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江行清了清嗓子，声音里带了点紧张：“我确认一下啊，你点头的意思是？”
江云潇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以谈恋爱为前提，相处看看。”
江行无奈道：“为什么不跳过这一步，直接谈恋爱呢？以谈恋爱为前提交往，其实跟谈恋爱的状态没有区别的。”
江云潇正色道：“不一样的，一个是没有确定关系，将来有什么变故导致这个恋爱没有谈成的话，还能退回来做朋友；一个是已经确定关系了，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只能分手了结，一拍两散了。”
江行都要气笑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要退？”
江云潇平静道：“不是我现在就想要退，是我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对你不公平。”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今天中午去见了王东东一面。”
江行倒是坦然，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别的，就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江行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悠哉的吃了一口牛肉，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那你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没有抓住，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再回过头去找他了。”
接着循循善诱：“既然你跟他之间已经没可能了，那就别有这方面的负担，我们直接从谈恋爱开始吧！”
江云潇想了想：也对。于是点头回了一句：“好。”
总归是后果自负，又何必多矫情。
……
王东东在店里对完帐，疲惫地走到车里，坐着不想动。
想起江小野中午问他的问题，一股无力感快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回家，在车里坐了好久也没把车启动，估计是他妈妈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东东，你怎么还没回来？都快十二点了。”
王东东右手无力地拿着手机，左手抚上额头，继而捂住双眼，声音平静地答道：“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XXX他们找我喝酒，太晚了就在外面睡了。您早点睡吧。”
“……好，那你注意安全。”
王东东：“嗯。”
挂了电话之后，王东东想了想，把车启动，等车热了之后慢慢的往江小野住过的小区驶去……
两个月多前，帮江小野办过户那天。
王东东打电话给他爸爸时，是这样说的：“爸，江云潇要把江家老宅重修一下，这事她已经跟她父母沟通过了，她父母都是同意的。现在她想把隔壁空着的院子跟老宅划到一起，村里都已经过了明路了，现在我们跟江河村的书记一起在XX资源局办过户的事情，我遇到上次一起吃饭的陈叔叔了，陈叔叔现在就在我旁边。”
王东东是他爸爸一手带出来的，话里话外什么意思没有人比他更懂，于是王东东的爸爸立马就猜到王东东是故意选择这个时机向他求助的，事到临头，王东东当着江云潇和村书记的面打电话，要是不帮，事后江家知道了这个事，不论江云潇在江家什么地位，江家都是要护短的。于是只能开口说：“你把电话给陈书记。”
陈书记接过电话后，王东东的爸爸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陈书记，办过户的江云潇，是江XX的侄女，估计是觉得这点小事不方便出面，才托了我……”
但是下午，王东东在江小野的车上接到了父母一起打过来的电话，再次明确跟他说：“一个被江家发配到乡下去住的丫头，在江家一点分量都没有，将来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只图开心快乐也就罢了，但是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到时候别人会说她江云潇是执意要嫁给你才被江家放弃的，你们到时候真的能开心快乐的起来吗？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能帮你打理生意吗？那我们家就再也出不了头，你也只能在这个小县城里打转，你甘心吗？
好，就算你现在心甘情愿，那时间长了呢？到时候你们感情淡了，你自己都会怪她的……”
王东东无力反驳。
……
江小野送的年货，王东东提回家去给他妈妈时，他妈妈一开始看到那些农村手工做的年货，喜欢的不得了，毕竟外面买的味道总是差点意思，但一听说是江小野送的，表情立刻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看。问王东东：“她不会以为可以靠这个就能讨好我吧？”
王东东无奈地说：“妈，您想哪儿去了？人家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也从来没表现过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您以后可别乱说了。”
“那她老跟着你混干什么？这也找你、那也找你，她们家是没人了吗？”
王东东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妈妈了：“妈您说话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别什么话都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错了吗？她是不是一有点什么事就知道找你帮忙？先不说她们家老房子过户那个事，那就是她大伯一句话的事儿；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家之前住的那个房子给她住了，她自己不知道找房子住吗？为什么非要住我们家住过的……”
