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三章 人间疾苦
赵恒毅轻敲小胖子的头，说道：“我们是出来游历的，不单单是出来享受的，底层的疾苦生活往往蕴含着大道理。”
小胖子撇撇嘴，显然对赵恒毅的说法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尤梅倾站在一旁，观察着眼前简陋的帐篷，自从她离开缥缈宗之后边很少说话。
赵恒毅看了尤梅倾一眼，说道：“等下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能够让你们大开眼界。”
尤梅倾将视线落到赵恒毅身上，眼里也有些好奇，还没问，小胖子便抢先开口道：“大哥，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赵恒毅摇摇头：“不急，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在出发。现在，我们就安心在这里落脚。”
正说着，帐篷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赵恒毅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猴子从角落里冒出来，匆匆往外面走去。
“猴子，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猴子叹息一声，脚步不停地说道：“哎，又有人卖儿卖女了。这种事在这里已经是平常，每天基本上都会发生一两起。没办法，条件太差，养不活就只能卖到老爷府里，当仆人或者丫鬟。虽说一卖出去就是永别，但总比饿死的好。”
“毅大哥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给他们告别了。这些孩子一去是生是死，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总得见上最后一面才行。”
话音未落，猴子便掀开帐篷帘，消失在门口。
赵恒毅起身，对着尤梅倾说道：“青衣，我们也出去看一看吧。”
他和尤梅倾走出帐篷，便看到不远处有着一伙身穿华服的人，这些人头颅高高扬起，一股子傲慢之色尽显，眼里尽是对这些下等人的鄙夷与厌恶。
而在这伙人的正前方，跪倒着一个衣服破烂邋里邋遢的老汉，旁边还有两个瘦成皮包骨的孩童。
赵恒毅的感知力极强，能够清晰听到远处那些人的对话。
原来，这帮衣着华贵的人是郡王府的杂役，负责到外面来招收新的奴仆杂役。
这些杂役在郡王府里也只是地位卑微的奴仆，到了外界便成了耀武扬威的大爷，只因为他们是郡王府的人。
郡王府杂役低声呵斥几声，随手丢出几块碎银，提拎起跪在地面的两个孩童，趾高气昂地走了。
老汉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碰碰’声不断响起，隐隐间还能听到沉闷的哭泣声。直到郡王府的杂役走远之后，老汉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两只手紧紧抓着几块碎银走了，留下一摊血迹和泪水的混合物。
小胖子眉头紧紧皱起，不忍地说道：“大哥，他们好可怜啊，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赵恒毅微微摇头，说道：“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你把那两个孩子赎回来之后，怎么办？还给老汉吗？他根本养不起。我们更是没有时间，也没有义务抚养那两个孩子。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对谁都好。”
“这样啊……”小胖子低下头，不再言语。
赵恒毅看了尤梅倾一眼，发现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目光久久落在郡王府杂役消失的方向，不肯落回。
帐篷门帘被掀开，猴子妈朝着赵恒毅喊道：“恒毅小兄弟，饭菜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饭吧！你们肯定饿坏了吧！”
“好，我们这就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小胖子一马当先越过赵恒毅，一股脑钻进帐篷里。
赵恒毅和尤梅倾跟着走进帐篷，在猴子妈的带领下来到帐篷后方，这里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地方不大，一张破旧桌子，几个歪歪扭扭的凳子，虽然简陋却也收拾的干净，没有帐篷外面的恶臭味。桌子上，是简简单单的五碗白粥，和一碗黑乎乎的团状物。
