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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矩阵世界的《The Matrix》

    假期结束,龙铭和辉炎回归往日生活的节奏里。

    龙铭一如往常一样:

    每周一到周五按时上学放学,完成普通少年在这个年纪该去完成的学业功课。

    辉炎一如往常一样:

    每周一到周五处理着财团中的决策方向,同时一如既往、恒古不变的守护着人类世界火元素能量的平衡。

    平日里,他们偶尔会一起探讨艺术;会在龙铭每次学校大考结束后,去街对面的甜点店排队吃冰淇淋----

    每个周五的夜晚,他们都约好了拿出一整晚的时间通宵打游戏至天明,然后在放松地睡到第二天的中午。或者挑一部好看的老电影,点上外卖的披萨和冷饮,一边享受着速食美味所带来的幸福罪恶感,一边窝在沙发里重温经典。

    每个周六和周日,还会因为厨师随机按菜谱所煮的东西难以下咽,而临时起义,跳上离家最近的地铁站,一起乘地铁从郊区穿过大半个城市,到市区唐人街里的中国餐馆吃一顿美味的料理;偶尔,他们也会专门空出时间来,一起在家专研些新奇的料理。

    也是在某个平凡的午后,龙铭偷偷指点了辉炎如何制作“龙家”特制的,通常情况下绝不外传的“番茄汁豆子吐司”——

    至于为什么偷偷教呢?

    因为此秘籍的创始人是龙铭的爸爸,今铭的老公,辉炎的情敌,龙夜大天神。

    ......

    在生活点点滴滴的情景交融中,每时每刻的相处中,辉炎默默以他的方式不着痕迹的清理、疗愈着少年心中残留的噩梦,其实无形层面上具体做些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陪伴的过程----

    那些看似平淡无奇,却又理所当然的点滴日常。

    辉炎曾多次,在聊天的情景中提议穿越时空回去借机修理一下那些曾经在龙铭童年的时光里伤害过他的同学们,但是每次提起这个话题,都会被龙铭及时的拒绝并制止。

    少年从未赞成:火神试图通过暴力来决解问题的处理方式。

    虽然龙铭每次都拒绝了辉炎的提议,但是在如此一来一回间反复,少年心中却渐渐萌生出一股暖流----

    这种被理解,被在意和用心守护着的关心,逐渐转化为一种无法被替代的安全感,而这股柔和的力量也正在慢慢创造着他们日常生活里的点点滴滴。

    ......

    这个星期的周五放学后,和同伴在离学校附近两个街区的咖啡屋喝着焦糖拿铁,龙铭、卢克、杰森和克里斯特简短的商量了下周物理课组队完成小组实验的事情后,便开始意兴盎然的相互约定了一起打任天堂新出的大乱斗升级版游戏的计划。

    终于,课后作业和个人生活中的安排全部规划妥当,拿铁也喝得差不多了,在决定不吃点心后,四个少年便离开了咖啡屋,分别回了各自的家。

    而城市的另一端,处理了一整天的投资会议,一个人从市区金融街办公大厦顶楼回到郊区别墅里,此刻辉炎只觉得脑袋发胀———

    听股东们开会其实和在平静的气氛里看人吵架是同一种效果,简直就是没有硝烟的战场。

    至于最后的决定,还需要等到下周三的第二次股东大会投票表决后,方才初见结果。

    看现在时间还早,辉炎把剩下的琐事交给形风去处理后,便自顾自的去二楼浴室泡起澡来,他需要清理一下此刻被自己从会议室里带回到家里的嘈杂气场,仿佛他的耳边现在都还一直可以幻听得到股东们喋喋不休的议论声。

    ......

    今晚是电影之夜,形风打理完全部的事情并等待披萨外卖准时送来辉府大宅后,也驾着车驶离了郊区的山林别墅———

    作为火神辉炎的首席大管家,平时负责打理辉炎在人界的工作上下与生活点滴日常的风之精灵形风,是不住在这栋山林大宅里的。

    除了负责辉炎的全部事情以外,形风的个人时间是完全自由的——

    而这一点和人类世界中的管家职业略有不同。

    ……

    ……

    “喔~好香。”

    少年回到家,刚走进客厅时便远远从厨房那边闻到了一股番茄和芝士浓郁的香味,他不由自主的赞叹了一句。

    “嗯,今天回来的比平时晚很多哦。”

