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疑心
李幼施跟楚湘抱怨雒高最近总是回来的很晚，好像有什么事瞒着她，有时候还背着她打电话刷手机，被她看到的时候还一副心虚的样子。
“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李幼施心烦的不停搅动眼前的咖啡，勺子跟杯子触碰发出的声音却让她更烦躁。楚湘看着她折腾着咖啡，好笑的问道：“你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了解吗？不会的，可能是医院最近太忙了，放心好了。”李幼施终于放下勺子，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开心。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他不是跟刘夏什么都说的嘛，你回去帮我探探他，看他知道些什么没？”
“好，回去帮你问，不过我觉得你想多了。咖啡都凉了，快点喝吧，你一口都没喝。”
李幼施喝了一口，似乎把刚刚的担忧也喝下去，有兴趣八卦起来了：“听古兰说苏许在她家那边开了个医疗器械公司？”
“嗯嗯，她是说过，挺好的，也算没辜负他学的专业，而且稳定下来了的话，他跟古兰也算成了。”楚湘心里很是敬佩苏许，这样一来离古兰近，他父母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李幼施又故作仰天长叹：“唉，人比人气死人看人家苏学长，已经开公司了，我们还在当社畜。”
楚湘莞尔轻笑：“苏学长确实厉害，不过他是自己努力还有家里有实力，再说我们也不算很惨，做人跟比自己比就好啦。”
“我也就随便说说，其实还是挺满意现在的状态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从来没听说刘夏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楚湘细想好像还真没听他说过：“他没说过，我也没问过，总不至于很难讲话吧。”
李幼施倒是替她着急：“你也没见过呢，好歹问一问啊，这可关乎你后半生的日子好不好过，我们公司一些结了婚的天天抱怨公婆难相处呢，为此吵架家常便饭，打架的动手的都有呢。”
这似乎超出楚湘的思考范围：“我还没想过呢，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怕了，吵架吧我肯定超不过别人的，打架动手这个有点夸张吧？”
“嗯，我也觉得有点夸张，都是听他们说的。他爸妈对我不挺好的，我看刘夏也不像有那种父母的，就算万一有，他也是会向着你的，瞎操心了。”
楚湘现在想的倒不是他父母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不待见自己，而是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关心过刘夏的生活，甚至都不曾问起过这些。
“想什么呢？”李幼施见楚湘愣神，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楚湘：“在想你说的话，回去可得问问了。”
李幼施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欣慰的笑笑：“这就对了嘛。”话锋又一转：“你说古兰跟苏许这颜值，他俩要是结婚生个小孩得多好看呐，想想就羡慕，不行不能想，一想到就想催他们俩结婚生娃。”
“肯定好看可爱的不得了，咱俩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以后来个指腹为婚什么的？”
“我看行”说完俩人哈哈大笑，不知道古兰知道自己还没结婚就下一代就被惦记上了是什么感觉。
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天南海北，生活琐碎，情感烦恼，遇到朋友知音就没有逻辑的一股脑都吐露，楚湘缺乏这种能力，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俩人消磨了一下午，聊天，逛街，吃饭，李幼施终于把烦恼都通通忘了，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去。
