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没有资格的人
“路上要小心啊，墨瑟。”
慈祥的老妇人轻抚年前那个背着行李，瘦高的少年。
“丽兹婆婆，你也要保重啊，要是那两个小鬼不听话，你就给我写信，我回来教训他们！”
少年瘦瘦高高，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一头卷曲黑发，长着一对摄人心魄的湛蓝眼眸。
“好，好，去吧，学习魔法是你从小的梦想，现在你长大了，是时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丽兹虽然不舍这个孝顺懂事的孩子离开，但她知道，她身边的孩子都会离开自己，去成就自己的事业。
“原谅我不能照顾你，我会经常回来的，丽兹婆婆。”
墨瑟拥抱了丽兹，转身挥着手，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丽兹的孤儿院，离开了从小生活长大的嘎尔玛村。
孤儿院的大门后面，几个小家伙也哭哭啼啼的。
“墨瑟哥哥走了……没人给我们变魔术玩了呜呜……”
“没有墨瑟哥哥做的菜，日子都没法过了……”
“我好想跟着墨瑟哥哥一起走啊……”
丽兹走进来，安慰着喜爱着墨瑟的孩子们，心头也是满满的不舍。
……
墨瑟吹着欢快的口哨，对路上的每个人都点头致意，在嘎尔玛村的驿站，乘上了去盖尔德的马车。
嘎尔玛的人很少离开村子，最多去附近的妲丹镇赶集，所以车上空荡荡的，只有墨瑟一个人，估计在下几个驿站会上来些旅者吧。
路上的墨瑟百无聊赖，路程意外的枯燥，摆弄了半天自己的小玩意儿，墨瑟终于忍不住，跟车夫聊了起来。
“哦……我还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呢，呵呵……”
车夫笑了笑，两个人聊了起来。
“小伙子，还没出过村子吧？”
“是啊，长这么大，头一回离开，我呀，想去盖尔德学习魔法！”
“哦！不错的理想，可是这年头……”
“怎么了吗？”
墨瑟听车夫的语气，似乎嘎尔玛这片狭小天地之外，有许多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哈哈，也是，荒领的人与世无争，战火估计也烧不过去。”
“打仗了？”
墨瑟惊讶的问，在他的印象里，世界一直都和平安宁才对。
“呵呵……是啊，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现在人王驾崩，四境分立是人尽皆知的事。”
车夫一边向墨瑟解释，一边点起了旱烟，略显惆怅。
因为自从战争爆发后，他的事业也不好做了，强盗变得多了起来，甚至遇到巡逻队伍也要交几个过路费。
“哦……原来如此，那盖尔德怎么样了？”
墨瑟有些担忧的问。
“呵呵……目前只有各个境交界地战火不断，争夺要塞据点，境内的城市都还没有被波及，主城当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
“说起来，你除了入境文书，还有准备更多钱吗？现在要进入盖尔德……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啊……我……”
墨瑟一听这话，一拍脑门，脸立刻耷拉下来，孤儿出生的他，平日里靠表演魔术和做些手工活，以及帮着做些杂工这些事情赚些小钱，根本没有攒下太多，而且钱大部分，还用来乘车了。
“哦……没关系，嗯……”
车夫抽了一大口，似乎在想办法帮助这个纯朴的乡下少年。
“嗯……有了，盖尔德境内，倒是有一个叫索恩的城镇，那里有一座魔法学院的分院，正好顺路，那里倒是不用太高的费用，而且不要求一次性付清，你可以进去了，慢慢想办法上交。”
“哦！太谢谢您了！”
墨瑟感激的表示感谢，而后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见闻常事，让墨瑟长了不少见识。
……
“咳……到妲丹了，你要住旅馆吗，还是就在车上凑合。”
已经是深更半夜，马车才行驶到了妲丹镇，已经很快了，平日里都要到第二天清早。
“就在车里睡吧……”
墨瑟想到现在钱这么吃紧，车上有干草，干干净净的，睡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好，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就上路，吃的带够了吗？”
