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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见了,青春里的假想敌

    高二下学期开学时,我们班新来了一个转校生,是一个长得像某个因打球而出名的小鲜肉,头发梳着中分,长得白净,让人见就要屏住呼吸.,当然这主要指女生,男生除了个别的,基本上看见他心里都会喊上句带着酸菜味的“娘炮”。

    全班包括老师在内都被他或多或少的影响了,包括她。

    自从“娘炮”坐到她前面后,她借作业给我“参考”的次数就变得屈指可数,尤过是数学和英语,有天早上我被几道函数题给伤透了脑筋,正准备借一下作业时却被“娘炮”抢先了一步,于是乎那句“能不能借我看一下作业”说出一半被硬生生改成了“能不能借我几张纸”。看着她对“炮姐”亲切地笑着,我的心不知为何就被冻住了,只能把满腔的情绪发泄在作业习题上,唉。

    星期二,因为某县高官要视察我校,学校便组织高一,高二的全体同学进行大扫除,我、她还有“炮姐”正好被分到一组。我们三个负责将教室的四个窗户擦干净,我和她俩个擦“炮姐”提水,正当我准备大展身手,费力地擦着玻璃时,“炮姐”提着半桶水在半路摔倒了,他的膝盖破了点皮,殷红的血也慢慢渗了出来,他没有其它反应,只是坐在台阶上哭,她将手中的抹布扔给了我,快步跑到他身边,扶着他一边安慰过一边去了卫生室,看着她俩离开的背影,我的手紧紧的握住,又松开,再握住,后又松开,反复了很多次,不知是无力或失落,只能默默回到只剩下我一个人的劳动岗位上进继续加油,只是无论我怎么努力,窗户也擦不干净。最后还是我喊兄弟来帮我,用了几包辣条聘请他来帮忙,卫生完成地马马虎虎,被老师批评了好一阵,反正长得好看的和成绩好的在班主任看来是不可能有错。我想我那兄弟说得或许是对的,她其实从未在意过我,并且如同其它女生一样肤浅,喜欢长得帅的男生,她也只是个有点优点的凡人。

    到后来,有节晚自习老师加班加点给我们上课,我出神地望着窗外夜色中的星星,不知不觉便开始回忆起很久之前的那个傍晚,好像回到过去一样,那时的夕阳如坠落般落下,星星不一会儿便出来了,我当时真心觉得很漂亮。

    半睡半醒间,台上的老师忽然点了我的名字,让我回答他的问题,“文成公主是与谁和亲的?”她在一旁小声说着“松赞干布”,我迷糊间便随口说了句:“宋朝干部”。顿时全班除了我和她还有老师外都笑得合不拢嘴,我脸上尴尬的有点微红,老师脸上却是相当的黑,她却看着我露出了着急的模样,老师大手一指,便将我赶出教室,让我在窗子外罚了站,我在老师地怒斥声和同学的嘲笑声中离开了教室,出去地那一刻,我回头看了一下众人的样子,只有她有点为我担心地样子,其余都还在笑着,尤属“炮姐”笑得最大声,我靠着窗子一动不动,回忆着过去发生的事情;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她身上,久久不能忘记,后来有一次和一位朋友交谈时,她告诉我,在那次被罚出去站着的时候,她时不时向窗外注视一下,并且还问身为同桌她“他怎么这么傻,出去站着动都不动一下”。那时听完后我心里有点甜甜的,像吃了蜂蜜一样。

    晚自习结束后,同学陆陆续续地走了,我一趴在桌子上也不知道胡思乱想什么,旁边一个人经过时突然拍了我一下,我看了她一眼,提起脚下的书包便走身准备离开,她从身后叫了我一声“高良,我给你补一下今天的课吧?”我停顿了一下,将手举起挥了一下表示拒绝便走了,教室里只留下她一人,她后来怎么样了我不知道,但我却是一夜未眠。

    周五那天中午放学时,她和我也不知是为什么,默契地留到最后才走,两个人一前一后,走了一会儿,她从身后叫住了我。

    “这段时间我要照顾我表弟,所以最近没能顾得上你,抱歉”

    “表弟?谁”

    “陈建平啊”

    这个消息对于当时的我而言就像横写出世的炸弹一样,把我的坏心情全给炸没了。后来我和她便在学校的亭子那停留了很久,她一直给我讲题目,直到太阳快落山了,我俩才拎着书包坐公交车回家,就在我要下车时,她拍了一下我“学考加油,别连个毕业证都拿不到,我会鄙视你的”。

    星期天回学校,看着坐在我前面不远的“炮姐”,不对,陈建平同学,不愧是班草,长的就是帅,真不错。

    高三时,因为他父母工作需要,他去了湘北市。我后来还怀念了他好一阵子,毕竟长得比我帅的人可不多,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