷勤：“明月，这桌饭你是大功臣，鸡腿得你吃。”说着要把鸡腿夹到胡明月碗里。
胡明月用手把碗一盖，翻了个白眼说：“怎么，老段你都不知道我最近减肥？是不是想把我养胖，然后做些什么事啊？”
段魏义正词严地说：“你这么漂亮，再变漂亮一点我都配不上你了，你舍得抛下我一个人？”
胡明月听着“咯咯”直笑，用手轻拍了一下段魏胳膊说：“就知道哄人。”
“我就哄你一个人。”
“哎呀，儿子看着呢……小段你赶紧吃饭，一会菜凉了。”
……
段秋看着这对老夫老妻调情，感慨万千，记忆中小时候每次遇到这种场景，自己就会想找个洞钻进去，不明白为什么父母老是这么腻味。
现在段秋才明白，这种关系来之不易，也许有人会觉得，平平淡淡才是真这句话，是指生活应该平淡如水，没有起伏。但段秋认为，真正的平淡，是隐藏在人生百味中的初心，是沉淀在柴米油盐中的浪漫。
不一会，老段聊天的话题就扯到了时事新闻上，这是老干部的习惯：“这次的苏丹红事件，充分暴露了食品安全监管上的很多问题，国家这一次重点打击，也说明政府解决这些问题的决心。不过话说回来，洋快餐品牌几年之内风靡全国，这让我很诧异，毕竟论口味，几大菜系要比洋快餐好吃的多，价格上洋快餐也没有太多优势。”
“可能是图个新鲜吧，小段不就是常吃，不过这次被曝光，估计很快就没人吃了。”胡明月附和到。
段秋想了想，还是说道：“这次被点名批评确实会让他们难过，但是这种外资企业的公关速度和力度，也是现在大家还没见识过的。洋快餐的关键不是口味，而是方便和卫生，往深一点说，就是供应链和管理模式，现在看似洋快餐价格不算低，主要原因是目前人力成本低廉，随着我国经济水平不断攀升，用人成本提升后，洋快餐这种模式的威力才会显现。”
段秋说完，发现胡明月一脸惊奇的看着他，而段魏却眉头紧锁，像是在思考什么。
“小段啊，刚才这些话你是在哪里学到的啊？”胡明月是个体工商户，生意方面的事情她还是有点研究，虽然不能完全听懂段秋刚才那段话的所有意思，但也能感觉到这些话背后所代表的东西。
段魏没有搭话，他作为级别不低的公务员，从这段话里能感受的东西比胡明月更多，别的不谈，单冲儿子说这段话的笃定语气，就让他觉得有点看不懂儿子了。
2002到2005年，经济快速增长为主流，但是股票市场震荡频发，背后原因其实是外贸资本对于中美挂钩的绑定汇率进行冲击，段魏虽然不了解这些，但是人口无用论和向欧美学习发展金融第三产业多少还是知道一些。
“哎呀，老妈，我这那记得住在哪看到的，现在复习都嫌精力不够呢。”
段秋抱怨道，接着又说：“今天门口小卖部的丁叔免费给我一瓶水，我答应他让你多照顾他们家小店生意。”
胡明月愣了一下，骂道：“一瓶水就把你收买了？你是不是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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