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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4 先帝早夭的皇八子

    “这个时辰了,皇上怎么还不出现呢,这是在拖延什么呢?”

    魏国公见这个时候姜妄还没有出现,心里不由窃笑,现在姜妄的情况应该很不好吧,现在宫里还剩什么?

    一个活死人的太后,一个应该不比活死人好多少的皇上,还有一个只有姿色的花瓶皇后,一个少不更事的太子,魏国公心里已经盘算好了,等到扶小皇子上位之后怎么让魏国公府的利益最大化。

    “是啊,皇上怎么还不出来啊,莫非说今日上朝又是空话?皇上到底有没有事,还请谭公公给个准话啊,莫非陛下就是被尔等阉党给把持了?”

    谭永林不说话,不论下面声浪沸腾还是讨伐声声,他都始终不开口,像是闭紧了嘴的蚌壳似的。

    魏国公也不急,反正胜券在握,他怕什么,姜妄不出来才好呢,他还真想要看看这群没根儿的阉人能说出什么子丑寅卯来。

    等到时机一到,他就提议请小皇子上位,到时候姜妄再出来,就晚了。

    想到被烧成灰烬的东宫,殷恩赐心情简直好到不能再好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眼观鼻鼻观心,仿佛置身事外的文国公,有些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这样大的事儿,他这会儿在这里扮什么活死人呢?!

    殷恩赐一直就挺瞧不起这个没什么本事的妹夫,这么多年了,还只在太常寺的位置上兜兜转转,就是殷家养只猪,也比他爬得快。

    也是有个脑子好使的儿子,否则他连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

    “我说这可是关乎家族大业的事,你好歹也说两句啊,难不成你觉得,你一言不发,就真的能清清白白的摘出来了?”

    “你乐意嚎你就嚎,我没这兴趣。”

    文国宫不冷不热的说了一句,呛得魏国公差点失态,他鼻息里哼出一声讥诮的声音,“你这样清高,应该去山里隐居啊,干什么出来做官不是?”

    “祖辈打下来的基业,不敢丢。”

    又是短短的一句话,气得殷恩赐差点咬着舌头,好像谁的爵位不是祖辈打下来的,他文国公的爵位是祖业传下来的,他魏国公的爵位就是去抢的,去偷的?这人会说话吗?!

    说完这话之后,文国公就不说话了,殷恩赐觉得自己这是在对牛弹琴,自找苦吃,他是想不通吗,竟然和宋忠贤这老匹夫说这些。

    见魏国公恨恨得转过头去,鼻子里还在大出气,文国公抿了抿嘴,还是什么也没有说。

    文国公现在是没有什么心思的,反正就看着魏国公闹腾便是。

    家里儿子是最出色的,文国公府将来都是儿子的,一切都听儿子的安排,既然儿子说文国公府不跟着魏国公府走,那得罪也就得罪了。

    已经过去了半个时辰了,姜妄的身影还是没有出先在听政殿。

    殷恩赐瞧着时候已经差不多,冷哼一声,知道这件事应该是稳妥了,在众臣议论纷纷中举起了手。

    他这一举手,大殿之中立刻安静下来。

    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殷恩赐的身上,殷恩赐缓缓地往前走了几步,在众目睽睽之上埋上金龙宝座前的台阶。

    他这一举动,立刻引起了一阵压低的唏嘘声,显然,凭借魏国公的身份,此举难免有僭越的意味。

    “魏国公,此举是何意呢?”

    沈伯春见状,高声质问道。

    魏国公瞥了一眼沈伯春,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沈伯春这老狗竟然也敢跳出来咬他?真是不知好歹,以为沈家出了个皇后,就能指望着那毛都没长齐的太子和一个妇人,把持朝政?

    殷恩赐不屑的撇了沈伯春一眼,几乎是漠视了沈伯春的话,扬声对众臣道:“大家今日来此的目的是为什么,想必都没忘吧,今日陛下就应该给大家一个交代了,有事没事,只要陛下露了脸,那些流言蜚语就能不攻自破。”

    顿了顿,他的目光缓缓扫过听政殿里的每一个人脸上,然后缓缓地道:“可陛下却不肯露面,这不就已经摆明了事实吗?陛下一定是出事了,才会任由场面发展至此,可我们是天仲的臣子,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陛下辛苦打下来的江山零落啊。”

    “魏国公为国为民,感动上苍,魏国公是国之栋梁,两朝元老,此事魏国公说应该怎么办?”

