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审讯三）
“邓布利多教授让我来...”少年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还没说完话，疑惑的语气就变为了强烈的暴雨，“你干什么？”
哈利·波特刚进到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里头，就见到了让自己愤怒的一幕：“斯内普！放开她！”
“你或许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尊重！”斯内普教授甩开了手头上的布料，“格兰芬多扣十分，为波特先·生不尊重教授。”
“我们只是在说话，哈利。”克劳尼抱歉地看向男孩，因为他们时常的互动又被扣分了，“抱歉。”
她理了理衣领，大概了解了邓布利多的用意。
“你得等一下。”她走到了哈利的身边，“现在情况有那么点儿复杂...”
哈利这回终于没把注意力只放在克劳尼的身上了。他发现了被困在凳子上头如同一摊死尸一般瘫倒的小矮星·彼得。
卢平教授又和他说了些什么，当他刚走向哈利·波特的方向时，邓布利多牵着一个人出现在了办公室里头。
那人带着口枷，手上被锁链缠绕，脚上也是。
黑色的皮质的扣链从圆球六穿过，然后驰骋在小天狼星的脑后，驾驭着他的一头乱发。小天狼星刚从动物的状态切换回来不久，他很敏感地感觉到了那股混杂在或是惊讶或是不屑或是愤怒中的另一股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的视线。
他的眼神顺着那股感觉滑去，见到了扬着眉毛的饲主。
邓布利多没给他分心的时间，就在他还在思考那股意味不明的目光究竟包含着什么含义时，邓布利多冰凉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侧脸。
紧接着，刑具丁零当啷地落下了。金属的连接处与地面敲击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抱歉。”他说，“刚才人太多了，如果要和他们交涉，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没什么，阿不思。”小天狼星摇了摇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这是谁？
哈利眯着眼睛，一时间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容光焕发的英俊男人究竟是谁，但没过多久，他就将报纸里头那个骨瘦嶙峋、对着镜头大吼的谋杀犯对到了一起。
他眼睛的瞳孔竖成了一道直线，看上去竟然有点儿像一只虎视眈眈的蛇：“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魔杖，施咒非常迅速：“你怎么敢！”
但是另一道魔咒从他的身后亮起，哈利愤怒的回过头去，见到了被自己保护在后方的、自己最信任的人。
克劳尼亚·艾伯特打断了他的施法。
“等等！哈利！”
“为什么？”哈利感觉自己的怒气从脚底板往上涌去：邓布利多在一旁，他抓住了布莱克！但是为什么又放开了他？
克劳尼也是？为什么？
他又有点儿想哭了。
唯一一个他最信任的人————
“你为什么阻止我？！”
“哈利，事实的真相和我们...”克劳尼准备和他解释，但她细微的声音很快就被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给覆盖了。
“我真不明白！”一个浑厚的男生带着大口大口的气鸣音的从门口如同炸雷一般打断了所有人正在进行的动作。
哈利不乐意地转过头，又见着了一张时常出现在报纸上头的脸：“我还想着一会儿再来，阿不思！”
“但是我听他们说，你把我们的罪犯带走了？”
魔法部部长·福吉，他一边用白色的手绢擦着自己头上如同瀑布一般留下的汗水，一边尝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霍格沃兹内不允许移形换影，他只能传送到附近，再紧赶慢赶地跑到办公室。
或许邓布利多教授不准备在校长室也是为了照顾这名不远万里到来的魔法部部长吧？下一楼总比爬转来转去的楼梯好个几倍。
他见着没有被任何东西限制住的布莱克吓了一跳，反应和哈利差不多。一抬头就和一个正在被统计的穷凶恶极的谋杀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遏制措施地共处一室，并不是什么让人心旷神怡的经历。
福吉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开始后悔没让原本驻守的官员一起过来。他在心里骂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百遍。
“等等，等等，部长。”邓布利多的手掌向下压了压，没接收到福吉不满的信号“您需要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他指了指一旁被绑在木凳上的矮胖男人：“你或先要看看这位？”
福吉顺着他的手指转过去，见到了一张令人战栗的脸：“小矮星·彼得？”
“这是我希望你能亲自过来的原因。”邓布利多笑着看向了哈利，“当然，还有你，哈利。”
被克劳尼拉住的男孩此时正站在艾伯特小姐的身侧，怒视着那个杀死他父母的罪犯，他确实在等着一个解释。
“我们都搞错了一些事儿。”邓布利多示意在做的各位都坐下，就像准备开一场小型听证会。
他摇晃了一下吐真剂的瓶子：“在您来之前，彼得已经服用了吐真剂——小天狼星也是。”
“等一切您都了解了之后，这两位您都可以先带走。”邓布利多说，“等效果期过完之后，您可以再问一次。”
福吉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过了好一会，他才退让一般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阿不思，我从来都不会拒绝捏。”福吉油滑地回答。
