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月下涅槃
碟子耳朵竖了起来，“死掉？”
饭桶手指在地上敲了敲，“我也还没想好，但是感觉，只要在青水宗人发现之前，让这个假的我及時死去就可以了。”
“因为只要这个假的我，在青水宗面前因为某种缘故不小心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青水宗可以回去交差，你依然可以拿到赏钱，而我就从此不用担心被捉了。”
碟子连连点头，嘴角扬起，“对对对！这样计划又行了！”
“前提是……”饭桶的手指停住，“你可以让假的我变成尸体的，对吧？”
“这……”碟子面有难色，“我没试过……假的你好变，死的你不好变……”
“你是怎么样才能变出一个東西？”
“我得看过它，得看过别人看它的神情，这样才能瞒过众人，变出一个東西来。”碟子甩了甩手，“而且也看别人的反应，大家不怎么关心的東西就好变，大家天天看着端详着的東西就难变；只出现一会儿的東西好变，一直出现的東西难变……”
他忽然抬头，“艹，我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你现在已经完全看破我了！”
“这是我天生克你，你逃不过的，认命吧。”
饭桶从布包里面扒拉几下，拿出褐黄的日暦纸和炭笔。
“现在，反正是骑虎难下了，你和我，如果不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後果会很糟糕。”
“如果你说需要看过，而且要知道别人对它的反应才能变的话……”
碟子咳嗽两声，“其实……也不一定。”
炭笔停下。
“怎么说呢……这个東西有点玄……有時候感觉来了，凭空造一栋宫殿也行，感觉没来，可能变个馒头都会被看出来……”
“那你现在感觉来没来呀……”
“我不知道……”
饭桶揉揉自己额头，往上梳了梳头髪，继续说道：
“或者，如果能让假的我，在他们面前消失，尸体又很合理的不出现的话，那就好了……我想想……可能被火烧？”
碟子一拍手，“可以呀，等假的你被捉到，我拿到赏钱，去偷书之後放把火，你的尸体就没了！”
“他们会不会捉到你是放火的人？”
“不会吧？我还是有些手段的。”
“我怎么觉得很有可能呢……”
“你不信我？”
饭桶摇摇头，“不是，只是这样有点冒险……虽然说本来这个计划就离谱得不行……”
“那怎么办？”
饭桶在纸上画了一个假人，还有一道火焰。“我们得让他们认为这把火烧得合情合理才行……”
碟子摸了摸下巴，“不如我们假扮成那些盗贼？这样青水宗就会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吧？”
一个拿着刀的强盗出现在纸上，“好像可以，你能假扮成盗贼吗？”
“我不用假扮。”
“咦？”
碟子用两根手指指了指饭桶眼睛，“我只要让他们‘看到’盗贼就行了。”
“看到？怎么看到？”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树林吗？”
“记得。”
“那時候你身边那个黑脸的大哥没看到我，对吧？”
饭桶点点头，“那是因为你用了隐身术吧？”
“不是，”碟子嘴角翘起，“你看到的我本来就是假的。”
“啊？”
“没想到吧？”碟子一脸得意，“我那時候坐在树上，你只不过看見了我的幻影。”
饭桶皱起眉头，“你那時候是不是用现身为代价，跟我要画册？”
“呃……”
“好奸诈啊你。”
碟子咳嗽两声，“我们来谈谈扮成盗贼的事情吧，总之我能够让他们以为外面有盗贼，这样是不是就行了？”
饭桶搓揉着炭笔，把手指弄得黑溜溜的，“放火应该怎么放？”
碟子眼珠转了转，“把火把丢进去？”
“感觉不行，那里肯定時刻有青水宗弟子看守，”饭桶敲敲脑袋，“再说了，你去盗取经书，不也得趁那位弟子不在的時候吗？”
“啥意思？”
“就是说，你去盗取经书最好的時候，就是那位弟子审问假人的時候。”饭桶用炭笔写了几句，思路逐渐清晰，“而那位弟子审问假人途中，如果遇上了盗贼来袭，他去迎战，回来发现我已经被火烧死了，那样不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吗？”
“对啊！”碟子激动地站起来，“就这么办！”
