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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县令暴死案七- 前朝皇族墓

    见梁高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了,呼延略内心得意面上却保持着温和:“好,这事儿不说了,说说梁旺吧?”

    听到梁旺这个名字,梁高顿时头顶挨了一记闷棍,眼前一黑扑跌进椅子里。

    负责定期清理梁宅茅厕的粪夫告诉李典吏,他听到梁宅家奴们议论“梁旺不就是冒充客商把赃银放在黄正美家害死了人,而拿自己当成了二管家,对我们也吆五喝六的,做缺德事,当心遭雷劈!”

    见梁高这副模样,知道他已经被击中了七寸,呼延略端起茶杯,做出少年老成的姿态,还煞有介事地吹了吹,其实他最不喜欢喝茶,更爱喝甜丝丝的红豆、绿豆水。

    呷了口茶,他打算给县丞大人一个表现的机会,让他宣布事情已经查实,带梁高回去画押即可,于是,他示意欧阳雄说几句。

    欧阳雄清清嗓子厉声道:“梁高,你强霸土地,诬人偷盗致其冤死狱中,该当何罪!”

    呼延略“噗”地一口茶喷到欧阳雄肩头,场面一时混乱。

    梁高被带回衙门继续审问。

    梁旺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了,梁高自知狡辩下去自己也只能吃苦头,于是就全部交代。

    梁高的父亲病病殃殃数年了,今日眼看着不吃不喝,估计时日无多了。听说黄正美家的田适宜做老人的墓地,荫子孙。

    他就和黄正美商议着换地,黄正美一口回绝。

    他这才想起栽赃陷害的法子,他想的是这样一来,黄正美就会乖乖同意交换田地了。

    “大人,我只是想要田地绝无伤人意,谁知李大人下手太狠,致黄正美死于狱中。小人愿意以钱抵刑,在这咸平县内任何一处为黄永母子购置宅院,并一次性给予五百两的补偿。”狡猾的梁高把黄正美的死因退给了李仲平,而黄正美也确实是因为李仲平断案不公、不明而死于重刑之下。

    欧阳雄宣布退堂。

    黄氏和黄永开始执意要让梁高服刑,欧阳雄和呼延略再三解释,按照当朝刑律,告者实行反坐原则,即以被诬告人所受的处罚,反过来制裁诬告者。例:甲诬告乙杀人,乙被判处死刑,后查明乙并非罪犯,即处甲死刑。

    梁高诬告黄正美偷五百银,他今不但愿意出五百银,还要再为苦主购置宅院,按律他是可以免以刑罚的。

    “你们不如暂时接受,黄永也可以有更好的条件继续温书参加科考。”呼延略说。

    黄永母子接受了赔偿,但是不想另择他处,只是让梁高把荒废了数月无人居住的老宅进行修缮,他们还回去。

    梁高为难地说:“家父已然葬于那块田地,那里已无法住人,不如就在我做交换的田地附近新建一处宅院可好?”

    开春张榜时,黄永中秀才,后参加殿试,中探花,官至中大夫。

    黄永母子搬进新宅后,黄永因为有了秀才的功名在身,县里还派人送去了部分日常所需的锅碗瓢勺。

    呼延略心里高兴,主动提出晚饭他请客,带着欧阳雄等县里官员去鱼庄了。

    柱子叔叔以前也是艺人,也曾是令一乡女子追捧的英俊小生,现在因为腿有残疾比较自卑,基本不在前面走动。

    老毛因为年龄与之相仿,又曾受柱子关照,和柱子叔叔成了酒友,白天汇报店里的经营情况,晚上哥俩就推杯换盏,成了知己。

    看见呼延略他们,百儿亲自领他们上楼,亲自下厨上菜,大家吃得相当满意。

    回到县衙,呼延略觉得困倦,连打了几个哈欠,李典吏识趣地准备回家。

    他走了,那个整天在屋檐上飞的诺儿也不见落地,房间小莲就不方便在呼延略房间里呆了,所以她拉住李典吏:“别急,我还有话说。”

    “不就是地的事儿吗?大人今儿累了,我们改日再说吧。”李典吏说。

    听说又是地的事儿,呼延略打起精神问:“什么地?”

    “大人,有个问题您想过吗?梁高是听谁说黄正美的田地荫子孙?那块田咱们去看过,不管位置和田地维护都不及他拿出来交换的田地,难道,你真的相信只是为了葬父?”小莲就此问题私下里和李典吏交流过,两人都认为这个问题值得深究。

    自小没有为衣食住行费过神的呼延略,还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还有,今天百儿偷偷告诉我,他大白天见到柱子的鬼魂了,等他撵出去,人已经消失了。”本觉得荒诞不打算告诉呼延略,见既然这会子时间、气氛都合适,李典吏就说了。

    百儿前不久从外面回鱼庄,在门外跺脚上的雪时劈面与一少年擦肩而过,那少年的眉眼、神态像极了七年前自己蜷缩在炉前取暖,给自己做鱼汤烩饼的柱子。

    等他迷瞪过来撵过去,少年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哦?”呼延略颇感兴趣:“会不会是叶子?你们多多留意,也提醒百儿和他叔叔多留心一下。”

    “田地的事儿好办,那个梁旺不还在牢里关着吗?问他。”呼延略也对田地有了兴趣。

    李典吏转身就去找梁旺,呼延略忙说:“天大的事儿明儿再告诉我,我要睡了!”

    梁旺支支吾吾不肯说,因为梁高许给他,绝不会让他服满三年牢狱,最多半年,等风声平息后便把他也赎出去。

    李典吏立刻猜出了他的心思,冷笑道:“你以为天下的县太爷都和李县令一样只认银子不讲理法?你也改听说了,呼延大人此来就是接任县令的,所以,你不可能提前离开这儿一天!”说完,用力指指脚下的地面。

    “那,我说了呢?我说了,但是那事儿没挖开谁知道真假,要是假的呢?”梁旺犹犹豫豫地问。

    挖开?难道是宝藏?

    李典吏拍着胸脯子:“你只要实话实说,明年我可以送你出狱,再给你些银子离开粱府,如果挖开的银子多,再给你一些,如何?”

    “爷,您说话可得一个唾沫一个钉儿,不然,梁大爷不会轻饶我。”梁旺明显松动了。

    李典吏用力点头。

    梁旺低头盯着地面,正巧一只老鼠大摇大摆地跑过,想想还要和老鼠们席地共枕三年,他一咬牙:“那下面,有古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