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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镇长之位

    风雨看着浑身脏兮兮的南豆,便拉起她的手,跑到雨中。

    两人在雨中蹦蹦跳跳,如果被外人见着了,多半以为疯了。

    傍晚,雨停了。

    老杨准备把刚打了个滚的老牛赶回圈里,却发现牛圈边上,挂着一个小袋子。

    打开来一看,竟是两块白露钱,外加一瓶药液。

    老杨笑了,这臭小子。

    ——

    风雨最后去拜访的人,名叫云树,是少年小时候最好的玩伴。

    两人来到云树家,已是黄昏,刚好遇到云树背着一大篮子猪草,浑身脏兮兮的。

    云树看着眼前儿时的玩伴,身旁还跟了一位大美人,对方显然已经活成了母亲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三人走入一间崭新的砖瓦房里,云树的父母热情招呼两位客人。

    云树没有修为,只是个普通人,与父亲一起,养了一百多头猪。

    最后,南豆送了云树一瓶药液,两人便起身离去了。

    事后,风雨也跟南豆要了一瓶药液,据说可以洗髓伐筋,让人年轻几岁,这好东西,必须整上一瓶。

    晚上,风雨迎来了一个好消息,自己已经是炼体境六段的修士了。

    南豆也大为震惊,这突破速度,是不是快了些?

    少年说可能是自己心扉打开了,心境变了。

    南豆点点头,确实有这种说法,当初就有人,在得知自己心爱的女子没死之后,连升两境。

    接下来的十几天,风雨一如既往地训练,训练,再训练。

    这天,风雨两人刚修行回来,就发现父亲风武闷闷不乐。一打听,才得知竟是被镇长故意刁难,丢了镇上的职位。

    少年义愤填膺,这个李尚真,太过分了,当年父亲一手提拔他,现在却被反咬一口,甚至落尽下石。

    李尚真当镇长的这些年,虽然没有做什么坏事,也没做什么好事,基本上没做事。还到处炫耀,活脱脱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很多镇上的居民都看不惯他这幅做派。

    曾经镇上的百姓联名上书,要求废除这个毫无建树的镇长,却得不到任何回复,最终石沉大海,毕竟是上头指派的镇长,现在撤掉,不就是打了自己的脸么?

    李尚真別的本事没有,溜须拍马,那是一套一套的。

    风雨带着南豆来到到镇上的一栋高楼里,李尚真就住在这里,对于没有亲人的他来说,这栋高楼就是他的家。

    南豆揪住李尚真衣领,就是一顿暴揍,打得这个猥琐的中年人找不着东西南北。

    几天过后,两人来到一处小山坡上,此时已经走出满城,来到了云台郡的地界。

    云台郡中央耸立着云台山,云台山山顶则是当地的宗门云台宗。曾有高人有人发自肺腑的评价:“这云台宗真是挺二的!”

    风雨在衣襟上擦了擦双手,小心翼翼地接过长剑,满脸欣喜地看着手中的利器。

    南豆从袖口里掏出一个晶莹剔透的小镯子,伸手一抓,两只藤椅就出现在了风雨视线里。

    两人坐下来休息片刻,南豆旁击侧敲道:“有种东西叫咫尺物,你听说过没有?”

    风雨点了点头,他不仅听说过,还曾拥有过一块呢,只是后来给弄丢了。像这种奢侈的东西,一般只有家底丰厚而大家族子弟或者那些个大宗门的核心弟子才会拥有。风雨刚才是故意询问的,想从风仪那薅一块呢!

    据说那些个巅峰大修士是不需要这种东西的,他们甚至能修炼出自己的小天地,可能比一间杂货间甚至是一整栋房屋都要大。当然,风雨也只是听说,不曾真正见过谁有小天地,父亲风武也没有修炼出来。

    没想到南豆真给了风雨一块咫尺物,是一个品质上等的小葫芦。风雨倒了倒小葫芦,啥也没有掉出来,颇为失望。

    南豆看不惯风雨这贪小便宜的模样,于是吓唬道:“咋啦?不想要呀?不想要就还回来。”

    风雨赶紧把葫芦别在腰间,笑嘻嘻地说道:“要的,要的,怎么会不要呢?”

