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神瞳
魄骸与魂灵有分离，五感不强烈，都不用麻醉，璞老挑动忽儿细的刀，对黑弥的眼一小片一小片削割。
整个过程不算痛苦，但因为要睁眼面对刀芒，黑弥开始有些害怕，后面也就适应了，他的眼膜被打磨得几与原本一致，只是薄了些。
璞老动作娴熟，使用比头发丝还细的刀，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替少年完成眼睛的修复。
在舍弃部分磨损的外壳后，黑弥的眼神更加犀利。老人停下来，其浑浊的眼发出一丝光亮，如同初见瞥见的刀辉！
黑弥现在明白这是心律，不管使用什么样的器都可以诞生出心律，心律是使用者对于器的理解。而老人的器，正是他的眼！
“重点是接下来的，我会给你的眼睛刻上谛视的概念，用心去感受！”璞老浑浊的眼神似有回光，将其集于指尖的刀，忽细的刀连跃点入黑弥的瞳。
似闪电游走出繁多的纹，其纹好似兽俯卧，在璞老的打磨、抛光中，刀之律动，蜚的侵蚀，还有无明……
所见所感，种种影响之下，黑弥的眼得到解放，抵达神之境界！
与此同时，黑弥的心也被强行提拔上去，扑通扑通，像要爆裂一般，剧烈跳动，黑弥赶紧将神瞳关闭，让血液流动恢复正常。
眼睛无比发胀，身体的伤被撑裂开来，黑弥闭上眼，通过神瞳，刚刚的一瞬让他掌握此地构造。
“被某位存在砍断系绳，顺带劈下的一角，是真实的。真实的内部存在一颗虚假的核……”
黑弥睁开眼，多了些深邃，他还没有启动神瞳，光凭一瞬加上冥想，足以洞悉幽渊的基础规则。
“璞老领悟的呼吸法有残缺…”黑弥重新念动有渊呼吸法，静虑深密如秘藏…生、摄、载、藏、持、依、锁……七言过后，他填缀上一字，弥！
既是自己的字，也是规则化作的真言。真法无法被扭曲，少年的魄骸得到释放。魂灵与魄骸重新化为一体。黑弥恢复完整，体内的灾厄也清醒过来。
“这是…瞳力，看破真源超越本尊的瞳力？！”
蜚本在研究破解迷局之术，思绪像是突然跳跃到这里，虽不明白情况，却能感受到少年眼睛的变化。
祂一直知道少年的眼力不错，只是没想到一下子达到了超越自己的程度，嫉妒里生出渴望！
蜚试图剥夺黑弥的眼，祂在少年脑海里所化的牛蛇身突然不能动。
黑弥利用扭曲的有渊之力形成锁键，将灾厄彻底束缚住，“蜚！安分点，虽然没办法把你抽离出来，但在扭曲的有渊残界，可以让你永远陷入沉睡！”
“小鬼…”蜚恨的牙痒痒，没有多说什么，沉寂下来观察跳跃之后的变化。
黑弥在体内完成传声，不再理会灾厄，转身望向璞老，神情变得复杂，通过刚才的一瞬，他也明白璞老所付出的代价。
谛视的诅咒无法避免，老人身影飘摇，消亡成为不久后的事实，甚至没法回到无高处。
“璞老，明知道还为什么……”黑弥与璞老的关系亦师亦友，是难得的忘年交。
老人想要开口，咳嗽个不停，吃力道：“你是老夫千百载里唯一遇见的拥有潜力之人。这个世界很神奇，存在因果。”
璞老还没说完，便要昏倒，被黑弥一把搀住。扶躺下来，老人望着天，低声道：“你的祖辈付出生命与血，无形之间把力量汇聚到了你身上，你的眼力从来不是偶然的！
拥有看破一切潜力的眼，自然有资格做老夫的徒弟，可老夫不喜欢人的那些繁文缛节，哪怕适应许久也不能接受。”
黑弥不知作何回答，璞老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孩子，我只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您说…”黑弥握住老人的手，“我一定尽力帮忙！”