    听见龙铭的声音,辉炎自二楼缓缓走了下来。

    现在落地窗外的天空已是一片寂静的深海,星光点缀着空旷的夜幕,月亮周围是一圈一圈银白色的云霞。火神顶着一头湿漉漉的褐发看向窗外,他不急不慢的对少年说道。

    “和同学在咖啡屋商量了一会儿下周的事情,就错过了一班地铁。”

    龙夜换了拖鞋走进客厅里,他一边将书包从肩头卸下并随意的堆在了沙发旁,一边向客厅后的开放式厨房走去,不急不慢的回答着对方。

    “难怪。”

    不着痕迹的,辉炎嘟了嘟嘴,自言自语的同时便也向厨房慢慢移动了过去。

    “喔,真的好香。”

    少年掀开餐座上的方形纸盒盖子,瞬时间,一股浓郁的芝士味道扑面而来,他迫不及待的从盒子里拿出一块番茄酱底的披萨块,然后满意的咬了下去。

    “那是因为你饿了。”

    火神将两盒披萨端至电视机前的茶几上,拿来之前就准备好的饮料,并招呼着这会儿一个人只顾着咀嚼手中的披萨,而一时间说不出话来的清泉少年。

    “今晚看什么?”

    解决完手里的披萨,龙铭走来电视机前,将网络与电视机屏幕连接好,他转头问了早已在沙发上坐得安稳自在的褐发火神。

    “《黑客帝国》。”

    此时辉炎也拿起了面前的披萨块,悠闲的吃了起来。

    哦,对的……

    之前有聊到过《黑客帝国》里的剧情解析呢。

    少年点了点头,拿起手中的遥控器设定好频道和电影后,便跑来沙发上坐下。

    今晚的设定:

    是连续看完电影《黑客帝国》的三部曲。

    电视机屏幕上顿时播放出蓝光超高清画质的电影影像,沙发里的两个人一边悠闲的吃着披萨,喝着饮料,一边认真得看着电影,现在的气氛相比刚才准备阶段的时候,反倒是安静了许多。

    音乐声响起,电视屏幕上出现了主人公尼奥(Neo)一个人坐在公寓的电脑台前熬夜编写着一组程序代码的景象——

    故事中的尼奥是一名年轻的码农兼网络黑客,一次偶然在自己所从事的工作中发现了这个看似正常的现实世界,其实则是由一个名为“矩阵”的计算机人工智能系统所控制的,而人们就象祂放牧的动物一样。

    因此,尼奥开始在网络上查找关于“矩阵”的一切。

    在一名神秘女郎崔妮蒂(Trinity),也就是女主人公的指引下,尼奥见到了黑客组织的首领摩菲斯,三人从此一起走上了抗争“矩阵”的征途。

    尼奥不断的探寻着自己生命使命背后的真相,为自己的行动寻找一个可以接受的理由。与此同时,矩阵系统决定先下手为强,派遣了为数25万的电子乌贼大军,开始进攻锡安基地。

    尼奥他们决定再次潜入矩阵,从内部破坏它。在寻找矩阵系统内唯一知道系统弱点的“制钥者”的过程中,在这个探寻真相的过程里,尼奥、墨菲斯和崔妮蒂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困难:

    敌人的能力已升级,数量更是大大增加。

    随着第二集最后那个“tobeconcluded”(“未完待续”)的字幕出现,龙铭和辉炎的心也随之被吊在了万丈悬崖边上:

    尼奥到底怎么啦?

    他怎么可能在“真实”世界里毁灭电子章鱼?

    他又如何能“感觉”到机器?

    已经侵入了班恩(Bane)大脑的史密斯又会对身处昏迷中的尼奥开展什么行动?

    事实上,尼奥的身体在真实世界的飞船上处于昏迷状态,他的思维却被困在一个“中空”地带----

    那里既不是母体,也不是机器占领的真实世界。这个地方叫MobileAvenueTrainStation(移动街火车站),显然是个火车站,不过是梅罗纹奇的势力范围(因此不受常规母体程序控制)。

    当尼奥醒来时,他遇到了一个神秘的小女孩和她的父母,还碰见了“火车人”(TheTrainman),后者控制了该车站所有母体与机器世界之间的交通。与此同时,在真实世界的墨菲斯、崔妮蒂与Logos号飞船的奈奥比会合了,当然,还有那位被洗脑夺体的班恩。

    翠妮蒂他们从“先知”那里知道了尼奥的现状,在守护天使的带领下,去找梅罗纹奇要人,喜欢享受的阿梅那时正和佩瑟芬在他管辖的地狱酒吧欣赏SM的氛围,他当然不肯交出尼奥,因此大家少不了一场激战。

    在佩瑟芬的帮助下,崔妮蒂他们在经历了一场激烈争夺战后,最终将尼奥带回现实世界。

    最后的最后,尼奥依循着内心的使命感照并解救了锡安基地的人们,从此真实世界得以恢复和平的生活。

    ......