王东东赶紧制止：“妈您别说了，真的，她给了房租的，来我给您看转账记录……”
最后转账记录也看了，聊天记录也看了，还是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王东东没办法，夺门而出，去店里的沙发上窝了一晚……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在店里住的，早上再回去洗漱换衣服。尽量不跟自己的妈妈碰面。
江小野问王东东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的这天早上，王东东的妈妈特意在家里等着他，问他是不是要为了江云潇不要自己的前途和名声、也不要这个家了。
王东东只能无奈地跟自己妈妈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所以，当江小野问他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就算江小野也喜欢他，可他有这样的妈，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他不敢迈出那一步。
江云潇说：“我觉得我们可以开始以谈恋爱为前提，相处看看。”
江行无奈道：“为什么不跳过这一步，直接谈恋爱呢？以谈恋爱为前提交往，其实跟谈恋爱的状态没有区别的。”
江云潇正色道：“不一样的，一个是没有确定关系，将来有什么变故导致这个恋爱没有谈成的话，还能退回来做朋友；一个是已经确定关系了，到时候有什么变故，只能分手了结，一拍两散了。”
江行都要气笑了，直勾勾地盯着她：“到了这一步，你还想要退？”
江云潇平静道：“不是我现在就想要退，是我觉得我现在这个状态对你不公平。”末了想了想，又加了一句：“我今天中午去见了王东东一面。”
江行倒是坦然，问：“你和他说什么了？”
“也没说别的，就问他有没有什么话想跟我说。”
江行无奈的笑了笑，摇了摇头，悠哉的吃了一口牛肉，才不疾不徐的开口：“那你已经给过他机会了，他没有抓住，以你的性格，应该不会再回过头去找他了。”
接着循循善诱：“既然你跟他之间已经没可能了，那就别有这方面的负担，我们直接从谈恋爱开始吧！”
江云潇想了想：也对。于是点头回了一句：“好。”
总归是后果自负，又何必多矫情。
……
王东东在店里对完帐，疲惫地走到车里，坐着不想动。
想起江小野中午问他的问题，一股无力感快要把他整个人吞噬。
此刻他一点都不想回家，在车里坐了好久也没把车启动，估计是他妈妈左等右等不见他人，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东东，你怎么还没回来？都快十二点了。”
王东东右手无力地拿着手机，左手抚上额头，继而捂住双眼，声音平静地答道：“妈，我今晚就不回去了，XXX他们找我喝酒，太晚了就在外面睡了。您早点睡吧。”
“……好，那你注意安全。”
王东东：“嗯。”
挂了电话之后，王东东想了想，把车启动，等车热了之后慢慢的往江小野住过的小区驶去……
两个月多前，帮江小野办过户那天。
王东东打电话给他爸爸时，是这样说的：“爸，江云潇要把江家老宅重修一下，这事她已经跟她父母沟通过了，她父母都是同意的。现在她想把隔壁空着的院子跟老宅划到一起，村里都已经过了明路了，现在我们跟江河村的书记一起在XX资源局办过户的事情，我遇到上次一起吃饭的陈叔叔了，陈叔叔现在就在我旁边。”
王东东是他爸爸一手带出来的，话里话外什么意思没有人比他更懂，于是王东东的爸爸立马就猜到王东东是故意选择这个时机向他求助的，事到临头，王东东当着江云潇和村书记的面打电话，要是不帮，事后江家知道了这个事，不论江云潇在江家什么地位，江家都是要护短的。于是只能开口说：“你把电话给陈书记。”
陈书记接过电话后，王东东的爸爸斟酌了一下开口道：“陈书记，办过户的江云潇，是江XX的侄女，估计是觉得这点小事不方便出面，才托了我……”
但是下午，王东东在江小野的车上接到了父母一起打过来的电话，再次明确跟他说：“一个被江家发配到乡下去住的丫头，在江家一点分量都没有，将来你要是跟她在一起，只图开心快乐也就罢了，但是别人会怎么看我们家？到时候别人会说她江云潇是执意要嫁给你才被江家放弃的，你们到时候真的能开心快乐的起来吗？
她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能帮你打理生意吗？那我们家就再也出不了头，你也只能在这个小县城里打转，你甘心吗？
好，就算你现在心甘情愿，那时间长了呢？到时候你们感情淡了，你自己都会怪她的……”
王东东无力反驳。
……
江小野送的年货，王东东提回家去给他妈妈时，他妈妈一开始看到那些农村手工做的年货，喜欢的不得了，毕竟外面买的味道总是差点意思，但一听说是江小野送的，表情立刻比吞了一只苍蝇还难看。问王东东：“她不会以为可以靠这个就能讨好我吧？”
王东东无奈地说：“妈，您想哪儿去了？人家都不知道我的心思，也从来没表现过对我有那方面的意思，您以后可别乱说了。”
“那她老跟着你混干什么？这也找你、那也找你，她们家是没人了吗？”
王东东简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自己妈妈了：“妈您说话能不能……稍微克制一点？别什么话都说……”
“我说什么了？我说错了吗？她是不是一有点什么事就知道找你帮忙？先不说她们家老房子过户那个事，那就是她大伯一句话的事儿；还有，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我家之前住的那个房子给她住了，她自己不知道找房子住吗？为什么非要住我们家住过的……”
王东东赶紧制止：“妈您别说了，真的，她给了房租的，来我给您看转账记录……”
最后转账记录也看了，聊天记录也看了，还是喋喋不休、不依不饶，王东东没办法，夺门而出，去店里的沙发上窝了一晚……
接下来的两天都是在店里住的，早上再回去洗漱换衣服。尽量不跟自己的妈妈碰面。
江小野问王东东有没有什么话想跟她说的这天早上，王东东的妈妈特意在家里等着他，问他是不是要为了江云潇不要自己的前途和名声、也不要这个家了。
王东东只能无奈地跟自己妈妈说自己从来没有这么想过，最后又是不欢而散……
所以，当江小野问他的时候，他是真的不知道自己能说什么了，就算江小野也喜欢他，可他有这样的妈，他们之间又能有什么好结果呢？
他不敢迈出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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