魔法部部长慢悠悠地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看样子想要表现出自己胸有成竹的那一面。但小天狼星刚想转过身子和自己过去的朋友打个照面，他就吓地像一只路过客厅的老鼠一样踮起了脚尖，飞快地转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前。
这真的很滑稽，克劳尼忍不住闷笑起来。
可怜的小矮星彼得，为了让吐真剂在魔法部部长的面前取得失效，他不得不一次性服用了过量的吐真剂。
虽然这没什么危害，只不过会让真话脱口而出的更加快捷。
由福吉主导的询问进行的很快。这位负责人的魔法部部长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完整地重现了他们先前的问话。
但是又有那么点儿不同。
福吉把魔杖横在身前，手指分别抓住木制品的两端，在上头摸来摸去。
“我该问些什么呢？”
“或许...”邓布利多温和地回应他征询的视线，“我们可以先从‘大爆炸’开始？”
“哦，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阿不思。”福吉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
“你是谁？”福吉谨慎的问，“你的名字是什么？毕业于哪里？那个学院？”
“我是小矮星·彼得。”彼得回答，“毕业于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学院。”
确实是本尊。
“你不是死在大爆炸中了吗？小矮星·彼得？”
“不是。”小矮星回答。
“那后来你去了哪儿？”
“去了很多地方。”小矮星说，“大爆炸发生时，我在下水道。”
老天，他可真问不到重点。克劳尼手中的哈利·波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克劳尼觉得如果福吉再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哈利可能就要当场表演手撕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好在，福吉至少还是部长。
“你为什么要躲在下水道？”
“因为我要躲避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追捕。”
“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要追捕你？”
“因为他要杀了我。”
终于问到了重点。
克劳尼看到斯内普教授非常不文明地翻了一个白眼。只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和他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老师的注意力还在庭审上头。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心情相当不好。除去他刚刚对福吉并不迅速开展的问话不屑一顾，克劳尼很少见着他如此精疲力竭的表现。就好像，他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儿，重新沉沦到那种没有与她熟识时的那一片黏腻的泥沼当中去。
斯内普在他的办公桌上头撑着头，面沉如水。
“为什么他要杀了你？”福吉很喜欢重复这些他认为早就板上钉钉的问话，这问话的回复无非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要杀死所有与神秘人作对的反抗者。
但是为了保证证词的完整...他转了转自己胸前的录影球，还是决定问完这些例行问话。
但是小矮星·彼得的回答大出所料。
“因为他发现，是我把莉莉和詹姆住的地方透露给...‘那个人’。”小矮星闭着眼睛，不忍心说出后来的话，“因为莉莉和詹姆都死了...”
“他恨我。”彼得说，“他恨不得杀了我。”
“哦....”福吉惊讶地重复，语调非常缓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从嘴巴里头挤出来，“你，透露给了YOUKNOWWHO...”
“莉莉和詹姆斯的住所...”
“是的。”彼得回答。
“这才是一个BIGBOOM，邓布利多。”福吉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可惜他的求助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回应。邓布利多只是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了解。
任何，任何他想要继续了解的事情。
“那根手指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他以为我死了。”彼得笑了一下，“很显然我失败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知道我没死。”
这听上去有点儿挑衅的含义在里头了。数个魔法部官员的勘察居然比不过一个可能被冤枉的阶下囚，这对于魔法部的风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么，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根据魔法部从麻瓜们口中取得的证言，爆炸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引起的，他不在意麻瓜的生命、随意屠杀，只为了杀死一名...英雄。如果这一切的前提都推翻了...