楚湘这边回家了，却在想怎么替李幼施问雒高的事，夜幕降临，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楚湘坐在沙发上等刘夏下班，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在茶几上泡了一杯温热的茶。不多时听见门外有动静，立即起身开门。刘夏正打算用钥匙开门，钥匙还在手里门就开了，看见一张笑脸迎他：“回来啦。”刘夏心里一暖，心顿时柔软的像一天棉花，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楚湘殷勤的把茶送到他手里：“听到声音了，累了吧，喝杯茶。”刘夏接过茶，虽然很开心，但隐隐感觉哪里不要对，哦，好像今天的楚湘是太过热情了，喝完茶，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今天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还跟幼施出去逛街了。”说着施施然走到他背后，双手覆上他的肩膀，揉捏着：“最近有个同事去学了推拿，我想你做手术不是很累嘛就跟她学了一两手，舒服吗？”
刘夏感觉有点飘飘然了：“舒服。”
楚湘见效果还行，偷笑着继续给他按摩肩膀：“你们医院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呐？”
“还行吧，跟以前差不多。”
“是嘛，那怎么感觉你最近比之前忙呢？”
正在享受的刘夏一顿，好笑的回道：“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楚湘有点尴尬，索性直接说了：“幼施觉得雒高有点不正常，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确实有点情况”刘夏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楚湘紧张的盯着他：“你说清楚，他干嘛了？”
“可是他不让我说。”刘夏故作为难的说到。
楚湘本来还真没想过雒高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李幼施的事，但听刘夏这个语气，还是不免担心，紧张起来，一脸担忧真诚的看着刘夏，手拉着刘夏的胳膊摇晃着：“说嘛，说嘛。”
刘夏却收不住笑意的低笑出声：“真可爱”
楚湘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住了：“什么？没听清”
“我说你这样很可爱，”刘夏也不逗她：“你们俩就别瞎想了，雒高确实在瞒着她做一件事，不过是会让她惊喜的事情，放心好了。”
楚湘松了一口气，还是想问清楚：“那是什么事？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跟幼施说。”
“其实是好事，他打算跟她求婚，李幼施不是喜欢吉他嘛，他下班偷偷练吉他去。”
楚湘这才放心，还不往调侃雒高：“看不出来，他还挺浪漫的，不过就他那个嗓子，哈哈，不过重在心意，幼施肯定会很感动的。”
刘夏却没有接话，还是满眼温柔看着楚湘：“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
“要是我求婚，你希望是什么样的。”
“不用求，我也同意。”
“你这样可是要吃亏的，可不能这么草率就答应求婚的。”
“没关系，是你就行。”
刘夏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仿佛飘在云端，也像旅途劳顿的旅人终于到了家安下心来：“那你可不能反悔了。”
楚湘丝毫没有扭捏：“嗯，不反悔。”又想起下午跟李幼施的谈话：“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会不会不喜欢我？”
