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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二舅又挨揍了

    陈蓁和陈佐前后脚到家。

    这都午时了,没急着吃饭。

    今天这么大的事,到书房先说说。

    安兴坊离皇城近,那边的动静这边都能听到。

    陈克、陈寅等在家里都没出去,他们也不是那些炮灰能比。

    陈蓁就好奇:“端门那怎么还没处理?”

    陈佐说:“他们借口之一是桓娘娘,自然是宣德门处理了再处理端门。”

    陈蓁由衷感慨:“桓娘娘好厉害!”

    陈识问:“怎么厉害?”

    陈蓁说:“桓娘娘说:我富则天下富,我乐则天下乐。我晒太阳、乡下人也能晒太阳。”

    陈克和祖父对视一眼。

    这很像读书人的箴言,但又适合桓娘娘的脾气。

    陈家敢说和天下人共富贵吗?这里边的很多问题,娘娘无须考虑。

    陈蓁又和祖父说了成本的事儿。

    陈佐皱眉。

    陈克和祖父说:“圣人是不是要重新考虑这事儿?”

    陈佐点头:“朝廷每年花大把的银子、养出一群流氓,自然该管。”

    虽然有贪官污吏,但和这些人有很大干系。

    地方上的举人、秀才,有很大的权利。他们的存在就是奴役百姓。

    或者说对百姓富裕、欢乐最大的障碍。

    陈克心想,大赵要做的事情多,他还有机会。

    最主要的一点是百姓,为民请命,其实也不难。

    小厮来回话:“有人给四小姐递信。”

    陈佐怒极!还敢来撩他家!

    陈蓁去看看陈惜,再想想宣德门外那些女子,有时候都不可理喻。

    青蛾宫。

    桓樾坐下来准备吃饭。

    谢籀大步的回来,拉着媳妇儿亲一口。

    谢拂拂捂着阎伯烜的眼睛。

    阎伯烜抱着姐姐亲一口。

    谢拂拂轮着巴掌要揍他!

    阎伯烜又装乖,等着吃饭了。

    桓樾给狗男人一巴掌。

    谢拂拂淡定,反正二舅挨揍也是家常便饭。

    宫娥得了消息,在一边说:“陈惜、就是陈凤奴的妹妹、想见娘娘。”

    桓樾眨眼睛:“请我吃饭?”

    宫娥笑道:“好像朱家撩陈惜,她想给朱家求情?”

    翠珠在一边说:“求情是假,想表现自己吧?”

    很多人见娘娘,不都是为表现自己?像那个钱大家,就是要表现自己的成功。

    有些人求情不重要,展现自己的能耐重要。

    当然,陈惜没那个能耐,不过,朱家也够贱的。

    桓樾看殿下一眼:“让她来?”

    谢籀说:“建平伯未必愿意。”

    桓樾点头,那就算了。

    显然建平伯更重要,利用陈惜对付朱家而得罪陈家,意义不大。

    谢籀想想:“我叫人给建平伯递个话,看他怎么想的。”

    桓樾点头,这样也行。陈家若是愿一块对付朱家,陈惜可怜就可怜吧。

    谢籀示意,就有内侍去办。

    对付朱家自然是不难。但事情闹这么大,就是要如何处理的更好看。

    像桓娘娘在宣德门外露个脸,影响非常的大。

    就算听说她怎样,或者她在宣德门外也打人,但她这样子好看、端庄,和造谣的差远了。

    桓樾问:“那陆篯怎么样?”

    内侍在一边笑道:“端门外,陆篯还挺活跃的。他目的大概是明年春闱。”

    桓樾点头:“春闱不是那么好考的,和别的作弊差不多,总之不是正道。他大概也知道自己不行了,但这么疯狂是少有。”

    谢籀点头,给媳妇儿夹鸡腿。

    阎伯烜看二舅。

    谢籀看他一眼,这可够不着。他不是有内侍服侍着?

    阎伯烜埋头吃鸡蛋,这鸡蛋好好吃,请舅母吃。

    谢籀一边吃一边想着舞弊的事,为了中式就如此,所以,疯狂的多着。

    这是科举的问题,但也是某些人的问题。

    桓樾安静的吃饭,怎么管这么多人,她没能耐也懒得费这脑子。

    谢籀看他媳妇儿够好了,越看越爱。

    桓樾知道,她若是多管一点,管到别人的地界上,那攻击她的还要多。

    就那些阁老都一人一个主意,现在没阁老拉拢她。

    但有朝臣想走她门路。桓樾懒得管,朝中的事皇帝管就好了。

    阎伯烜吃完,高兴的很。

    桓樾看他,想干嘛?

    “读书!”阎伯烜积极主动了!

    桓樾感动的不行,这孩子有这么暖心?

    谢拂拂都不想打击舅母:“姑婆许他,书读好了,什么都有了。”

    桓樾问:“想有什么?”

    阎伯烜和舅母比:“世界树!”

    哇!桓樾真吃惊了!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还罢了,书里有世界树,这是召唤书还是封印书?

    但想想也很有意思,因为读书多了才能找到世界树嘛,鼓励孩子多读书。

    桓樾问阎伯烜:“画画吗?世界树是什么样的?”

    阎伯烜点头,画!他每次说的时候人家都不明白,画下来就明白了!

    桓樾好像是听说画画对孩子很重要,反正他愿涂抹就涂抹,咱不差这点纸和墨。

    谢拂拂有点自暴自弃。

    想阎伯烜这么皮的,他不得拿着墨四处画?已经不是一次了。

    谢拂拂练字的时候他就捣蛋,当个姐姐好难。

    桓樾安抚拂拂,比他能画不就好了?

    谢拂拂没抱太大希望。因为阎伯烜的审美别人未必懂,真的太难了。

    内侍来回禀:“建平伯说知道了,又向娘娘赔罪。”

    桓樾说:“他也挺不容易的。”

    陈准干出那种事,又和游氏一块死了,陈佐还得将这个家管好。

    话说回来,对一个家有责任心,对外边才有责任心。

    当然不是一个劲儿往他家扒拉,那不叫责任,那已经在犯法等着毁了这一家。

    陈佐倒是个明白人,这样的人不少。

    谢籀又匆匆走了,他就是给父皇当牛做马。

    桓樾可高兴了。年轻人就要多干,让他干都是锻炼他。

    狄宝瑟过来,换了一身衣服,依旧很好看。她问:“有些愚妇自尽了你知道吗?”

    桓樾说:“其实活着未必有死了轻松。”

    按说都该活着,但让人那个活法真未必是善良。

    想解决她的问题、那又是一堆的事儿,不是那些圣母愿做的。

    那些妇人有些就是被逼来的,那些读书人、还有朱家、造的孽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