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郑老柒
看到眼前的怪人，陆小六心中一紧，下意识地向后退了几步。
这大冷的天，他瞧老者身上却只穿了一件缝满补丁的粗衣，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说来奇怪，这人就不觉冻得慌？
陆小六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道对方莫不是一个疯子？
“大伯，我们咋办？”他小声询问。
眼瞅天马上就要黑了，李山现在心里也没底，在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破庙里忽然撞见一个怪老头，试问谁心里不发怵！
可李山毕竟年长见过一些世面，他悄声示意不要紧张，然后强装镇定向对方问道：“阁下是谁？天寒地冻藏在这里做什么？”
熟料老者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鼻子一动寻着肉味就走到铁锅前，掀开锅盖满脸陶醉道：“这肉汤熬得甚好，香极嘞！”
“你究竟是人是鬼？”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李山有些不悦，皱着眉再次问到。
“你这娃娃说的啥话，我要是鬼不早把你俩给抓走勒！”拨开挡在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老者毫不客气地盛起一碗肉汤，自顾自喝了起来。
这一幕令陆小六与李山没有料到，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老头古里古怪，小六一会若有变故你就先跑，不用管我。”李山下意识攥紧拳头，压着声道。
他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心想一旦情况不对，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护身后陆小六的安全。
听李山这样一说，陆小六心里暗暗发毛，可他看老头眼中似乎只有铁锅里的肉汤，完全没有要对他们不利的意思，而且对方言语清晰也不像是一个疯子。
陆小六忽然觉得老者并无恶意，至于这冰天雪地里对方为啥只穿一件破旧单衣，他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家里穷没钱买衣服吧。
想到此处，陆小六抓着李山衣角悄声道：“大伯我看他不像个坏人，或许是迷路的难民，你瞧他眼里只有吃的。”
李山也是一头雾水，眼下这古怪的情形他活了半辈子也未见过，心想莫不是真的如此？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怪老头狼吞虎咽地连喝三大碗肉汤，这才揉揉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
一抬头，见陆小六和李山仍然警惕地盯着他看，老者顿时无语道：“你俩老盯着我作甚？这么香的肉汤不抓紧来喝，一会没了可别怪我。”说话间他又兀自盛了一碗。
回过神的陆小六二人见老者果真没有恶意，单纯只为了喝肉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他们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还是一脸戒备。
李山拉着陆小六走到篝火另一边坐下，与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看到怪老头吃得正香，两人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瞧见他们饿了，怪老头不解道：“你们怎么不吃啊？甭客气一会肉汤凉了就不香勒。”
老头的话让陆小六哭笑不得，这肉汤明明是他们熬得好不好！
似是瞧出李山眼中隐忍的怒意，陆小六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递给他，说道：“大伯先吃饭吧，你看他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就别计较了。”
李山一张老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接过陆小六递来的碗，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眼前的怪人。
因为忽然出现的怪老头，以致陆小六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原本的食欲荡然无存，而另一边的李山也没好到那去。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头给搅和了，肚子里生一肚子窝囊气。
