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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5 贺文氏

    宋熤听着,却是不以为然的笑了起来,“沈明庄你不会杀我的,你不是这样的人,就不要做出一副心狠的样子。”

    沈明庄原本只是想吓唬他一下,听见这话,倒是被挑起了几分斗志来。

    “我不是这样的人,那你觉得我是什么样的人?”

    沈明庄说着,手上就是一个用力,那刀刃立刻就陷入了宋熤的皮肤,宋熤闷哼一声,心中这才有了些许的波澜。

    “沈明庄,我对你也算是坦诚了,你就这样对我的,你觉得你对得起我吗?”

    “我对不起你?对不起那也只能对不起了,毕竟我还要生活,我不能像你一样,为了目的不择手段是把,不过我今天也想试一试,这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明庄,我敢对天起誓,只要坐上那个位置的人是我,你就还能做你的皇后。”

    “宋熤,从前我还把你当个人,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你了,你把我当成了什么?当成了坐上皇位的奖赏吗?”

    沈明庄被他说的话激出了几分火气,声音带着几分冷冽的同时,刀口也不由深入了几分直到捏着宋熤脖子的手上感觉到了带着腥气的温热,她这才回过神来,忙松了几分力。

    “你到底还是舍不得杀我的。”

    宋熤咳嗽两声,伸手抹了一把脖子上的血,衣襟已经被血染红了,营帐门口传来脚步声,很快有人走了进来,是他的手下的小副将谭江。

    谭江看见面前的场景时,被吓得整个人都愣住了。

    “无妨,先出去,不要声张。”

    沈明庄此时就侧身站在那谭江正好看不到的位置,他若是敢声张,她也不介意手上再染上一个人的血。

    谭江没有看见有旁人,迟疑道:“将军,您这是被人袭击了?”

    宋熤皱眉看向谭江,“我说了没事,你先出去。”

    谭江闻言,心中更是有些没底儿了,摸不清情况,也不敢再说什么,转身就走了出去。

    沈明庄见人走远了,这才走了过去,伸手随意的扯下宋熤的衣角,熟稔的给宋熤包扎上了。

    “你最好是长了个教训了,以后不要再随意的激怒我,下次我就不保证会不会控制住了,这次算你命大。”

    宋熤看她的样子,却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你说你是何苦呢?”

    沈明庄白了他一眼,“这句话应该是我对你说才对吧?”

    宋熤耸了耸肩,不以为然的扯了扯嘴角,“轻点,你瞧着也娇娇柔柔的,上哪儿学的功夫,比男人都剽悍,要我说,你就不应该在宫里做被供奉起来的皇后娘娘,你应该投生做男儿,大马金刀的上场杀敌。”

    沈明庄听着,就忍不住笑了起来,“怎么,你是觉得我这样就杀不了你?”

    然后想到了什么,忍不住讥讽的笑了起来,“宋熤,你可别觉得我是在和你说笑,你如果正要执意下去,等到了刀戈相对的那天,我会毫不犹豫的取你项上人头的,随便你信不信。”

    宋熤听着,神色渐敛。

    他垂眸,眼底的光芒渐渐的沉没了。

    他当然会信了,他也由不得自己不信啊,这个女人又不是寻常的女人,她的功夫就是自己也未必能打得过,真到了那一天,他未必又把握能在她手上侥幸。

    可他怎么可能会甘心就这样放弃多年的部署呢,宋熤抬头看向沈明庄,此刻的沈明庄仿佛一个瓷娃娃,正低头帮他缠着那伤口。

    “姜妄有什么好呢?”

    沈明庄愣了愣,旋即笑了起来,“他有什么好,和你有什么关系,他在我眼里是极好的。”

    宋熤听着,忍不住笑了起来。

    “怎么就没有女人对我这样的死心塌地啊。”

    宋熤不由感叹着,长长的透了一口气,看向沈明庄,“你这一刀割得可真不浅。”

    “所以让你别觉得我是和你开玩笑啊,我这人最不喜欢的就是和人开玩笑了。”

    沈明庄拿出帕子擦了手,只是手上的血腥味还是有残留,宋熤看见她这样子,就觉得有些困惑:“怎么,你之前就没有沾过人血吗,你这身功夫不低啊。”

    “谁告诉你功夫高的人都是踩着尸体过来的?”