“别急，我们还要考虑丢火的事情。”饭桶摆摆手，“丢火可以，但是怎么能让火烧起来呢？”
“烧不起来吗？”
“你想，只要那个青水宗弟子在左近，他一定会马上灭火的，除非是非常大的火。”饭桶用炭笔画了一个大火焰，“而一小把火，烧起来時间又太長了，搞不好让我们白忙一场。”
碟子想了想，“或者我用火搞一个幻术，让他们以为火真的烧起来了？”
饭桶摇摇头，“不妥，你已经用了很多幻术在那个假的你，盗贼和偷经书上面了，如果再加一个，那么你就更容易出错。”
“那咋办？”
“这样，我们如果可以让这把火自然地变大就好了……”
碟子皱眉，“这火怎么能自己变大？”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好像能用阵法做些手脚。”
“你会用阵法？”
“当然，我是真清宗的，当然会阵法。”
碟子瞥了一眼，“可是那个宋卉大姐说你什么都不会，是个刚入门的小白。”
“艹，她怎么这个也跟你说了……”
“我问的嘛。”
“下次見到宋卉姐还是藏得深一点好……”
“这个大姐的嘴巴怎么那么松呢……”
饭桶在火焰下面，花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
“当然，还需要实验一下……但是我最近在练的几个阵法里面，有一个能聚拢阳气，可能能让关住我的地方变得燥热很多，这样只要放一把小火就能很快地烧起来了。”
碟子再次站起身来，“可以呀！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成功了？”
饭桶点了点日暦纸上画的東西，“让假的我死掉，放一把火烧掉，用盗贼声東击西，趁着弟子审讯的時候偷书，用聚阳阵把地方弄得干燥……打了这么多补丁，应该可以了。”
碟子笑道：“怎么样？这次我算是对你不错吧？还特地偷经书给你。”
饭桶凝眉，“奇怪了，照理说这偷经书可比偷钱难多了，你怎么去偷经书不直接偷钱呢？”
碟子严肃地摇头，“我不偷钱。”
“为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不偷钱。”
饭桶试探道：“是因为什么道德戒律吗？”
碟子闭上嘴巴，只是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行吧，那么计划我们就这么定了。”饭桶看看天空，月亮剩下一道弯弯的月牙。
“今天是初二，月亮是上弦月，而假的我将在火中消失，真正的我重生，再也不用担心悬赏，那么这个计划的代号就叫……”
碟子插嘴，“红烧肉？”
“……月下涅槃计划，你的也太不吉利了……”
饭桶手指在地上敲了敲，“我也还没想好，但是感觉，只要在青水宗人发现之前，让这个假的我及時死去就可以了。”
“因为只要这个假的我，在青水宗面前因为某种缘故不小心死了的话，那么这件事就算是结束了。”
“青水宗可以回去交差，你依然可以拿到赏钱，而我就从此不用担心被捉了。”
碟子连连点头，嘴角扬起，“对对对！这样计划又行了！”
“前提是……”饭桶的手指停住，“你可以让假的我变成尸体的，对吧？”
“这……”碟子面有难色，“我没试过……假的你好变，死的你不好变……”
“你是怎么样才能变出一个東西？”
“我得看过它，得看过别人看它的神情，这样才能瞒过众人，变出一个東西来。”碟子甩了甩手，“而且也看别人的反应，大家不怎么关心的東西就好变，大家天天看着端详着的東西就难变；只出现一会儿的東西好变，一直出现的東西难变……”
他忽然抬头，“艹，我怎么什么都跟你说了！你现在已经完全看破我了！”
“这是我天生克你，你逃不过的，认命吧。”
饭桶从布包里面扒拉几下，拿出褐黄的日暦纸和炭笔。
“现在，反正是骑虎难下了，你和我，如果不把这场戏继续演下去，後果会很糟糕。”
“如果你说需要看过，而且要知道别人对它的反应才能变的话……”
碟子咳嗽两声，“其实……也不一定。”
炭笔停下。
“怎么说呢……这个東西有点玄……有時候感觉来了，凭空造一栋宫殿也行，感觉没来，可能变个馒头都会被看出来……”
“那你现在感觉来没来呀……”
“我不知道……”
饭桶揉揉自己额头，往上梳了梳头髪，继续说道：
“或者，如果能让假的我，在他们面前消失，尸体又很合理的不出现的话，那就好了……我想想……可能被火烧？”
碟子一拍手，“可以呀，等假的你被捉到，我拿到赏钱，去偷书之後放把火，你的尸体就没了！”
