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幻境问心
真武秘境中心，是一片宫殿群，有灵药园，灵兽园，丹殿，经阁等等。
幻境就在主殿，也叫问心境，是三大世家用来磨炼小辈的。
时恒、李启走到秘境中心，看到东缺一块瓦西缺一块砖的宫殿，和连地皮都被掘地三尺的灵草园等。
三大世家还真是勤俭节约啊。
“小长生，前面就是主殿了，你要是过不了问心境不要怕，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哥哥来救你。”李启挤眉弄眼道。
时恒瞥了眼李启，清清嗓子甜甜地说：“那就提前感谢李启哥哥的护佑之恩了。”
说完面无表情地往前疾走。
李启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跟上。
……
大齐道州通元府，家家张灯结彩，燃鞭放炮。街上行人脸上全是喜气，笑盈盈的。
有外乡人见状，好奇非常：新年尚未到来，为何这通元府户户结灯，如此热闹。
便问人，是何原因。那人欣喜回道：李府主家的大胖小子过周岁礼，李老爷正大宴全府呢。看你样子是外乡人吧，正好今天来了通元府，也是和小少爷有缘，不如和我一起去李老爷府上，说句吉祥话，说讨喜杯喝，沾沾喜气。外乡人连连称好，遂与同行。
李启看着这一切，面有怀念，一百多年了啊。
李启慢慢走进李府，看着熟悉的青砖黛瓦。伸手拂过门前的两座威严石狮。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修着精美胡须的中年男子，额阔顶平，长年拧着的眉毛让他眉宇间多了几条皱纹更显威仪。怀里的胖娃娃却不被这份威严所摄，手里狠狠揪着男人的胡须，边扯边笑：“爹，娘，我要骑大马，飞高高！”
一个美妇人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爷俩玩闹。
“好，好，骑大马，飞高高喽！”中年男子把小娃娃放在脖子上，举起他的双手，“飞喽，飞喽。”
小娃娃咯咯直笑，“再高点，再高点。”
妇人佯装嗔怒：“你仔细着点，别摔了启儿。”
“夫人放心，为夫省得！”
李启有些恍惚，伸手想触碰，这画面却荡起一点涟漪散去。
继续向里走。
“李老爷，小少爷面色红润，活泼可爱，日后定如您是大齐栋梁！”
“是啊，李老爷，都说小孩子耳垂厚是长寿，额头饱满是富贵，小少爷两样都占，定是福寿绵长！”
李老爷和李夫人大笑：“客气，客气，诸位快请坐。”
有小厮唱道：“吴州主到！”李老爷和夫人连忙上前，州主伸手制止，笑道：“今日是庆小少爷周岁的，不是商讨政事，不必多礼，朋友相称即可。常兄，今日我带了一块蟠龙纹佩，给小启儿添个彩头。”
李老爷连连推辞：“极品防御法宝，太过贵重了，怀仁兄能到已是给李某添光了……”
州主不悦：“我是送给小启儿的，又不是送你的，你推辞什么。”又笑呵呵地把玉佩放在小娃娃手中，逗了一下。“小启儿，喜不喜欢伯伯送的玉佩啊。”
“啊，啊。”小娃娃抓着玉佩就要往嘴里放。
州主大笑，把玉佩拿出来，重新放回小娃娃手上：“喜欢就好，但是玉佩可不能吃，是用来防身的，小启儿要记好了。”
李启轻轻地说：“谢谢吴伯伯。”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李老爷派人过去询问，原来是有个脏兮兮的乞丐想要进来。
李老爷秉承来者是客，就让乞丐进来吃点东西。谁承想，乞丐一进门，就指着小娃娃说：“他是天厌之人，若李平你不将他丢弃，你全家都会因他而死，通元府也将不得安宁。”
