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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象印求教

    星空一端,银色神王光中,乐菱冷冷地看着紧紧抱着自己的鹰缅,鹰缅额际那道伤口仍不断涌出鲜血,顺着他苍白的面庞淌下,与他暗红色的王服混在一起。

    乐菱默然收回紫翼战衣。我是下了狠手,但并非冲你而去。掌心浮现青色灵气,抚向鹰缅的伤口,伤口在木灵力的作用下渐渐愈合,血不再流淌,最后,恢复如初。

    “为什么不躲?”鹰缅竟用身体来阻挡自己攻击玉圣,乐菱气仍难消。再调出水火灵气,将鹰缅额际脸上的血迹仔细清理干净,包括他的王服。

    鹰缅却不答,低头看向乐菱,漆黑的眼眸中有金色的光焰闪现,然立时浑身一颤,闭上了星目,眉宇紧锁,面色越加苍白,额上渗出密集的细汗。

    见鹰缅似强压疼痛,乐菱心一惊,忙把手放在鹰缅胸前,将青木灵力注入鹰缅体内,柔声问道,“还有哪里伤着了?”自己横扫那一棍,下手也不轻。责备的话在嘴边,却不忍出口。

    鹰缅忽拉开乐菱的手,转开头说到,“无碍。”凝望身边星空,许久。乐菱感受着鹰缅手里传来的微微颤栗,直到平静下来,鹰缅仍未回头。

    乐菱自问,他是神王,怎会经不住我一击?忍不住再问,“是旧伤吗?”是了,他不是才与於菟熙拼杀过吗,白寒俊说他从极南回来亦是满身伤痕。想到此怒气又生:

    “为什么要灭极南?那些鲜活的生命不久前才敬献过鲜花和美酒给你,你何忍夺走他们的生命?”

    “於菟熙不愿交出传承天坛又有何罪?你们也曾是兄弟,而你们现在又得到了什么?!”

    “身边的魔你们不……”

    刚说到此,鹰缅回头猛然将乐菱抱进怀里,滚烫的吻落在了乐菱唇上,话被鹰缅堵在了嘴里。热吻滑落锁骨,将激情点燃,乐菱很想挣脱鹰缅的怀抱,却越挣越无力,最后也将一双手紧紧抱住了鹰缅灼热的身躯。

    星空再度缠绵,无人能窥。这一次的清晰,却分明感受到鹰缅体内有强压着的痛楚,意识探去,却不见任何伤处,然鹰缅每一处有血的地方,都在激烈波动着。

    是什么样的痛在折磨着他?曾经历过融经化脉之痛的乐菱,心也跟着颤抖起来,忙将所有的木灵力包裹住鹰缅,紫气也强行度给了鹰缅许多。这一次,鹰缅没能够拒绝,只将乐菱抱得更紧,想要揉碎在生命里。

    若我能爱你,愿将生命也给你,可你为何一句话也不说?每一次张口想问,都被鹰缅堵在了深吻里。直到回到漫天紫色帐幔的银榻上,鹰缅昏睡的苍白俊脸仍紧闭着双唇,一双手将自己揽在怀里,却时有微颤。

    抱着我,你会很痛吗?乐菱的疑问象被鞭子抽打在心上,却又不忍惊动浅睡的鹰缅,只好一动不动地躺着。

    清晨鹰缅离去,也带走了乐菱的牵挂。

    王盟会议不去也罢,乐菱回到了鸡族驻地。鸡族驻地相邻泰安区,从撒出去探消息的鸡族族民和鹦鹉族族民七嘴八舌的嘴里,很快便听到了不少传闻。

    昨日在玉圣生辰宴会上一闹,神王鹦鹉伶再次名动四方。然褒贬不一,有人说乐菱乃无知妒妇,也有人说乐菱敢爱敢恨。迄今为止,王盟未挨乐菱揍的只剩玉圣和神狼父祖,而神狼父祖兴许是躲得快,玉圣也差点未能幸免,若非鹰缅以身阻拦,后果难测。