“人活在世上，图个明明白白。老夫想知道前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我的眼睛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璞老盯向黑弥的瞳，看不见，但能感受到超过自己的潜力，“孩子，等你摆脱一切枷锁，请试着帮老夫找一找前生留下的痕迹吧。”
“嗯，我会的！”黑弥握紧老人的手，许久才松开，道了一声谢，在老人家里找到一副刀鞘，附在剑袋一旁。
独身回到院子，黑弥拾起放在桌上的铁棍，离开村子，找到一处地的裂口，有渊地下存在不灭的火焰。
黑弥催动有渊呼吸法，八字真言过后，地脉开始活跃，喷涌出炽热沸腾的火之柱！
拥有呼吸法的庇护，火焰一时伤不了黑弥，伸手确认这点，他一跃而下，顺火柱的涌出方向，来到地脉深处。
黑弥一眼看到枚像莲子的火种，是火柱的根源。无视火焰的高温，少年一把取下火莲子，没了火种，火柱也就没了燃烧物。
等火消散之后，黑弥攥紧火莲子把刀之律动付入其中，再按在铁棍表面，火种熔开铁棍进入之后，把铁棍连带本身熔炼成弯月一样的刀之形。
趁还未完全冷却，黑弥准备作最后的开刃。
“金蝠剑，帮我一个忙！”顺势，黑弥就想拔出腰间剑，皮袋口和剑格像是严丝合缝粘在一起，任凭他怎么发力也不动。
鬼剑金蝠有自己的简单意识，不愿用剑气帮一柄刀开刃。
简单的厌恶情绪，却让黑弥很无奈，“金蝠剑你和你的剑术都很强，但我毕竟还没有练过剑术。我答应你等小小的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苦练剑术。”
黑弥再要拔剑，鬼剑金蝠依旧没有服从，少年只得道：“眼前还剩最后一个敌人，我必须要拿出最强的状态。金蝠剑请帮帮我……”
“金蝠剑！即便你再不能接受，我目前用刀比用剑强是事实。如果你足够强大，应该不需要畏惧我用刀才对。等我用剑比刀更强时，自然会放弃刀。”
遭不住黑弥话多，鬼剑金蝠意识还很简单，有了一丝动摇，被黑弥抓住机会抽出剑身。剑光萦绕，划过未冷却的刀口，其上显出一道锋利的刃。
“刀也得有名字，干脆叫蝠子刀好了。”黑弥为刀起名，鬼剑金蝠听到这名，想了想自己也不算吃亏，就此作罢。
整个过程不算痛苦，但因为要睁眼面对刀芒，黑弥开始有些害怕，后面也就适应了，他的眼膜被打磨得几与原本一致，只是薄了些。
璞老动作娴熟，使用比头发丝还细的刀，没有一丝犹豫与迟疑，替少年完成眼睛的修复。
在舍弃部分磨损的外壳后，黑弥的眼神更加犀利。老人停下来，其浑浊的眼发出一丝光亮，如同初见瞥见的刀辉！
黑弥现在明白这是心律，不管使用什么样的器都可以诞生出心律，心律是使用者对于器的理解。而老人的器，正是他的眼！
“重点是接下来的，我会给你的眼睛刻上谛视的概念，用心去感受！”璞老浑浊的眼神似有回光，将其集于指尖的刀，忽细的刀连跃点入黑弥的瞳。
似闪电游走出繁多的纹，其纹好似兽俯卧，在璞老的打磨、抛光中，刀之律动，蜚的侵蚀，还有无明……
所见所感，种种影响之下，黑弥的眼得到解放，抵达神之境界！
与此同时，黑弥的心也被强行提拔上去，扑通扑通，像要爆裂一般，剧烈跳动，黑弥赶紧将神瞳关闭，让血液流动恢复正常。
眼睛无比发胀，身体的伤被撑裂开来，黑弥闭上眼，通过神瞳，刚刚的一瞬让他掌握此地构造。
“被某位存在砍断系绳，顺带劈下的一角，是真实的。真实的内部存在一颗虚假的核……”
黑弥睁开眼，多了些深邃，他还没有启动神瞳，光凭一瞬加上冥想，足以洞悉幽渊的基础规则。
“璞老领悟的呼吸法有残缺…”黑弥重新念动有渊呼吸法，静虑深密如秘藏…生、摄、载、藏、持、依、锁……七言过后，他填缀上一字，弥！
既是自己的字，也是规则化作的真言。真法无法被扭曲，少年的魄骸得到释放。魂灵与魄骸重新化为一体。黑弥恢复完整，体内的灾厄也清醒过来。