福吉下意识地想要侧头去看站在一旁怒瞪着所有人的狂野男人，但是小矮星·彼得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为了逃走，引起了爆炸。”说出所有的真相，他显然好多了。
小矮星·彼得没有什么可以藏着的东西了。
“所以，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小天狼星·布莱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哈利·波特，他大喊出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起了什么人塞给他的魔杖，“杀了他！”
“莱姆斯！”他招呼着。
但是那位被他称作莱姆斯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阿不思？”福吉将现在的指挥权交给了邓布利多。
“或许还不行，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他还需要在大法庭上陈述他的证词。”
“你不想要你的教子得到一位依旧背着通缉令的教父，对不对？”
小天狼星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他终于真正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最难以面对的人物身上。那直立着的小人，有着像詹姆斯·波特一样卷曲的头发，莉莉·波特一般的碧绿色的眼睛。
他一定是哈利·波特，没错。
他傻乎乎的、可爱的、日思夜想的男孩，从那个斯莱特林女生的身后钻了出来。那男孩看完了所有的审讯，了解了所有的内情。
哈利不自觉地松开了交握着的手掌，迅速地冲上前去，颤抖着，他喊了一声：“教父？”
他意外得到了一个，他梦寐以求但从未被这个世界上的神明给予过他的东西。
一个...亲人？
哈利·波特刚进到斯莱特林院长的办公室里头，就见到了让自己愤怒的一幕：“斯内普！放开她！”
“你或许应该知道什么叫做尊重！”斯内普教授甩开了手头上的布料，“格兰芬多扣十分，为波特先·生不尊重教授。”
“我们只是在说话，哈利。”克劳尼抱歉地看向男孩，因为他们时常的互动又被扣分了，“抱歉。”
她理了理衣领，大概了解了邓布利多的用意。
“你得等一下。”她走到了哈利的身边，“现在情况有那么点儿复杂...”
哈利这回终于没把注意力只放在克劳尼的身上了。他发现了被困在凳子上头如同一摊死尸一般瘫倒的小矮星·彼得。
卢平教授又和他说了些什么，当他刚走向哈利·波特的方向时，邓布利多牵着一个人出现在了办公室里头。
那人带着口枷，手上被锁链缠绕，脚上也是。
黑色的皮质的扣链从圆球六穿过，然后驰骋在小天狼星的脑后，驾驭着他的一头乱发。小天狼星刚从动物的状态切换回来不久，他很敏感地感觉到了那股混杂在或是惊讶或是不屑或是愤怒中的另一股带着让人不舒服的、审视的视线。
他的眼神顺着那股感觉滑去，见到了扬着眉毛的饲主。
邓布利多没给他分心的时间，就在他还在思考那股意味不明的目光究竟包含着什么含义时，邓布利多冰凉的手不小心碰到了他的侧脸。
紧接着，刑具丁零当啷地落下了。金属的连接处与地面敲击发出了很大的响声。
“抱歉。”他说，“刚才人太多了，如果要和他们交涉，就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
“没什么，阿不思。”小天狼星摇了摇头，“我应该谢谢你才对。”
这是谁？
哈利眯着眼睛，一时间没认出来眼前这个容光焕发的英俊男人究竟是谁，但没过多久，他就将报纸里头那个骨瘦嶙峋、对着镜头大吼的谋杀犯对到了一起。
他眼睛的瞳孔竖成了一道直线，看上去竟然有点儿像一只虎视眈眈的蛇：“小天狼星·布莱克？！”
他从口袋里头掏出了魔杖，施咒非常迅速：“你怎么敢！”
但是另一道魔咒从他的身后亮起，哈利愤怒的回过头去，见到了被自己保护在后方的、自己最信任的人。
克劳尼亚·艾伯特打断了他的施法。
“等等！哈利！”
