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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卑微的太子

    罗瑶徽在琢磨如何回答。

    桓樾在琢磨没公车,她只能说另一个:“一头牛,向西走三丈后,再向北走三丈,再向东走三丈后,又向南走三丈,请问牛尾巴朝哪儿?”

    狄宝瑟愣着。

    郭冰说:“冲地。”

    桓樾点头,没叫罗瑶徽费神:“我压根不信任你,如何会叫你代表我、代表东宫、代表圣人去做事?别想了。”

    罗瑶徽猛的抬头、盯着她。

    狄宝瑟冷笑:“你有什么可信的?让你去了,那还有个样子?”

    郭冰说:“这是真正的慈善,罗承徽有一颗善心吗?”

    任昭训附和:“很多人想的不是善事,而是非要抠出娘娘这么做的目的,能有什么目的?”

    孟娉婷说:“像刁老太那种条件好的,压根就不在慈善的范围。二两银子愿要就要,不要了打三十大板,全家一块打!”

    狄宝瑟笑道:“打小儿子不就够了?冒犯善使,抓起来。”

    想要二十两银子?做梦!

    慈善是为需要的人去的。刁蛮的老太太需要的是教训。

    巩韵明白。不是随便打。但圣人打死那么多,该打也不手软。

    虽说二十个出事的影响大。

    但有一百个真正得到帮助,影响不会小。

    要做面子事儿,就得管那二十个。

    若是做实事,就管二百个穷困潦倒的。

    有本事的才面面俱到。

    巩韵暂时没那个自信,找好重心。这样不会被人带歪。

    做人也如此,有个坚定的目标。然后不管多难都要去做。

    等做顺手了,大家也知道了,会好做起来。

    或许想出新的办法钻空子,那是以后的事儿。

    罗瑶徽特别不甘。

    狄宝瑟嘲讽:“就你这样儿就不行。你以为这差事是捞名的?巩善媛那也是做出来的。你都做了什么、心里没数?”

    虞阿奴、费和姑就明白了,取信于人本来就有个过程。

    而罗承徽的名声确实不怎么样。让她去,还真不好说。

    一个人的信誉破产,想重新取信于人,要付出加倍努力。

    罗瑶徽努力稳住:“妾是想做点事情。”

    狄宝瑟说:“能做的多了,你一想就要上天,没下次!”

    郭冰说:“知道了下次就小心点,别再随便想东想西。宫里尤其要谨慎,想好了后果再说。”

    众人都认真听着。

    桓樾挥手,散了。

    汪楚媛嘤嘤。

    鞠昭训问:“你是不是嫌打的轻了?没娇气的命别得娇气的病。”

    任昭训、嘤嘤。

    鞠昭训伸手拍她。

    任昭训笑着跑了。

    鞠昭训有个事儿呢:“娘娘,妾住到后院吧,前院巩善媛好用。”

    桓樾问阳奉仪、费奉仪:“你们要不要住到绿绮院的后院?”

    那必须是要的。

    任昭训跑回来,说:“后院有正房和东西厢房,后边正房住两人。”

    虞阿奴主动说:“妾也搬到后边去?”

    桓樾点头:“都不急,慢慢的收拾好,住的舒服一些。”

    杨楚儿看这青蛾殿。

    鞠昭训教训:“这正殿不是住的。你看上了也得下辈子投个好胎。”

    鞠昭训自然不是一人把后院占了。

    两位善使住着,鞠昭训偶尔也能给巩昭训帮忙、两人熟。

    至于要赏的米啊布啊都在外边准备好了,不拉到宫里来。

    明儿一早巩善媛就要出发,郭冰去看看。

    桓樾不管。

    谢籀过来,看媳妇儿就一人,孤单不?

    桓樾看他一眼。

    谢籀抱着媳妇儿亲亲,他媳妇儿最好了。

    内侍在后边跟着,心想殿下抱着娘娘的时候,是个娇娇。娇气有谁不会?

    桓樾要睡觉,不和狗男人扯。

    谢籀非要抱着她一块睡。这本是天经地义的。

    所以宫娥内侍都不觉得奇怪,睡承恩殿好了。

    桓樾钻进被窝,卷着一条被子。

    谢籀就知道没希望了。不过至少媳妇儿上了他的床,下次就是盖一条被子。

    宫娥心想殿下的希望也挺卑微的。

    雨夜,东宫安静下来,不安静只在于各人的房里。

    暗香院不是暗香,而是暗涌最厉害。

    汪楚媛在床丶上趴着,汪家又给她两盒香,她一定能将殿下伺候好。

    哪个男人不喜欢?都是桓樾假惺惺、太恶毒。汪楚媛斗不过她。

    宫娥已经在小床睡着。反正她只要不掺和,汪奉仪作死也不会连累她。

    所以说娘娘这点最英明。虽说、算是派来的,但有的人不这么想。

    再看采薇,越过越滋润。娘娘就是好。

    西边屋。常紫榆也醒着,因为没事就睡,她不缺觉。

    常紫榆怎么也想不到裴家会落得如此,又冒出个叔祖父,下场可以预见的惨。

    那个内侍也被带走了,这屋里安静。

    采薇是个很有条理的人。

    她活儿可以干很多,但都要理的好好的。

    常紫榆习惯了,竟然觉得若是换一下会难以接受。

    只是,她断了一只手,一只手啊!

    常紫榆看看断手,难以接受却不得不受着!

    屋里很暗,毕竟分例不算多,皇太子妃是个很会过日子的。虽然没到精打细算的程度。

    杨冬娥在屋里,阴沉沉的。

    以前的路必然走不通,还想走、不知道怎么走。

    等伤好了再说吧,这宫娥不如采薇细致。

    一早醒来,桓樾有点懵。

    谢籀看着媳妇儿,虽然天黑、灯不算亮,但她脸好看,这懵懂的样子好看极了。

    桓樾一拳!

    内侍进来的时候,看皇太子没薨,至于鼻青脸肿那都不算事儿,又不是头一遭。

    谢籀没和媳妇儿讲道理,是她自己睡到他怀里的。也不是头一回么不是?

    再说,能看到媳妇儿醒来的样子,谢籀觉得这代价还行。

    内侍看殿下骚气的样子,估计是死不悔改的。

    不过说实话,殿下和娘娘睡一块,不是个事儿。

    谢籀收拾好,出来,看媳妇儿又练八段锦。

    可惜他没空看,还得去找父皇,和那些人算账。

    光抄家怎么够?空出来的一批位置也得合理的用人。

    顺便该挪的挪开,该扔的扔掉,要尽量减小动荡,将大赵理清。

    谢籀挺喜欢,唯一的遗憾是不能带着媳妇儿一块去。算了,现在也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