“这是…瞳力，看破真源超越本尊的瞳力？！”
蜚本在研究破解迷局之术，思绪像是突然跳跃到这里，虽不明白情况，却能感受到少年眼睛的变化。
祂一直知道少年的眼力不错，只是没想到一下子达到了超越自己的程度，嫉妒里生出渴望！
蜚试图剥夺黑弥的眼，祂在少年脑海里所化的牛蛇身突然不能动。
黑弥利用扭曲的有渊之力形成锁键，将灾厄彻底束缚住，“蜚！安分点，虽然没办法把你抽离出来，但在扭曲的有渊残界，可以让你永远陷入沉睡！”
“小鬼…”蜚恨的牙痒痒，没有多说什么，沉寂下来观察跳跃之后的变化。
黑弥在体内完成传声，不再理会灾厄，转身望向璞老，神情变得复杂，通过刚才的一瞬，他也明白璞老所付出的代价。
谛视的诅咒无法避免，老人身影飘摇，消亡成为不久后的事实，甚至没法回到无高处。
“璞老，明知道还为什么……”黑弥与璞老的关系亦师亦友，是难得的忘年交。
老人想要开口，咳嗽个不停，吃力道：“你是老夫千百载里唯一遇见的拥有潜力之人。这个世界很神奇，存在因果。”
璞老还没说完，便要昏倒，被黑弥一把搀住。扶躺下来，老人望着天，低声道：“你的祖辈付出生命与血，无形之间把力量汇聚到了你身上，你的眼力从来不是偶然的！
拥有看破一切潜力的眼，自然有资格做老夫的徒弟，可老夫不喜欢人的那些繁文缛节，哪怕适应许久也不能接受。”
黑弥不知作何回答，璞老用力抓住他的肩膀，“孩子，我只有一件事求你帮忙。”
“您说…”黑弥握住老人的手，“我一定尽力帮忙！”
“人活在世上，图个明明白白。老夫想知道前生究竟是什么样的，可我的眼睛早就已经看不见了……”
璞老盯向黑弥的瞳，看不见，但能感受到超过自己的潜力，“孩子，等你摆脱一切枷锁，请试着帮老夫找一找前生留下的痕迹吧。”
“嗯，我会的！”黑弥握紧老人的手，许久才松开，道了一声谢，在老人家里找到一副刀鞘，附在剑袋一旁。
独身回到院子，黑弥拾起放在桌上的铁棍，离开村子，找到一处地的裂口，有渊地下存在不灭的火焰。
黑弥催动有渊呼吸法，八字真言过后，地脉开始活跃，喷涌出炽热沸腾的火之柱！
拥有呼吸法的庇护，火焰一时伤不了黑弥，伸手确认这点，他一跃而下，顺火柱的涌出方向，来到地脉深处。
黑弥一眼看到枚像莲子的火种，是火柱的根源。无视火焰的高温，少年一把取下火莲子，没了火种，火柱也就没了燃烧物。
等火消散之后，黑弥攥紧火莲子把刀之律动付入其中，再按在铁棍表面，火种熔开铁棍进入之后，把铁棍连带本身熔炼成弯月一样的刀之形。
趁还未完全冷却，黑弥准备作最后的开刃。
“金蝠剑，帮我一个忙！”顺势，黑弥就想拔出腰间剑，皮袋口和剑格像是严丝合缝粘在一起，任凭他怎么发力也不动。
鬼剑金蝠有自己的简单意识，不愿用剑气帮一柄刀开刃。
简单的厌恶情绪，却让黑弥很无奈，“金蝠剑你和你的剑术都很强，但我毕竟还没有练过剑术。我答应你等小小的事情结束之后，一定苦练剑术。”
黑弥再要拔剑，鬼剑金蝠依旧没有服从，少年只得道：“眼前还剩最后一个敌人，我必须要拿出最强的状态。金蝠剑请帮帮我……”
“金蝠剑！即便你再不能接受，我目前用刀比用剑强是事实。如果你足够强大，应该不需要畏惧我用刀才对。等我用剑比刀更强时，自然会放弃刀。”
遭不住黑弥话多，鬼剑金蝠意识还很简单，有了一丝动摇，被黑弥抓住机会抽出剑身。剑光萦绕，划过未冷却的刀口，其上显出一道锋利的刃。
“刀也得有名字，干脆叫蝠子刀好了。”黑弥为刀起名，鬼剑金蝠听到这名，想了想自己也不算吃亏，就此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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