“为什么？”哈利感觉自己的怒气从脚底板往上涌去：邓布利多在一旁，他抓住了布莱克！但是为什么又放开了他？
克劳尼也是？为什么？
他又有点儿想哭了。
唯一一个他最信任的人————
“你为什么阻止我？！”
“哈利，事实的真相和我们...”克劳尼准备和他解释，但她细微的声音很快就被另一个气喘吁吁的声音给覆盖了。
“我真不明白！”一个浑厚的男生带着大口大口的气鸣音的从门口如同炸雷一般打断了所有人正在进行的动作。
哈利不乐意地转过头，又见着了一张时常出现在报纸上头的脸：“我还想着一会儿再来，阿不思！”
“但是我听他们说，你把我们的罪犯带走了？”
魔法部部长·福吉，他一边用白色的手绢擦着自己头上如同瀑布一般留下的汗水，一边尝试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
霍格沃兹内不允许移形换影，他只能传送到附近，再紧赶慢赶地跑到办公室。
或许邓布利多教授不准备在校长室也是为了照顾这名不远万里到来的魔法部部长吧？下一楼总比爬转来转去的楼梯好个几倍。
他见着没有被任何东西限制住的布莱克吓了一跳，反应和哈利差不多。一抬头就和一个正在被统计的穷凶恶极的谋杀犯安然无恙、没有任何遏制措施地共处一室，并不是什么让人心旷神怡的经历。
福吉下意识地抽出了自己的魔杖，开始后悔没让原本驻守的官员一起过来。他在心里骂了阿不思·邓布利多一百遍。
“等等，等等，部长。”邓布利多的手掌向下压了压，没接收到福吉不满的信号“您需要给我们一点儿时间。”
他指了指一旁被绑在木凳上的矮胖男人：“你或先要看看这位？”
福吉顺着他的手指转过去，见到了一张令人战栗的脸：“小矮星·彼得？”
“这是我希望你能亲自过来的原因。”邓布利多笑着看向了哈利，“当然，还有你，哈利。”
被克劳尼拉住的男孩此时正站在艾伯特小姐的身侧，怒视着那个杀死他父母的罪犯，他确实在等着一个解释。
“我们都搞错了一些事儿。”邓布利多示意在做的各位都坐下，就像准备开一场小型听证会。
他摇晃了一下吐真剂的瓶子：“在您来之前，彼得已经服用了吐真剂——小天狼星也是。”
“等一切您都了解了之后，这两位您都可以先带走。”邓布利多说，“等效果期过完之后，您可以再问一次。”
福吉盯着邓布利多的眼睛，过了好一会，他才退让一般地叹了一口气。
“你知道的，阿不思，我从来都不会拒绝捏。”福吉油滑地回答。
魔法部部长慢悠悠地走到了邓布利多的身边，看样子想要表现出自己胸有成竹的那一面。但小天狼星刚想转过身子和自己过去的朋友打个照面，他就吓地像一只路过客厅的老鼠一样踮起了脚尖，飞快地转到了邓布利多的身前。
这真的很滑稽，克劳尼忍不住闷笑起来。
可怜的小矮星彼得，为了让吐真剂在魔法部部长的面前取得失效，他不得不一次性服用了过量的吐真剂。
虽然这没什么危害，只不过会让真话脱口而出的更加快捷。
由福吉主导的询问进行的很快。这位负责人的魔法部部长顶着所有人的视线几乎完整地重现了他们先前的问话。
但是又有那么点儿不同。
福吉把魔杖横在身前，手指分别抓住木制品的两端，在上头摸来摸去。
“我该问些什么呢？”
“或许...”邓布利多温和地回应他征询的视线，“我们可以先从‘大爆炸’开始？”
“哦，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阿不思。”福吉点了点头，咳嗽了两声。
“你是谁？”福吉谨慎的问，“你的名字是什么？毕业于哪里？那个学院？”
“我是小矮星·彼得。”彼得回答，“毕业于霍格沃兹.....格兰芬多学院。”
确实是本尊。
“你不是死在大爆炸中了吗？小矮星·彼得？”
“不是。”小矮星回答。
“那后来你去了哪儿？”
“去了很多地方。”小矮星说，“大爆炸发生时，我在下水道。”
老天，他可真问不到重点。克劳尼手中的哈利·波特已经在爆发的边缘了，克劳尼觉得如果福吉再问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哈利可能就要当场表演手撕小天狼星·布莱克了。
好在，福吉至少还是部长。
“你为什么要躲在下水道？”
“因为我要躲避小天狼星·布莱克的追捕。”
“为什么小天狼星·布莱克要追捕你？”
“因为他要杀了我。”
终于问到了重点。
