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不复当年
当花朝睁眼时，人已经是在幽冥禁地的雪池那里了。而她还在紧紧抱着柳扶余，她赶忙松手。
“清醒了？”
“？”
花朝没有说话。难道方才发生的一切竟都不是梦么？
既是真的，那他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柳扶余见她恍惚，知花朝还没回过神来，就说：“在风泉涌洞，你将我捂得太紧，我也没看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见周围爆出一团强光来，我们就出来了！”
“强光？”
“是。”
柳扶余话音坚定，也不由花朝多想，就说：“你之前说的不错，我师傅应该是先回去了，我们快走！”
花朝回首看了眼身后的禁地，点头。
她跟在柳扶余身后，掌心向上，独自盯得出神，那上头似有魔息升腾，像是被什么术法强行压制住的。
“对了？”
“什么？”花朝赶忙将手收了起来。
柳扶余回头，抬起他的左手，说：“将它取下来吧！我们既已出来，这东西自是不需要了！”
“嗯，好！”花朝有些失落。她现在的身份是倪馨瑶，柳扶余是个寡情又从一而终的人，就算她再想与他有一线的牵绊，他怕都是不肯的。
收回炎流，转头就走。
“你……”
花朝心里委屈，担心自己忍不住，也不回头。微微侧过头说：“帝俊还有什么吩咐？”
柳扶余看着花朝的后背出了会神，最终叹气道:“算了！你自己当心点！”
“嗯。”
就这样，二人分道而驰，一人回了不庭山，一人回了紫阳仙府。
回来之后一整宿，花朝心里头的沮丧都久久不能平复。她怀揣着心思暗恋了他数十万年，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都不曾变过，他为何就是瞧不上她？
她就那么糟糕么？
一回归，就当众悔婚，现在，竟连碰到她身上的灵流都嫌弃！
麒麟看出她整日闷闷不乐，也没心思去上天庭会议，便自作主张去上天庭找柳扶余告假一日，很难得的，柳扶余竟爽快应允了。
“主上。”
花朝回头。
麒麟看花朝有些不对，犹豫了一会，才说：“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
“麒麟，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主上繁忙，麒麟亦不敢叨扰！”
“别这么生疏！过来！”花朝拍了拍身旁的草地，说：“坐这！陪我说说话！”
麒麟看了看花朝说的位置，那是正对着莲花池的一块绿坪，以前倪馨瑶从不在乎仙人形象，总是会席地而坐，闲暇时就会坐在那里抛着石子逗弄莲池里的鱼就是一上午。
然而现在，竟是什么都不干的望着池子出神。
“怎么了？嫌弃这里不干净？”
“不是。”麒麟回神，怕花朝多想，赶忙过去一道并排坐下。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身份？”
麒麟连连摆手，“没有！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馨瑶！我……”
“你只是有点不可思议当时所见？呵，没什么的！别说你，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随即又说：“我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受罚被玄女关在了九天雷池，抱歉，是我让你受苦了！”
麒麟看着花朝许久，才开口道：“你变了好多！”
“人不是都会变的吗？”花朝不自觉苦笑：“你也知道，我在八荒玉净瓶里呆过，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或许……”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跟着我，你不会再跟以前跟着我哥哥那样风光，只要你不嫌弃，你还是可以将我当成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关心人，更别提照顾了！但我们两个人一起，抛去主仆身份不说，好歹彼此有个照应不是？”
“馨瑶，其实你不必跟我说这些的！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日后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一直都陪着你！所以你，也不要看轻了自己，天界那些人，就是一些有眼无珠的蠢货！他们若是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花朝倏忽开怀，“这还是我回来后你头次这般柔和地唤我名字，以前不是暴跳如雷地喊馨瑶，就是倪馨瑶的，突然喚了语气，我反倒还不习惯了！”
麒麟问：“以前的我对你很差吗？”
“也不是！反正就是没什么耐心！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来着。”花朝说：“毕竟跟着我哥哥比跟着我风光，不是吗？我就是个捣蛋精，麒麟你好歹是战功赫赫的神兽，跟着我你都一道废了！”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不甘愿，但后来，我很喜欢！我喜欢看你调皮捣蛋，跟你一起，很轻松！”