二人此时相依偎在沙发上，刘夏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会的，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而且你这么好，他们会很喜欢的。”
“是嘛，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他们”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呢，我下次带你去见他们，不过你不要被吓到。”
“什么意思？”
“我妈是那种很热情的人，第一次见你可能会不太适应。”
“热情好啊，不过你一说要见他们我现在就有点紧张了。”
“没关系的，他们很好说话的，见了你就知道了。”
见家长似乎一直都是个千古难事，不管多洒脱淡然的人，一说到这个还是不免紧张，因为喜欢着一个人，希望他身边的人都接受自己。
健谈如雒高第一次去李幼施家里的时候，也紧张差点话都说不顺，让李幼施爸妈以为他有语言障碍，让李幼施笑话了好久。不承想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雒高父母面前极尽矜持文静，雒高还以为自己带了个假的女朋友回去。以前楚湘听李幼施说的时候还当个笑话听，没放在心里，现在到好还没见上面呢，自己就先败下阵来了。感叹苏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牛掰只身上门搞定古兰父母。其实苏许心里也很苦，不牛不行啊，别人都是对象领上门的，到自己是上门领对象，要是再畏缩点人家指不定以为他是骗子呢。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刘夏终于把楚湘领回家见父母。一进门，刘夏妈妈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还没等楚湘自我介绍，就拉着楚湘坐下：“湘湘，第一次来家里不要客气。”一边满眼笑意的打量楚湘，一边拉着楚湘的手：“果然是个好姑娘呐，斯斯文文的，比照片更好看呐。”
楚湘被夸的脸红，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以笑代替，不过这并不妨碍刘夏妈妈的似火的热情：“我从前就希望生女儿，结果生了个儿子，失望了好一阵，你来了就好了，等下吃完饭咱们一起去逛街，家里都是男人，跟他爸爸逛街没有乐趣，你喜欢些什么，阿姨给你买。”楚湘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没关系的呀，我跟你说上次我看到一件衣服老好看了，可惜不是我这个年纪穿，正好你能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买……（以上省略n个字）”一直插不上话的刘夏跟刘夏爸爸只能默默的坐在旁边看刘夏妈妈发挥。楚湘还真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冲刘夏使眼色。刘夏接收到信号开口：“妈，知道你喜欢湘湘，但是克制点，别把她吓跑了。”
“怎么会，你就是太克制，不然怎么现在才把媳妇领回家，要是你让我出马，一早就把人领回家了。”刘夏悻悻的碰了灰，刘夏爸爸跟楚湘忍不住偷笑，刘夏看来老爸一眼，刘爸爸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了：“湘湘，你别见怪，她妈妈是太喜欢你才这样，你说你也是的，一直拉着人家孩子说话，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嘛。你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俩去做饭，让他们歇会。”刘夏妈妈一看时间，一拍大腿：“还真是，可别饿着媳妇，我跟你爸先去做饭了，你好好陪着湘湘。湘湘，阿姨先去做饭了，你坐着歇会。”楚湘忙站起来：“阿姨，要帮忙吗？”刘夏拉着她：“没事，你不用去。”刘夏妈妈：“不用的，你歇着，女孩子怎么好做这种粗活的，以后啊在家你也不要做，让刘夏做知道吧。”
“是不是热情的招架不住了？”刘夏轻笑着问。
