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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尼姑案三-师太静言

    见善清的目光一直像块麦芽糖般黏在呼延略的脸上,小莲心里便生了醋意,也在暗自打量着善清。

    这善清二十三岁的年纪,论模样算不上漂亮,但是一身清布僧服穿在身上,却别添了妩媚,嗯?她不是出家人吗?怎么脸上扑了脂粉?

    听到老尼姑的话,善清把目光从呼延略等人脸上收回,看似无意地瞄了一下老尼姑,老尼姑登时吓得垂首不语。

    小莲从善清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狠厉。

    善清再次看向呼延略,满眼春色:“各位是路过还是?”

    毕竟比呼延略见过的世面多一些,欧阳雄忙答:“这位是我们少东家,陪老夫人归乡探亲的,在马店镇时听人说静水庵中有位善清仙姑法术了得,因为老夫人素有旧疾,我们想着来请仙姑给老夫人看看病。”

    善清复看向李妈,富富态态,看不出有病的样子。心想这个做娘的倒是像个土财主婆,只是怎么会生出那样一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少年郎出来?

    “哦,巧了,我也是才从马店镇回来。”善清回身对师太说:“既是远客慕名而来,我今儿就不出庵了。”

    师太一愣,嘴里低声道:“可是,秦老爷.....”

    盯着善清的脸色,她咽下后面的话,谄媚地说:“我这就差人去告诉秦老爷,改成明天,可好?”

    善清便嗯了一声,看着呼延略:“走吧,随我到庵堂去。”

    说完,她破有深意地看一眼师太。

    师太自然懂她的意思,忙差了个小尼姑去秦老爷府上传信,自己则快步撵上善清,知道善清对呼延略有好感,说实话,自善清来到静水庵,像呼延略这般俊朗的少年,还真是罕见呢。

    “为什么我们要向每个进入庵里的人收银子?各位施主有所不知,这里可不是凡人进得的地方!”知道自己下面要说的话一定会令他们诚惶诚恐,所以师太再次进行了铺垫。

    果然,所有的目光都盯在她脸上。

    要不是善清,自己还是这庵里一个被呼来喝去的小尼姑,而今摇身成了静水庵的主宰,当然要对善清感恩戴德。

    她不可能在庵里呆到地老天荒吧?等她一走,自己就是这静水庵的天!

    “仙姑是皇亲国戚!”果然,所有人都呆若木鸡。

    还是呼延略最先反应过来:“哦,还请言明身份,学生有功名在身,若怠慢了岂不是有欺君之罪了?”

    听闻呼延略有功名在身,知道他下一步一定会参加殿试,也许有实际步入仕途,善清俨然已经成了可以掌控他前途命运的人,脸上的笑容愈发高深莫测。

    “仙姑乃是太子夫人的姐姐!”若是寻常人,这番介绍必然唬得五体投地。

    呼延略却知道,皇长子元佐太子位已经被废。

    皇二子元僖虽封许王,任开封府尹,但并未册立太子。

    元僖夫人李氏贤良淑德,却不得元僖欢心,他偏偏喜欢那个梳头的侍女,并把她纳为妾。

    张氏性格乖张暴戾,听闻打死过府里的婢女,但是对元僖极尽逢迎讨好之能事,因此更加的有恃无恐。

    那么,善清便是张氏的姐姐了?她为什么要住在静水庵呢?

    见呼延略神情恍惚,良久无语,以为是被自己太子这个强大的背景给吓住了,善清不禁得意洋洋地在心里暗笑:“果然是小门小户家里的孩子,估计能见过最大的官儿也就是县令了吧?”

    “公子尊姓大名?”因为心理上的高高在上,让本就贪恋呼延略外貌的善清故特意作出和蔼可亲的姿态出来。

    呼延略一笑:“学生姓胡,单字登。”

    小莲抿嘴偷笑:他反映倒是很快,不叫胡板,却叫了个胡凳,不,胡登。

    “师太,让人送来香茶,请施主少坐片刻,我去去就来。”善清翩然而去。

    知道她去干什么了,师太嘴角有一抹不易觉察的鄙夷。

    茶送来后,师太并不离开,而是应付差事般冷着脸陪坐。

    欧阳雄和李典吏不好明问,都拿眼睛看呼延略,那意思是:这里面就你离皇室最近,这仙姑身份是真是假?

    呼延略还真不好点头或摇头,因为元僖虽非太子,张氏虽非皇二子正妻,妾,也算皇亲嘛。

    所以,他微微点了一下头。

    欧阳雄的问题就出来了:“师太,仙姑贵为皇亲,因何到此处出家为尼?”

    三年前,演武县的主薄突然静水庵来找表妹静言,问她想不想接管静水庵?

    家住平庄村的静言出嫁不到一年丈夫就病亡了,家里贫苦,爹娘不许她回娘家,而公公也是鳏夫,且年不足四十岁,娘家回不去,婆家留不得,没奈何,她只好到离家百余里的静水庵出家了。

    静水庵的师太为人严苛,但是还算是个好人,可是五年过去了,静言在庵里始终不得重用,负责庵里衣物的洗涤,其他时候还好,就是冬天要破冰取水,两只手都生了冻疮,手肿得握不成拳,一到夜里暖和过来时疮口奇痒又挠不得,日子过得异常悲苦。

    后来还是到演武县任职的表哥听姨妈说表妹在静水庵出家,毕竟是儿时一起长大的,可怜表妹命运多舛,便找到了她,时常给一些关照。

    师太见她在县衙里有亲戚,对她才好一些,让她到厨房去帮忙。

    见表哥这样问,静言不假思索地说:“当然想了,表哥可否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