“够了够了，嘿嘿。”
……
第二天清早，车上上来两个人，看来是新的旅者了。
这辆马车不算太小，估摸着坐下十二三个人没问题，算算旅费，车夫到头来也能赚个不多不少。
新的旅者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是个老练的冒险者，别默寡言，女的则是个年纪不大的咒术师。
咒术师跟魔法师不同，以诅咒术与元素咒术为基础，运用的是自然之力和元素之力。
而魔法师则是运用魔力与灵魂之力，以变化多端，神奇而效用繁多的魔法为基础，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
虽然其根源格格不入，但总的来说还是有共通点的。
所以墨瑟还是抱着好奇心，偶尔跟女咒术师聊聊，但每次他都会感受到冒险者不悦的眼神，看来大概是情侣呢。
从妲丹出发了半天，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墨瑟通过窗子往外看，竟然看到了一起人马在过前方的路，领头的穿着披风铠甲的骑士盘问了车夫一些事，就让马车离开了。
“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军队？”
回到前座驾驶马车的车夫嘟嘟囔囔的说。
“兴许是剿匪吧，往外是荒领，冒险者都捞不到什么好处，又危险又贫瘠。”
一直沉默寡言的冒险者竟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来是说到痒处了。
不过墨瑟往着军队的去向，确定不是嘎尔玛后，才放心的出了口气，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路上有新面孔，也有下车的人，总之并不无聊，一路上墨瑟则不少表演自己的魔术把戏，表演自己折腾出来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意外的得到不少旅者表示认可的赏钱。
而且一趟下来，即使没见过世面的墨瑟，竟然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至少不是个一无所知的乡巴佬了。
直到到了索恩城，墨瑟才心情紧张激动的下了车，向车夫道谢。
“接下来就自己保重吧，小伙子，嘿嘿……你可以先在旅馆休息一下，再进城不迟，再会了。”
车夫驾着车离开了驿站。
而墨瑟则望着面前偌大一座城市，深吸了一口气。
一是头一次来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城市的新鲜感，二是马上要进入新生活的紧张和不安。
墨瑟再次深呼吸几次，听了车夫的意见，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走进驿站的旅馆。
“老板，我需要一个房间……有水吗？我想洗个澡，还有吃的……”
墨瑟虽然尽力的调整，但说话还是有些磕磕跘跘。
“没问题，一共十五戈尔，明天中午前退房，不然加十戈尔。”
老板并不是很热情，墨瑟也嘴角抽搐的内心感叹，大城市的物价真是不便宜啊，嘎尔玛的小旅店住一晚有吃有喝也就才三戈尔。
而且据说一百枚戈尔就能换一枚金灿灿的戈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墨瑟没见过戈登。
而除了戈尔，平时还有零散的小戈尔供找零，吃喝，一些便宜东西的交易。
不过，只要自己努努力，总不会过的太穷苦吧。
墨瑟付了钱，拿上钥匙。
“稍后会给你送去食物，用餐结束后侍者会给你送去热水，有衣物今天也可以帮你洗，明天就要收费了。”
老板提醒墨瑟。
看来没白花，服务倒是很周到。
墨瑟点了点头，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体来到了他的房间。
虽然年轻，但从小吃的东西都不算太有营养，即便活力充沛，一路下来墨瑟也有些吃不消。
打开房门，房间干净整洁，床桌一应俱全，窗户微开带着丝丝微风，说不出的舒适感。
“啧啧，那十五戈尔也不算太贵了……”
墨瑟一头栽在柔软的床上，甚至有些不太想起来了。
直到过了一会儿侍者敲门，险些睡着的墨瑟才爬起来。
吃上了美味的肉排，让墨瑟再次感叹了一番，城里人过的日子确实不错啊。