“看吧！这还不是说跟着我废了！”
“不是！没有！我喜欢看你笑！”
花朝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麒麟说：“你这次回来都不笑了！我担心你！想为你分忧！”
花朝闷声笑笑，“坦白说，天上那些人都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才愿意给我面子，只有你不是！”
“你若是不喜欢他们，不必讨好，天界的职务我替你辞了便是。”
“你说的倒轻巧！会出大事的！”花朝叹气说：“阔阎这次回来，为的怕不是三界……”
麒麟一惊：“那是……”
花朝随即反应过来，试图带过：“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别太放心上！”
麒麟还是不放心，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难题了？你跟帝俊去禁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花朝犹豫了一会，转头，很严肃地问麒麟：”你老实说，从禁地回来，你是不是感觉我变了？”
“……”
麒麟盯着花朝看了一会，的确是觉得花朝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不想看花朝再胡思乱想，便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还是你啊，哪都没变！我就奇怪，你们在禁地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一回来就不高兴，整个人都茫茫然的！”
花朝一愣，“茫茫然？”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花朝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看着麒麟，说得认真：“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吗？从昨晚起，我就一直在找事做，可我聚不了神，总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麒麟，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爱好吗？或者是喜欢做什么？我总感觉心里很空，有点害怕！”
花朝心里头有些慌，说着说着，竟直接哭了出来！
“你……”麒麟也觉得不可思议，“帝俊他知道吗？要不，我请他过来看看！”
“不！不要！”花朝急忙打断他，“不要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会杀了我的！”花朝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怕，她哭诉着：“你知不知道，在禁地里，他想杀了我！是老人的意思，他们，都不信我！我身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所以，你不要骗我！”
麒麟当场哑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震惊之余只有心疼。他想要伸手替她擦泪，但觉冒犯，只好收回了手。安慰她说：“你别哭！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信你！”
花朝眸中泪光盈盈，“真的！”
“嗯。”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做过什么，你都不会瞧不起我的对不对？”
“嗯。”
“倘若……”花朝艰难启齿，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倘若是我不容于天地呢？”
“……”麒麟愣了一下，随即说:“怎么会？你是上古仙神，倪君明最爱的妹妹，怎会不容天地？”
“你不会懂的！”花朝疲累至极，她说:“你听说过阴山的诅咒吗？那是最可怕的诅咒！你知道吗？帝俊他在阴山一带查了很多年了！”
“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既然帝俊都出马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将这事处理好的！”
“可我就是花妖啊！”
“……”
“麒麟，你知道吗？我被诅咒了，身体里有诅咒的力量，或许已经开始生效了！”
“千万别胡思乱想！就算你染上了诅咒，谁能保证诅咒对神仙就一定有用？”麒麟说：“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养，天界那边就先不去了！我已经跟帝俊告了假，不用勉强自己！”
“谢谢！！”花朝越说越紧张，“你知不知道，我有点怕他，怕他会过分了解我，过分解读我！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帮我瞒着！”