    兵部侍郎石秀清此事适时的开了口,陆承业看着,嘴角也不由露出了一抹讥讽来。

    这完全就是一家子唱戏啊,殷恩赐这个老东西,为了这天下和权势,是一点脸也不要了。

    “说来也是惭愧,老夫为官多年,事事为君为国,却屡遭猜忌,以至于一直心中抑郁,昨日做梦,忽然梦见了先帝!”

    他掷地有声,仿佛是真的有这回事似的,“先帝在梦中垂泪,说江山不能落败,当今太子自幼聪慧,若是能平安长大,必将是经纬之才,可惜天妒英才,太子殿下丧于东宫,如今皇室子嗣凋零,再继无人,先帝想必也是料定此事,故而托梦于老臣,告知老臣,皇室还有一小皇子,流落在外,乃是晋太妃当年所出的皇八子。”

    此话一出,饶是魏国公府一党的众人也都惊了,这件事是不是也来的太凑巧了,就算是要做戏,也应该作像一点吧,晋太妃当年生下的皇八子不是早就死了吗,现在说是流落在外,谁会相信呢?

    难不成是魏国公为了揽权,随便找了一个少年?

    更有胜者猜测,会不会是魏国公自己的私生子,让自己的儿子冒充当年的皇子,现在陛下生死莫测,太子爷也十之八九死在了那场火里,皇室已经没有人了,谁还能证明这个先帝的皇八子到底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呢?是真是假,还不是凭借他一张嘴随便说啊。

    “皇八子,怎么可能,先帝的皇八子是太后娘娘亲自宣告死亡的,现在魏国公说皇八子还活着,简直就是骇人听闻!荒诞至极!”

    温儒成站出来,高声质疑:“再者,魏国公怎么如此巧妙的就在太子东宫被烧之夜,梦见了先帝,先帝乃是皇室中人,若是真的在天有灵,那为何不托梦告知你速去东宫救驾,反而是嘱托你皇八子的事儿?”

    说完还总结了一句:“这到底是先帝托梦,还是你魏国公为了一己私欲,在此胡编乱造,胡乱说的!”

    庆安伯也趁机道:“的确,若是皇八子真的还活着,为何晋太妃这些年也不知道,魏国公,你可别为了一己私欲,再次滥竽充数的冒充皇室血脉,否则你魏国公府可是要遭天谴的。”

    魏国公见温府的人一出口就是一副要至他于死地的阵仗不禁有有些心烦,可他也知道,这历代皇帝想要坐上这皇位,都是经历了残忍的角逐的,他想要扶一个众人都相信已经死了的人上位,势必会受到很大的阻力。

    不过饶是如此,看见这些反对自己的嘴脸,他这心里还是很烦躁,打定主意,只要新帝继位,立刻铲除这些政敌。

    想到到这些嘴脸到时候会怎样的痛哭流涕,他的心情就不由的好了起来。

    一群蝼蚁,就等着在他的脚下求饶吧!

    “庆安伯到底是新晋勋爵,不明白魏国公的苦心,如今皇室无以为继,若是皇八子真的还活着,岂不是解了燃眉之急,况且魏国公也说了,此乃先帝托梦,天子授意,庆安伯这是在担心什么呢?”

    石秀清摆出一副殷恩赐绝对维护者的姿态,不等殷恩赐自己开口,就帮着反驳了回去。

    随着这两方的你一言我一语,渐渐的就演变成了群臣两派的唇枪舌战。

    沈伯春适时的开口道:“魏国公,敢问一句,诚如你所说,皇八子还活着,那先帝可曾指引你,皇八子的所在啊?”

