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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八章 推测与真相

    里奥早上六点就起来了,好久没跑步了,他确实很想跑步了,起身悄悄的穿好衣服,走到小花园。

    清晨,小镇周围的山坡上飘着薄薄的雾气,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味道。里奥看了一下花园。花园不大,里奥感觉在这热身,有些施展不开。打量一下四周,街道上空无一人,里奥索性走到街道上开始热身。这时,让睡眼惺忪的走过来了。

    “里奥小少爷,早。”让说着,也开始做热身动作。

    “让,昨晚睡的怎么样?”里奥关心的问着。

    “床有些小,睡的不舒服。”让老实的回答。

    “嗯,今天给你换个大床。”里奥笑着说道,让点点头。

    “喵。”莉莉丝从窗口里跳出来。跑到里奥的身旁,看到里奥的热身动作,犹豫一下,开始在花园的石头上、窗台上、小树上来回乱窜,乱跳一气。

    “走。”里奥说完,开始慢慢的跑起来,小镇的街道不长,有个七八百米,跑出街道,里奥开始加速,让习惯了,他就慢慢的跑着,可是莉莉丝不知道,她一看里奥跑远了,“喵。”着急了,身形变大,追了上去。

    里奥跑到一处上坡上,看着被石楠的紫色和其他的杂木的红黄的树叶渲染的景色,感到真是美不胜收。

    莉莉丝有些跑累了,身体变小“嗖。”的跳到里奥的肩上,不肯再跑了,里奥感到还是不过瘾,看着周围的路,选了一个远处有些陡峭的山坡接着开跑。

    没多一会,里奥就跑到了小山崖的顶上,他回头看到让已经没劲了,还没到第一个山坡,在一处石头上休息起来。

    里奥看到时间还早,山崖上地方也开阔,他把衣服一脱,光着上身,索性开始练习武技,步伐、身法、出拳、踢腿,一时间是人影晃动,呼喊连连。直到出了一身的大汗,才感到身体似乎活动到位了,感觉由里到外的舒服。莉莉丝看到里奥不打算练了。从树枝上跳到里奥的肩上,可是肩膀上都是汗,莉莉丝又迅速的跑开了。

    里奥拿起毛巾把汗擦了擦,穿好衣服,往回跑。这次莉莉丝可没有迟疑,“嗖。”的窜上去,蹲坐在里奥的肩上,不动了。

    “让,怎么样?”里奥跑到让的跟前问道。

    “呃,没事,没事,就是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又是上坡,不太好跑,回去就容易了。”让看来休息过来了。跟着里奥慢慢的往回跑。

    跑回家,已经八点多了。里奥一进门就看到阿尔娃姨妈已经起来了。看到里奥从外面回来,一愣,说道:“里奥,我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阿尔娃姨妈早!我习惯去跑跑步,这里的景色也很美,一路上不枯燥。”里奥笑着说道。

    “嗯,我们这个小镇景色是出了名的好,有许多京城的达官贵人在这里有庄园,他们就是准备着秋季打猎用的。不过都建在小镇的四周了。去擦把汗,准备吃早餐了。”

    里奥收拾好,下来的时候奥蒂莉亚也下楼了,看到里奥问道:“去跑步了?”

    “妈妈早!去跑了一下,几天没跑了,确实有些想跑一下,景色很好的。”里奥穿着正规的军装,铁灰色的笔挺的军服衬托着里奥有种军人英武的气质。

    “看样子,这是打算去见什么重要的人吧?穿的这么正式。”奥蒂莉亚漫不经心的说道。

    “嗯,要去拜访一下亚撒神父。给老师的回信也要寄走。”里奥笑着对母亲说道。

    “哦,去看亚撒神父。应该去看一下,昨天你的信神父给你亲自的送来,应该感谢人家一下。说道感谢,里奥,拿五百金币出来。你和莉莉丝可是太能吃了。不能把你阿尔娃姨妈给吃穷了。妈咪身上可是没那么多的现金了。”奥蒂莉亚笑着说道。

    “好嘞。”里奥随手一挥,桌子上出现了五十个被纸包裹的整整齐齐的圆柱体。

    塞拉维铜矿小镇的教堂很小,只有亚撒神父一个人。今天不是礼拜日,教堂里冷冷清清的。亚撒神父正在颤颤巍巍的清理这烛台。看到里奥来了,笑着说:“里奥,过来帮忙。”

    里奥在亚撒神父的指导下,清理完烛台,又把教堂花园的杂草和枯树清收拾一下。

    “坐,里奥坐。”亚撒神父让里奥坐下,问道:“里奥,你在中心都学了什么课?”