若不是看外面天寒地冻，李山早就抄起鞭子将这个不要脸的老头给撵出去了！
吃完这顿有点古怪的饭后，三人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死寂，不同于陆小六与李山两人的戒备，那怪老头倒是表现得悠然自得。
不仅心满意足地靠在篝火边打盹，还不问自取占了李山的随身行李，铺在自己身下那叫一个舒坦。
若不是有陆小六在旁劝解，李山早就要动手打他了，管他是不是什么年纪大的老头，简直欺人太甚！
入夜已深，大殿外面只有寒冷的东风呼啸。
身前篝火忽明忽暗，怪老头早就呼呼地睡着了，李山满脸闷气的坐在一边，时不时向火堆里添些柴火。
“大伯，今晚你和我挤挤一起睡吧。”陆小六铺好行李，转头和李山说。
李山闻言心中一暖，脸色缓和不少，轻声道：“没事你先睡，明早还要起来赶路，这荒郊野岭还有外人在，我等会再说。”说完，他不悦地瞪了一眼旁边呼呼大睡的老头。
陆小六十分听话的点点头，回身躺了下去，打着哈欠道：“那我先睡了大伯，你也休息一会吧，别太辛苦累着自己。”
李山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一整天的舟车劳顿令陆小六现在累极了，尤其在吃完饭后，倦意更是不由分说地袭上全身，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至于另一边呼呼大睡的古怪老者，他先前本想和对方交谈几句了解一下情况，哪知老者吃饱喝足之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刚才若不是有他拦着，李山早把对方撵出去了，想到这里他顿觉老者奇怪，不禁对老者的身份感到好奇。
火光摇曳，将他的影子照映到后方的大殿立柱上，忽明忽暗。
倦意袭来，陆小六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小六醒醒，别睡了。”李山说话间，将睡梦中的陆小六摇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李山那隐含血丝的眼睛，陆小六不由心疼，欠声道：“大伯，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李山没有作答，而是端来一碗热汤递给他，说道：“趁热快喝吧，一会咱们还要接着赶路。”
起身接过碗，陆小六转头看向篝火另一边，昨晚的怪老头还在，此刻正有滋有味的喝着热汤，他见状微微皱眉。
“娃娃再给老人家我盛一碗。”一碗热汤下肚，怪老头明显意犹未尽，他恬不知耻的冲李山吆喝道。
李山冷哼一声，没好气说：“装疯卖傻的老家伙，还想蹭吃蹭喝，趁我还没拿马鞭打你，识相点赶紧走。”
”你这娃娃咋说话勒？“
”休在啰嗦，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大清早火气这么大，不就是小老儿我厚着脸皮蹭你两顿饭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老头用手挖了挖耳朵，不以为然道。
”你还知道自己脸皮厚。“李山气笑了。
”算了大伯，我们一会还要起程赶路，别置这个气了。“陆小六一早上也没胃口吃东西，索性将自己的碗递给老头说：”老爷爷，你吃我这碗吧。“
”你看看，还是小娃娃有礼貌。“怪老头毫不客气地接过碗道。
李山在旁冷着脸没有制止，让老头一搅和陆小六也没了困意，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三人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只有对面老头那吸溜吸溜喝汤的声音，让人听了生烦。
过了半晌那怪老头像是吃饱了，扯过自己脏兮兮的袖口擦着嘴说道：“小老儿我也不是个爱占旁人便宜的人，这两顿饭断不能白吃。”
李山嘲讽道：“大话谁都会说，不是我们缺你这口吃食，就你这身模样能付得起钱？“
”你这娃娃说话我就不爱听。“闻言怪老头颇感不悦，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眼界低窄毫无大志，该你只能是个小小的运武境。“
”你别得寸进尺！“
被人戳到痛处，李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正在气头上的他丝毫没考虑对方是怎么知晓自己实力境界的。
见李山动怒怪老头一点也不惧，反而有恃无恐道：”我奉劝你这娃娃别动气，不然你可要吃亏勒。“
眼看他们俩要吵起来，陆小六赶紧站出来说话。
”大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收拾行李赶路要紧。“说着他拽住李山，回头又对老头道：”老爷爷你也少说两句吧，咱们萍水相逢一场别闹得太生硬了。“
”你个小娃娃说话还算中听。“怪老头嘿嘿一笑。
陆小六哭笑不得拿起行李，拉着李山道：“趁着天气不错，大伯咱们还是先走吧。”他怕在呆一会，两人真的会吵起来。
“哎——你们先等等。”眼见他们要走，怪老头在旁叫住了两人。