    两人又走了十几里山路,虽说这一路走来,风雨也习惯了,但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于是风雨提议道:“能不能搞个坐骑什么的?这样会快一些。”

    “你是来历练的,不是来度假的,给我闭嘴!”

    风雨识趣地闭上嘴巴。

    这天傍晚,两人走在山间崎岖的小路上。眼看天色渐晚,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风雨想着今晚可能要露宿荒山了,突然看到前面有块指示牌,上面写着:住宿歇脚请往里走。指示牌的箭头则指向一条不太明显的小路。

    走了几百步后,豁然开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小空地。空地的正中央,是一间两层楼的客栈。

    风雨两人走进客栈,迎面走来一个驼背的年轻人,自称是店小二。店小二看到来人居然有一位高冷的大美人后,说话都不利索了。

    自从进店以来,就只见到店小二一人,风雨便询问老板人呢。店小二说掌柜的有急事出去了,要明天才回来。

    风雨看着店里冷冷清清,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的,可能生意不好,只留下店小二一人看守也正常,就没过多深思。

    吃过晚饭后,风雨两人便各自回房间休息了。

    风雨刚躺下,一阵敲门声响起。

    风雨询问是谁,毕竟大半夜不睡觉可不像那位的风格。只听房间外面的店小二叮嘱道:“晚上不要随意走动,附近树林里有不干净的东西。”说完便离开了。

    店小二挨个房间嘱咐完后,便下楼去了。这时风雨才知道除了他们也还是有其他人住在这里的。

    店小二提着一盏忽明忽暗的煤油灯走到楼梯转角处,弯着的要瞬间挺直了起来。

    半夜,一阵嘈杂的声音将风雨从梦中吵醒。

    风雨想起店小二的叮嘱,不敢出去,于是透过窗户缝隙悄悄看向外边。

    只见一群彪形大汉,手持利器及火把将整个客栈围了起来,火光照得客栈周围如同白昼一般。

    那个店小二不再是佝偻的形态,凑到一黑胡子大汉面前悄悄说着什么。

    黑胡子一挥手,几个大汉就冲进了客栈。

    片刻之后,风雨的房门被一脚踹开,两个大汉手持大刀冲了进来。

    风雨一个翻滚,拔出子规剑。

    一个大汉“桀桀桀”地笑了起来,心想这小子还想抵抗不成,不过是螳臂挡车罢了。他若识趣乖乖就范,说不定还能少挨顿毒打。

    屋外火光在风中摇曳,屋内双方的战斗一触即发。

    一个大汉率先出击,手中的大刀在空中肆意地挥舞,看这架势被砍上一刀绝对小命不保。

    风雨来回地周旋,一次又一次有惊无险地避开了劈砍而来的大刀。

    壮汉不断发起攻势,风雨最终被逼到角落里。

    风雨瞅准大汉挥刀的间隙,一个翻滚将手中的长剑刺入了大汉的小腿里。

    大汉疼得嗷嗷直叫,转身一刀劈向风雨。

    风雨反应迅速避开了这一刀,地上的木板就没有这么幸运了,直接被劈出了一个大口子。

    风雨将剑横在胸前,一个旋转,大汉躲避不及,胸口被划开一道口子。

    另外一人见风雨如此难缠,便上前帮忙。

    风雨在两个大汉的凌厉攻势下渐渐落入下风,最终只得破窗而出,却刚好落在了领头黑胡子的面前。

    此时风雨看到有两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被绳子捆绑了起来,那寒气森森的大刀就架在脖子上,两人双腿都在不停地颤抖。

    风雨屋里的两个大汉也来到了楼下,受伤的大汉不停地舔着刀口,在他眼中,风雨就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

    黑胡子示意大汉退下,自己则拎了一个大铁锤往前走去。

    风雨看着那甩来甩去的大铁锤,咽了咽口水。这要是被砸到一下,不得脑袋开花呀!