李老爷、李夫人、吴州主震怒，哪里来的野狐禅，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旁边宾客也冷目：“李府主任刑部尚书时兢兢业业，从未有冤假错案。到了通元府，更是尽心尽力，无人有半句指摘，如此善人好官，自得天地庇佑，何来厌弃之说？”
李老爷念在今日是小娃娃周岁礼，不宜动血，只是命人将他轰出去。
李启看着乞丐，眼中全是杀意。玉皇啊玉皇，修炼亿万载，修为没精进多少，心胸倒是越来越狭窄了。
回头看向李老爷和李夫人，心神激荡，眼眶通红，低低念了声：“爹，娘，孩儿不孝！”
乞丐被扫出门后，坐在地上指着李府牌匾大笑：“天厌之，天厌之。得罪天人，必遭天弃，二十年后，你且看他。”
话音刚落，乞丐就死在了李府门口，七窍流血，甚为恐怖。李府牌匾也被一道惊雷劈落，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
画面一转，到了二十年后，李启加冠时。这次加冠礼，李府不像抓周礼一般门庭若市，冷清了许多。
吴州主皱眉：“这天下受常兄恩惠者，不知凡几，一遇事，就作鸟兽散，真是可恨！”
李府主很平静，“我帮人并非求报。大难临头就算夫妻也会各自飞，又何况一点人情。多谢怀仁兄百忙之中还能来参加小儿的加冠礼！”
吴州主叹了口气，正色道：“常兄，不必客气，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早就将常兄引为知己。”看了眼李老爷，继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本州已用州印监察此地，本州倒要看看，哪个贼人敢来此作祟！”
李府主深鞠一躬，“多谢怀仁兄，此间事了，你我痛饮达旦，不醉不归。”
州主大笑，“大善！”
……
堂内，众位宾客或黑衣或深衣皆正襟危坐。
赞礼唱道：“李启二十岁成人冠礼开始。”
……
加冠礼步步进行，一加冠时天空雷霆大作。
二加冠时，风雨交加。吴州主心中有些不安，拿起州印仔细查看，无甚发现，平复心情，静静观看。
三加冠时，在场众人皆心觉压抑，坐立不安。
醮冠者时，有人心悸难忍，起身离开。李老爷、李夫人和吴州主也没拦客，无视他们离开，如此又走一些人。堂内还坐着的，都很平静，拿起法器，调理内息，知道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
李启艰难开口：“爹，娘，各位长辈。看这情况，或许真是我……”
李老爷沉声道：“住口。各位好友，到这李某已经深感荣幸，不尽感激。剩下的就让我们自行处理，各位离开吧。”
堂内众人齐开口：“常兄/李府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等功力不济，还是觉得我等不配参加贵少爷的加冠礼？醮冠之时让宾客离开，从未有过！此话不要再提。小启儿你安心，叔叔/姨姨/伯伯……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加冠！继续，下一步赐字！”
字冠者。
“轰隆！”李府外，雷霆如银龙乱舞，声声咆哮。
通元府百姓默默地来到李府门口，或持刀剑，或持农具，或持木凳，静静等候李启成年。
老天见此，似是越发震怒。不满足天舞游龙，怒降于地面，李府外布满一道道烧灼的裂缝。
百姓见此，两股战战，却没有移动分毫。
一个身材干枯的紫衣修士突然出现在李府上方。华美精致的紫衣上满是垢秽，头上的玉冠也生出裂痕，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恶臭。
修士眼中满是疯狂和贪婪，“献上李启，本君恕你们不死。”
……
时恒醒来后看到泪流满面的李启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唤醒他。
