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刀光里的黑花
硕大的房间里面顿時一空，除中年女子外，仅余两人。
一人身穿淡蓝襦裙，一张瓜子脸上有一颗小痣，柳叶眉下目光如炬，腰带上挂了一柄白玉色的弯刀。
另一人所穿服饰一模一样，一张国字脸配上桃花眼，平眉底下笑意甚浓，腰带上空空如也，却是没带什么東西。
中年女子闭目歇息了一会儿，问道：“白师侄，我听不器说了，你有何事求我？”
柳眉女子走上前来施了一礼，“师侄请求带队追捕刚才这淫贼。”
“莫急，师姑知道你气坏了。”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可此人暂无音讯，兰草堂也通知了监阳城附近的堂主，正在全力搜查，可以再等些時日。”
“师侄知道，只是想请师姑派队追捕時勿忘了师侄。”
“知道了，若有了消息，会让你跟着苏师侄一起去的，不必担心。”中年女子想了想，“不器会随我先回去青阳城，你就先在这里留守两个月。若是实在没等到淫贼下落，那時便回来准备选拔吧。”
柳眉女子低头回道：“是。”
中年女子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额头，说道：“不器，让娘看看你的功法练得如何。”
平眉女子偷偷朝柳眉女子吐了吐舌头，走到跟前，笑道：“请娘指点。”
只听一声轻吟，女子双手举过头顶，各带一道橙光，像是一条丝带飘在空中。她身体一低，双手上下翻舞，橙光便跟着游走，在身边画出一道道光弧，恰似壁画中的飞天仙子一般。
舞到半途，她朝柳眉女子使个眼色。柳眉女子便带着刀鞘使动弯刀，刷刷两声，与她对打起来。
那弯刀带着刀鞘舞动，“刷刷”声音颇大，但打到橙光之上的時候，居然微微震动，还带出一丝青烟，好似这橙光比弯刀还重一般。
中年女子在一旁看着，脸上笑意渐浓。
只听一声轻呼，平眉女子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一条橙带甩到旁边木椅。呲地一声，竟是留下了一道黑印。
她轻吐舌头，把橙光收了回来，静静站在一旁。“娘，我刚才脚滑了。”
“不碍事，这本不是练功的地方。”中年女子微笑，看着二人，“只不过你舞动時为求灵动，脚步便略显虚浮，以後要当心。”
“知道了，”平眉女子一拉柳眉女子衣袖，“娘，阿月最近创了一个新功法！”
“噢？真的吗？”
柳眉女子轻捏她腰间，逗得她格格笑，“没有，只是在刀法上做了一点变化。”
中年女子笑意更浓，“是近日悟出来的吗？”
“是的，”柳眉女子将弯刀连鞘挂回腰间，“师侄要出鞘了。”
“好。”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脑里幻想着什么。
只听“叮”一声轻响。
一道白光在空中翻舞，瞬息间画出了十余道弧线。
光影闪烁间，弧线中竟像是长出了数朵黑花。
又是一声“叮”，却是那刀已经插回了刀鞘。
刀出鞘入鞘，快得竟似同一声，而众人眼中的黑花却还未散去。
“好，好，舞得好。”
中年女子忍不住拍手，“这朵刀花舞得真好。”
“厉害吧？”平眉女子一笑，拉起柳眉女子的手。
“你……”她轻嗔一声，“我都还没练好……”
“已经很棒啦……”
平眉女子对着中年女子说，“娘，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她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师侄，这是你从哪里悟出来的？”
“从……上次被打破的窗格。”
“噢？”
“淫贼那次逃走時，在窗格上留下一个大洞，”柳眉女子摸了摸刀鞘，“师侄每次想到，心中都害怕，始终断不了这丝恐惧，”