“确实有点，不过你爸妈人好好，不过我这样坐着等吃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的，没听我妈说嘛，以后这些活得我做。”刘夏有些幽怨的叹口气：“现在不知道我们俩谁才是她亲生的。”
厨房里刘爸爸跟刘妈妈看着在客厅窃窃私语的俩个人，止不住的笑一脸欣慰。
吃完饭，刘夏妈妈还真带着楚湘逛街去了，看到好看喜欢的就给楚湘买，眼睛都不眨一下，楚湘原本很乐意陪她逛街培养感情的，不过刘妈妈这么大方的给她买东西她有点招架不住，又不好拒绝，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受之有愧。
逛到首饰店的时候，刘妈妈看着楚湘光秃秃的手吐槽自己儿子：“刘夏怎么连个戒指都没买给你，你可不能这么便宜他，他以后要是不给你买钻戒，你可不能答应。这样，阿姨先给你买一个，我回去就教育他。”楚湘吓得忙拒绝，刘妈妈拗不过她，到底还是没买。
楚湘晚上回到家舒了长长的一口气：“你妈太热情了，我是真招架不住。”刘夏笑笑：“以后多习惯就好了。”楚湘托腮眯着眼睛看刘夏：“你怎么一点也没像你妈妈的性格？”
“大概像我爸，你要是喜欢我那样，我也可以的。”
“顺其自然就好。”楚湘想着那样的刘夏有点恶寒。
“我爸妈说有空请你爸妈过来玩，顺便见一面，或者我们去你家见你爸妈也行。”终于要走到这一步刘夏很是开心和激动。
“我问下我爸妈，”楚湘还没缓过神来，好像一切都顺利的有点不真实的样子。
“嗯，你今天累了，泡个脚早点睡。”
楚湘躺在床上跟李幼施和古兰分享见家长的事，一聊起来又没有了睡意，想想今年的这些事情，好像做梦一样，也庆幸自己走出了那一步，又找回了刘夏，想到以后一生跟他相濡以沫，结婚生子，安然的度过一生，心里就充满了喜悦和安心。
楚湘这边是一片安心，李幼施却安心不起来了。
“你说他是不是在外面有别人了？”李幼施心烦的不停搅动眼前的咖啡，勺子跟杯子触碰发出的声音却让她更烦躁。楚湘看着她折腾着咖啡，好笑的问道：“你说你说这话，你自己信吗？他什么样的人，你不是最了解吗？不会的，可能是医院最近太忙了，放心好了。”李幼施终于放下勺子，叹了口气：“说是这么说，还是有点不开心。他以前从来没这样过，他不是跟刘夏什么都说的嘛，你回去帮我探探他，看他知道些什么没？”
“好，回去帮你问，不过我觉得你想多了。咖啡都凉了，快点喝吧，你一口都没喝。”
李幼施喝了一口，似乎把刚刚的担忧也喝下去，有兴趣八卦起来了：“听古兰说苏许在她家那边开了个医疗器械公司？”
“嗯嗯，她是说过，挺好的，也算没辜负他学的专业，而且稳定下来了的话，他跟古兰也算成了。”楚湘心里很是敬佩苏许，这样一来离古兰近，他父母也不会有什么意见。
李幼施又故作仰天长叹：“唉，人比人气死人看人家苏学长，已经开公司了，我们还在当社畜。”
楚湘莞尔轻笑：“苏学长确实厉害，不过他是自己努力还有家里有实力，再说我们也不算很惨，做人跟比自己比就好啦。”
“我也就随便说说，其实还是挺满意现在的状态的。突然想起一件事，好像从来没听说刘夏父母是什么样的人，不知道好不好相处。”
楚湘细想好像还真没听他说过：“他没说过，我也没问过，总不至于很难讲话吧。”
李幼施倒是替她着急：“你也没见过呢，好歹问一问啊，这可关乎你后半生的日子好不好过，我们公司一些结了婚的天天抱怨公婆难相处呢，为此吵架家常便饭，打架的动手的都有呢。”
这似乎超出楚湘的思考范围：“我还没想过呢，你这么一说我都有点怕了，吵架吧我肯定超不过别人的，打架动手这个有点夸张吧？”
“嗯，我也觉得有点夸张，都是听他们说的。他爸妈对我不挺好的，我看刘夏也不像有那种父母的，就算万一有，他也是会向着你的，瞎操心了。”
楚湘现在想的倒不是他父母是个怎么样的人，会不会不待见自己，而是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关心过刘夏的生活，甚至都不曾问起过这些。
“想什么呢？”李幼施见楚湘愣神，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楚湘：“在想你说的话，回去可得问问了。”
李幼施有种孺子可教的感觉，欣慰的笑笑：“这就对了嘛。”话锋又一转：“你说古兰跟苏许这颜值，他俩要是结婚生个小孩得多好看呐，想想就羡慕，不行不能想，一想到就想催他们俩结婚生娃。”
“肯定好看可爱的不得了，咱俩是不是该先下手为强，以后来个指腹为婚什么的？”
“我看行”说完俩人哈哈大笑，不知道古兰知道自己还没结婚就下一代就被惦记上了是什么感觉。