吃饱喝足，又过了会儿，美美的沐浴上一番，洗去风尘和疲惫，干干净净的墨瑟看上去就是个帅小伙子，尤其是那对眼睛，就像蓝宝石一样。
……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墨瑟离开了旅馆，穿着一套干净的，最像样的绣着白纹的黑色棉布衣服，进入了索恩城。
果然如同车夫所说，需要的戈尔并不多，而且可以分期，办理了居住证明后，墨瑟首先问了魔法学院的路，兴冲冲的去了自己梦想中的圣地。
穿过繁华的街道，这里被管理的井井有条，跟嘎尔玛那种安宁的小村庄比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直到来到魔法学院，墨瑟才被震撼到，虽然只是分院，但也大的不得了，隐约能看到院内有穿着象征着魔法师身份的袍子的人三三两两的有着。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门口的值班人员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很困，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询问墨瑟。
他也是个魔法师，看来魔法学院内外的职业也由他们自己做。
“我……我是来求学的，我想成为魔法师。”
墨瑟坚定的说。
而对方似乎来了点精神，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桌下翻翻找找。
“没问题……没问题，已经好久没人来了，我还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人热爱魔法了……哦哦对了，我叫葛瑞克，哪里去了……啊，找到了！”
他拿出一颗灰白的菱形水晶，递给了墨瑟，期待的搓了搓手。
“这个，是空白魔力水晶，你拿在手里，握住一小会儿，它就会感应你体内的魔力，只要能发出微光，那你就有资格进入学院了，嘿嘿。”
墨瑟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水晶，凝聚精神……
但……
“嗯？”
葛瑞克眼睛瞪的一大一小，从墨瑟手里拿走水晶，上下检查了一下，又自己握在手里，确定其没有问题后有些失落的看向墨瑟。
“啊……后辈啊，你好像没什么天赋，不……嗯……总之，你没有资格，实在抱歉啊……”
葛瑞克似乎觉得失去了一个热爱魔法的后辈，语气格外失落。
“不……不对吧？”
墨瑟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呼吸，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学习魔法？那一直以来的梦想……
“不不不，不可能！”
墨瑟难以置信的夺过水晶，用力的捏着，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一丝微光。
“噢……后辈啊，没关系的，不要气馁……我想想……”
葛瑞克抓耳挠腮，似乎在想什么安慰或者解决的办法。
“哦！哦！我想到了……我看过这个……你等着啊后辈！”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葛瑞克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掏出一根细小魔杖，一句魔咒过后，他竟然闪烁到了另一个地方。
墨瑟有些失神的望着葛瑞克的背影，似乎真心祈盼这个魔法师有什么好办法。
慈祥的老妇人轻抚年前那个背着行李，瘦高的少年。
“丽兹婆婆，你也要保重啊，要是那两个小鬼不听话，你就给我写信，我回来教训他们！”
少年瘦瘦高高，似乎有些营养不良，一头卷曲黑发，长着一对摄人心魄的湛蓝眼眸。
“好，好，去吧，学习魔法是你从小的梦想，现在你长大了，是时候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丽兹虽然不舍这个孝顺懂事的孩子离开，但她知道，她身边的孩子都会离开自己，去成就自己的事业。
“原谅我不能照顾你，我会经常回来的，丽兹婆婆。”
墨瑟拥抱了丽兹，转身挥着手，离开了这里，离开了丽兹的孤儿院，离开了从小生活长大的嘎尔玛村。
孤儿院的大门后面，几个小家伙也哭哭啼啼的。
