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6 姑姑的女儿

    在我7岁那年，姑姑生了一个女孩。比我二弟小两岁，和大舅家的三表弟同岁。姑姑那么漂亮，她生的女儿自然是漂亮的。五官特别精致，显得很机灵。唯一不足就是皮肤不够白。

    这个小表妹由大姨奶奶照顾，在她一岁之后，身体就出现了问题，黑瘦黑瘦的。

    大概医院也查不出小表妹有什么大的病症，于是，奶奶和父亲便推荐我们村专看小儿疑难杂症的老中医。大姨奶奶有两年便经常抱着小表妹来我家住下，让老中医给小表妹针灸。断断续续很长时间的样子，最后小表妹认识了那个老中医，一看他来我家就警觉。有一次老头的手帕忘记拿走了，隔天又来针灸时，表妹一看老头来了，赶紧拿上手帕跑到院子里说：是不是来找手绢啊？给你拿上快走吧。

    我很喜欢这个小表妹，总是带着她在家门口玩耍，偶尔也把她带到姥姥家。姥姥家表兄弟们也都很喜欢小姑娘，最开心的是三表弟，大概是同龄的漂亮女孩之故，他总是高声反复喊着小表妹的名字。

    似乎到我三年级时，小表妹才不再需要针灸。再被带来我家，小姑娘终于没了负担。一有机会，我就会带着漂亮的妹妹到处转，有时也会带到学校。我的老师同学一旦看见牵着我手的身旁小妹妹都吃惊地停下：谁家小姑娘？怎么这么漂亮？

    小表妹的大眼睛忽闪忽闪仿佛会说话，她就爱听大人们夸她漂亮。

    我梳头的时候，站在穿衣镜前细细端详镜子里自己的脸，确实不够漂亮，假如我的眼睛再大一点，双眼皮再明显一点就好了。

    后来大姨奶奶搬到了城里住，小表妹也上了城里的幼儿园。大姨奶奶再来我家就不带小表妹了，只有姑姑春节后来我家偶尔会带上小表妹。进了城的小表妹穿着打扮越发洋气，一看就不同于农村小孩。小姑娘说话语气中也透落着优越感，胆子也比一般农村孩子大一些。普通话话已经讲得非常好了，原本从小跟着大姨奶奶在农村是讲的一口地道的土话的，小孩子一上城里的幼儿园很快就被纠正了口音。我有点羡慕小表妹了，当个城里小孩真好。

    到我10岁那年，姑姑怀了二胎。父亲听说后，激动地说可能这胎是个男孩。我突然有些不高兴，母亲给他生了几个儿子也没见父亲这般激动过，他亲妹子刚刚怀上还没生就激动的不行了。

    当我跟着奶奶去到城里，住在大姨奶奶家时，小表妹已经当了姐姐，姑姑二胎又生一个女孩。

    二丫头虽然是女孩，但姑姑按照男孩子打扮，留个小光头，穿的小衣服有点中性化，也不扎小辫，猛一看会误认为是男孩。皮肤虽然比姐姐白，但五官不如姐姐精致。小女儿看起来也很机灵，每天由大姨奶奶照顾。一般姑姑下班后会接回她的住处，第二天再送来。周末的时候姑姑的大女儿也来到大姨奶奶的住处，相比较而言我还是更喜欢姑姑的大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