    所有认为神鹦鹉王不敢不会做的事,神鹦鹉王都做了。暴打鹰缅王夫,和企图攻击玉圣,王盟三王子的遭遇更不在话下。热爱玉圣的人们大事抨击鹦鹉伶,然也最多只能说神鹦鹉王打翻了醋坛子,明白事理的人还建议,神鹦鹉王不是玉圣的属神吗?玉圣不如早将此事了结,收服神鹦鹉王之后,麻烦事便迎刃而解。时间拖长了,说不定还会让人误会玉圣怕属神。

    至于神鹰王子与玉圣大人的婚事,暂时也无人再提。

    传闻到此,鸡族和鹦鹉族人竟一个个抬起了骄傲的头,是的,他们拥有一位无法无天的王,旷古至今,绝无仅有,再也找不到比这更扬眉吐气的事了。

    乐菱听了,心中却仍郁郁寡欢,满脑子都是鹰缅。随后又听到撒大法师的消息,是白寒俊带来的。

    乐菱与白寒俊对坐在鸡丁神殿弧形露台上,露台周边大南白石雕砌的花盆里栽着紫丁香,紫丁香硕大艳丽的花序芳香四溢着,露台视线很好,鸡丁神殿是鸡族驻地最高的建筑,斗鸡广场和鸡族民居甚至更远的泰安区都能看到。鸡族人丁兴旺,但暗夜血魔之夜战死一些族人,鹦鹉族迁来的族人正好安置在了他们原来的住处,两族俱为好客谦让之族,相处十分融洽,到令乐菱少操了不少心。

    此刻斗鸡广场上就围着不少鸡族和鹦鹉族的族人,看着鹦鹉族人带来的精彩表演。

    白寒俊望向远方,品了一口茶,淡淡笑道,“撒大法师带来八百弟子,到未再斗篷遮面。昨晚原本对撒大法师有一个接待仪式,同时还打算由撒大法师主持鹰缅和玉圣的订婚仪式,不过……都被弹珠给搅散了。呵呵,弹珠那时好威风,一如秋风扫落叶。”

    撒大法师才是乐菱最关心的,乐菱凝神听完后,说道,“弹珠一时冲动而已,不过事已做下,由他们怎么说去。这撒大法师现在何处?”

    “弹珠不会是又想去打撒大法师吧?”白寒俊半真半假地笑问道。

    乐菱一怔,摇头道,“寒俊说笑了,我到是想,只怕没这么容易。”

    听闻乐菱的回答,白寒俊才正色点头到,“弹珠能这样想,寒俊也才能放心。这撒大法师在圣皇宫住下了,看来在南炎联盟必有一番作为。寒俊已安排了人手监视,一有动静我们便会知晓,也好及时作出相应对策。”

    乐菱点着头,白寒俊果然比自己做事考虑得细致周到。想到监视,心中忽然一动,鼠钱他们或许也能打探消息,暗夜血魔曾藏身地下世界,对鼠族的生存空间也有极大的威胁。

    乐菱正想着,白寒俊忽温言问道,“他没怎么你吧?”乐菱一愣,随即反应过来白寒俊问的是鹰缅,遂脸上微微一红,转开头去,回到,“没有。只是不知他为何不躲开。”

    “缅王弟躲开了,伶王不就打不着他了么?”象印不知何时从空中悠悠飘来,接口到。

    乐菱略一尴尬,随即挑眉看向降落下来的象印,说到,“不如你也别躲?看我能不能打着你。”

    “呵呵,算本王怕了你行吧?啊,白大才子别来无恙?”象印忙潇洒地转移话题,与白寒俊客套起来。

    白寒俊淡淡一笑,起身叙礼后,方才又坐下。

    乐菱却未起身响应,打也打了,有什么好客气的,再说这才别了不到一天功夫,他象印就别来啥玩意的无恙了?啊,他是应该有恙,昨晚不是才打了他吗?乐菱抬眼看去,象印整个人却不象有伤的样子,莫非我出手很温柔?