    如果是一般人看这个系列的电影,绝大部分人对这个故事线的理解大概仅止于表面所表现的剧情。但是,当两位神祇一起坐在沙发上看这部电影,一边吃着披萨一边回顾故事内容,可能他们对这个电影系列故事的洞见和观察力一定会与常人有所不同。

    龙铭和辉炎曾在想不起来因为何故而谈到的这部电影,这部人类世界拍出来的有趣电影中看出了很多导演和编剧想对观众传达的话外之音:

    电影的原名为《TheMatrix》,这个词的意思中文翻译成“黑客帝国”在龙铭开来其实很……

    它的英文直译为“矩阵”,真的已经表达的很贴切了,但是这个矩阵和学校里高等数学科目中提到的矩阵有着微妙的出入。

    其真切的理解方式,用少年的原话来说———

    “应该是结合了高等数学和物理学互补的去理解比较恰当。”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数字可以解释宇宙中的一切。

    因为,这个矩阵并不是画在纸上的平面图,更精微的说,这个矩阵是在平面的基础上加了很多个维度的立体重叠空间,甚至加注了时间这一抽象的维度向量,从而构成了一个有机的时空体,可以大致的理解为“能量场”。

    而对于尼奥在进入母体前,导师摩菲斯给出的红蓝药丸的考验,辉炎则觉得那个选药丸的片段是不是被弄反了?

    因为红色在光谱上的振动频率比蓝色低,所以才会出现红橙黄绿蓝靛紫的色彩排序,也就是彩虹的层次。因此火神觉得应该是选择蓝色的药丸进入母体,也就是导师摩菲斯所说的“兔子洞”,而红色则会回到矩阵中去……

    但是由于网路上没有人提出相关类似的说法,所以对这个小细节的出入,他们也就不了了之了。

    “任何一个没有出矩阵的人,都随时可能变成’敌人’,然后拿枪对抗你。”

    电影进行到第二部中间的剧情,当看到那些黑特工——

    矩阵的维护系统。

    当看到那些黑特工在公路上追逐崔妮蒂和她带着“制钥者”飞驰于高速公路上的摩托时,他们可以任意感知并控制路上的司机,使那些人成为自己的傀儡,以此来阻碍尼奥的计划。

    在黑特工阻截崔妮蒂飞驰在公路上的摩托车时,辉炎补充了这样一句解说。

    事实上,这个世界目前对人类生活的运作机制就如电影里所传达的那样———

    每一个人身边,他们的家人和爱人或者朋友,当他们的意识没有觉醒前,像电影中的男主人公尼奥那样没出矩阵前,他们随时都可以被那股暗能量也就是电影中形象化了的黑特工们任意入侵而成为傀儡的,随时就会变成虐你、伤你、拿起枪对抗你:以阻止你彻底醒来。

    成为黑暗势力的爪牙,阻止人们恢复意识自由的工具。

    火神辉炎喝了一口冷饮,对着电视画面说道:

    “越是想要觉醒的人类,越是想探寻真理的那一部分人,就越会遭受这些’傀儡’的各种围追堵截,以此来让他们产生恐惧好放弃觉醒、放弃认识自己、成为自己的灵魂使命。”

    敢于看见这个世界的盲点,面对不公平而发声的人,这样的人才能成为自己世界里的王者,创造奇迹。

    “你所说的那个暗能量,就是妈妈爸爸这次出行的原因,对吗?”

    “就是那股‘黑暗源’?”