猴子妈腼腆地擦擦手，说道：“恒毅小哥不要介意，家里条件差，先将就着吃，明天我去集市里买只鸡回来，好好款待你们！”
小胖子脸色垮下来，撇着嘴不说话，心中失望到了极点，本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没想到只是一碗白粥，瞬间没了食欲。
赵恒毅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的，有吃的就好了。我们只是暂住几日，就不劳您破费了。”
猴子妈挠了挠脸皮，呐呐说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赵恒毅狠狠地瞪了小胖子一眼，坐在凳子上端起白粥，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道：“嗯！白粥很好喝！累了一天了，能喝碗白粥解解渴，挺好！”
众人相继坐下，不一会猴子也从帐篷外回来。
花了几分钟吃完白粥，至于那一碗黑乎乎的团状物，没有人动。
赵恒毅将空碗放下，抬头看了一眼帐篷外景象，天色已经很暗，差不多是午夜12点左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觉作息。
他站起身来，向帐篷外走去。
小胖子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跟上了赵恒毅的步伐。
猴子向自己的老母亲看了一眼，咬咬牙也跟着走出去。
“大哥，是不是准备出发了？”帐篷外，小胖子一脸兴奋地说道。
猴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识趣地没有插话。
赵恒毅点点头，转身看向尤梅倾，说道：“青衣，等下我们要去一趟地下市场，那里人流混杂，如果遇到什么事，能忍就忍……”
尤梅倾与赵恒毅对视，好半天才说道：“好。”
一旁的猴子急了，走上前说道：“毅大哥，你们要去地下市场？这可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不行不行……”
赵恒毅拍着猴子肩膀，面带笑意地说道：“地下市场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猴子一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毅大哥，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跑两步道都会喘大气的那种，去地下市场，那不是找死吗？”
赵恒毅直视着猴子双眼，问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而且你甘心一辈子都这么窝囊地活下去吗？”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猴子将头摇成拨浪鼓。
“猴子，你看着我。”
赵恒毅语气平静，却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猴子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头与赵恒毅对视。
一瞬间他只感觉眼皮直跳，双眼仿佛被针扎一般，却又不敢违逆赵恒毅的话，没几秒钟眼泪便哗啦啦掉下来。
小胖子撇撇嘴，显然对赵恒毅的说法不认同，却也没有反驳什么。
尤梅倾站在一旁，观察着眼前简陋的帐篷，自从她离开缥缈宗之后边很少说话。
赵恒毅看了尤梅倾一眼，说道：“等下我带你们去一个好玩的地方，保证能够让你们大开眼界。”
尤梅倾将视线落到赵恒毅身上，眼里也有些好奇，还没问，小胖子便抢先开口道：“大哥，是什么好玩的地方，咱们现在就去好不好？”
赵恒毅摇摇头：“不急，等到再晚一些的时候在出发。现在，我们就安心在这里落脚。”
正说着，帐篷外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赵恒毅的注意力瞬间被吸引。
猴子从角落里冒出来，匆匆往外面走去。
“猴子，外面是发生什么事了？”
猴子叹息一声，脚步不停地说道：“哎，又有人卖儿卖女了。这种事在这里已经是平常，每天基本上都会发生一两起。没办法，条件太差，养不活就只能卖到老爷府里，当仆人或者丫鬟。虽说一卖出去就是永别，但总比饿死的好。”
“毅大哥先不跟你说了，我要去给他们告别了。这些孩子一去是生是死，由不得自己做主了，总得见上最后一面才行。”
话音未落，猴子便掀开帐篷帘，消失在门口。
赵恒毅起身，对着尤梅倾说道：“青衣，我们也出去看一看吧。”
