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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5章 禁地中人,奇葩(下)

    到了最后,禁地内所有成员围成一个大圆桌吃饭,其乐融融,就像是一个超级大家庭在一起吃团圆饭。

    穆穹远,白发青年与沈馨心,安平乐与他的侍女,黑衣男人与他的侍女,北冥天殇与北冥荒凉,伊魄与冬雪以及两位守候在门口的奴婢。

    穆穹远道:“别客气,试一下我的手艺。”

    小狸猫幻老爬了出来,在餐桌上找个位置趴下,懒洋洋打个哈欠。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缘故,这些人见到一头猫爬上餐桌,没有什么反应。

    伊魄则是在端详两位奴婢,她们坐在圆桌旁边,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就是与他们并驾齐驱的。

    给伊魄引路的那名侍女:

    样貌普通,没有什么显著的特征,容貌比起冬雪差了一大截,完美无瑕却没有任何突出的特点,没有任何毛病,但也就如此,很普通。

    但这份普通在这个禁地中就显得格外刻意,伊魄感觉这个少女不简单。

    给伊魄拎行李的那位侍女:

    身材高挑,肌肤晶莹如玉,那双漂亮的眸子宛如血琥珀,红宝石那般瑰奇,一头猩红色的长发仿佛猩红之血染红的一般,猩红象征着死亡,但她整个人却没有北冥荒凉那般冰冷的肃杀之气,一颦一笑透着一丝高贵的祥和。

    伊魄看着这位侍女,没有威胁与暴躁,很容易的温和下来,身上的寒意也消散了许多。

    食材很普通,谈不上奢靡,没有特别华贵的食材,没有龙肝凤胆,但是穆穹远料理的很到位。

    吃得很开心,其乐融融的家庭氛围。

    安平乐亲自倒酒,他亲自调的“涅”,添加某种特别玄妙的元素神力,可以让这份“涅”更加完美的融合一体,相互升华。

    “试一下我调的‘涅’,我对自己的手艺很有信心。”

    安平乐殷勤地给每一位客人倒酒,穆穹远、伊魄、冬雪、北冥天殇······

    轮到伊魄与冬雪的时候。

    伊魄道:“安平乐,我不喜欢喝酒,无论这东西是不是酒。”

    冬雪道:“我要照顾少爷,没有资格喝酒。”

    “真可惜。”安平乐感觉到一丝遗憾。

    他的侍女融念熙受宠若惊:“谢谢,陛······少爷。”

    融念熙很漂亮,论气质远比安平乐这个主子更像是贵族,一举一动都是经过严格的训练培养出来的,在某些极其特殊的组织中熏陶出来的。

    融念熙容貌不凡,光彩照人,那双眼眸中充满睿智,那种随遇而安的气度完全不是一名侍女应有的形象,每一个眼神、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都透着古老的美感。

    幻老解释了一下,那是供奉某位究极存在部落的礼节。

    这位融念熙应该是祭司的身份。

    女祭司。

    伊魄听出来了,这名侍女原本喊得是“陛下”,说明这个安平乐是一国之主。

    安平乐顺手搂住她的腰肢:“你喜欢就好。你陪了我这么久,喝我一杯酒是理所应当的。”

    有些东西,该忘记的得忘记。

    永远也回不到过去。

    回不到曾经,珍惜现在是最合理的。

    伊魄看着这个英俊的青年,笑容满面,可他总觉得这个安平乐的笑容中透着一丝阴险。

    穆穹远感叹道:“笑里藏刀。安平乐,所幸你没有这个胆量,否则你今天别想活着离开这座与空天塔。”

    安平乐道:“我很清楚,什么人该得罪,什么人不能得罪。原本我还有一个目标,但是很可惜她没有中招。”

    他原本还想给伊魄与冬雪之间添一把火。

    其实他有两个目标。

    冲着这位白发青年,安平乐不敢添这把火。

    白发青年品尝着水晶杯的琥珀液体,眼神若有若无的向着安平乐那边瞟,无形之中透着掌控乾坤的威严。

    白发青年瞧了一眼融念熙,道:“这姑娘不错,好好珍惜。我最讨厌三心二意的男人,你敢当着本座的面用心险恶,不错。”

    感受着这毫不遮掩的威胁,安平乐点了点头,眼神不可控制的向融念熙那边靠。

    融念熙一脸呆萌:“用心险恶?”

    她完全没有想过某些人的险恶用心,信任习惯了。

    那名样貌普通的侍女道:“不如,我给诸位献上一曲。”

    白发青年拍了拍手。

    穆穹远道:“求之不得。”

    那名侍女离开了座位,找个合适的位置坐下,一把古琴在流光中出现。

    这把古琴呈现紫色,深紫色之中透着隐隐的粉色,古琴上横着十八根琴弦,琴弦与琴弦之间相隔不到三十公分,却仿佛隔着一层苍穹。

    幻老道:“琴越十八。”

    悠扬的琴声响起,这舒缓的琴声中跌宕起伏,蕴含着特别的韵泽。

    听着这神秘的琴声,伊魄的心绪平静了下去,灼热的圣道至臻竟没有继续炙烤他的精神与灵魂,仿佛在这琴声中缓和下来。

    安平乐在“涅”中加了那位终极存在的分泌物。

    特殊的补品开始发挥作用,特别是对元素系的佼佼者,有着很强悍的滋润效果。

    融念熙抚摸着发红的额头,道:“这个酒好烈啊,我好像是醉了。”

