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好姑娘
女子的手指，绵软轻柔，将药粉一点点均匀地涂抹在他的伤口。
沈晏池忍着剧烈的疼，但并不是发出丝毫痛吟的声音。
不知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沈秋棠的存在感太强，他满脑子都在想她给自己上药的事情，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尤其是，他现在上身不着寸缕，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
“好了！”沈秋棠把剩下的药放回原处，理了理裙摆站了起来。
沈晏池暗自松了口气，一句“多谢”到了嘴边，看到她板着一张臭脸，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沈秋棠对他的谢意本就不在乎，她用帕子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伤口还挺深的，没结疤之前不要沾水。我走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晏池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摔碎的药瓶，抿了下嘴唇。
或许，今日是他有些过分了。
……
此刻的平渊侯府，毫无所获的府兵一回来，就受到了平渊侯的一通斥责。
“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去追两个人，竟然都追不到！”
他面色阴沉地坐在上首，愁容遍布。
今夜没有将那个司士和仵作给杀了，后患无穷。
那两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丝毫不惧怕侯府的权势，多番顶撞不说，还一次次地挑衅作对，根本不把侯府放在眼里。
只怕天亮之后，京兆府的人就要找上门来，又是天大的麻烦！
他眯起眼睛吩咐手下：“去查清楚，那个姓沈的司士什么来头。”
“是！”
果然，天才蒙蒙亮，沈晏池一个翻身就行了。
伤口的余痛尚在，可他不以为意，洗漱过后就打算前往府衙，将夜里的情况告知给潘信。
沈秋棠还在睡，沈晏池就没有等她，先行离开。
潘信本想着，洛清帝只给了两天时间，明日就到期限了，再不得出结论，指不定要被指责办事不力。
他压根睡不着，一路唉声叹气地到了京兆府，就看到沈晏池已经坐着等了。
“沈司士，这么早，莫非也是为了案子无法入睡？”
“凶手已经找到了。”
沈晏池说完，潘信就冲了过来：“此话怎讲？是谁，人呢？”
“是侯夫人的贴身婢女彩蝶，她受到府里陈姨娘的指使，先给侯夫人下毒致她中毒而亡，之后为了销毁罪证，放火烧人。昨天夜里她亲口承认了这些罪行，并交代出陈姨娘才是背后之人，可惜我们没能将她一并带出来记录供词。”
“夜里承认的？你，你莫非夜里去了一趟侯府？”
沈晏池点头：“是我跟沈秋棠，一道去了侯府。她出了个主意，装成女鬼吓唬彩蝶，彩蝶以为是侯夫人的亡魂来报仇，什么都招了。”
潘信张大了嘴巴：“想不到，秋棠竟有这样的聪慧和胆识，真是个人才啊！那，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我们不慎被平渊侯发现，只好道出事实。可平渊侯听闻他的妾室由此行径，非但没有责问，反而要杀我和沈秋棠灭口。”
“岂有此理！”潘信拍案而起：“就算他是侯爷，也没有包庇凶手的道理。何况你是朝廷命官，为了隐瞒实情，他居然要杀你？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皇上。皇上向来是深明大义，绝不会纵容平渊侯胡来的。”
他又问：“对了，秋棠呢？等早朝过后，我们最好一道进宫面圣，你们兄妹二人当时都在场，更能说得清楚些。”
“她还在睡。”
潘信笑了起来：“这小姑娘！不过真没想到，她一个高门贵女，为了查案愿意放下身段去扮鬼，寻常的女子恐怕很难做到。从她愿意做仵作就看出来，秋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沈公子，你可真是有个好妹妹啊！”
沈晏池忍着剧烈的疼，但并不是发出丝毫痛吟的声音。
不知是为了分散注意力，还是沈秋棠的存在感太强，他满脑子都在想她给自己上药的事情，竟有些说不出的怪异。
尤其是，他现在上身不着寸缕，他们又不是真正的兄妹……
“好了！”沈秋棠把剩下的药放回原处，理了理裙摆站了起来。
沈晏池暗自松了口气，一句“多谢”到了嘴边，看到她板着一张臭脸，怎么都说不出口。
好在沈秋棠对他的谢意本就不在乎，她用帕子随意擦了擦自己的手指：“伤口还挺深的，没结疤之前不要沾水。我走了。”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晏池看着她的背影，又看了一眼地上的摔碎的药瓶，抿了下嘴唇。
或许，今日是他有些过分了。
……
此刻的平渊侯府，毫无所获的府兵一回来，就受到了平渊侯的一通斥责。
“没用的东西！那么多人去追两个人，竟然都追不到！”
他面色阴沉地坐在上首，愁容遍布。
今夜没有将那个司士和仵作给杀了，后患无穷。
那两人也不知是从哪里冒出来，丝毫不惧怕侯府的权势，多番顶撞不说，还一次次地挑衅作对，根本不把侯府放在眼里。
只怕天亮之后，京兆府的人就要找上门来，又是天大的麻烦！
他眯起眼睛吩咐手下：“去查清楚，那个姓沈的司士什么来头。”
“是！”
果然，天才蒙蒙亮，沈晏池一个翻身就行了。
伤口的余痛尚在，可他不以为意，洗漱过后就打算前往府衙，将夜里的情况告知给潘信。
沈秋棠还在睡，沈晏池就没有等她，先行离开。
潘信本想着，洛清帝只给了两天时间，明日就到期限了，再不得出结论，指不定要被指责办事不力。
他压根睡不着，一路唉声叹气地到了京兆府，就看到沈晏池已经坐着等了。
“沈司士，这么早，莫非也是为了案子无法入睡？”
“凶手已经找到了。”
沈晏池说完，潘信就冲了过来：“此话怎讲？是谁，人呢？”
“是侯夫人的贴身婢女彩蝶，她受到府里陈姨娘的指使，先给侯夫人下毒致她中毒而亡，之后为了销毁罪证，放火烧人。昨天夜里她亲口承认了这些罪行，并交代出陈姨娘才是背后之人，可惜我们没能将她一并带出来记录供词。”
“夜里承认的？你，你莫非夜里去了一趟侯府？”
沈晏池点头：“是我跟沈秋棠，一道去了侯府。她出了个主意，装成女鬼吓唬彩蝶，彩蝶以为是侯夫人的亡魂来报仇，什么都招了。”
潘信张大了嘴巴：“想不到，秋棠竟有这样的聪慧和胆识，真是个人才啊！那，你们没出什么事吧？”
“我们不慎被平渊侯发现，只好道出事实。可平渊侯听闻他的妾室由此行径，非但没有责问，反而要杀我和沈秋棠灭口。”
“岂有此理！”潘信拍案而起：“就算他是侯爷，也没有包庇凶手的道理。何况你是朝廷命官，为了隐瞒实情，他居然要杀你？不行，这件事一定要告诉皇上。皇上向来是深明大义，绝不会纵容平渊侯胡来的。”
他又问：“对了，秋棠呢？等早朝过后，我们最好一道进宫面圣，你们兄妹二人当时都在场，更能说得清楚些。”
“她还在睡。”
潘信笑了起来：“这小姑娘！不过真没想到，她一个高门贵女，为了查案愿意放下身段去扮鬼，寻常的女子恐怕很难做到。从她愿意做仵作就看出来，秋棠是个难得的好姑娘。沈公子，你可真是有个好妹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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