正在犹豫时，李启自己醒了过来。
李启运转灵力，蒸发泪水，情绪低落道：“让你见笑了，贫道无事。贫道在幻境中未发现和宋少爷之事有关的东西。”
“启兄，我度过幻境出来时倒是隐约看到了一个影子。但不确定，也许是我眼花了？”
李启平复心境，欣喜一笑，“小长生你气运惊人，说不定那就是原因呢，不妨试试。我跟你一起进去？”
“好！”
幻境就在主殿，也叫问心境，是三大世家用来磨炼小辈的。
时恒、李启走到秘境中心，看到东缺一块瓦西缺一块砖的宫殿，和连地皮都被掘地三尺的灵草园等。
三大世家还真是勤俭节约啊。
“小长生，前面就是主殿了，你要是过不了问心境不要怕，就站在原地不要动，等哥哥来救你。”李启挤眉弄眼道。
时恒瞥了眼李启，清清嗓子甜甜地说：“那就提前感谢李启哥哥的护佑之恩了。”
说完面无表情地往前疾走。
李启先是一愣，然后大笑跟上。
……
大齐道州通元府，家家张灯结彩，燃鞭放炮。街上行人脸上全是喜气，笑盈盈的。
有外乡人见状，好奇非常：新年尚未到来，为何这通元府户户结灯，如此热闹。
便问人，是何原因。那人欣喜回道：李府主家的大胖小子过周岁礼，李老爷正大宴全府呢。看你样子是外乡人吧，正好今天来了通元府，也是和小少爷有缘，不如和我一起去李老爷府上，说句吉祥话，说讨喜杯喝，沾沾喜气。外乡人连连称好，遂与同行。
李启看着这一切，面有怀念，一百多年了啊。
李启慢慢走进李府，看着熟悉的青砖黛瓦。伸手拂过门前的两座威严石狮。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修着精美胡须的中年男子，额阔顶平，长年拧着的眉毛让他眉宇间多了几条皱纹更显威仪。怀里的胖娃娃却不被这份威严所摄，手里狠狠揪着男人的胡须，边扯边笑：“爹，娘，我要骑大马，飞高高！”
一个美妇人站在一旁温柔地看着他们爷俩玩闹。
“好，好，骑大马，飞高高喽！”中年男子把小娃娃放在脖子上，举起他的双手，“飞喽，飞喽。”
小娃娃咯咯直笑，“再高点，再高点。”
妇人佯装嗔怒：“你仔细着点，别摔了启儿。”
“夫人放心，为夫省得！”
李启有些恍惚，伸手想触碰，这画面却荡起一点涟漪散去。
继续向里走。
“李老爷，小少爷面色红润，活泼可爱，日后定如您是大齐栋梁！”
“是啊，李老爷，都说小孩子耳垂厚是长寿，额头饱满是富贵，小少爷两样都占，定是福寿绵长！”
李老爷和李夫人大笑：“客气，客气，诸位快请坐。”
有小厮唱道：“吴州主到！”李老爷和夫人连忙上前，州主伸手制止，笑道：“今日是庆小少爷周岁的，不是商讨政事，不必多礼，朋友相称即可。常兄，今日我带了一块蟠龙纹佩，给小启儿添个彩头。”
李老爷连连推辞：“极品防御法宝，太过贵重了，怀仁兄能到已是给李某添光了……”
州主不悦：“我是送给小启儿的，又不是送你的，你推辞什么。”又笑呵呵地把玉佩放在小娃娃手中，逗了一下。“小启儿，喜不喜欢伯伯送的玉佩啊。”
“啊，啊。”小娃娃抓着玉佩就要往嘴里放。
州主大笑，把玉佩拿出来，重新放回小娃娃手上：“喜欢就好，但是玉佩可不能吃，是用来防身的，小启儿要记好了。”
李启轻轻地说：“谢谢吴伯伯。”
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李老爷派人过去询问，原来是有个脏兮兮的乞丐想要进来。
李老爷秉承来者是客，就让乞丐进来吃点东西。谁承想，乞丐一进门，就指着小娃娃说：“他是天厌之人，若李平你不将他丢弃，你全家都会因他而死，通元府也将不得安宁。”
李老爷、李夫人、吴州主震怒，哪里来的野狐禅，竟然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旁边宾客也冷目：“李府主任刑部尚书时兢兢业业，从未有冤假错案。到了通元府，更是尽心尽力，无人有半句指摘，如此善人好官，自得天地庇佑，何来厌弃之说？”