    象印瞥见乐菱脸上的疑问,似乎深知乐菱心中所想,洒然一笑,“本王这个青木神技么,如今那是日益精湛哪,呵呵,伶王那点小伤,弹指间便可化却。”

    乐菱轻哼了一声,“就爱吹。”转头看向一边,心中却道,看来象印是有长进了,以往治个鼻子也得三五天才见好。

    象印却不与乐菱计较,转而对白寒俊笑言,“白公子那阵法本王也十分感兴趣,改日可否指教一二?”

    白寒俊微笑,“如何不可。不过本门阵法却不是一两日便能学会,寒俊不才,花了十数年功夫,方才窥其门殿。”师门绝学,却不是任谁都可传。

    象印闻言一愣,盯了一眼白寒俊手里的折扇,才又笑道,“呵呵,本王也没打算一两日便学会,慢慢来,花个一两百年也不在话下。”

    白寒俊微笑点头,“不错,印王恒心可佩,不过寒俊那时应已不在人世,更无法指点印王了。”

    象印却摇头道,“白公子又自谦了,本王听闻人族高修也能活个数百年,甚或成仙的也有啊,以白公子的能力,应当不难。”

    “修道之事,更与机缘相关。有缘方能修仙,却不是难与不难的问题。”白寒俊淡淡答道。

    乐菱听得二人在那里有一句没一句地闲聊,也琢磨起学艺的事来,忽又想到这象印必是有事才会来。细想起来,象印每每做事,背后亦有其深意,只当时不觉,过后方能感知。于是看向象印,问道,“印王殿下此来不是拜师学艺的吧?以我看来,或是为报昨日之仇?”象印的小心眼尽人皆知,如此问他也不为过。

    象印回转头来看向乐菱,少顷,果有其事地赞道,“然,伶王蕙心兰质,不过却全猜错了。”

    乐菱闻言一闷,这是在夸我么?白寒俊微笑不语,转目看向紫丁香花丛。

    象印微微一笑,接着又道,“呵呵,本王确是想向白公子求教阵法,亦非找伶王报复。嗯,本王还想向白公子求教一事。本王有一人族妃子,亦是十分聪慧,平日就爱看些奇珍异志。前不久她告诉本王,说有一公子得了一对宝珠,可与恋人相通。后来那公子被一魔物所侵,每每动情时,便心生恨意,爱恨交织,欲罢不能。想来爱之愈深,恨之越切便是如此吧。且那魔物目的还不止于此,更想找到那位公子的恋人,那公子宁可独自承受折磨,也不愿恋人被魔物发现。”说到此处,象印停顿了一下,才又说到,“本王爱妃很想知道,若那恋人知晓此事,当如何处之?不过以本王看来,此事应为无稽之谈,奈何爱妃求问,却不得不求教,呵呵,白公子或有高论,也未可知。”

    听完象印的长篇大论,白寒俊沉思起来。

    乐菱却有如五雷轰顶,怔怔地流下泪来,却似无知觉。象印见状点头,却笑到,“呵呵,毕竟伶王亦是女子,与本王爱妃一般,给本王说时便泪流满面,看得本王甚是心疼。其实当不得真的,白公子你说是吧?”

    白寒俊却反问道,“不知印王妃看的是何处而来的奇珍异志?寒俊可否借来一观?”

    象印闻言一愣,随即笑道,“啊,有何不可?唔,白公子一问本王到想起来了,本王还没见过此书呢,呵呵,本王现在就回宫找找看。对了,那撒大法师来了,伶王切不可再轻易动手,能不去见便不去吧,凭他也不能把我南炎联盟的女神王怎样。呵呵,本王有事先行一步,告辞。”说完便起身驾一道青光划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