    铁锤向风雨袭来,风雨一个急闪躲了过去。但一锤接着一锤的,风雨最终还是被铁锤擦中,倒在了地上。

    黑胡子拎着铁锤朝风雨走了过去。这时,屋顶传来了一女子的声音:“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少年,不合适吧。”

    大汉们闻声看了过去,只见一个妖娆但又长着一副天仙面孔的的红裙女子站在屋顶。

    看着她那长裙飘飘的美丽风姿,几个大汉巴不得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女子纵身一跃来到地面,竟是赤脚而行。

    店小二方才还莫名去女子房间的两个大汉怎么扑了个空,原来是这小娘们到屋顶赏月去了。

    黑胡子并没有轻举妄动,毕竟看到这么多凶神恶煞的大汉在这里,还敢上前,经验告诉他这绝对不是一个普通弱女子。

    黑胡子一声口哨,更多的蟊贼围了过来。

    黑胡子看着那诱人的身姿,强行压下心中的邪火,语气委婉地游说道:“不知小姐是何方人士,今日我们兄下山打打牙祭,别说是活人,就是一只蚊子都不放过。小姐要是识趣的话,乖乖跟我回山上,我可以考虑放了他们几人。”方才就听店小二说今天客栈住着一个美人,只是黑胡子做梦都没想到居然这么美。

    红衣女子竟然羞涩地掩嘴笑了,这一笑,让黑胡子的心里更痒痒了。

    只见女子娇羞的问道:“大王,这是要去哪座山头呀?”

    黑胡子一看有戏,心里想着看我回去怎样收拾你,便假装说道:“当然是那云台山了!”

    女子哈哈大笑:“大王莫非是那云台宗长老?”

    黑胡子一听到云台宗就嘿嘿笑了,看来云台宗名气确实够大,还是很能唬住人的,于是装模作样说道:“是的,我就是那云台宗的五长老,跟云台宗掌门的关系也很好呢!”

    黑胡子原本以为眼前的大美人已经势在必得了,谁知那女子居然说了一句让他火冒三丈的话:“可是你太丑了诶,我看着就恶心。”

    黑胡子见软的不行,只能来硬的了,于是让店小二过去把她捉住。

    店小二一改之前唯唯诺诺的风格,整个人突然变得凶狠起来。

    就在他那粗糙的手掌即将碰到那雪白的藕臂时,却被一只玉脚踹倒在地上。

    由于脚的力道太大,店小二竟是直接毙命。

    十几个蟊贼见状不对,转身就要逃跑。却被女子追上,一脚一个,全部被一击毙命。

    黑胡子最终被一只玉脚卡住脖颈逼到了墙壁上。此时在他眼中,已经没有了那个让他一肚子邪火、风姿妖娆的美人,只有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南豆眼神冰冷地看着被自己卡住命脉的黑胡子:“说,你们云台宗究竟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黑胡子吓得湿了裤子,颤颤巍巍说道:“小的不是云台宗长老,只是听从云台宗的命令,给他们抓一些个活人送去,具体干啥小的也不知道。”

    风南豆接着问道:“这个客栈原先的主人呢?”

    黑胡子有些犹豫。

    南豆脚上加重了力道,疼得黑胡子面容扭曲,并威胁道:“敢说假话,我就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

    黑胡子被吓得浑身冷汗直冒,小声说道:“被小的们卖到山上去了。”

    南豆脚腕一扭,黑胡子有些喘不过气来了:“还不说实话是吧?”说着伸手作势就要挖掉黑胡子的眼珠子。

    黑胡子被吓得只差跪在地上求饶了,连忙说道:“那一老一小被小的们剁了,年轻的卖到云台宗去了。”

    南豆听了若有所思,稍一用力,黑胡子便气绝身亡。

    一次性踩死了这么多无恶不作的蟊贼,南豆的脚掌却一点血迹都没留下,依旧那么光泽,就如同那莲花出淤泥而不染一般。

    两个书生早已被吓得不知所措,见女子朝他们走去,竟是直接吓哭了,其中一人甚至紧张得说出了自己私房钱的位置。

    可女子只是帮忙解开绳子,便让他们离开了。

    凤仪朝风雨走去,发现少年已经没了之前的趾高气昂,反倒是对自己多了一丝畏惧,甚至是恐惧。

    南豆偷偷笑了,一笑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