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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修真界第一师姐她跑路了(61)

    他本就不束发,而衣襟竟是半开,露出小半精壮却白皙的胸膛,流畅的锁骨线条隐没在松松垮垮的肩头衣裳下,他凤眸一挑,面如冠玉,形如恶鬼。

    若是别人这样,只会让人觉得是谁家的纨绔跑出来了,可是放在池景身上,这样不修边幅不得体的样子也能成为妖冶引人,他几分天生就带有的矜傲和凡事都漫不经心养成的似是随意的模样,在他一双血眸聚焦的时候展现的淋漓尽致,随后溃不成军,崩塌变成了嗜血如麻的残忍。

    被这样一双血眸盯着,很少有人会不打寒颤。

    沈明姬不一样,她早早就被池景这么盯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眼里挣扎翻腾极力克制的是艳红色,眼尾都带着一抹艳色,而这时却是暴怒,让被盯上的灵魂都在战栗。

    沈明姬比较有出息,她这人比较有依赖性,一看见池景这个样子,她反而放松了许多,并且想起来了一些不相干的事情——

    池景为什么这么白呢?像他这精壮的胸膛,线条流畅,不应该是配上健康的小麦肤色更合适吗?这个疑惑从上一世就开始存在于她的心里了,她甚至扼腕叹息,那群军营里和谢玄彻一起摸爬滚打的糙汉子,个个五大三粗皮糙肉厚远看和黄煤球一样,就是有那么几个依旧皮肤细嫩的也比不上池景这种人群里的led白炽灯。

    那群军营里的糙汉子岂不是要眼馋死了。

    沈明姬咽了口口水。

    他吗的。

    她也好馋。

    她就是典型的嘴上心里骚断腰,一到见真章的时候怂的比什么都快,脸都可以不要的迅速跑路。

    所以她肆无忌惮的想,池景这般长相的,要是不配上这一身雪缎一样流畅白滑的皮,那真是白瞎了。

    全场可能也就沈明姬自己一个还在这里想这些风月牛马不相及的。

    “卑鄙鼠辈,还不放开师姐!你们魔族也就这点本事,竟然还要挟持一个女子?”几个大能长老设下了结界,却挡不住阴阳瓶的气息,无论是魔族还是修士,稍微低修的已经站不住了。

    一瞬间就少了许多饶人的魔族,司玥瑶一声暴喝用绸带卷起她这边最后一个魔族甩出去,偏巧离那几个魔尊献祭出来的血阵几寸不远处,任他在结界外面受阴阳瓶的气息化为齑粉。

    司玥瑶一看,先是倒吸了一口冷气,霎时间连比武台上的池景化成魔这种事情都顾不上了,她只知道这群魔尊叫着缈落,缈落,那就是冲着池景来的。

    她腾出来了功夫,急不可耐的怒目而视,她还要说什么,起身就要飞向高台,却别乐程拦住了,乐程抓住她的胳膊,难得冲她吼一句让她清醒一点:“你疯了!”

    乐程和司玥瑶不一样,如果说司玥瑶脾气火爆起来根小辣椒一样,那乐程就是素日笑眯眯老好人却在关键时候能让人镇定的一块冷冰。

    他看的分明清楚,池景那眼中的怒意是为何,那不是一个弟子该对师尊有的在意。而扶瓔······乐程感觉自己的血都结冰了,他睫毛轻轻颤动。

    司玥瑶是个大咧咧的,她只想一心多救几个人在与这些魔族拼杀,杀红眼之后都没怎么注意到高台上的动静,在魔尊开口逼缈落现身自绝命门的时候才发现了让人肝胆俱裂的这一幕。在她心中,扶瓔怎么会被一个魔尊擒?

    乐程更不必说,但他老好人当惯了,就会环顾四周察言观色,所以他早就看见了扶瓔有还手之力,却在看见池景化魔的时候放弃挣扎了。

    他心中翻起惊涛骇浪,师姐是一早知道池景就是魔族吗?而且她似乎很是笃定,池景会救下她。

    池景是为了什么而暴怒,扶瓔又是为了什么而安心?

    答案就在眼前,昭然若揭。

    他拦住司玥瑶,是怕她上去送死。

    他怕池景现在敌我不分,能看见的怕是只有扶瓔。

    那能引山崩海啸天塌地裂的强横魔气,一旦有人出现在了他周身范围,哪怕只是和他去同一个方向,都极有可能会被划分成侵犯了雄狮地盘的入侵者,会被无差别攻击。

    这一切都发生的太突然也太诡异,好好的天才瞬间就变成了人人喊打的魔族,今日又是魔族在这里屠戮修士无数,乐程眼里有些许动容,池景不是不知道扶瓔不会让人拿捏,池景不是不知道今日他这样做代表了什么,可他还是这样做了。

    明知后果,却还会做。

    还能是为了什么?

    乐程一直觉得池景这个名字不太好,池中之景,可远看,而不可近采,如捧水中月,如拘水中星。他哪里是这般镜花水月,他是真实存在天地间,不该为池中物的纵横睥睨奇才。

    纵观修真界历史,无一个在这般年少有他这般成就。

    这种人中龙凤·····

    真不曾见许多年了。

    “竟不曾见许多年了。”

    一句话如平地惊雷,带着大乘期修士的些微叹息,声音不大,却在灵压之下氤氲不散。

    乐程猛地抬眼看向将他心中想的话说出来的人,那是一个约莫三十岁左右的人,脸上未有风霜,他一直安稳的立于此,是金仙派最大的仰仗。

    是千年之前,仅剩的四位大乘期的修士中,唯一存活下来的那个。

    他的神情似是悲悯,带着意料当中的平静:“阴阳瓶早该浸在历史的泥沙当中了。你们,不应该将阴阳瓶再献祭出来,这形似却非的赝品,终究是画虎不成反类犬。”

    他一语道破,眼神毒辣的就看出来了这个阴阳瓶只是附着了阴阳瓶气息侥幸的灵器而已。

    三个大乘期的神魂和毕生修为,不是开玩笑的。那么坚决毁掉的阴阳瓶,怎么会如此轻易重塑?

    只是他还是被阴阳瓶的魔气熏到了,仔细分辨之下发现虽是相似,可差了太多。他本不欲管,但令他诧异的是,同时暴虐而起的还有一股天地为之颤抖的魔气,他心有所感,昨日刚闭关,今日就强行出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