    宋熤默然,转身让人打了水进来。

    “多谢。”

    沈明庄洗了手,声音有些僵硬的说了一句多谢。

    等到洗干净了手,她的心情这才好了一些。

    “我有事问你。”

    沈明庄收拾干净手上的水渍,看向宋熤,“我问你,你知不知道贺文氏。”

    “贺文氏?”宋熤眼底流露出几分诧异的神色来,显然是没有想到沈明庄会知道贺文氏。

    “贺文氏早就隐居了,你找贺文氏做什么?”

    “废话少说,你尽管告诉我你知不知道就好。”

    宋熤就皱了皱眉,坐在了行军床的床沿上,“哪儿有你这样求人办事儿的,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这样的张狂。”

    “你是不是嫌弃脖子上的伤不够对称,我这会儿不忙,可以帮你再割一刀对称的。”

    宋熤再一次被沈明庄噎住,他抿了抿嘴,开口道:“贺文氏是隐居了,不过我之前的确是得到过一点消息,听说就在潍州一带,有人发现过贺文氏出世救人。”

    沈明庄闻言,就知道自己是找对了人。

    “潍州哪里?”

    宋熤看她这激动的样子,心里就一阵的发酸,“你还不死心呢?姜妄倒是有福气。”

    沈明庄懒得理他的酸话,短刀一下子拍在了宋熤的背上,宋熤吃疼,深吸了一口气,“你要不再打两下,把我打死了,就有人告诉你贺文氏的下落了。”

    沈明庄闻言,抿了抿嘴,收回了短刀放在了腰间,然后对宋熤笑了笑,“没控制住力道,你快点说,说完我就走。”

    本来心里还有些窝火的宋熤一看见沈明庄朝着自己笑,立刻就把不快给抛到脑后了,等到他把那贺文氏的下落都告诉了沈明庄,他这才反应过来。

    这可真是红颜祸水!

    不过是朝着自己笑了一下,自己竟然就连东兰西北都找不到了。

    可不得不说的是,沈明庄这样的绝色,如今实在是太难找了,英雄难过美人关,就看殷宸如今还惦记着人家,就可以看出,自己如此也不是什么不可饶恕的事情。

    沈明庄一听说贺文氏在潍州青茅山一带,立刻就回了北苑收拾东西,打算连夜出城去潍州。

    如今是争分夺秒的时候,她是一分一秒也不愿意耽搁的,越是早一点找到救命的法子,姜妄活命的机会就越大。

    满欢听说沈明庄不带她,自己一个人启程的时候,差点哭出来。

    “娘娘,这么远的路,您怎么过去啊?”

    “骑马。”沈明庄没有功夫和满欢多解释什么,说完就挎上简单的包袱,转身出了门,满欢追了几步,还是停了下来。

    “娘娘路上当心些啊,不如您带上婢子,婢子好歹能照顾娘娘的衣裳吃食啊。”

    “你好好待在北苑,我这是去找人的,你没看见我这身打扮吗,你见过谁家的公子带个丫鬟的。”

    “婢子也可以打扮成小厮的,婢子就是怕娘娘一个人在路上委屈自己,婢子好歹还能照顾娘娘。”

    沈明庄知道这丫头是担心自己,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我知道的,我能照顾好自己,我身边那么多的大内侍卫,你大可放心好了,我还得回来风光把你嫁出去呢。”

    满欢双眼含泪,到底是知道自己就算是再劝也无济于事,点点头,没有再拦着沈明庄。

    沈明庄上了马,试着找到从前骑过马的感觉,前世的时候她骑过马的,为了拍戏,剧组出资特意去学的,如今想来真已经是隔世了。

    好在到底是有经验的,适应了一会儿,她就扬起马鞭开始跑起来了。

    坐在马背上虽然有些颠簸,可那种风驰电掣的感觉却让她觉得十分的痛快。

    天色已经晚了,出了皇家别院的外的长道就得放慢马速了。

    京城是不许纵马的,这会儿虽然也天色已晚,可这么多的马一起上路,到底是扰民的,怕引起大家的恐慌,毕竟这么多的马出现在大街上,只怕让人浮想联翩是出了什么事。

    一行人缓行至城门处,守城的将士神色肃然的上前,凌风上前出示了腰牌,那人神色一变,忙转身对另外几个同伴高声道:“开城门!”