“他们会不会捉到你是放火的人？”
“不会吧？我还是有些手段的。”
“我怎么觉得很有可能呢……”
“你不信我？”
饭桶摇摇头，“不是，只是这样有点冒险……虽然说本来这个计划就离谱得不行……”
“那怎么办？”
饭桶在纸上画了一个假人，还有一道火焰。“我们得让他们认为这把火烧得合情合理才行……”
碟子摸了摸下巴，“不如我们假扮成那些盗贼？这样青水宗就会去找他们的麻烦了吧？”
一个拿着刀的强盗出现在纸上，“好像可以，你能假扮成盗贼吗？”
“我不用假扮。”
“咦？”
碟子用两根手指指了指饭桶眼睛，“我只要让他们‘看到’盗贼就行了。”
“看到？怎么看到？”
“你还记得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树林吗？”
“记得。”
“那時候你身边那个黑脸的大哥没看到我，对吧？”
饭桶点点头，“那是因为你用了隐身术吧？”
“不是，”碟子嘴角翘起，“你看到的我本来就是假的。”
“啊？”
“没想到吧？”碟子一脸得意，“我那時候坐在树上，你只不过看見了我的幻影。”
饭桶皱起眉头，“你那時候是不是用现身为代价，跟我要画册？”
“呃……”
“好奸诈啊你。”
碟子咳嗽两声，“我们来谈谈扮成盗贼的事情吧，总之我能够让他们以为外面有盗贼，这样是不是就行了？”
饭桶搓揉着炭笔，把手指弄得黑溜溜的，“放火应该怎么放？”
碟子眼珠转了转，“把火把丢进去？”
“感觉不行，那里肯定時刻有青水宗弟子看守，”饭桶敲敲脑袋，“再说了，你去盗取经书，不也得趁那位弟子不在的時候吗？”
“啥意思？”
“就是说，你去盗取经书最好的時候，就是那位弟子审问假人的時候。”饭桶用炭笔写了几句，思路逐渐清晰，“而那位弟子审问假人途中，如果遇上了盗贼来袭，他去迎战，回来发现我已经被火烧死了，那样不就更加万无一失了吗？”
“对啊！”碟子激动地站起来，“就这么办！”
“别急，我们还要考虑丢火的事情。”饭桶摆摆手，“丢火可以，但是怎么能让火烧起来呢？”
“烧不起来吗？”
“你想，只要那个青水宗弟子在左近，他一定会马上灭火的，除非是非常大的火。”饭桶用炭笔画了一个大火焰，“而一小把火，烧起来時间又太長了，搞不好让我们白忙一场。”
碟子想了想，“或者我用火搞一个幻术，让他们以为火真的烧起来了？”
饭桶摇摇头，“不妥，你已经用了很多幻术在那个假的你，盗贼和偷经书上面了，如果再加一个，那么你就更容易出错。”
“那咋办？”
“这样，我们如果可以让这把火自然地变大就好了……”
碟子皱眉，“这火怎么能自己变大？”
“我也不知道，但我感觉好像能用阵法做些手脚。”
“你会用阵法？”
“当然，我是真清宗的，当然会阵法。”
碟子瞥了一眼，“可是那个宋卉大姐说你什么都不会，是个刚入门的小白。”
“艹，她怎么这个也跟你说了……”
“我问的嘛。”
“下次見到宋卉姐还是藏得深一点好……”
“这个大姐的嘴巴怎么那么松呢……”
饭桶在火焰下面，花了一个小小的正方形。
“当然，还需要实验一下……但是我最近在练的几个阵法里面，有一个能聚拢阳气，可能能让关住我的地方变得燥热很多，这样只要放一把小火就能很快地烧起来了。”
碟子再次站起身来，“可以呀！那么我们是不是就成功了？”
饭桶点了点日暦纸上画的東西，“让假的我死掉，放一把火烧掉，用盗贼声東击西，趁着弟子审讯的時候偷书，用聚阳阵把地方弄得干燥……打了这么多补丁，应该可以了。”
碟子笑道：“怎么样？这次我算是对你不错吧？还特地偷经书给你。”
饭桶凝眉，“奇怪了，照理说这偷经书可比偷钱难多了，你怎么去偷经书不直接偷钱呢？”
碟子严肃地摇头，“我不偷钱。”
“为什么呢？”
“没什么，我就是不偷钱。”
饭桶试探道：“是因为什么道德戒律吗？”
碟子闭上嘴巴，只是摇头，什么话都没说。
“行吧，那么计划我们就这么定了。”饭桶看看天空，月亮剩下一道弯弯的月牙。
“今天是初二，月亮是上弦月，而假的我将在火中消失，真正的我重生，再也不用担心悬赏，那么这个计划的代号就叫……”
碟子插嘴，“红烧肉？”
“……月下涅槃计划，你的也太不吉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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