    殷恩赐正愁没有人问这话呢,此时见沈伯春一副胸有成竹,笃定他说不出来的样子,他忍不住冷哼一声,道:“这是自然,先帝料到了这一切,既然托梦与我,自然是有所交代的。”

    “皇八子现在已经在我府上了,只是在外流落多年,我让皇八子暂且先在我府上休整,若是大家对此有疑问,我也可以让人即刻就送皇八子进宫。”

    沈伯春呵呵一笑,眼底满是不相信的神色,殷恩赐觉得也差不多是时候了,一边让谭永林去请皇后过来,一边让人人去魏国公府将那位皇八子带进宫来。

    谭永林这边很快去而复返,带回来一个消息,“皇后娘娘因为太子殿下的事儿已经哭晕过去了,这会儿太医正在椒房殿把脉,来不了!”

    众人一听说这个消息,都不禁恻然,丧子之痛的确是世间之大恸,皇后娘娘到底是一弱质女流,面对前后两丛打击,支撑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魏国公闻言,也没有再坚持请皇后娘娘出面,只是请谭永林去传话,告诉皇后娘娘,皇八子在世之事,若是陛下支撑不住了,还请立皇八子为储君。

    “魏国公,此举是不是太急了些,皇后娘娘刚逢丧子,你就急巴巴的逼着立新储君,这是人干的事情吗?”稳温儒成厉声质问,声音大殿中回响横窜。

    “怎么就不是人干的事儿了,难道在这种天下大事之前,还要为了一个妇人的感受,耽搁了江山社稷的大事,才叫人干的事儿?我看温大人就应该在深宅里带孩子才是,含饴弄孙也比出来为祸社稷的好!”

    殷恩赐毫不客气的反唇相讥,这次说的话,比方才的几句加起来都还要尖锐,温儒成气得胸口一起一伏,好半晌都没有缓过气来。

    沈明庄此时依旧坐在姜妄寝宫里,闭着眸子,安静的像是一副画,让人怀疑她到底是不是一个真实的人。

    满欢在旁垂首恭立,大殿中安静得没有一点声音,空气都仿佛已经凝滞一般,只有兽头三足镂花香炉里的袅袅薄烟腾转而上,淡淡的香气里,有细微的呼吸声。

    殷恩赐的人带着皇八子进入大殿的那一刻,听政殿里的所有人都愣住了,大半都相信了魏国公的话,因为见过先帝的人都一眼就认出来,皇八子和先帝的长相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样相似的两个人,说不是亲生父子,也很难让人相信。

    这就是姜弭,当初的皇八子,哪怕没有滴血认亲,大家也差不多都相信了。

    即便是这世界上能找到年纪相似的两个人,可连年纪都一样的人,却是不好找到的。

    只要找个会看骨的人出来验一验,就能得到真相。

    “哼,长得相似的两个人,天下何其多,仅凭着这长相就想被立为储君,那不知道有多少的人要等着被立储君了,魏国公凭什么证明他就是皇八子?”

    沈伯春依旧是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殷恩赐朝着他看过去,一见他抱着手,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就是一阵的气。

    “若是沈大人不相信,那大可请了太医院的人来摸一摸骨头,想必就能知道皇八子的年纪……”

    让太医院的人来摸骨,且不说这摸骨不是谁都会的,就说摸出骨头与皇八子的年纪相符,又能证明他真的就是皇八子吗,虽说同年生的相似之人很少,可这江湖上什么人没有啊,那些秘术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人家做不到的。

    万一这是预谋了十六年的阴谋呢?

    这么想的人不在少数,殷恩赐也知道,不过他只要大部分的人相信就够了。

    “我是在皇宫里长大的!”

    就在场面僵持间,姜弭忽然间开了口。

    他穿着一身寻常的宝蓝色锦服,身高比姜妄稍低一些,作为当今圣上同母异父的弟弟,这点身高差距还是正常的,而且眉眼间还能看出一点与晋太妃相似的地方。

    他,的确是真的姜弭。

    这忽然的开口,让众人都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等着他会说出什么话来。

    谭永林的指尖都有些发颤,难道一切正如皇后娘娘设想中的一样?可皇后娘娘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这位自称是宫中长大的先帝皇八子刚进来的时候眼神呆滞,看起来精神不太好的样子,大家说话的时候他都安静的等着,忽然说出这话,莫非是魏国公提前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