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雪中即景
二零零四年，元旦，大雪连续下了几天，路面上结起了厚厚的冰。
东子还是一如既往，在临上课前的十分钟才走出巷子。
西北的冬天，早上七点半还是乌漆麻黑的。
东子这半学期，又在学校里认识了很多人，他们有各种爱好和特长，唯独不爱学习，不能好好读书。
东子和班里新成立的四大天王，又混到了一起，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其中之一。
每天面对繁重的作业和枯燥的数理化，东子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了。
每次那个学生犯了错，班主任都是棍棒对待，除了班上几个家里是领导的。
东子也开始迟到、早退、旷课、抄作业、起哄、唱反调、打架、抽烟，这些坏习惯，就像有魔法一样。
东子明明意识到不正确、不可碰、不能做，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逐渐养成坏习惯。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东子开始不去早读。后来，也不参加星期一的升旗仪式。
每天早上，别的同学都在清晨六点半之前，大老远赶到教室早读。
东子刚开始迟到十五分钟，后来索性迟到半小时，等到早操时候溜进学校。
再后来，经常迟到一个多小时，等到大家早读的时候，才提着两个洋芋包子，慢悠悠走进学校。
久而久之，门卫也懒得管东子了，班主任更是已经放弃了班里一批像东子这样的学生。
班主任也是给东子爸爸说过，像东子这样初一来几天就伙同他人，打架斗殴的学生，到了后面没人能管得了！
东子爸爸也向东子的班主任求情，只要求东子能考个高中，以后就看东子的造化了。
元旦前一天晚上，东子看小说看到凌晨两点，一大早听到哥哥姐姐相继出门。
东子知道今天要早起，不能错过巷子口和路上的好戏。
破天荒起早了一天，东子去妈妈枕头旁边，拿早餐钱的时候，凌晨才收摊回来的妈妈，还多给了东子一块钱。
还没走出巷子，就听到广播里，开始唱歌了，东子算好了时间，正好六点二十五分。
巷子下边是小学，上边是初中，东子出初中要走一段还算平坦的上坡路。
昏黄的路灯下，本来白色的雪花，飘落的时候，会变成金色。
路面上的雪，早就被上学的学生们，踩成了青色的玻璃，整条街道都成了溜冰场。
东子看着因快要迟到，而疯狂踩着自行车的，有一路小跑的，自己则悠哉地像出来赏雪，公园散步一样！
不远处的医院路口，有几个自行车连环追尾，东子这才加快脚步向现场走去。
忽然后面“哐嘡”一声，东子转过头，看见又一个倒霉蛋，人仰车翻，四脚八叉的躺在地面上。
待走到学校门口，已经看了五六起交通事故，东子心想：“今个没有白起这么早！”
“呦呵，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还是没回去包早了？”东子同桌一脸惊奇地问道。
“别人迟到了我觉得稀罕，你早到了，我觉得更稀罕，不正常啊！”班长说着，翻开点名簿。
在整页都是叉的东子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圈，代表迟到！其他同学都是对号，东子都是代表缺勤的叉叉！
眼见东子懒得搭理大家，大家也就继续摇头晃脑的早读着。
“今个班主任来过了没？”东子向同桌发问。
同桌回答：“刚走了，每天点完名就去办公室，咋了？”
东子听完，走出门外，望着人来人往的楼道，大家都认真背单词，也没人注意到自己。
东子算准了，下这么几天雪，学校肯定不出操，等到早餐时刻，操场上立马变成欢乐的冰雪世界。
七点，早自习铃声响起，天也逐渐亮了起来，东子率先走向操场，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涌向操场。
操场的必经之路是几十米长的坡道，两边都坡梯已经被值日的学生扫干净。
坡道的中间，早已经变成了天然冰场，成了学生们滑雪的好地方。
胆子大的先上去，双手叉着腰，一脚向前，一脚向后，稳住重心，一个小冲刺，就“呲溜”滑了下来。
两边围观的学生，伴随着有人摔倒，有人被故意推下，时不时发出阵阵尖叫声。
东子走到坡顶，看着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踩雪的人群，知道又到了表演时刻。