    听着辉炎的话外解读,龙铭对其中一个关键词敏感起来,他问道。

    “是的,你的妈妈爸爸正是去调查前不久席卷全球的那场大型瘟疫的始因、以及十七年前缠绕人鱼族前长老·银冠的暗能量源头。”

    “……”

    辉炎回答着少年的提问,并沉默了片刻,他的声音低沉,但是继续说道:

    “很有可能,在解锁出这些事件其背后的始因后,今铭和龙夜会召唤众神族的力量,出战围剿这股逗留在地球上近千万年的黑暗势力。”

    “那时的地球,会比现在和平、和谐很多。”

    龙铭认真的听着,心中升起一股正义感,突然感觉自己的爸爸妈妈在为这个世界作出十分了不起的贡献。

    为此,少年丝薄的唇角边扬起一丝淡淡的微笑,他转头看向辉炎,继续追问出了第二个问题:

    “如何识别这些暗能量呢?”

    “说不定……我也可以做些什么的。”

    火神放下了手中的马克杯,他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默默感叹。

    一方面觉得这个问题问得很好,另一方面却着实不想让少年卷入任何危险之中。一时间,两种相互矛盾的思想让辉炎停住了话语。

    见对方沉默不语,龙铭看向褐发火神的双眼中充满了坚毅的神情,少年富有磁性的声音此时冷静又平和的说:

    “没有什么好怕的。”

    仿佛读心术一般看穿了辉炎的顾虑,少年语气肯定的说。

    看着面前的少年冷静睿智的脸孔,一双清泉般透澈的双眼中蕴藏着深邃的光芒,柔和、静谧却无比强大,辉炎从这样的一双眼睛里看到了力量与勇气,他顿了顿喉咙,缓缓对龙铭说道:

    “暗能量通常被这个世界的一些宗教系统描绘成一些比较邪恶的形象从而把祂们具像化了。”

    “事实是,祂们是盘踞在这个世界上的、一股肉眼看不见、也没有具体形象的低频能量势力……是这个世界终极的幻觉制造方。”

    “暗能量属性的‘行为’或‘信息’都是那种会让人产生恐惧、焦虑、害怕、担心等情绪的。”

    “其目的就是让人们的意识受到控制,不断的释放负能量,特别是恐惧,以此去喂养其背后的大boss。”

    而正能量,默默守护着世界的神族能量,则是一种温暖、平和、轻松又喜悦的气息,永远让人感到安心。总之,无惊无恐的状态才是对的状态,自由中充满创造力。

    ......

    “所以,那些曾经我遇到过的同学们……”

    “他们其实是没有觉知的状态下,被那股暗能量所操控,在当时成为傀儡的人吗?”

    针对辉炎给出的解答,龙铭快速的提取出了记忆中曾经发生过的事情,也识别出了身边曾经被暗能量所操控的提线木偶们。

    原来,那些同学在那时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他们只是成为了一个个傀儡,释放出那些充满恐惧、焦虑的言词和信息,以此制造混乱,好让那时的龙铭在学校这个小型社会场中沦陷,被动得成为一个孤立个体。

    原来,那股势力想看到龙铭难过。

    其目的,就像《黑客帝国》中的黑特工所执行的使命一样——

    阻碍还是孩童时期的龙铭继续成长蜕变、进化升级。

    毕竟,那时在众人眼中的他可是一个散发着光芒且智慧超群的人类少年。这样的理由,已足够让那些黑暗势力觉得碍眼与失控。

    “可以这么理解。”

    才刚浅浅讲了一点,就领悟到其中的实质……

    好聪明的孩子……反应真快!

    在心里暗暗赞叹龙铭的资质,火神辉炎摸了摸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晾干了的一头褐发,简言以概。

    ......

    “下次看什么?”

    感觉到心中一块淤积了很多年的沉重能量被无形间释放了,暖流在胸腔中流转,陈年的伤口仿佛也在慢慢的愈合,长出了更结实的皮肤。

    少年的语气也跟着他的心情一起轻松了起来,龙铭浅浅问到。

    “嗯……”

    “就看《楚门的世界》吧。”

    “你觉得如何?”

    看着少年的神情由镇定平静转变为一种轻盈又不失气场的柔和,辉炎的眼角边泛起一抹欣慰的笑意,他想了想然后说出了一部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的电影的名字。

    “OK。”

    少年点了点头,拿起茶几上,外卖盒子中还剩下的几块披萨里其中的一块,安心得继续吃了起来。

    看了看纸盒中还剩余的几块披,萨辉炎耸了耸肩从沙发里探出上半身,拿起桌子上的披萨块继续吃了起来。

    电影继续播放着第三部,也是《黑客帝国》系列迄今为止的最后一部,两人继续一边披萨一边冷饮的悠闲状态,在这样安静悠闲的气氛中展开剩余的夜晚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