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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5章,父爱很伟大

    安兴坊,陈家。

    风雨后,显得更为沉练。

    陈家的书房依旧是大家谈事的地方。

    傍晚不是很热了,角落再放个冰盆那就非常舒适。

    陈寅已经二十三岁,是该成亲了,但曾秉的孙女是真不行。

    这天下大了,何患无妻?

    陈寅和祖父说一件事:“齐国公、约我去赌。”

    陈佐眨眼睛,头发好像白了很多,为这个家操劳的。

    陈寅忙解释、怕祖父想歪了:“大概是打赌东宫生儿生女太火了吧?”

    陈佐松了一口气。

    陈克跟着分析:“这不是什么好事儿。皇家岂能成为他们游戏?”

    圣人肯定怒。至于选中齐国公,应该不是他自己搞事情。

    陈克说:“怕是很多资金也涌入盛安,送上门的……”

    想想桓娘娘那么奇葩,她能不要?赌她生儿生女?把金银财宝都交上去!

    陈寅一时又没明白。

    陈克看过别的、想的多:“大赵繁荣至今,有着大笔的财富。不论董家、贺家、崔家、庄家。阐教也不只是紫巉山,他们四处去敛财,现在光把紫巉山打平。这些财富总是要冒出来的。有人想到盛安寻求机会,我估计会盯上武将。”

    陈识说:“武将像吕将军能缺银子?”

    陈克说:“那就一块玩啊,这世上好玩的多了,多得是糙老爷们没玩过的。有几个能克制住自己?”

    陈寅点头:“像伏鼎臣、黄点所谓新贵,都是目标。大笔的银子砸下去,就没几件事做不成。”

    陈克沉思:“所以赌场可能只是形式,里边不知道水有多深。”

    陈识说:“赌场向来水深。”

    陈寅懂了:“齐国公想先去探一探?在盛安,基本是没人敢动他的。不过,他之前那样。”

    把自家都掘地三尺了,这又变了性子?

    陈识觉得:“又不用查多深。有些东西再查也查不出来的。”

    陈佐觉得孙子们很好,他就说一句:“找个合适的动手理由。”

    现在的问题是,陈家要不要跟着干?

    若是圣意,那没说的。若是谢籧选他们合作,确实是陈家需要的。

    陈佐没吭声。

    陈识知道祖父默认了。

    陈家想站的更稳,这事儿还不用陈家出多大的力气。

    到时候自然是羽林卫出手,除羽林卫谁管得住?

    谢籧若是敢拉出这么一票人,他估计齐国公也做到头了。

    至于选陈家,那自然是陈家的底蕴,消耗不算多。

    虽然不算硕果仅存,像李家、也被肆虐过,陈家也不用考虑别人那么多。

    若是董家在,谢籧是不用借助谁之力。

    至于董家和陈家曾经的关系,现在谢籧和陈家都是坦荡荡,也没什么不行。

    大家在朝中都得共事,何况是这。

    陈蓁就好奇:“严淑这是要嫁齐国公?”

    陈克说:“宫里显然是乐见其成了。一时不成就慢慢拖着。”

    陈蓁觉得严淑挺不容易的,虽然有亲戚的名头在,还是长辈;但她去齐国公府做什么几乎尽人皆知,齐国公若是不娶她大概也难再嫁。

    陈佐说:“光化郡主还是不错。”

    虽然印象不深,但她好像和宫里关系可以。

    这样,至少能缓和谢籧与宫里的关系,也就是圣人愿给儿子一次机会。

    若是有危险,陈家肯定不沾。

    立功是其次,陈家现在稳住就差不多了。

    陈克本来以为自己拍马屁,没想到有些人写的那叫赤诚!

    陈克不用强求自己,以自己的节奏去做就好。

    陈寅准备好、出去。

    陈惜看着月色。

    陈蓁看她,想起严淑了?

    喜欢一个人是可以,桓娘娘从来不约束谁。前提得是这么回事。

    好比喜欢伏鼎臣是可以去追求。

    但伏鼎臣不算最好的选择。就算前途无量但过程发生什么都可能。

    其次,他那样的性子,哪天被人打死也不算奇怪。

    好比嫁狄家,守寡了还能过;若是嫁伏鼎臣,守寡了就没法过了。

    不是谁都愿吃苦,凭什么呢?

    青蛾宫。

    桓樾今天过了一个很圆满的生日。

    谢籀抱着她躺在榻上,高兴就好。

    小朋友现在好像也很活跃。

    桓樾总觉得他比生出来的小孩睡的少、活跃的时候多?

    或许在娘胎有依靠,什么都不用自己操心?

    人生第一件事,就是学会自己呼吸。

    在娘胎虽然只有脐带可玩,虽然只能在尿里游泳,但这乐趣是出生后体会不到的。

    或许人有一天躺在营养仓?那冰冷的机器如何与母亲相比?

    这样说的话,任何孩子,都不如在自己妈妈肚子里长大。

    母爱,是一种无法替代的东西。

    父爱,也很伟大。

    谢籀和儿子玩了一会儿,又认真的给他读书。

    桓樾就觉得,狗男人撩她。他的声音、若是温柔一些,那是谁都无法拒绝。

    桓樾又要睡着了。想想今天收到的东西。

    她是没空看了,圣人又赏她好大一块玉雕。

    那不是明月松间照,而是猿鹤双清。

    若是猿鹤加明月松间,又是怎样的意境?反正,桓樾轻松的搬起来了。

    这玉雕还可以稳稳的坐在她肚子上,镇压她儿砸。

    所以谢籀要好好安抚儿砸,别被一块玉雕吓到,他娘亲喜欢,以后留着镇老二。

    桓樾迷迷糊糊,就觉得她儿砸使劲给了他爹一脚。

    谢籀被踢到了,好高兴!

    所以,这是什么样的智障交流?

    谢籀读书,是让儿子斯文,来继续!

    “五纪:一曰岁,二曰月,三曰日,四曰星辰,五曰历数。”

    桓樾觉得她儿子高兴的又来了个倒立,脐带不是钢管而是带操的带子?或者绳操的绳子?再给他个球就可以练球操了。

    谢籀出绝招,给他念经。

    这管用!

    母子俩都安静的睡了。

    谢籀一下抱两个,两个对他最重要的人。

    虽然父皇对他重要但不能随便抱。

    虽然不知道小时候父皇抱过他没有,这个不重要。

    谢籀抱着媳妇儿,睡的香的很。

    对于如何做一个父亲,他父皇天天在教他。

    至于谢籧搞什么,谢籀完全不在意。父皇还在,用得着他想多少?

    睡觉不香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