女人跟女人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天南海北，生活琐碎，情感烦恼，遇到朋友知音就没有逻辑的一股脑都吐露，楚湘缺乏这种能力，但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俩人消磨了一下午，聊天，逛街，吃饭，李幼施终于把烦恼都通通忘了，高高兴兴的回了家去。
楚湘这边回家了，却在想怎么替李幼施问雒高的事，夜幕降临，外面的天色完全暗了下来，楚湘坐在沙发上等刘夏下班，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在茶几上泡了一杯温热的茶。不多时听见门外有动静，立即起身开门。刘夏正打算用钥匙开门，钥匙还在手里门就开了，看见一张笑脸迎他：“回来啦。”刘夏心里一暖，心顿时柔软的像一天棉花，脸上也是忍不住的笑意：“你怎么知道我在门口。”楚湘殷勤的把茶送到他手里：“听到声音了，累了吧，喝杯茶。”刘夏接过茶，虽然很开心，但隐隐感觉哪里不要对，哦，好像今天的楚湘是太过热情了，喝完茶，微微皱了皱眉头：“你今天怎么了？没出什么事吧？”
“没有啊，还跟幼施出去逛街了。”说着施施然走到他背后，双手覆上他的肩膀，揉捏着：“最近有个同事去学了推拿，我想你做手术不是很累嘛就跟她学了一两手，舒服吗？”
刘夏感觉有点飘飘然了：“舒服。”
楚湘见效果还行，偷笑着继续给他按摩肩膀：“你们医院最近是不是特别忙呐？”
“还行吧，跟以前差不多。”
“是嘛，那怎么感觉你最近比之前忙呢？”
正在享受的刘夏一顿，好笑的回道：“你是不是有事要问我？”
楚湘有点尴尬，索性直接说了：“幼施觉得雒高有点不正常，让我问问你知不知道什么情况。”
“他确实有点情况”刘夏话说到一半就没说了，楚湘紧张的盯着他：“你说清楚，他干嘛了？”
“可是他不让我说。”刘夏故作为难的说到。
楚湘本来还真没想过雒高会做出什么对不起李幼施的事，但听刘夏这个语气，还是不免担心，紧张起来，一脸担忧真诚的看着刘夏，手拉着刘夏的胳膊摇晃着：“说嘛，说嘛。”
刘夏却收不住笑意的低笑出声：“真可爱”
楚湘一时没反应过来懵住了：“什么？没听清”
“我说你这样很可爱，”刘夏也不逗她：“你们俩就别瞎想了，雒高确实在瞒着她做一件事，不过是会让她惊喜的事情，放心好了。”
楚湘松了一口气，还是想问清楚：“那是什么事？跟我说说，我保证不跟幼施说。”
“其实是好事，他打算跟她求婚，李幼施不是喜欢吉他嘛，他下班偷偷练吉他去。”
楚湘这才放心，还不往调侃雒高：“看不出来，他还挺浪漫的，不过就他那个嗓子，哈哈，不过重在心意，幼施肯定会很感动的。”
刘夏却没有接话，还是满眼温柔看着楚湘：“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
“要是我求婚，你希望是什么样的。”
“不用求，我也同意。”
“你这样可是要吃亏的，可不能这么草率就答应求婚的。”
“没关系，是你就行。”
刘夏觉得今天晚上自己的心都软的一塌糊涂，仿佛飘在云端，也像旅途劳顿的旅人终于到了家安下心来：“那你可不能反悔了。”
楚湘丝毫没有扭捏：“嗯，不反悔。”又想起下午跟李幼施的谈话：“你爸妈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会不会不喜欢我？”
二人此时相依偎在沙发上，刘夏轻柔的抚摸着她的头发：“不会的，我喜欢的他们都喜欢。而且你这么好，他们会很喜欢的。”
“是嘛，你怎么从来没跟我提起过他们”
“我以为你不会想听呢，我下次带你去见他们，不过你不要被吓到。”
“什么意思？”
“我妈是那种很热情的人，第一次见你可能会不太适应。”
“热情好啊，不过你一说要见他们我现在就有点紧张了。”
“没关系的，他们很好说话的，见了你就知道了。”
见家长似乎一直都是个千古难事，不管多洒脱淡然的人，一说到这个还是不免紧张，因为喜欢着一个人，希望他身边的人都接受自己。