李山回头冷声喝问：“你还想干什么？”
怪老头没理他，低头在身上寻摸半天，最后从腰间掏出一个翠玉吊坠丢给陆小六说：“这个小东西就当我的饭钱，小老儿大方一次送给你了，省得让一些没眼界的娃娃瞧不起。”
“你！”
李山刚想发怒，却被陆小六制止了，他将吊坠递还给对方，并说道：“老爷爷不用如此客气，李大伯并不是有意生你的气，虽然我们相识有些唐突，但东西我不能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你个小娃娃心怪好来，说给你就给你了，小老儿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怪老头说着站起身，将吊坠又塞给了陆小六，紧接着就见他身影一虚，下一瞬间竟然闪身到了殿外院子里。
这身影诡谲的一幕，哪能是寻常老者所能拥有！
在陆小六与李山目瞪口呆的震惊目光下，他赤足踩在雪地上朗声道：“我见你夜晚睡觉时额生冷汗，定是常被噩梦惊扰，这个玉观音虽说只是下品灵器，但对你心神守静很有帮助，小娃娃莫谦虚拿着就是了。”
说罢，未等陆小六二人回过神，老者身影一跃再次向半空飞掠而去。
临走时还留言道：“小娃娃记住，小老儿我名叫郑老柒，若是日后在神龙帝国待腻了，就来风雨国灵神宗找我，到时候定送你一场造化！”
望着怪老头消失的方向，李山喃喃道：“踏空而行，灵宗境强者……”
半晌回过神来的他，只觉一阵后怕！
这大冷的天，他瞧老者身上却只穿了一件缝满补丁的粗衣，整个人蓬头垢面邋里邋遢，怎么看都不像是正常人。
说来奇怪，这人就不觉冻得慌？
陆小六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心道对方莫不是一个疯子？
“大伯，我们咋办？”他小声询问。
眼瞅天马上就要黑了，李山现在心里也没底，在冰天雪地人迹罕至的破庙里忽然撞见一个怪老头，试问谁心里不发怵！
可李山毕竟年长见过一些世面，他悄声示意不要紧张，然后强装镇定向对方问道：“阁下是谁？天寒地冻藏在这里做什么？”
熟料老者压根没有理他的意思，鼻子一动寻着肉味就走到铁锅前，掀开锅盖满脸陶醉道：“这肉汤熬得甚好，香极嘞！”
“你究竟是人是鬼？”
见对方没有理会自己，李山有些不悦，皱着眉再次问到。
“你这娃娃说的啥话，我要是鬼不早把你俩给抓走勒！”拨开挡在额前乱糟糟的头发，老者毫不客气地盛起一碗肉汤，自顾自喝了起来。
这一幕令陆小六与李山没有料到，二人面面相觑，不知接下来该怎么办。
“这个老头古里古怪，小六一会若有变故你就先跑，不用管我。”李山下意识攥紧拳头，压着声道。
他警惕地打量着对方，心想一旦情况不对，就算拼上这条老命也要保护身后陆小六的安全。
听李山这样一说，陆小六心里暗暗发毛，可他看老头眼中似乎只有铁锅里的肉汤，完全没有要对他们不利的意思，而且对方言语清晰也不像是一个疯子。
陆小六忽然觉得老者并无恶意，至于这冰天雪地里对方为啥只穿一件破旧单衣，他就不得而知了，可能是家里穷没钱买衣服吧。
想到此处，陆小六抓着李山衣角悄声道：“大伯我看他不像个坏人，或许是迷路的难民，你瞧他眼里只有吃的。”
李山也是一头雾水，眼下这古怪的情形他活了半辈子也未见过，心想莫不是真的如此？
在两人诧异的目光下，怪老头狼吞虎咽地连喝三大碗肉汤，这才揉揉肚皮满足地打了个嗝。
一抬头，见陆小六和李山仍然警惕地盯着他看，老者顿时无语道：“你俩老盯着我作甚？这么香的肉汤不抓紧来喝，一会没了可别怪我。”说话间他又兀自盛了一碗。
回过神的陆小六二人见老者果真没有恶意，单纯只为了喝肉汤这才稍稍放下心来，但他们对于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还是一脸戒备。
李山拉着陆小六走到篝火另一边坐下，与对方保持着一定距离，看到怪老头吃得正香，两人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
瞧见他们饿了，怪老头不解道：“你们怎么不吃啊？甭客气一会肉汤凉了就不香勒。”
老头的话让陆小六哭笑不得，这肉汤明明是他们熬得好不好！
似是瞧出李山眼中隐忍的怒意，陆小六盛了一碗热气腾腾的肉汤递给他，说道：“大伯先吃饭吧，你看他的样子也怪可怜的，就别计较了。”
李山一张老脸上阴晴不定，半晌才接过陆小六递来的碗，冷哼一声不再理会眼前的怪人。
因为忽然出现的怪老头，以致陆小六这顿饭吃的食不知味，原本的食欲荡然无存，而另一边的李山也没好到那去。
原本好好的一顿饭，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老头给搅和了，肚子里生一肚子窝囊气。
若不是看外面天寒地冻，李山早就抄起鞭子将这个不要脸的老头给撵出去了！
吃完这顿有点古怪的饭后，三人陷入很长一段时间的死寂，不同于陆小六与李山两人的戒备，那怪老头倒是表现得悠然自得。
不仅心满意足地靠在篝火边打盹，还不问自取占了李山的随身行李，铺在自己身下那叫一个舒坦。
若不是有陆小六在旁劝解，李山早就要动手打他了，管他是不是什么年纪大的老头，简直欺人太甚！
入夜已深，大殿外面只有寒冷的东风呼啸。