凭着滑旱冰的底子，征服这一个小小的冰坡，在东子看来都是小菜一碟。
初二、初三的老手们，已经滑的非常熟练，每个人溜下来，都会有很多女生在两侧呐喊助威。
东子看着这一切，表现顿时欲拉满，心想：“这出风头的事情，就让我第一个来吧！”
事情还没想完，人就已经站在了坡道跟前，两侧的学姐学长，看到有个初一的小个子站在上面，纷纷开始起哄：“初一的，来一个，初一的，来一个！”
东子也不假思索，一个飞冲，飙了出去，一个加速度就超过了已经滑倒中途的学长。
落地的一瞬间，东子冲向落脚点十几米，众人开始鼓掌尖叫，东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在大家起哄“再来一次”的时候，东子心想：“就这一次都是运气，那么快速度，摔出去是迟早的事情，可不能耍完帅，再出丑！”
于是，东子向两边呼喊：“来，来，来，我们搭火车，我当车头，想一起玩的，跟到后面，抓紧咯。”
只见十几个人，男男女女排成一队，呼啸而下，两边又是响彻半空的尖叫声，操场里边的人也开始往这边走来，教学楼那边赏雪的也都赶了过来。
东子带领大家，循环着玩了几次后，火车头也就多了起来，操场上边和教学楼院子里早已经挤满了围观者。
正沉浸在欢乐里的东子，突然被飞过来的雪球，砸到后背，东子起初以为是操场上打雪仗的人，不小心丢过来的，也就没在意。
东子又一次当火车头，带领着清一色的女同学滑下去，由于前后速度不一致，前面的跑着冲下来，最后面的原地站着，拉着前一个人的衣襟。
还没滑到一半，所有人就倒在了中途，横七竖八的滚了下来。
看着男女同学滚下去都像叠罗汉一样躺在了一起，两边更是山呼海啸般发起了声响。
东子从女同学堆里爬起来，顾不上疼痛，也跟着两边都人大声呼喊起来。
后面跟着的女同学，因为有东子当人肉垫子，也不怕摔，又一次嚷嚷着重来。
东子只好满心欢喜地答应她们，继续走上去，仿佛疼痛一瞬间被快乐灌醉了。
突然东子看到一个雪球朝自己脸上飞来，迅速躲闪一下，雪球还是砸在了衣帽上。
东子顺着人群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色毛衣的女生转了过去。
东子疑惑地想着：“刚才就看到有这样一个身影，周围人只有她刚转过去，应该是她，怎么有女生无缘无故打自己呢！”
等到再一次上来的时候，东子特意从那女生身后路过，用眼神一扫，确定对方没有看向自己。
就在走过去的一瞬间，东子一个猛回头，看到刚才还朝着中间观望的女生，转过头来，也看向自己。
东子挠了挠头，顺势向身边的同学喊道：“别挤我，我差点踩到别人！”立马转过头去，假装不知道一切。
随着一声铃响，人群也开始向教学楼那边，缓慢移动起来。
东子还是一如既往，在临上课前的十分钟才走出巷子。
西北的冬天，早上七点半还是乌漆麻黑的。
东子这半学期，又在学校里认识了很多人，他们有各种爱好和特长，唯独不爱学习，不能好好读书。
东子和班里新成立的四大天王，又混到了一起，只不过这次他不是其中之一。
每天面对繁重的作业和枯燥的数理化，东子早就按捺不住自己的内心了。
每次那个学生犯了错，班主任都是棍棒对待，除了班上几个家里是领导的。
东子也开始迟到、早退、旷课、抄作业、起哄、唱反调、打架、抽烟，这些坏习惯，就像有魔法一样。
东子明明意识到不正确、不可碰、不能做，还是会一次又一次的逐渐养成坏习惯。
随着天气越来越冷，东子开始不去早读。后来，也不参加星期一的升旗仪式。
每天早上，别的同学都在清晨六点半之前，大老远赶到教室早读。
东子刚开始迟到十五分钟，后来索性迟到半小时，等到早操时候溜进学校。
再后来，经常迟到一个多小时，等到大家早读的时候，才提着两个洋芋包子，慢悠悠走进学校。
久而久之，门卫也懒得管东子了，班主任更是已经放弃了班里一批像东子这样的学生。
班主任也是给东子爸爸说过，像东子这样初一来几天就伙同他人，打架斗殴的学生，到了后面没人能管得了！
东子爸爸也向东子的班主任求情，只要求东子能考个高中，以后就看东子的造化了。
元旦前一天晚上，东子看小说看到凌晨两点，一大早听到哥哥姐姐相继出门。
东子知道今天要早起，不能错过巷子口和路上的好戏。
破天荒起早了一天，东子去妈妈枕头旁边，拿早餐钱的时候，凌晨才收摊回来的妈妈，还多给了东子一块钱。
还没走出巷子，就听到广播里，开始唱歌了，东子算好了时间，正好六点二十五分。
巷子下边是小学，上边是初中，东子出初中要走一段还算平坦的上坡路。