“帝俊在凡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你就是凡间那个花朝小丫头吧？”
“嗯。”花朝点头。“不过在人间，我已经死了！那件事有些离奇，我一直都在查。”
倪馨瑶其人，长期被捧在手心里，虽任性高傲，但从不娇纵，与现在这般无疑天差地别，麒麟突然特别心疼她，他试图开导她说：“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你说了，他未必就不会相信你！反倒会帮你！”
“不要！”
花朝反应激烈，随即垂眸，“他喜欢的只是人间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不是倪馨瑶！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会懂的。没有一个女孩子是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是美好的！虽有瑕疵，但都可爱，但是我，现在在他心中，不是瑕疵，兴许就是一道狰狞的疤你懂吗？我也是很要面子的！不想被嫌弃，不想被鄙视！”
“你很喜欢他？”
“嗯。很喜欢很喜欢！”花朝觉得心里头苦涩，她说：“以前哥哥在时，没勇气！现在没有人为我做主了，我更是没底气了！所以啊！就这样吧！”
至少，禁地一遭！他不那么讨厌我了！自己同他还可以并肩作战，挺好的！
听了这番掏心窝的言论，花朝也不知道麒麟会做何感想！主仆二人吹着风，半天没有说话，好久，麒麟才说：“以前你喜欢人间的零嘴，看到喜欢的心情或许会好些，我下界去替你买！”
“好！”
“清醒了？”
“？”
花朝没有说话。难道方才发生的一切竟都不是梦么？
既是真的，那他们又是怎么回来的？
柳扶余见她恍惚，知花朝还没回过神来，就说：“在风泉涌洞，你将我捂得太紧，我也没看清当时发生了什么，就见周围爆出一团强光来，我们就出来了！”
“强光？”
“是。”
柳扶余话音坚定，也不由花朝多想，就说：“你之前说的不错，我师傅应该是先回去了，我们快走！”
花朝回首看了眼身后的禁地，点头。
她跟在柳扶余身后，掌心向上，独自盯得出神，那上头似有魔息升腾，像是被什么术法强行压制住的。
“对了？”
“什么？”花朝赶忙将手收了起来。
柳扶余回头，抬起他的左手，说：“将它取下来吧！我们既已出来，这东西自是不需要了！”
“嗯，好！”花朝有些失落。她现在的身份是倪馨瑶，柳扶余是个寡情又从一而终的人，就算她再想与他有一线的牵绊，他怕都是不肯的。
收回炎流，转头就走。
“你……”
花朝心里委屈，担心自己忍不住，也不回头。微微侧过头说：“帝俊还有什么吩咐？”
柳扶余看着花朝的后背出了会神，最终叹气道:“算了！你自己当心点！”
“嗯。”
就这样，二人分道而驰，一人回了不庭山，一人回了紫阳仙府。
回来之后一整宿，花朝心里头的沮丧都久久不能平复。她怀揣着心思暗恋了他数十万年，沧海桑田，海枯石烂，都不曾变过，他为何就是瞧不上她？
她就那么糟糕么？
一回归，就当众悔婚，现在，竟连碰到她身上的灵流都嫌弃！
麒麟看出她整日闷闷不乐，也没心思去上天庭会议，便自作主张去上天庭找柳扶余告假一日，很难得的，柳扶余竟爽快应允了。
“主上。”
花朝回头。
麒麟看花朝有些不对，犹豫了一会，才说：“若是累了，就好好休息！”
“麒麟，我们是不是很久都没好好说过话了！”
“主上繁忙，麒麟亦不敢叨扰！”
“别这么生疏！过来！”花朝拍了拍身旁的草地，说：“坐这！陪我说说话！”
麒麟看了看花朝说的位置，那是正对着莲花池的一块绿坪，以前倪馨瑶从不在乎仙人形象，总是会席地而坐，闲暇时就会坐在那里抛着石子逗弄莲池里的鱼就是一上午。
然而现在，竟是什么都不干的望着池子出神。
“怎么了？嫌弃这里不干净？”
“不是。”麒麟回神，怕花朝多想，赶忙过去一道并排坐下。
“你是不是到现在还在怀疑我的身份？”
麒麟连连摆手，“没有！其实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馨瑶！我……”
“你只是有点不可思议当时所见？呵，没什么的！别说你，其实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随即又说：“我听说这些年你一直在受罚被玄女关在了九天雷池，抱歉，是我让你受苦了！”
麒麟看着花朝许久，才开口道：“你变了好多！”
“人不是都会变的吗？”花朝不自觉苦笑：“你也知道，我在八荒玉净瓶里呆过，不可能还像以前一样！或许……”
她顿了一下，继续说道：“或许，跟着我，你不会再跟以前跟着我哥哥那样风光，只要你不嫌弃，你还是可以将我当成以前那个不懂事的小丫头！你也知道，我不太会关心人，更别提照顾了！但我们两个人一起，抛去主仆身份不说，好歹彼此有个照应不是？”
“馨瑶，其实你不必跟我说这些的！我现在就可以很明白的告诉你，无论你变成什么样，日后如何，我都会一直在！一直都陪着你！所以你，也不要看轻了自己，天界那些人，就是一些有眼无珠的蠢货！他们若是说了什么话，或是做了什么惹你不高兴了，你……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花朝倏忽开怀，“这还是我回来后你头次这般柔和地唤我名字，以前不是暴跳如雷地喊馨瑶，就是倪馨瑶的，突然喚了语气，我反倒还不习惯了！”