克劳尼看到斯内普教授非常不文明地翻了一个白眼。只有小天狼星·布莱克，和他们的新任黑魔法防御术课程的老师的注意力还在庭审上头。
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心情相当不好。除去他刚刚对福吉并不迅速开展的问话不屑一顾，克劳尼很少见着他如此精疲力竭的表现。就好像，他又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儿，重新沉沦到那种没有与她熟识时的那一片黏腻的泥沼当中去。
斯内普在他的办公桌上头撑着头，面沉如水。
“为什么他要杀了你？”福吉很喜欢重复这些他认为早就板上钉钉的问话，这问话的回复无非就是小天狼星·布莱克要杀死所有与神秘人作对的反抗者。
但是为了保证证词的完整...他转了转自己胸前的录影球，还是决定问完这些例行问话。
但是小矮星·彼得的回答大出所料。
“因为他发现，是我把莉莉和詹姆住的地方透露给...‘那个人’。”小矮星闭着眼睛，不忍心说出后来的话，“因为莉莉和詹姆都死了...”
“他恨我。”彼得说，“他恨不得杀了我。”
“哦....”福吉惊讶地重复，语调非常缓慢，一个单词一个单词从嘴巴里头挤出来，“你，透露给了YOUKNOWWHO...”
“莉莉和詹姆斯的住所...”
“是的。”彼得回答。
“这才是一个BIGBOOM，邓布利多。”福吉有些不知所措地转头看向邓布利多，可惜他的求助没有得到任何他想要得到的回应。邓布利多只是歪了歪脑袋示意他继续了解。
任何，任何他想要继续了解的事情。
“那根手指是怎么回事？”
“我想要他以为我死了。”彼得笑了一下，“很显然我失败了，小天狼星·布莱克知道我没死。”
这听上去有点儿挑衅的含义在里头了。数个魔法部官员的勘察居然比不过一个可能被冤枉的阶下囚，这对于魔法部的风评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那么，大爆炸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
根据魔法部从麻瓜们口中取得的证言，爆炸是小天狼星·布莱克引起的，他不在意麻瓜的生命、随意屠杀，只为了杀死一名...英雄。如果这一切的前提都推翻了...
福吉下意识地想要侧头去看站在一旁怒瞪着所有人的狂野男人，但是小矮星·彼得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我为了逃走，引起了爆炸。”说出所有的真相，他显然好多了。
小矮星·彼得没有什么可以藏着的东西了。
“所以，你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小天狼星·布莱克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哈利·波特，他大喊出声，手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拿起了什么人塞给他的魔杖，“杀了他！”
“莱姆斯！”他招呼着。
但是那位被他称作莱姆斯的男人并没有任何的动作。
“阿不思？”福吉将现在的指挥权交给了邓布利多。
“或许还不行，小天狼星。”邓布利多说，“他还需要在大法庭上陈述他的证词。”
“你不想要你的教子得到一位依旧背着通缉令的教父，对不对？”
小天狼星顺着他指向的方向看去，他终于真正地将注意力转移到了自己最难以面对的人物身上。那直立着的小人，有着像詹姆斯·波特一样卷曲的头发，莉莉·波特一般的碧绿色的眼睛。
他一定是哈利·波特，没错。
他傻乎乎的、可爱的、日思夜想的男孩，从那个斯莱特林女生的身后钻了出来。那男孩看完了所有的审讯，了解了所有的内情。
哈利不自觉地松开了交握着的手掌，迅速地冲上前去，颤抖着，他喊了一声：“教父？”
他意外得到了一个，他梦寐以求但从未被这个世界上的神明给予过他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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