身前篝火忽明忽暗，怪老头早就呼呼地睡着了，李山满脸闷气的坐在一边，时不时向火堆里添些柴火。
“大伯，今晚你和我挤挤一起睡吧。”陆小六铺好行李，转头和李山说。
李山闻言心中一暖，脸色缓和不少，轻声道：“没事你先睡，明早还要起来赶路，这荒郊野岭还有外人在，我等会再说。”说完，他不悦地瞪了一眼旁边呼呼大睡的老头。
陆小六十分听话的点点头，回身躺了下去，打着哈欠道：“那我先睡了大伯，你也休息一会吧，别太辛苦累着自己。”
李山嗯了一声，没在说话。
一整天的舟车劳顿令陆小六现在累极了，尤其在吃完饭后，倦意更是不由分说地袭上全身，他现在只想好好地睡一觉。
至于另一边呼呼大睡的古怪老者，他先前本想和对方交谈几句了解一下情况，哪知老者吃饱喝足之后根本没有说话的意思。
刚才若不是有他拦着，李山早把对方撵出去了，想到这里他顿觉老者奇怪，不禁对老者的身份感到好奇。
火光摇曳，将他的影子照映到后方的大殿立柱上，忽明忽暗。
倦意袭来，陆小六就这样沉沉的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小六醒醒，别睡了。”李山说话间，将睡梦中的陆小六摇醒。
迷迷糊糊的睁开眼，就看见李山那隐含血丝的眼睛，陆小六不由心疼，欠声道：“大伯，你是不是一夜没睡啊。”
李山没有作答，而是端来一碗热汤递给他，说道：“趁热快喝吧，一会咱们还要接着赶路。”
起身接过碗，陆小六转头看向篝火另一边，昨晚的怪老头还在，此刻正有滋有味的喝着热汤，他见状微微皱眉。
“娃娃再给老人家我盛一碗。”一碗热汤下肚，怪老头明显意犹未尽，他恬不知耻的冲李山吆喝道。
李山冷哼一声，没好气说：“装疯卖傻的老家伙，还想蹭吃蹭喝，趁我还没拿马鞭打你，识相点赶紧走。”
”你这娃娃咋说话勒？“
”休在啰嗦，不然有你好受的！“
”一大清早火气这么大，不就是小老儿我厚着脸皮蹭你两顿饭嘛，有什么可大惊小怪。“老头用手挖了挖耳朵，不以为然道。
”你还知道自己脸皮厚。“李山气笑了。
”算了大伯，我们一会还要起程赶路，别置这个气了。“陆小六一早上也没胃口吃东西，索性将自己的碗递给老头说：”老爷爷，你吃我这碗吧。“
”你看看，还是小娃娃有礼貌。“怪老头毫不客气地接过碗道。
李山在旁冷着脸没有制止，让老头一搅和陆小六也没了困意，起身开始收拾行李。
三人一时之间没了话语，只有对面老头那吸溜吸溜喝汤的声音，让人听了生烦。
过了半晌那怪老头像是吃饱了，扯过自己脏兮兮的袖口擦着嘴说道：“小老儿我也不是个爱占旁人便宜的人，这两顿饭断不能白吃。”
李山嘲讽道：“大话谁都会说，不是我们缺你这口吃食，就你这身模样能付得起钱？“
”你这娃娃说话我就不爱听。“闻言怪老头颇感不悦，翻着白眼阴阳怪气道：”眼界低窄毫无大志，该你只能是个小小的运武境。“
”你别得寸进尺！“
被人戳到痛处，李山蹭的一下站了起来，正在气头上的他丝毫没考虑对方是怎么知晓自己实力境界的。
见李山动怒怪老头一点也不惧，反而有恃无恐道：”我奉劝你这娃娃别动气，不然你可要吃亏勒。“
眼看他们俩要吵起来，陆小六赶紧站出来说话。
”大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们还是收拾行李赶路要紧。“说着他拽住李山，回头又对老头道：”老爷爷你也少说两句吧，咱们萍水相逢一场别闹得太生硬了。“
”你个小娃娃说话还算中听。“怪老头嘿嘿一笑。
陆小六哭笑不得拿起行李，拉着李山道：“趁着天气不错，大伯咱们还是先走吧。”他怕在呆一会，两人真的会吵起来。
“哎——你们先等等。”眼见他们要走，怪老头在旁叫住了两人。
李山回头冷声喝问：“你还想干什么？”
怪老头没理他，低头在身上寻摸半天，最后从腰间掏出一个翠玉吊坠丢给陆小六说：“这个小东西就当我的饭钱，小老儿大方一次送给你了，省得让一些没眼界的娃娃瞧不起。”
“你！”
李山刚想发怒，却被陆小六制止了，他将吊坠递还给对方，并说道：“老爷爷不用如此客气，李大伯并不是有意生你的气，虽然我们相识有些唐突，但东西我不能要，你一个人孤苦伶仃还是自己留着以备不时之需。”
“没想到你个小娃娃心怪好来，说给你就给你了，小老儿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怪老头说着站起身，将吊坠又塞给了陆小六，紧接着就见他身影一虚，下一瞬间竟然闪身到了殿外院子里。
这身影诡谲的一幕，哪能是寻常老者所能拥有！
在陆小六与李山目瞪口呆的震惊目光下，他赤足踩在雪地上朗声道：“我见你夜晚睡觉时额生冷汗，定是常被噩梦惊扰，这个玉观音虽说只是下品灵器，但对你心神守静很有帮助，小娃娃莫谦虚拿着就是了。”
说罢，未等陆小六二人回过神，老者身影一跃再次向半空飞掠而去。
临走时还留言道：“小娃娃记住，小老儿我名叫郑老柒，若是日后在神龙帝国待腻了，就来风雨国灵神宗找我，到时候定送你一场造化！”
望着怪老头消失的方向，李山喃喃道：“踏空而行，灵宗境强者……”
半晌回过神来的他，只觉一阵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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