昏黄的路灯下，本来白色的雪花，飘落的时候，会变成金色。
路面上的雪，早就被上学的学生们，踩成了青色的玻璃，整条街道都成了溜冰场。
东子看着因快要迟到，而疯狂踩着自行车的，有一路小跑的，自己则悠哉地像出来赏雪，公园散步一样！
不远处的医院路口，有几个自行车连环追尾，东子这才加快脚步向现场走去。
忽然后面“哐嘡”一声，东子转过头，看见又一个倒霉蛋，人仰车翻，四脚八叉的躺在地面上。
待走到学校门口，已经看了五六起交通事故，东子心想：“今个没有白起这么早！”
“呦呵，今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嘛，还是没回去包早了？”东子同桌一脸惊奇地问道。
“别人迟到了我觉得稀罕，你早到了，我觉得更稀罕，不正常啊！”班长说着，翻开点名簿。
在整页都是叉的东子名字后面，画了一个圈，代表迟到！其他同学都是对号，东子都是代表缺勤的叉叉！
眼见东子懒得搭理大家，大家也就继续摇头晃脑的早读着。
“今个班主任来过了没？”东子向同桌发问。
同桌回答：“刚走了，每天点完名就去办公室，咋了？”
东子听完，走出门外，望着人来人往的楼道，大家都认真背单词，也没人注意到自己。
东子算准了，下这么几天雪，学校肯定不出操，等到早餐时刻，操场上立马变成欢乐的冰雪世界。
七点，早自习铃声响起，天也逐渐亮了起来，东子率先走向操场，其他学生也陆陆续续涌向操场。
操场的必经之路是几十米长的坡道，两边都坡梯已经被值日的学生扫干净。
坡道的中间，早已经变成了天然冰场，成了学生们滑雪的好地方。
胆子大的先上去，双手叉着腰，一脚向前，一脚向后，稳住重心，一个小冲刺，就“呲溜”滑了下来。
两边围观的学生，伴随着有人摔倒，有人被故意推下，时不时发出阵阵尖叫声。
东子走到坡顶，看着操场上打雪仗，堆雪人，踩雪的人群，知道又到了表演时刻。
凭着滑旱冰的底子，征服这一个小小的冰坡，在东子看来都是小菜一碟。
初二、初三的老手们，已经滑的非常熟练，每个人溜下来，都会有很多女生在两侧呐喊助威。
东子看着这一切，表现顿时欲拉满，心想：“这出风头的事情，就让我第一个来吧！”
事情还没想完，人就已经站在了坡道跟前，两侧的学姐学长，看到有个初一的小个子站在上面，纷纷开始起哄：“初一的，来一个，初一的，来一个！”
东子也不假思索，一个飞冲，飙了出去，一个加速度就超过了已经滑倒中途的学长。
落地的一瞬间，东子冲向落脚点十几米，众人开始鼓掌尖叫，东子心里已经乐开了花。
在大家起哄“再来一次”的时候，东子心想：“就这一次都是运气，那么快速度，摔出去是迟早的事情，可不能耍完帅，再出丑！”
于是，东子向两边呼喊：“来，来，来，我们搭火车，我当车头，想一起玩的，跟到后面，抓紧咯。”
只见十几个人，男男女女排成一队，呼啸而下，两边又是响彻半空的尖叫声，操场里边的人也开始往这边走来，教学楼那边赏雪的也都赶了过来。
东子带领大家，循环着玩了几次后，火车头也就多了起来，操场上边和教学楼院子里早已经挤满了围观者。
正沉浸在欢乐里的东子，突然被飞过来的雪球，砸到后背，东子起初以为是操场上打雪仗的人，不小心丢过来的，也就没在意。
东子又一次当火车头，带领着清一色的女同学滑下去，由于前后速度不一致，前面的跑着冲下来，最后面的原地站着，拉着前一个人的衣襟。
还没滑到一半，所有人就倒在了中途，横七竖八的滚了下来。
看着男女同学滚下去都像叠罗汉一样躺在了一起，两边更是山呼海啸般发起了声响。
东子从女同学堆里爬起来，顾不上疼痛，也跟着两边都人大声呼喊起来。
后面跟着的女同学，因为有东子当人肉垫子，也不怕摔，又一次嚷嚷着重来。
东子只好满心欢喜地答应她们，继续走上去，仿佛疼痛一瞬间被快乐灌醉了。
突然东子看到一个雪球朝自己脸上飞来，迅速躲闪一下，雪球还是砸在了衣帽上。
东子顺着人群看去，只见一个身穿大红色毛衣的女生转了过去。
东子疑惑地想着：“刚才就看到有这样一个身影，周围人只有她刚转过去，应该是她，怎么有女生无缘无故打自己呢！”
等到再一次上来的时候，东子特意从那女生身后路过，用眼神一扫，确定对方没有看向自己。
就在走过去的一瞬间，东子一个猛回头，看到刚才还朝着中间观望的女生，转过头来，也看向自己。
东子挠了挠头，顺势向身边的同学喊道：“别挤我，我差点踩到别人！”立马转过头去，假装不知道一切。
随着一声铃响，人群也开始向教学楼那边，缓慢移动起来。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