“墨瑟哥哥走了……没人给我们变魔术玩了呜呜……”
“没有墨瑟哥哥做的菜，日子都没法过了……”
“我好想跟着墨瑟哥哥一起走啊……”
丽兹走进来，安慰着喜爱着墨瑟的孩子们，心头也是满满的不舍。
……
墨瑟吹着欢快的口哨，对路上的每个人都点头致意，在嘎尔玛村的驿站，乘上了去盖尔德的马车。
嘎尔玛的人很少离开村子，最多去附近的妲丹镇赶集，所以车上空荡荡的，只有墨瑟一个人，估计在下几个驿站会上来些旅者吧。
路上的墨瑟百无聊赖，路程意外的枯燥，摆弄了半天自己的小玩意儿，墨瑟终于忍不住，跟车夫聊了起来。
“哦……我还以为你是个不爱说话的人呢，呵呵……”
车夫笑了笑，两个人聊了起来。
“小伙子，还没出过村子吧？”
“是啊，长这么大，头一回离开，我呀，想去盖尔德学习魔法！”
“哦！不错的理想，可是这年头……”
“怎么了吗？”
墨瑟听车夫的语气，似乎嘎尔玛这片狭小天地之外，有许多许多自己不知道的事。
“哈哈，也是，荒领的人与世无争，战火估计也烧不过去。”
“打仗了？”
墨瑟惊讶的问，在他的印象里，世界一直都和平安宁才对。
“呵呵……是啊，也就是这两年的事，我知道的也不多，但现在人王驾崩，四境分立是人尽皆知的事。”
车夫一边向墨瑟解释，一边点起了旱烟，略显惆怅。
因为自从战争爆发后，他的事业也不好做了，强盗变得多了起来，甚至遇到巡逻队伍也要交几个过路费。
“哦……原来如此，那盖尔德怎么样了？”
墨瑟有些担忧的问。
“呵呵……目前只有各个境交界地战火不断，争夺要塞据点，境内的城市都还没有被波及，主城当然是最安全的地方。”
“那就好……”
“说起来，你除了入境文书，还有准备更多钱吗？现在要进入盖尔德……可是一笔不菲的费用。”
“啊……我……”
墨瑟一听这话，一拍脑门，脸立刻耷拉下来，孤儿出生的他，平日里靠表演魔术和做些手工活，以及帮着做些杂工这些事情赚些小钱，根本没有攒下太多，而且钱大部分，还用来乘车了。
“哦……没关系，嗯……”
车夫抽了一大口，似乎在想办法帮助这个纯朴的乡下少年。
“嗯……有了，盖尔德境内，倒是有一个叫索恩的城镇，那里有一座魔法学院的分院，正好顺路，那里倒是不用太高的费用，而且不要求一次性付清，你可以进去了，慢慢想办法上交。”
“哦！太谢谢您了！”
墨瑟感激的表示感谢，而后两人有一嘴没一嘴的聊着见闻常事，让墨瑟长了不少见识。
……
“咳……到妲丹了，你要住旅馆吗，还是就在车上凑合。”
已经是深更半夜，马车才行驶到了妲丹镇，已经很快了，平日里都要到第二天清早。
“就在车里睡吧……”
墨瑟想到现在钱这么吃紧，车上有干草，干干净净的，睡起来也没什么问题。
“好，好好休息吧，明天早上就上路，吃的带够了吗？”
“够了够了，嘿嘿。”
……
第二天清早，车上上来两个人，看来是新的旅者了。
这辆马车不算太小，估摸着坐下十二三个人没问题，算算旅费，车夫到头来也能赚个不多不少。
新的旅者是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是个老练的冒险者，别默寡言，女的则是个年纪不大的咒术师。
咒术师跟魔法师不同，以诅咒术与元素咒术为基础，运用的是自然之力和元素之力。
而魔法师则是运用魔力与灵魂之力，以变化多端，神奇而效用繁多的魔法为基础，可以做到很多神奇的事。
虽然其根源格格不入，但总的来说还是有共通点的。
所以墨瑟还是抱着好奇心，偶尔跟女咒术师聊聊，但每次他都会感受到冒险者不悦的眼神，看来大概是情侣呢。
从妲丹出发了半天，马车突然停下来了。
墨瑟通过窗子往外看，竟然看到了一起人马在过前方的路，领头的穿着披风铠甲的骑士盘问了车夫一些事，就让马车离开了。
“怪了……这里怎么会有军队？”
回到前座驾驶马车的车夫嘟嘟囔囔的说。
“兴许是剿匪吧，往外是荒领，冒险者都捞不到什么好处，又危险又贫瘠。”
一直沉默寡言的冒险者竟然发表了自己的意见，看来是说到痒处了。
不过墨瑟往着军队的去向，确定不是嘎尔玛后，才放心的出了口气，加入了他们的话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路上有新面孔，也有下车的人，总之并不无聊，一路上墨瑟则不少表演自己的魔术把戏，表演自己折腾出来的稀奇古怪小玩意儿，意外的得到不少旅者表示认可的赏钱。
而且一趟下来，即使没见过世面的墨瑟，竟然也知道了很多事情。
至少不是个一无所知的乡巴佬了。
直到到了索恩城，墨瑟才心情紧张激动的下了车，向车夫道谢。