    里奥把在中心学的内容给亚撒神父完整的讲述一遍。亚撒神父笑着说道:“看得出,你很勤奋,同时你也很有钱,我们那时候可不敢一下学这么多课的,我上学就学了七年。神学课,你看来很重视。里奥,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上神学课?”

    里奥琢磨了一下说道:“学校开设的有这门课,同时我的老师再三叮嘱一定要认真的上好神学课。”

    亚撒点头道继续问道:“上学前,你跟着父母去过教堂吗?”

    “去过不少次呢。”里奥说道。

    “那你喜欢去吗?”亚撒神父问道,看着里奥有些迟疑的样子,老神父笑了:“看来是谈不上喜欢,也谈不上反感,是吗?”

    里奥默然的点点头,亚撒神父继续问道:“那你上神学课,也就是跟其他的课一样,是为了取得一个好的成绩,是吧?”

    看着默默点头的里奥,亚撒神父笑着问道:“你说这个世界已经有了魔法,也有了来自血脉的术法,还有各种的武技。神为什么要创造神术呢?”

    里奥好像明白了什么,但一时却说不出来,亚撒神父说道:“你有着精灵的血脉,你的战斗中经常使用自然系魔法吗?”

    里奥摇了摇头,亚撒神父说道:“我看得出,你的箭射的不错,其他的除了高地德鲁伊给你带来的战斗时的冷静和精准的判断外,你不怎么使用自然系魔法,为什么?因为,取得胜利是重要的,使用哪种手段是看当时战斗的环境来定的,对吗?”

    里奥点点头,亚撒神父认真的问道:“里奥,我看的出你跟恶魔战斗过,也跟亡灵战斗过,哪样的魔法对他们的杀伤效果是最好的呢?”

    “神圣魔法。”里奥毫不犹豫的答道。

    “没错,但神圣系的法术是魔法吗?”亚撒神父颇有玩味的看着里奥问道。

    “呃,应该是吧。”里奥一愣,这个问题太出人意料了,里奥有些不太不确定了。

    “我的孩子,错了,神圣系不是魔法。我刚才说了,你有着精灵血脉,其他的种族也各有自己的血脉如矮人、兽人等等。里奥,魔法大家都可以学,只要有一定的天赋就可以,而且可以学习天赋以外的其他系的魔法,不过效果差一点罢了。但你见过神圣的天赋吗?”亚撒认真的问道。

    “好像没听过。”里奥挠着头低声的说道。

    “不是没有听说过,是确实没有这样的天赋。里奥,没有人说我是神圣系的血脉,也压根没有这样的血脉。但我要告诉你其实每个人都有这样的天赋。”亚撒神父说完看着疑惑的里奥接着说道:“里奥,只要你有着善良、仁慈、友爱这样的品质,你就可以学习神术!”

    里奥恍然大悟了,没错,许多的牧师不会使用其他的魔法,可是他们一样的可以使用神术,例如:凯特琳。

    “里奥,你的老师就是一个大骑士,我们在学校的时候,他是不会魔法的,最后却传出他魔武双修了。

    里奥,能明白这个道理的人很少,中心对此也争论很大,他们也不是故意隐瞒这个理论。

    这个理论是我提出来的,我的毕业论文就是这个内容,但大家不接受,所以我分到这里来了。为什么?因为许多人做不到,你知道为什么吗?”亚撒神父问道,里奥茫然的摇摇头。

    “因为不够虔诚!里奥,因为不够虔诚,所以他们无法掌握神术,教廷的许多低级的战斗牧师其实是有一定的天赋的,所以他们会一些神术,换句话说,他们也把神术当成魔法在用了。

    但他们也不够虔诚,所以没能继续提升,他们把这怪罪于自己的血脉不够强大,所以他们认为,我掌握不了高级的魔法,那我也就没法掌握更多的神术,或者没法让我掌握的神术威力更大了。”亚撒说完,静静的看着里奥。

    里奥一脸的震惊,如果亚撒神父是对的,那岂不是说任何一个普通的人都可以成为神术师,而且他只要足够的虔诚,他可以一直提高。直到,直到,天使!