李老爷念在今日是小娃娃周岁礼，不宜动血，只是命人将他轰出去。
李启看着乞丐，眼中全是杀意。玉皇啊玉皇，修炼亿万载，修为没精进多少，心胸倒是越来越狭窄了。
回头看向李老爷和李夫人，心神激荡，眼眶通红，低低念了声：“爹，娘，孩儿不孝！”
乞丐被扫出门后，坐在地上指着李府牌匾大笑：“天厌之，天厌之。得罪天人，必遭天弃，二十年后，你且看他。”
话音刚落，乞丐就死在了李府门口，七窍流血，甚为恐怖。李府牌匾也被一道惊雷劈落，掉在地上裂成两半。
……
画面一转，到了二十年后，李启加冠时。这次加冠礼，李府不像抓周礼一般门庭若市，冷清了许多。
吴州主皱眉：“这天下受常兄恩惠者，不知凡几，一遇事，就作鸟兽散，真是可恨！”
李府主很平静，“我帮人并非求报。大难临头就算夫妻也会各自飞，又何况一点人情。多谢怀仁兄百忙之中还能来参加小儿的加冠礼！”
吴州主叹了口气，正色道：“常兄，不必客气，我们共事这么多年，早就将常兄引为知己。”看了眼李老爷，继续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本州已用州印监察此地，本州倒要看看，哪个贼人敢来此作祟！”
李府主深鞠一躬，“多谢怀仁兄，此间事了，你我痛饮达旦，不醉不归。”
州主大笑，“大善！”
……
堂内，众位宾客或黑衣或深衣皆正襟危坐。
赞礼唱道：“李启二十岁成人冠礼开始。”
……
加冠礼步步进行，一加冠时天空雷霆大作。
二加冠时，风雨交加。吴州主心中有些不安，拿起州印仔细查看，无甚发现，平复心情，静静观看。
三加冠时，在场众人皆心觉压抑，坐立不安。
醮冠者时，有人心悸难忍，起身离开。李老爷、李夫人和吴州主也没拦客，无视他们离开，如此又走一些人。堂内还坐着的，都很平静，拿起法器，调理内息，知道接下来有场硬仗要打。
李启艰难开口：“爹，娘，各位长辈。看这情况，或许真是我……”
李老爷沉声道：“住口。各位好友，到这李某已经深感荣幸，不尽感激。剩下的就让我们自行处理，各位离开吧。”
堂内众人齐开口：“常兄/李府主，你这是什么意思，是说我等功力不济，还是觉得我等不配参加贵少爷的加冠礼？醮冠之时让宾客离开，从未有过！此话不要再提。小启儿你安心，叔叔/姨姨/伯伯……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加冠！继续，下一步赐字！”
字冠者。
“轰隆！”李府外，雷霆如银龙乱舞，声声咆哮。
通元府百姓默默地来到李府门口，或持刀剑，或持农具，或持木凳，静静等候李启成年。
老天见此，似是越发震怒。不满足天舞游龙，怒降于地面，李府外布满一道道烧灼的裂缝。
百姓见此，两股战战，却没有移动分毫。
一个身材干枯的紫衣修士突然出现在李府上方。华美精致的紫衣上满是垢秽，头上的玉冠也生出裂痕，空气之中弥漫着一股难言的恶臭。
修士眼中满是疯狂和贪婪，“献上李启，本君恕你们不死。”
……
时恒醒来后看到泪流满面的李启楞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唤醒他。
正在犹豫时，李启自己醒了过来。
李启运转灵力，蒸发泪水，情绪低落道：“让你见笑了，贫道无事。贫道在幻境中未发现和宋少爷之事有关的东西。”
“启兄，我度过幻境出来时倒是隐约看到了一个影子。但不确定，也许是我眼花了？”
李启平复心境，欣喜一笑，“小长生你气运惊人，说不定那就是原因呢，不妨试试。我跟你一起进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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