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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案中案一-疑心

    虽然很清楚呼延略与莲心的感情是兄妹之情,但是毕竟他们之间没有血缘关系,万一日久生情了,呼延夫人大概会选择莲心做呼延略的妻子吧?

    见小莲突然间走神,细心的呼延略大概猜出了几分,他把小莲搂在怀里:“你平日里是最懂事、也最善解人意的,你想想,莲心现在除了呼延府无处可去,恩师在呼延府德高望重,莲心和我爹娘却并没有过多交往,她暂时住着还行,住得日子久了,莲心肯定住不惯,我想了,不管你何时回府待产,都打算过半年把莲心接来跟着我,她若遇见有缘人最好,遇不见有缘人,也想法子让她多学些东西,她父亲那样一个学富五车的人,女儿怎么能不会写字呢?”

    小莲虽有些被他认真的样子所感动,却不无醋意地说:“我也不怎么识字你却不遗憾,是因为我爹娘都没有学富五车吗?”

    呼延略用力在她额头亲了一口:“你就是我的软肋啊,我每次让你识字,你一说头昏眼花我就心软了,看来,我以后不能再由着你的性子了,等莲心来了,我必拿你们同样对待!”

    “你敢!”小莲撒娇地在他怀里扭动着身子:“好,你别说嘴,我倒要看看将来你怎么教育莲心!”

    呼延必用正好刚从边防查防归京,圣上让他暂时留在京城,无旨不得离京,呼延夫人自然是最欢喜的那一个。

    夫妇从卢府吃了晚饭到家不久,管家来报李妈回来了。

    呼延夫人和李妈那是襁褓中一起长大的,感情好得如同亲姐妹,要不是实在放心不下这个“板凳儿”,她怎么会然李妈那么辛苦地跟着他们四处奔走。

    她每次去信都叮嘱儿子:李妈已是快五十岁的人了,一定要照顾好她,不行就让她回来。

    看见李妈起色很好,也未见消瘦,呼延夫人问:“这是怎么了,不年不节的就突然回来了?”

    李妈指着自己身后那个黑瘦的小姑娘:“夫人,莲心回来了!”

    李典吏把李妈他们送到将军府门口后就和小端离开了。

    小端想连夜回雁城去,下个月出发前再来接他。

    李典吏坚持让他跟自己回家去住一夜,明早再回雁城,小端这几日屁股几乎没离开过辕车座儿,确实很是疲乏,就跟着李典吏回家去。

    路过县衙时,李典吏把自己的马送到县衙里,让马夫好生照顾,自己就惦着两个鼓鼓囊囊的包袱坐进了马车里。

    李典吏有一儿一女,女儿九岁,儿子六岁,半年多未见,他心里甚是想念,一路上经过集市时给妻子儿女买了不少衣服和玩具。

    李典吏的家在距离县衙不远的街上,是个独院,咸平距京城很近,两边家里的亲朋好友知道李典吏如今在县里颇有头脸,不断来探访小住,妻子草儿贤惠能干,就特意腾出了四间客房供亲戚们住。

    远远地,李典吏看见自家院子门口停着一辆马车,心想不会这么巧吧,今天正好有远亲来了?

    小端只听李典吏说马上到,却不知停有马车的地方便是他的家。

    车子行到院门口,因此街道狭窄,无法并行两辆马车。

    有马车挡路,小端驾的马车就停下了:“爷们儿,借过一下呗。”

    小端冲着对面马车上的车夫说。

    李典吏看见,自家院门口站有一男一女,那女的竟是妻子草儿。

    那男人年纪与自己相仿,看着衣着光鲜,是个有钱人。

    男人也听见了小端的话,边往自家车上走边对草儿说:“我素日没亏待过你们,你再好好想想这个忙,你还是得帮。”

    大概觉得借过的马车打断了自己的对话,他颇为不满地狠狠瞪了小端一眼。

    见妻子转身欲进院,虽满腹狐疑一肚子酸水的李典吏还是深情地叫了声:“草儿!”

    看见李典吏,草儿的眼泪扑簌簌地落,拉着丈夫的衣袖:“终于回来了,没吃饭吧,快!快进屋!”

    李典吏忙介绍了小端,让小端把马牵到后院。

    后院的马棚很小,只能容下两匹马。

    草儿拿来精饲料让小端喂马。

    安顿好马匹,小端被草儿领到井台边儿,拿来一块毛巾让他洗脸洗手。

    屋里,传来孩子们的欢笑声。

    “好了,都去睡吧,要不明儿起不来爹可就要走了!”草儿想让丈夫和小端安生吃饭,就拉孩子们去睡觉。

    因为实在太想孩子们了,李典吏到他们床边想亲亲他们,结果孩子们都醒了,看见爹回来高兴得蹦高,一时半会哪里去睡觉?

    李典吏就把给一个包袱递给女儿:“去,和弟弟看爹给你们买的好东西!”

    女儿欢喜地拿着包袱,领着弟弟回房间去了。

    这时,草儿已经在饭桌上摆了一盘子鸡蛋,一盘子煮毛豆,两晚糙米饭和一坛子酒,笑盈盈地对小端说:“快坐,先凑合吃,明天嫂子给你炖鸡吃。”

    灯光下,不到三十的草儿虽衣着简朴,但看得出是个美人儿。

    小端是何等聪明得人,刚才门口的那一幕他也心存疑窦,何况李典吏呢?

    于是他推说想早点睡,飞快地把饭吃完。

    这功夫,草儿已经把他睡得房间收拾好了。

    “能干!”看着整洁的床铺,小端自言自语地夸赞着草儿。

    李典吏自斟自饮地喝着酒,心里是五味杂陈。

    草儿坐在桌边,借着油灯的光在缝补儿子的衣裳的洞。

    “刚才那是谁啊,我怎么不认识?”李典吏问。

    “他叫周一廷,才在咱县开了家珠宝店。”草儿似乎意识到丈夫语气不对,神态有点惊慌:“他来时为别人的事儿。”

    李典吏放下酒杯:“别人的事儿为啥来咱家?”

    草儿躲避着丈夫的目光:“别问了,真是别人的事儿,你,你快吃,早点歇下。”

    草儿是雍丘老家那道街上最美的姑娘,李农也是附近出名的俊后生,孝顺懂礼数。

    两人一见钟情,草儿嫁过来时刚满十七岁,算算,夫妻已经共度了十年。

    两口子没有不拌嘴吵架的,但是李农疼草儿,只要草儿一落泪,他就能及时守住脾气,所以夫妻恩爱,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