    看到里奥的表情,亚撒神父知道里奥明白了,轻轻的说道:“神爱世人,这句话可不是说说而已的。”

    里奥一时有些心潮澎湃,站起来,来回的走动着,突然,里奥想到一个问题,疑惑的看着亚撒神父。

    “里奥,想问什么就问吧。”亚撒神父鼓励的说道。

    “亚撒神父,如果你说的是对的,那岂不是说,您在用掌握神术的能力来考察他的信仰的虔诚程度?”里奥小心的问着。

    “里奥,这就是我在这里的原因。里奥,你认为你虔诚吗?”亚撒神父简单的回答后,立即问道。

    “我还不够虔诚。”里奥诚恳的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亚撒神父的眼神发亮,盯着里奥。

    里奥把自己经历的两次救赎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当我在千湖城湖心岛的遗迹中,看到那么多的亡灵武士的时候,我就知道了我不够虔诚,因为我清楚的意识到,我没法做到像是对待家人那样,对待他们。”

    “里奥,你很诚实!你的坦诚会赢得他人的尊重的,没人会因此小瞧你或者指责你,但如果有人告诉你红衣主教不够虔诚,你会怎么想?如果有人告诉你,教皇不够虔诚,你会怎么想?”亚撒追问道。

    里奥一时语塞了,这话他没法接了,他也明白了亚撒神父说的他到小镇担任神父的原因了。

    “里奥,这个问题不是你考虑的范围了。你我都知道一个人承认自己不够虔诚是可以被原谅的,甚至由于他的坦率,可能还能获得某种程度的欣赏。

    可是一个宗教组织如果承认这个组织的大多数人都不够虔诚,那可能就是一场灾难了。

    里奥,我希望你可以每天上午来我这学习半天的神学课。里奥,神学不是一门学问,不是一门知识,它是一种态度!只是为了阐述主的意志,不得已才用神学这两个字的。你愿意来吗?”亚撒神父用希冀的目光看着里奥。

    里奥没有迟疑,当即说道:“亚撒神父,我愿意,要麻烦你了。我这个人学习能力有些差,我的反应不够快。”

    “哈哈哈,里奥,神学不比其他的学科,它真的有时候不需要很聪明,只需要很虔诚。”亚撒神父笑眯眯的说道。

    就这样里奥开始了,半天上课,半天跟雷蒙德聊聊自己的经历,晚上制作魔法物品的很有规律的生活当中。

    奥蒂莉亚、阿尔娃姊妹俩也很高兴,奥蒂莉亚的请客获得了空前的成功,来了四十多人,餐馆里差点坐不下了。奥蒂莉亚把阿尔娃一家曾经被兰斯伤害的形象不但修复的闪亮一新,甚至让它在这个小镇上显的有些熠熠生辉了。

    这天晚上,十点多一点,里奥靠着椅子上坐着,看着桌子上已经完工的两件魔法物品的粗胚,很是满意,只要最后的魔法材料填充的得当,这两件作品就完成了,可是里奥不打算现在就花费时间去完成那最细致的工作。里奥打算趁这个机会多做一些半成品出来,这样到时一起来完成最后的步骤,这样会节约一些时间。

    “里奥,你有空吗?”奥蒂莉亚敲敲门问道。

    “妈妈,请进来吧。”里奥起身说道。

    “里奥,我们到你姨妈家已经七天了,我想到周围去看看,不去太远的地方,就在周围走走,阿尔娃姨妈说,这附近有几处的景色很别致,我们一起去吧。可能要在外面住一宿。所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好了,明天吃完午饭走,在外面住一宿,然后在看看日出,你看怎么样?”奥蒂莉亚进来说道。

    “好的,妈妈,我没问题,也确实不能总是呆在一个地方,应该出去走走。这样我明天上午跟亚撒神父说一声。”里奥笑着说道。

    “不耽误你跟亚撒神父学习吧?”奥蒂莉亚有些担心的问道。

    “不耽误,亚撒神父的教学方式很特别,不是严格按照书上说的,而是像聊天一样,每次就一个问题展开,我们俩聊天。

    妈妈,说实话这几天我的收获很大,原先许多问题,我都压根没考虑过,跟亚撒神父一聊,才发现这块我干脆就漏掉了。

    或者原来书上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但没去思考过其中的含义,经过亚撒神父一阐述,我才明白了其中的道理。”里奥笑着说道。

    “那就好。这个小镇上的人都很尊重亚撒神父,他在这儿干了几十年了,威望很高的,许多人心中有什么疑惑找到亚撒神父,他都能开解,但他一直不肯收个学生,大家都不明白为什么?这次他突然每天给你上课,其他人才明白,不是亚撒神父不收学生,是大家都不够资格当他的学生。”奥蒂莉亚自豪的说道。

    “妈妈,其实亚撒神父的要求很简单,就是要足够的虔诚。”里奥笑着说道。

    “里奥,这个要求可不简单啊!里奥这个世界有很多的好人,但要说到虔诚,还是非常难得的。怪不得呢!”奥蒂莉亚恍然大悟。

    “好了,这些个问题妈咪也不懂,就不跟你说了,记住啊!要给亚撒神父说清楚啊!”奥蒂莉亚叮嘱道。

    “妈妈,放心吧。晚安!妈妈。”里奥笑着送母亲到门口。

    “晚安,里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