“昨日，师侄洗浴時使动刀法，入猿猴境前又想到此事，于是便拿起弯刀往心中那扇被打破的窗格砍去，意外地悟出了这个招式……”
“我师赵工。”中年女子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淫贼竟困扰你这么久。”
“悟出这个招式後，每次入境若有阻碍，便一刀斩断烦丝，”柳眉女子抚摸着弯刀，“没想到竟然感觉在境内時间更長，心更平静。”
“那太好了，没想到你居然能以此精进，化恶缘为助缘，实在太难得了。”中年女子点点头，“实在聪慧。”
“师姑……也是因此师侄才希望能随队捉拿此贼，消我心中恐惧。”
中年女子走前去，抱了抱她。“知道，这次有了黑麻的消息，相信再等些時日，必有所获。”
“嗯。”
平眉女子拉着柳眉女子的手，问道：“娘，这个黑麻到底是谁呀？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中年女子坐回木椅，“这人是监阳城人，而且大上你们五六岁年纪，你们自然不认识。”
“黑麻不是她本名，但事关机密，她名字我暂時便不能跟你们说。”
平眉女子问道：“她也会道法吗？”
中年女子喝了一口茶，“会，是监阳城自己带出来的苗子，而且天资聪慧。之前我也看过那孩子，恭敬有礼，乖巧得很，而且用功精进，我很是喜欢。”
“三年前，我便已想着带她回去青阳城准备选拔，忽然发生了跟全清观的那件事。结果这孩子主动请缨，进了米店成了黑麻。”
“日後等监阳城局势明朗，这孩子立了功，可能会送来青阳城，到時候你们就能見上了。”
平眉女子坐到她身旁，帮她按摩起肩膀，“那黑麻为什么主动去米店呀？”
“这我却不知，可能孙师姑知道一些，你可以问问她。”
“可是这样，黑麻姐姐不是错过了年底的选拔？”
中年女子叹道：“是啊，我也觉得可惜，可能得等到十二年之後了。”
“但是修道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定法，她若能在这十二年潜心修炼，说不定之後突破更快也未可知。”
柳眉女子手摸着弯刀片刻，问道：“师姑，请问这黑麻师姐，也能見到猿猴境吗？”
中年女子摸了摸茶杯，
“是的。”
“这十几年，监阳城内出来的弟子，只有她一人。”
一人身穿淡蓝襦裙，一张瓜子脸上有一颗小痣，柳叶眉下目光如炬，腰带上挂了一柄白玉色的弯刀。
另一人所穿服饰一模一样，一张国字脸配上桃花眼，平眉底下笑意甚浓，腰带上空空如也，却是没带什么東西。
中年女子闭目歇息了一会儿，问道：“白师侄，我听不器说了，你有何事求我？”
柳眉女子走上前来施了一礼，“师侄请求带队追捕刚才这淫贼。”
“莫急，师姑知道你气坏了。”中年女子微微一笑，说道：“可此人暂无音讯，兰草堂也通知了监阳城附近的堂主，正在全力搜查，可以再等些時日。”
“师侄知道，只是想请师姑派队追捕時勿忘了师侄。”
“知道了，若有了消息，会让你跟着苏师侄一起去的，不必担心。”中年女子想了想，“不器会随我先回去青阳城，你就先在这里留守两个月。若是实在没等到淫贼下落，那時便回来准备选拔吧。”
柳眉女子低头回道：“是。”
中年女子喝了一口茶，揉了揉额头，说道：“不器，让娘看看你的功法练得如何。”
平眉女子偷偷朝柳眉女子吐了吐舌头，走到跟前，笑道：“请娘指点。”
只听一声轻吟，女子双手举过头顶，各带一道橙光，像是一条丝带飘在空中。她身体一低，双手上下翻舞，橙光便跟着游走，在身边画出一道道光弧，恰似壁画中的飞天仙子一般。
舞到半途，她朝柳眉女子使个眼色。柳眉女子便带着刀鞘使动弯刀，刷刷两声，与她对打起来。
那弯刀带着刀鞘舞动，“刷刷”声音颇大，但打到橙光之上的時候，居然微微震动，还带出一丝青烟，好似这橙光比弯刀还重一般。