健谈如雒高第一次去李幼施家里的时候，也紧张差点话都说不顺，让李幼施爸妈以为他有语言障碍，让李幼施笑话了好久。不承想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在雒高父母面前极尽矜持文静，雒高还以为自己带了个假的女朋友回去。以前楚湘听李幼施说的时候还当个笑话听，没放在心里，现在到好还没见上面呢，自己就先败下阵来了。感叹苏许不知道为什么那么牛掰只身上门搞定古兰父母。其实苏许心里也很苦，不牛不行啊，别人都是对象领上门的，到自己是上门领对象，要是再畏缩点人家指不定以为他是骗子呢。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周末，刘夏终于把楚湘领回家见父母。一进门，刘夏妈妈就来了个热情的拥抱，还没等楚湘自我介绍，就拉着楚湘坐下：“湘湘，第一次来家里不要客气。”一边满眼笑意的打量楚湘，一边拉着楚湘的手：“果然是个好姑娘呐，斯斯文文的，比照片更好看呐。”
楚湘被夸的脸红，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只好以笑代替，不过这并不妨碍刘夏妈妈的似火的热情：“我从前就希望生女儿，结果生了个儿子，失望了好一阵，你来了就好了，等下吃完饭咱们一起去逛街，家里都是男人，跟他爸爸逛街没有乐趣，你喜欢些什么，阿姨给你买。”楚湘忙摆手：“不用，不用，谢谢阿姨。”
“没关系的呀，我跟你说上次我看到一件衣服老好看了，可惜不是我这个年纪穿，正好你能穿，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买……（以上省略n个字）”一直插不上话的刘夏跟刘夏爸爸只能默默的坐在旁边看刘夏妈妈发挥。楚湘还真招架不住这种热情，冲刘夏使眼色。刘夏接收到信号开口：“妈，知道你喜欢湘湘，但是克制点，别把她吓跑了。”
“怎么会，你就是太克制，不然怎么现在才把媳妇领回家，要是你让我出马，一早就把人领回家了。”刘夏悻悻的碰了灰，刘夏爸爸跟楚湘忍不住偷笑，刘夏看来老爸一眼，刘爸爸终于能插上一句话了：“湘湘，你别见怪，她妈妈是太喜欢你才这样，你说你也是的，一直拉着人家孩子说话，急什么以后有的是时间嘛。你看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俩去做饭，让他们歇会。”刘夏妈妈一看时间，一拍大腿：“还真是，可别饿着媳妇，我跟你爸先去做饭了，你好好陪着湘湘。湘湘，阿姨先去做饭了，你坐着歇会。”楚湘忙站起来：“阿姨，要帮忙吗？”刘夏拉着她：“没事，你不用去。”刘夏妈妈：“不用的，你歇着，女孩子怎么好做这种粗活的，以后啊在家你也不要做，让刘夏做知道吧。”
“是不是热情的招架不住了？”刘夏轻笑着问。
“确实有点，不过你爸妈人好好，不过我这样坐着等吃什么都不做是不是不太好。”
“没事的，没听我妈说嘛，以后这些活得我做。”刘夏有些幽怨的叹口气：“现在不知道我们俩谁才是她亲生的。”
厨房里刘爸爸跟刘妈妈看着在客厅窃窃私语的俩个人，止不住的笑一脸欣慰。
吃完饭，刘夏妈妈还真带着楚湘逛街去了，看到好看喜欢的就给楚湘买，眼睛都不眨一下，楚湘原本很乐意陪她逛街培养感情的，不过刘妈妈这么大方的给她买东西她有点招架不住，又不好拒绝，心里又感动又觉得受之有愧。
逛到首饰店的时候，刘妈妈看着楚湘光秃秃的手吐槽自己儿子：“刘夏怎么连个戒指都没买给你，你可不能这么便宜他，他以后要是不给你买钻戒，你可不能答应。这样，阿姨先给你买一个，我回去就教育他。”楚湘吓得忙拒绝，刘妈妈拗不过她，到底还是没买。
楚湘晚上回到家舒了长长的一口气：“你妈太热情了，我是真招架不住。”刘夏笑笑：“以后多习惯就好了。”楚湘托腮眯着眼睛看刘夏：“你怎么一点也没像你妈妈的性格？”
“大概像我爸，你要是喜欢我那样，我也可以的。”
“顺其自然就好。”楚湘想着那样的刘夏有点恶寒。
“我爸妈说有空请你爸妈过来玩，顺便见一面，或者我们去你家见你爸妈也行。”终于要走到这一步刘夏很是开心和激动。
“我问下我爸妈，”楚湘还没缓过神来，好像一切都顺利的有点不真实的样子。
“嗯，你今天累了，泡个脚早点睡。”
楚湘躺在床上跟李幼施和古兰分享见家长的事，一聊起来又没有了睡意，想想今年的这些事情，好像做梦一样，也庆幸自己走出了那一步，又找回了刘夏，想到以后一生跟他相濡以沫，结婚生子，安然的度过一生，心里就充满了喜悦和安心。
楚湘这边是一片安心，李幼施却安心不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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