他和尤梅倾走出帐篷，便看到不远处有着一伙身穿华服的人，这些人头颅高高扬起，一股子傲慢之色尽显，眼里尽是对这些下等人的鄙夷与厌恶。
而在这伙人的正前方，跪倒着一个衣服破烂邋里邋遢的老汉，旁边还有两个瘦成皮包骨的孩童。
赵恒毅的感知力极强，能够清晰听到远处那些人的对话。
原来，这帮衣着华贵的人是郡王府的杂役，负责到外面来招收新的奴仆杂役。
这些杂役在郡王府里也只是地位卑微的奴仆，到了外界便成了耀武扬威的大爷，只因为他们是郡王府的人。
郡王府杂役低声呵斥几声，随手丢出几块碎银，提拎起跪在地面的两个孩童，趾高气昂地走了。
老汉一直跪在地上磕头，‘碰碰’声不断响起，隐隐间还能听到沉闷的哭泣声。直到郡王府的杂役走远之后，老汉踉踉跄跄从地上站起，两只手紧紧抓着几块碎银走了，留下一摊血迹和泪水的混合物。
小胖子眉头紧紧皱起，不忍地说道：“大哥，他们好可怜啊，我们要不要帮帮他们？”
赵恒毅微微摇头，说道：“我们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你把那两个孩子赎回来之后，怎么办？还给老汉吗？他根本养不起。我们更是没有时间，也没有义务抚养那两个孩子。所以，现在的结果就是最好的结果，对谁都好。”
“这样啊……”小胖子低下头，不再言语。
赵恒毅看了尤梅倾一眼，发现她依旧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目光久久落在郡王府杂役消失的方向，不肯落回。
帐篷门帘被掀开，猴子妈朝着赵恒毅喊道：“恒毅小兄弟，饭菜已经做好了，快过来吃饭吧！你们肯定饿坏了吧！”
“好，我们这就来。”
“太好了，终于可以吃饭了！”小胖子一马当先越过赵恒毅，一股脑钻进帐篷里。
赵恒毅和尤梅倾跟着走进帐篷，在猴子妈的带领下来到帐篷后方，这里是他们平时吃饭的地方。
地方不大，一张破旧桌子，几个歪歪扭扭的凳子，虽然简陋却也收拾的干净，没有帐篷外面的恶臭味。桌子上，是简简单单的五碗白粥，和一碗黑乎乎的团状物。
猴子妈腼腆地擦擦手，说道：“恒毅小哥不要介意，家里条件差，先将就着吃，明天我去集市里买只鸡回来，好好款待你们！”
小胖子脸色垮下来，撇着嘴不说话，心中失望到了极点，本以为是什么好吃的，没想到只是一碗白粥，瞬间没了食欲。
赵恒毅摆手说道：“不用那么麻烦的，有吃的就好了。我们只是暂住几日，就不劳您破费了。”
猴子妈挠了挠脸皮，呐呐说道：“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赵恒毅狠狠地瞪了小胖子一眼，坐在凳子上端起白粥，喝了一口，呼出一口气说道：“嗯！白粥很好喝！累了一天了，能喝碗白粥解解渴，挺好！”
众人相继坐下，不一会猴子也从帐篷外回来。
花了几分钟吃完白粥，至于那一碗黑乎乎的团状物，没有人动。
赵恒毅将空碗放下，抬头看了一眼帐篷外景象，天色已经很暗，差不多是午夜12点左右，大部分的人都已经睡觉作息。
他站起身来，向帐篷外走去。
小胖子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兴奋之色，跟上了赵恒毅的步伐。
猴子向自己的老母亲看了一眼，咬咬牙也跟着走出去。
“大哥，是不是准备出发了？”帐篷外，小胖子一脸兴奋地说道。
猴子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识趣地没有插话。
赵恒毅点点头，转身看向尤梅倾，说道：“青衣，等下我们要去一趟地下市场，那里人流混杂，如果遇到什么事，能忍就忍……”
尤梅倾与赵恒毅对视，好半天才说道：“好。”
一旁的猴子急了，走上前说道：“毅大哥，你们要去地下市场？这可不行啊，那里太危险了！不行不行……”
赵恒毅拍着猴子肩膀，面带笑意地说道：“地下市场我是一定要去的，而且，你也得跟我一起去。”
猴子一听，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毅大哥，我只是一个普通凡人，跑两步道都会喘大气的那种，去地下市场，那不是找死吗？”
赵恒毅直视着猴子双眼，问道：“有我在你怕什么，而且你甘心一辈子都这么窝囊地活下去吗？”
“不行不行，我不行的……”猴子将头摇成拨浪鼓。
“猴子，你看着我。”
赵恒毅语气平静，却有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力量，猴子慢慢平静下来，抬起头与赵恒毅对视。
一瞬间他只感觉眼皮直跳，双眼仿佛被针扎一般，却又不敢违逆赵恒毅的话，没几秒钟眼泪便哗啦啦掉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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