“接下来就自己保重吧，小伙子，嘿嘿……你可以先在旅馆休息一下，再进城不迟，再会了。”
车夫驾着车离开了驿站。
而墨瑟则望着面前偌大一座城市，深吸了一口气。
一是头一次来到这种真正意义上的城市的新鲜感，二是马上要进入新生活的紧张和不安。
墨瑟再次深呼吸几次，听了车夫的意见，没有直接进城，而是走进驿站的旅馆。
“老板，我需要一个房间……有水吗？我想洗个澡，还有吃的……”
墨瑟虽然尽力的调整，但说话还是有些磕磕跘跘。
“没问题，一共十五戈尔，明天中午前退房，不然加十戈尔。”
老板并不是很热情，墨瑟也嘴角抽搐的内心感叹，大城市的物价真是不便宜啊，嘎尔玛的小旅店住一晚有吃有喝也就才三戈尔。
而且据说一百枚戈尔就能换一枚金灿灿的戈登，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反正墨瑟没见过戈登。
而除了戈尔，平时还有零散的小戈尔供找零，吃喝，一些便宜东西的交易。
不过，只要自己努努力，总不会过的太穷苦吧。
墨瑟付了钱，拿上钥匙。
“稍后会给你送去食物，用餐结束后侍者会给你送去热水，有衣物今天也可以帮你洗，明天就要收费了。”
老板提醒墨瑟。
看来没白花，服务倒是很周到。
墨瑟点了点头，拖着略有些疲惫的身体来到了他的房间。
虽然年轻，但从小吃的东西都不算太有营养，即便活力充沛，一路下来墨瑟也有些吃不消。
打开房门，房间干净整洁，床桌一应俱全，窗户微开带着丝丝微风，说不出的舒适感。
“啧啧，那十五戈尔也不算太贵了……”
墨瑟一头栽在柔软的床上，甚至有些不太想起来了。
直到过了一会儿侍者敲门，险些睡着的墨瑟才爬起来。
吃上了美味的肉排，让墨瑟再次感叹了一番，城里人过的日子确实不错啊。
吃饱喝足，又过了会儿，美美的沐浴上一番，洗去风尘和疲惫，干干净净的墨瑟看上去就是个帅小伙子，尤其是那对眼睛，就像蓝宝石一样。
……
第二天，精神饱满的墨瑟离开了旅馆，穿着一套干净的，最像样的绣着白纹的黑色棉布衣服，进入了索恩城。
果然如同车夫所说，需要的戈尔并不多，而且可以分期，办理了居住证明后，墨瑟首先问了魔法学院的路，兴冲冲的去了自己梦想中的圣地。
穿过繁华的街道，这里被管理的井井有条，跟嘎尔玛那种安宁的小村庄比起来，别有一番美感。
直到来到魔法学院，墨瑟才被震撼到，虽然只是分院，但也大的不得了，隐约能看到院内有穿着象征着魔法师身份的袍子的人三三两两的有着。
“这位先生，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门口的值班人员耷拉着眼皮，看上去很困，但还是尽职尽责的询问墨瑟。
他也是个魔法师，看来魔法学院内外的职业也由他们自己做。
“我……我是来求学的，我想成为魔法师。”
墨瑟坚定的说。
而对方似乎来了点精神，一边说着话，一边在桌下翻翻找找。
“没问题……没问题，已经好久没人来了，我还以为现在已经没有人热爱魔法了……哦哦对了，我叫葛瑞克，哪里去了……啊，找到了！”
他拿出一颗灰白的菱形水晶，递给了墨瑟，期待的搓了搓手。
“这个，是空白魔力水晶，你拿在手里，握住一小会儿，它就会感应你体内的魔力，只要能发出微光，那你就有资格进入学院了，嘿嘿。”
墨瑟深吸一口气，紧紧握住水晶，凝聚精神……
但……
“嗯？”
葛瑞克眼睛瞪的一大一小，从墨瑟手里拿走水晶，上下检查了一下，又自己握在手里，确定其没有问题后有些失落的看向墨瑟。
“啊……后辈啊，你好像没什么天赋，不……嗯……总之，你没有资格，实在抱歉啊……”
葛瑞克似乎觉得失去了一个热爱魔法的后辈，语气格外失落。
“不……不对吧？”
墨瑟感觉自己有些难以呼吸，什么？自己没有办法学习魔法？那一直以来的梦想……
“不不不，不可能！”
墨瑟难以置信的夺过水晶，用力的捏着，过了半晌，依旧没有一丝微光。
“噢……后辈啊，没关系的，不要气馁……我想想……”
葛瑞克抓耳挠腮，似乎在想什么安慰或者解决的办法。
“哦！哦！我想到了……我看过这个……你等着啊后辈！”
似乎想到了什么的葛瑞克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掏出一根细小魔杖，一句魔咒过后，他竟然闪烁到了另一个地方。
墨瑟有些失神的望着葛瑞克的背影，似乎真心祈盼这个魔法师有什么好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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