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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漕帮老狐狸

    “徐大哥,万事小心。”

    李文秀看着一身夜行打扮的徐铮,轻声叮嘱道。

    “徐兄,安全第一。我会和文秀带人在外面接应。”

    程淮秀脸色凝重。

    “徐兄,此行无论结果如何,我盐帮欠你一个人情。”

    程青山一脸愧色。

    徐铮心中也有些愧疚。毕竟,系统刚刚才发布了新任务,“探查漕帮。完成任务奖励:传承点50。”

    只有小鱼儿摸着脑袋,被连着两个“徐兄”弄晕了。

    漕帮总舵的后院,便是江府。江陀便在此处养伤。

    此前,程淮秀已经画了一张江府地图,江陀的房间也标注清楚。

    甚至连巡逻、守护的安排、人数,都标注得清清楚楚。

    徐铮跃上屋顶,按图索骥,很快就来到一个小院。

    他趴在屋顶,轻轻揭开瓦片。

    几盏油灯,将屋内照得通明。一张雕花床榻上,躺着位面色腊黄的清瘦老者。

    徐铮估计这人就是江陀。

    旁边站着一个年青汉子,身形高大,面容俊朗,应该就是江陀之子江汉。

    还有一个提药箱的老者,刚刚把完脉,对着江汉恭敬道:“总舵主的伤势已无大碍,不过还需卧床静养。千万不能再劳神。”

    江汉点了点头,把老者送出房间。

    “爹,我早就说过,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您若是早听我的劝,现在躺在床上的就是程青山那个老贼。”

    江汉说的义愤填膺。床上的江陀却没有任何反应。

    “爹,这次我定要将盐帮连根拔起。两淮之地,就是我们的天下。”

    “您好好养伤,我召集了二十个分舵的舵主,大家一起商议大事......”

    等江汉出了房间,一直如死人般没有动静的江陀,猛地睁开双眼,道:“院内有一处明桩,三处暗桩.....”

    “无妨。”

    以徐铮的功力,自然早就知道他在装睡。院内的防守当然也逃不过他的耳朵。

    几声咚咚咚的倒地之声响起,徐铮直接推门而入。

    江陀浑浊的双眼,绽出一丝精光,丝毫不似重伤的老人。

    “你便是救了程青山的镖师?”

    徐铮面色平静,心中却暗自惊讶。

    “你便是名扬中原的冷面镖客徐铮?”

    江总舵主的声音中充满惊讶、仰慕、喜悦之情。

    “虚名而已。”

    “久仰大名,请恕老夫有伤在身,无法见礼。”

    江陀露出一脸愧疚之色。

    徐铮不由感叹,果真人生如戏。

    这老头身上虽然充斥着一股中药味。但他既受重伤,还是刀伤,却偏偏闻不到太多血腥味。

    再者,徐铮虽未把脉,但他内功深厚,已感知到江老头气息沉稳,中气十足。

    别说受伤,恐怕这老头子的身体比年青人还好。

    如此看来,江湖传闻江总舵主身体欠佳一事,多半是这老头子自导自演的好戏。

    “你和程青山是什么关系?”

    言下之意,他并不相信徐铮只是保镖。

    “他出钱,我保他平安。”

    “多少钱?”

    “纹银一千五百两。”

    江陀一坐而起,双眼圆睁,紧紧盯着徐铮。

    徐铮淡淡道:“花钱雇雷一虎的人,是江公子吧?”

    江陀道:“盐帮上下不是都在怀疑李进吗?”

    “李进只是背锅的。”

    徐铮直言道。

    雷一虎回到苏州后,凶手最保险的做法,就应该第一时间灭口。

    可偏偏凶手等了三天才出手?为的不就是栽赃?

    另外,他与言达平交过手,唐诗剑法犀利毒辣,杀雷一虎全家的凶手,用的就是这种剑法。李进和程淮秀一样,擅长南拳,惯用兵器是长刀。

    事实上,普天之下,除了自己和苗人凤,他还未看过有人能同时将刀法和剑法,练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种种疑点汇集下来,他心中早就认定李进不可能是真凶。

    江陀不禁长叹道:“时也,命也。”

    他这些年虽然逐步退出漕帮的管理,也鼓励儿子大肆培养亲信,但整个漕帮的核心,其实还是握在手中。

    儿子的一举一动,他也了如指掌。

    他虽不赞成,却也没有制止。这又何尝不是想赌一把。

    只是千算万算,没想到,区区一千五百两,坏了儿子的全盘计划。

    其实黑虎帮偷袭失败后,江陀也并未放在心上。

    就算被程青山找到证据,他也不怕。

    因为一切皆可谈。只要还未造成根本性的损伤,无非是盐漕两帮的博弈罢了。

    可直到这一次刺杀,落到自己头上,他才明白,儿子已经走火入魔了。

    他为挑起两帮之争,连亲爹都不放过。

    这一次,江陀彻底死心了。

    “我可以约束漕帮。但我有一个条件。”

    两日后,程青山和江汉,按盐漕总督索拉旺的命令,到总督府商谈公事。

    索拉旺身着官服,神色威严。

    他是盐漕两帮的直接领导。他坐着,两人就只能站着。

    “近日你们盐、漕两帮为了私仇,打斗不休,不仅伤及百姓,而且极大影响了今年的盐务考核。本督职责所在,若是放任不管,既无法向两淮百姓交待,更无法向圣上交待。”

    索拉旺没有客气,上来就是火力全开,压着两人。

    “本督现在命令你们,即刻停手,任何一方都不得再挑衅滋事。如何?”

    程青山还未答话,江汉直接表示不同意。

    “回禀总督大人,我父亲被盐帮派人刺杀,现在还躺在床上,生死未知。这个仇不报,我江汉不配为人子。”

    “说的也有道理。”索拉旺突然通情达理起来,“那依你的意思?”

    “江湖事江湖了。要么就是两帮死战到底,要么,由我和程淮秀,比武定输赢。”

    索拉旺沉思片刻,“这倒是个办法。程帮主,你的意思呢?”

    程青山心中冷笑。这两人一唱一和,便将此事定下,何曾在意自己意见。

    当即冷声道:“两帮比武,三局两胜。不过,刀剑无眼,江舵主可要小心。”

    索拉旺一锤定音:“三日之后,两帮比武。无论输赢,恩怨一笔勾销。”

    当然,江湖规矩,比武输了,就要付出一些彩头。

    盐漕两帮的接班人比武,若是输了,自然不可能只出一点银两。

    三人约定,输家要向赢家交出一半地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