中年女子在一旁看着，脸上笑意渐浓。
只听一声轻呼，平眉女子一个不慎，脚下一滑，一条橙带甩到旁边木椅。呲地一声，竟是留下了一道黑印。
她轻吐舌头，把橙光收了回来，静静站在一旁。“娘，我刚才脚滑了。”
“不碍事，这本不是练功的地方。”中年女子微笑，看着二人，“只不过你舞动時为求灵动，脚步便略显虚浮，以後要当心。”
“知道了，”平眉女子一拉柳眉女子衣袖，“娘，阿月最近创了一个新功法！”
“噢？真的吗？”
柳眉女子轻捏她腰间，逗得她格格笑，“没有，只是在刀法上做了一点变化。”
中年女子笑意更浓，“是近日悟出来的吗？”
“是的，”柳眉女子将弯刀连鞘挂回腰间，“师侄要出鞘了。”
“好。”
她深吸一口气，似乎在脑里幻想着什么。
只听“叮”一声轻响。
一道白光在空中翻舞，瞬息间画出了十余道弧线。
光影闪烁间，弧线中竟像是长出了数朵黑花。
又是一声“叮”，却是那刀已经插回了刀鞘。
刀出鞘入鞘，快得竟似同一声，而众人眼中的黑花却还未散去。
“好，好，舞得好。”
中年女子忍不住拍手，“这朵刀花舞得真好。”
“厉害吧？”平眉女子一笑，拉起柳眉女子的手。
“你……”她轻嗔一声，“我都还没练好……”
“已经很棒啦……”
平眉女子对着中年女子说，“娘，你说是不是？”
“是啊是啊，”她眼睛眯成了一道缝，“师侄，这是你从哪里悟出来的？”
“从……上次被打破的窗格。”
“噢？”
“淫贼那次逃走時，在窗格上留下一个大洞，”柳眉女子摸了摸刀鞘，“师侄每次想到，心中都害怕，始终断不了这丝恐惧，”
“昨日，师侄洗浴時使动刀法，入猿猴境前又想到此事，于是便拿起弯刀往心中那扇被打破的窗格砍去，意外地悟出了这个招式……”
“我师赵工。”中年女子叹了口气，“没想到这淫贼竟困扰你这么久。”
“悟出这个招式後，每次入境若有阻碍，便一刀斩断烦丝，”柳眉女子抚摸着弯刀，“没想到竟然感觉在境内時间更長，心更平静。”
“那太好了，没想到你居然能以此精进，化恶缘为助缘，实在太难得了。”中年女子点点头，“实在聪慧。”
“师姑……也是因此师侄才希望能随队捉拿此贼，消我心中恐惧。”
中年女子走前去，抱了抱她。“知道，这次有了黑麻的消息，相信再等些時日，必有所获。”
“嗯。”
平眉女子拉着柳眉女子的手，问道：“娘，这个黑麻到底是谁呀？怎么之前没听说过。”
中年女子坐回木椅，“这人是监阳城人，而且大上你们五六岁年纪，你们自然不认识。”
“黑麻不是她本名，但事关机密，她名字我暂時便不能跟你们说。”
平眉女子问道：“她也会道法吗？”
中年女子喝了一口茶，“会，是监阳城自己带出来的苗子，而且天资聪慧。之前我也看过那孩子，恭敬有礼，乖巧得很，而且用功精进，我很是喜欢。”
“三年前，我便已想着带她回去青阳城准备选拔，忽然发生了跟全清观的那件事。结果这孩子主动请缨，进了米店成了黑麻。”
“日後等监阳城局势明朗，这孩子立了功，可能会送来青阳城，到時候你们就能見上了。”
平眉女子坐到她身旁，帮她按摩起肩膀，“那黑麻为什么主动去米店呀？”
“这我却不知，可能孙师姑知道一些，你可以问问她。”
“可是这样，黑麻姐姐不是错过了年底的选拔？”
中年女子叹道：“是啊，我也觉得可惜，可能得等到十二年之後了。”
“但是修道这件事，本来就没有定法，她若能在这十二年潜心修炼，说不定之後突破更快也未可知。”
柳眉女子手摸着弯刀片刻，问道：“师姑，请问这黑麻师姐，也能見到猿猴境吗？”
中年女子摸了摸茶杯，
“是的。”
“这十几年，监阳城内出来的弟子，只有她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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