    喝了几口饮品,融念熙发现她的身子很烫,也不知道安平乐为什么要弄这么烈的酒,那奇怪的酒进入她的胃就散发出一股股热气,温暖着她身体的每一个位置,心跳不由自主的加速。

    安平乐道:“小熙,我送你回去睡一觉。”

    “嗯,好的。”

    在融念熙的印象中,安平乐从来是一名正人君子,从来没有乘人之危,对她还有些避之唯恐不及的惶恐。

    所以,不会对她怎么样的。

    融念熙很信任安平乐。

    安平乐蹲下身子一个公主抱,将融念熙搂了起来,这具柔若无骨的娇躯他抱了无数次,却从来没有一次这么激动。

    融念熙面色潮红,搂着安平乐的脖颈,在他的耳畔吐息如兰:“陛下,我们去睡觉吧。”

    她的身体越来越烫,就像是发烧了,那双清澈如月的眸子带上了几分迷离,呼吸没有均匀,就像是窒息了一般。

    只想靠着他近一些,靠着他近一些,再近一些。

    这一口一口的热气蒸发出来,安平乐的心跳极速加快,融念熙的体香更是恣意挥发了出来。

    “失陪了。”安平乐躬了躬身。

    ······

    ······

    琴声悠扬,穆穹远、北冥天殇、伊魄仍然沉浸在优美的琴声中,这神秘的琴声给了他们洗涤心灵的效果,宛如来自天神赐予的雨露甘霖落在心田上,滋润着内心的万物。

    给安平乐无耻的背影投去一个鄙夷的眼神,沈馨心冷哼道:“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白发青年喝了一口涅,安平乐调酒的手艺委实不错,斜了沈馨心一眼:“那你跟着我干嘛,你早就该离开了。”

    沈馨心道:“你又不是男人。”

    白发青年感觉自己被侮辱到了。

    他怎么就不是男人了!

    “你说什么?”白发青年质问道。

    根本不把白发青年的威胁放在眼中,沈馨心漫不经心,重复道:“我说,你又不是男人。”

    “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白发青年道。

    沈馨心道:“你若是男人,证明给我看啊。无论您是选择前者,还是选择后者,都可以证明您是男人。您选一个?”

    那名黑衣男人道:“嗯,沈姑娘此言有理。”

    白发青年道:“想打架?”

    整个空间仿佛都落在一个超级意志的掌控之中,每一寸空间都陷入了绝对的锁定,没有任何一个东西可以在这股锁定下做出任何移动。

    黑衣男人道:“我不怕你。”

    这层洁白的空间领域中出现了淡淡的黑色,无论什么东西都有黑暗的一面,雪白的领域内渗透出淡淡的黑色,黑色还在继续变得浓厚。

    穆穹远道:“佩服,光是气息领域就可以如此夸张。”

    北冥天殇道:“你不拦一下他们。”

    穆穹远道:“这二位谁拦得住?要拦也得是······”

    两者针锋相对,意念的对冲极其激烈,战斗之火如同燎原星火,一发不可收拾。

    两者的战斗沉浸在悠扬的琴声之中······

    这名侍女的琴声节拍忽然漏了一拍,很突兀,伊魄都感觉到了那份不和谐。

    这两个人的争执立刻停下了。

    仿佛······很敬畏这名弹琴的侍女。

    ······

    ······

    伊魄道:“冬雪姐,送我回去,我累了。”

    冬雪推着伊魄的轮椅,向着两人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内。

    房门的缝隙中渗透出玄妙的元素之气,那是世界上最神奥的元素神力,至高无上!

    沐浴在这份神秘的气息中,伊魄与冬雪这两位有着终极天赋的原华师都受到了莫大的裨益。

    但·······打开房门,望见了内部,这一幕吓得眼珠子掉出来。

    “这是我们的房间,我们的行李还在这。”伊魄尴尬道。

    他们的行李还摆在双人床的旁边,安平乐与融念熙走错了。

    安平乐道:“抱歉,你们去对门。”

    伊魄道:“好。”

    融念熙软软酥酥,有气无力道:“主人,我恨你。”

    她说的“主人”,显然不是安平乐。

    “没错,那就是个坏人。”安平乐凝视着红扑扑绝美的娇颜,义正言辞道。

    融念熙身子骨就要散了架,身|无|寸|缕|躺在床单上,身体的每一处都极其酸痛:“陛下,你也不是好东西,占便宜的分明是你!”

    在桌子上有个神秘的图腾,图腾器皿上的绚烂光辉闪烁一下,表示幸灾乐祸。

    ······

    ······

    伊魄无语了。

    这个禁地中全特么是奇葩。

    厨师、侍女、客人,无一等闲之辈。

    “冬雪,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冬雪道:“我不知道,我认识北冥天殇与北冥荒凉,穆穹远没见过,其他人闻所未闻。但我有一点可以肯定,我们应该是在场最弱的。”

    无论是侍女,厨师,调酒师,实力远远凌驾于伊魄与冬雪之上!

    特别是黑衣青年与白发青年对峙的短暂时光中,他们离开了法则的境界,来到了道理的范畴!

    这座禁地,禁的不是地方,是人。

    禁地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