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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九章 再见问心

    许是先前包房太寒凉,白寒俊的问候,听在乐菱耳中竟有些承受不住这热度,雾气瞬即蒸腾在眼底。然此刻毕竟在人前,乐菱低下了头,一语不发转身便想绕开白寒俊逃离。

    不料齐可风和熊二身形一动,拦住了去路。

    “怎么弹珠不认识我们了吗?”齐可风语带责备地问道,眼里却有探究的笑意。黑塔样的熊二也瞪着大眼粗声粗气地问道,“是啊,我们都认识你,你怎会就不认识我们了?前些日子我们还到处找你呢。”

    乐菱闻言心中一震,却仍默然对之。

    齐可风和白寒俊对视一眼。熊二还想说什么,但被齐可风制止。

    齐可风正待又开口,象印已跟来,象印人还未至,便打着哈哈热情地说道,“啊哈,白大才子,我们又见面了,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哪。”转目看向乐菱,稍停,对白寒俊几人说到,“呵呵,本王一句话不对,不知怎么就得罪伶……弹珠了,正说在此设宴向她赔礼呢。几位想必也还未用午膳,不如本王请诸位一起如何?”瞥见白寒俊齐可风手里的折扇,忽地又一阵失悔。

    白寒俊闻言看了一眼乐菱,冲齐可风微微点了下头。弹珠这模样,可不似被一句话得罪那么简单。

    齐可风当即对象印笑道,“印王殿下大驾光临,乃清荷轩的荣幸,哪有让印王殿下请客的道理,小弟在楼上已定有一包房,酒宴已齐备,只待我们上去便可开席。印王殿下请。”言毕伸手示意象印先登楼。

    象印看了看乐菱,又看了看白寒俊,略一思量后便点了头,与齐可风、熊二一起先行上了楼。

    白寒俊至此方问乐菱,“发生了何事,能否告诉为兄?”

    适才熊二的话在乐菱心中已起了波澜,又经象印的打岔,情绪也冷静下来,定了定神,回到,“无事。印王殿下说话做事一向如此,我并无与他计较的意思。”象印既大包大揽,便顺着他话说吧。

    白寒俊这才释然,在烟云阁也曾亲眼目睹过象印如何得罪弹珠,此番大约又是类似作为,于是微笑说到,“既如此,弹珠便与为兄一同上楼去吧,多日不见贤弟,为兄甚是挂念。赤州城发生如此多的变故,为兄有很多话想问弹珠。”

    乐菱也有很多话想问白寒俊,白寒俊虽也是自己信任的人,但他的执着也不亚于鹰缅,惟愿凭他的聪慧,不会也被蒙蔽。遂点了点头,随白寒俊上了清荷轩的二楼。

    齐可风定的依旧是往日那间包房,乐菱和白寒俊进入包房时,象印与齐可风在酒席之上已是谈笑风生。爱寻宝的神王遇上齐宝斋的少东,二人相见恨晚,互数家珍,而且齐可风的折扇也到了象印手上。象大王子终未能抗拒千年折扇的风采,摇头晃脑地慢摇着手里的折扇,仿佛才找回了自我,怡然自得中,连乐菱和白寒俊进入包房都没察觉。

    见此情形,白寒俊微笑制止了听得发懵的熊二起身让位的动作,将乐菱带至红木榻,令侍者在榻桌上又添了一席小宴,与象印和齐可风熊二隔桌相陪。

    乐菱与白寒俊俱为喜静之人,一时间也未急于道出心中所问,浅酌慢饮着,微笑应景。聆听中,乐菱发现象印难得地没再鉴赏美眉,齐可风也未将美丽的问心老板叫来作陪。

    想来象印的风流好色之名不独自己才知,齐可风自有所防备,乐菱暗道。

    酒正酣畅时,象印许是已获满足,又或者是见乐菱情绪好转,更可能是因乐菱在而无法尽兴,忽言要紧公务尚未处理,遂起身告辞。临行前除了留下翩翩风度和周全的礼数外,也留下了折扇,到令齐可风好一阵惭愧,再三许诺一定另寻一把印王殿下钟意的宝扇。

    象印对齐可风的许诺却未置可否,淡淡一笑,洒然离去。

    象印走后,齐可风忽然说到:“印王殿下并非看见的那样开心。”

    白寒俊点了点头,说到,“王盟四王子自经历与暗夜血魔之战后,确有了很大的变化。鹰缅以前对人族器物从来就不感兴趣,然现在却将赤州城所有工坊归入了军部管理,更时常待在工坊里与技师交流,凡有所需,无不应允。”

    “是啊,展子青现在随他父亲日夜锻造兵器甲胄,昨日我见他精神竟比以往好了许多,想是心有所托的缘故,不复往日的惫懒,或因此便能消除他体内的非斯神果毒素,也未可知。”齐可风点头应道。展子青的情况乐菱是知道的,无须回避。

    听闻白寒俊和齐可风之言,乐菱低头想到,鹰缅他,也开始重视器物了吗?乐菱只知兽族向来只重本体技能,鹰缅能接受器物对本体技能的延展,未尝不是好事。想到鹰缅,心里却又是一阵刺痛,一口饮尽了杯中酒。

    齐可风自象印走后便转到了红木榻上,此刻见乐菱如此饮酒,于是笑言到,“为兄想陪弹珠好好饮几杯,不过弹珠不许耍赖,否则为兄可不是你的对手。”

    乐菱笑笑,未语,看向白寒俊,却见白寒俊面现忧伤,不由问道,“白兄何故伤怀?”

    白寒俊摇了摇头,稍停,却举杯来敬,“寒俊并无伤怀,只是前不久听闻玉圣琴音,其中尽皆恨意,寒俊不明,却又无法问询,故尔心生挂牵。”言毕一口饮尽杯中酒,又再斟满,再一饮而尽。

    乐菱听了白寒俊的回答,又见他连杯饮酒,想不出该如何劝解,且自身也饮了好些杯酒,只觉酒的是好东西,可以麻木痛感。暗自寻思,玉圣死而复生,不知白寒俊又是如何看待的,所谓琴音中的恨意,又指什么?正想着,又见问心姐妹推门而入,纤柔的问君仍是怀抱瑶琴,怯怯走来,若一阵风,便可吹走。

    黑屏事件之后,红木榻前未置屏风,包房之内景物一览无遗。问心巧笑嫣然上榻与齐可风依偎在一起,问君则向红木榻上众人深深一福,抬头时,目光只在白寒俊身上停留了数息,才转身行至向西窗琴台,放下怀里的瑶琴,点燃熏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