麒麟问：“以前的我对你很差吗？”
“也不是！反正就是没什么耐心！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来着。”花朝说：“毕竟跟着我哥哥比跟着我风光，不是吗？我就是个捣蛋精，麒麟你好歹是战功赫赫的神兽，跟着我你都一道废了！”
“我承认，一开始我的确不甘愿，但后来，我很喜欢！我喜欢看你调皮捣蛋，跟你一起，很轻松！”
“看吧！这还不是说跟着我废了！”
“不是！没有！我喜欢看你笑！”
花朝愣了，半晌没有说话。
麒麟说：“你这次回来都不笑了！我担心你！想为你分忧！”
花朝闷声笑笑，“坦白说，天上那些人都是看在哥哥的面上才愿意给我面子，只有你不是！”
“你若是不喜欢他们，不必讨好，天界的职务我替你辞了便是。”
“你说的倒轻巧！会出大事的！”花朝叹气说：“阔阎这次回来，为的怕不是三界……”
麒麟一惊：“那是……”
花朝随即反应过来，试图带过：“我不过随口说说，你别太放心上！”
麒麟还是不放心，问：“你到底怎么了？是不是遇到难题了？你跟帝俊去禁地，是不是发现了什么？你告诉我，我帮你！”
花朝犹豫了一会，转头，很严肃地问麒麟：”你老实说，从禁地回来，你是不是感觉我变了？”
“……”
麒麟盯着花朝看了一会，的确是觉得花朝有些怪，但又说不上来。不想看花朝再胡思乱想，便说：“你是不是想多了！你还是你啊，哪都没变！我就奇怪，你们在禁地里到底经历了什么？你一回来就不高兴，整个人都茫茫然的！”
花朝一愣，“茫茫然？”
“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花朝意识到自己的不对劲，看着麒麟，说得认真：“但这不是我想要的！你知道吗？从昨晚起，我就一直在找事做，可我聚不了神，总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麒麟，你告诉我，我有什么爱好吗？或者是喜欢做什么？我总感觉心里很空，有点害怕！”
花朝心里头有些慌，说着说着，竟直接哭了出来！
“你……”麒麟也觉得不可思议，“帝俊他知道吗？要不，我请他过来看看！”
“不！不要！”花朝急忙打断他，“不要让他知道！他若是知道，会杀了我的！”花朝有些紧张，也有些后怕，她哭诉着：“你知不知道，在禁地里，他想杀了我！是老人的意思，他们，都不信我！我身边没有可以相信的人了！所以，你不要骗我！”
麒麟当场哑言，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毕竟发生了什么他都不知道，震惊之余只有心疼。他想要伸手替她擦泪，但觉冒犯，只好收回了手。安慰她说：“你别哭！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我信你！”
花朝眸中泪光盈盈，“真的！”
“嗯。”
“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做过什么，你都不会瞧不起我的对不对？”
“嗯。”
“倘若……”花朝艰难启齿，像是下了天大的决心：“倘若是我不容于天地呢？”
“……”麒麟愣了一下，随即说:“怎么会？你是上古仙神，倪君明最爱的妹妹，怎会不容天地？”
“你不会懂的！”花朝疲累至极，她说:“你听说过阴山的诅咒吗？那是最可怕的诅咒！你知道吗？帝俊他在阴山一带查了很多年了！”
“那就更不需要担心了！既然帝俊都出马了，我相信他一定会将这事处理好的！”
“可我就是花妖啊！”
“……”
“麒麟，你知道吗？我被诅咒了，身体里有诅咒的力量，或许已经开始生效了！”
“千万别胡思乱想！就算你染上了诅咒，谁能保证诅咒对神仙就一定有用？”麒麟说：“这段时间你先好好休养，天界那边就先不去了！我已经跟帝俊告了假，不用勉强自己！”
“谢谢！！”花朝越说越紧张，“你知不知道，我有点怕他，怕他会过分了解我，过分解读我！所以你一定要帮我！帮我瞒着！”
“帝俊在凡间的事我也听说了！其实你就是凡间那个花朝小丫头吧？”
“嗯。”花朝点头。“不过在人间，我已经死了！那件事有些离奇，我一直都在查。”
倪馨瑶其人，长期被捧在手心里，虽任性高傲，但从不娇纵，与现在这般无疑天差地别，麒麟突然特别心疼她，他试图开导她说：“那你知不知道，有些事你说了，他未必就不会相信你！反倒会帮你！”
“不要！”
花朝反应激烈，随即垂眸，“他喜欢的只是人间那个人畜无害的小丫头，不是倪馨瑶！你没有喜欢过一个人，不会懂的。没有一个女孩子是不希望自己在心上人的眼中是美好的！虽有瑕疵，但都可爱，但是我，现在在他心中，不是瑕疵，兴许就是一道狰狞的疤你懂吗？我也是很要面子的！不想被嫌弃，不想被鄙视！”
“你很喜欢他？”
“嗯。很喜欢很喜欢！”花朝觉得心里头苦涩，她说：“以前哥哥在时，没勇气！现在没有人为我做主了，我更是没底气了！所以啊！就这样吧！”
至少，禁地一遭！他不那么讨厌我了！自己同他还可以并肩作战，挺好的！
听了这番掏心窝的言论，花朝也不知道麒麟会做何感想！主仆二人吹着风，半天没有说话，好久，麒麟才说：“以前你喜欢人间的零嘴，看到喜欢的心情或许会好些，我下界去替你买！”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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