    一行人顺利的出了城门,夜色已经深了。

    因为是轻装上阵,随行的人都是身手不弱的,沈明庄也没怕什么山贼盗匪的,直接带着人赶夜路去往潍州。

    潍州距京也就几百里地,好马日行千里,他们的马不说是千里马,却也不算逊色,几个时辰就跑了大半的路程。

    马儿已经跑不动了,奔月上前道:“公子,必须休整了,马已经跑不动了,再跑会累死的。”

    沈明庄这才停了下来。

    奔月和凌风虽说都是大内高手,可这样连夜狂奔,两个人都还是有些吃力了,却看见皇后娘娘像是没事儿人似的,跳下了马,走到溪水旁捧了一捧水洗了洗脸,然后动作奇怪的活动了几下,就依靠在树下休息起来。

    两个人不由面面相觑,都不敢相信这是在皇宫里被娇养的皇后娘娘,该不是被掉包了吧?

    皇后娘娘要有这样的身手,那得是打娘胎里就开始练功啊,这样的皇后娘娘……实在是太太诡异了些。

    沈明庄察觉到两个人在看自己,倏地睁开眼,看向奔月凌风,“你们有事?”

    两个人忙垂下头去,恭敬地回道:“公子,今夜是要在这里稍作休息,还是……”

    “休息一个时辰就启程,你们吃点东西去吧,不必管我。”

    奔月和凌风点头,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样打量沈明庄了,毕竟更是皇后娘娘,这要是惹了皇后娘娘一个不快,自己的项上人头还保得住吗?

    沈明庄拿出水囊喝了两口水,就着带在身上的干粮对付了几口。

    “凌风,还有多远的距离?”

    凌风闻言连忙囫囵着吞下了口中的事物,道:“公子,还有百来里地,大概咱们明天中午就能到潍州了。”

    沈明庄闻言,满意的点点头,“那就好,招呼大家好好休息一会儿,等会还得连轴转,我知道你们都是好汉,但这也不是什么好差事,你们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不能出一点岔子。”

    奔月就应声道:“公子放心。”

    沈明庄叮嘱了两句,也觉得有些疲倦,脚下点了几下,找了个树枝躺下。

    可不知为何,闭上眼,她却是怎么也睡不着。

    脑子里无端的浮现出石疆和姜妄的模样,脑海里明明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人,竟然渐渐的成为了一个,她都分不清谁是谁了。

    这样的感觉让她忽然间胸口像是被一块巨石给压住了相似的,一时间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深吸了两口气,拼命的想要把两个人区分开去。

    他们不是一个人,石疆是石疆,姜妄是姜妄,沈明庄摇头,睁开眼来。

    难道这是有什么预兆吗?

    沈明庄望着远处如张着血盆大口的黑暗,心里有些压抑。

    她不会让姜妄和石疆一样,因为她而离开,石疆当初也是因为她才会离开的,她不能再让姜妄也因为她而离开了。

    当初若不是自己,姜妄又怎么会取心头血呢,可说起这个,若不是石疆,她也不会怀着孩子的时候那样的艰难,只能保住一个,可石疆到底还是为他当初的选择付出了代价,最后要说起因果,却谁都是因,谁都是果,孰是孰非,难以在这团乱麻中分辨出来。

    沈明庄重新闭上了眼,这次她什么也不想,心情才渐渐的平复下来,倒是勉强的打了个盹儿。

    两个时辰到了,大家已经重新收拾准备上路了。

    沈明庄跳下了树,马休息了一会儿也比刚才精神多了,“等去了前面驿站就换马吧。”

    凌风点头,毕竟还有百来里地,换马跑保险许多,跑死了马事小,可若是伤着了皇后娘娘,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他们这些跟着出来办事的人,是难辞其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