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早朝
翌日朝会，寅时始百官便齐聚午门外，此时大家尚可交谈一二。
待通鼓响，朝钟鸣，掖门开。文、武官员依次从左、右掖门进入。
过金水桥，至奉天门，文左武右，相向立候，御史在旁，纠察百官仪态，静候齐帝。
百官静立，格外肃穆庄严，当真一览天下之阔。
昼夜交界之处，天光从此间迸出，使漫天云霞都染上色彩，百官沐浴在这片赤红之下，神采奕奕，威严如龙，大齐国运之盛可见一斑。
和众位皇兄站在一起的时恒，静静地欣赏这片美景，欣赏大齐之天下。
突然天空跃出一条龙，一条庞大的五爪金龙，向天咆哮，这龙吟声却似怒似悲，又垂目看着时恒，留下血泪。
时恒也看着这条龙，不知为何，感觉好亲切，好痛。
金龙开口似是在说些什么，却在时恒听来只是无意义的吼叫，龙身蔓延出紫气无边，像是一条条锁链，围困着金龙，金龙拼命挣扎嘶吼，才出现一星半点字词，断断续续，“道……众生……错……平安……”
齐帝坐上龙椅，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入御道。
太子伸出右手在时恒面前轻轻晃动，“小九，小九，要进殿了！”
四皇子、七皇子也在一旁，轻轻叫时恒。
时恒回过神，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当做错觉，随皇兄们进入大殿。
时间尽头，命运河底，万物寂灭处，一个人形物体微微颤动，又恢复死寂。
文武百官齐聚太和殿，太子居左列最首，其余皇子居右列。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永安，大齐永年！”
齐帝：“众卿平身！”
“谢陛下！”
“恒儿体弱，不宜久站，奉礼给恒儿搬把椅子。”
时恒赧然，满朝文武老迈的一抓一大把，而且自己身体没这么差，“父皇，儿臣身强力健，不用椅子，还是给其他大人吧！”
奉礼手脚麻利的搬来椅子，放上软垫，硬是让时恒坐下了。
底下官员位高权重有关系的早就知道这位是九皇子。离家多年，中间还失踪过，好不容易回来，陛下把他当眼珠子保护，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且时恒还是道尊唯一传人，一把椅子小意思。
不知道的看到时恒的亲王朝服，也知道不能惹。
只有一个不知道还愣头青的年轻御史冲出来，“陛下，这于礼不合。”
满殿皆惊，百官低头看鞋子，嗯花纹不错，穿着舒适。
时恒尴尬想起身，却被一股柔和的力压着，传音入耳：“恒儿，安心坐着。”
太子和众皇子皱眉，哪来的愣头青，一把椅子罢了，皇弟还坐不得？
直性子的七皇子更是直接出列，怒视年轻御史，“九皇弟是父皇之子，大齐皇子，连一个椅子都坐不得？”
齐帝神色被十二旒遮盖，看不出喜怒，“说说？”
年轻御史不疾不徐：“回陛下，臣要说之事并非赐座，皇子尊贵，一个座位怎能比。臣要说之事是封王，九皇子为嫡次子，但四皇子和七皇子年岁皆在九皇子之上，不应久居宫中，当出宫建府。请陛下定夺。”
有官员懊恼，艹，瞧你正气凌然，还以为是什么愣头青呢，居然是拍马屁的，我怎么没想到。
四皇子沉默，虽然知道父皇会在早朝宣布，没想到是这种宣布，这个年轻御史怕不是父皇的托。
“诸位爱卿以为何？”
底下大臣齐齐跪下：“请陛下定夺。”
“好，奉礼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九子恒，天资聪颖，俊秀笃学，德才兼备。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今册封皇九子恒，为秦王。以齐、苍、道三州为封地，封地内一切事务皆由秦王定夺，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爵位世袭罔替，钦哉！”
百官惊怖之至，这哪像封亲王，简直是又立一个太子。甚至太子都没有秦王权力大，秦王若有夺嫡之念，那怕是太子要换人了。而且齐州可是皇室祖地，从未当做封地给亲王。
太子党众人思及此想出列上奏，却被太子制止。
太子想起那日在御书房时，父皇所言：恒儿命格有异，命星闪烁，道尊又让恒儿离宗历练，道宗长老跟随，云天失踪，怕是有大恐怖将临。风雨将来，天上也蠢蠢欲动，怕是此时将有量劫，太子要护好恒儿！
小九，皇兄定会护你周全！
时恒坐立不安，想出声打断，却被禁言，用恳求的目光看向父皇。
齐帝无动于衷。
接着是封皇四子浩为明王，封地玄州。
皇七子武为武王，封地武州。
有大臣上奏：“还有一位皇子，三皇子时安，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齐帝眼中寒光一闪，“时安啊，那就封为宁王吧，希望他这些年在无量寺能明悟禅意，知足常乐，安分守己！诸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齐帝起身离开。
解除了时恒的禁言，收回禁锢他的灵力。
时恒连忙跑到太子面前，解释：“太子哥哥，我不知道父皇会这么封，我现在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太子笑着摸时恒的头，“小九，父皇事先都和皇兄说过，皇兄没意见，我们小九就得要这世间最好的！”
明王和武王也默默点头。
明王严肃道：“九弟现在贵为亲王，日后可要带足人手，保护自己。这是先天功德灵宝须弥印，小九收好！”
武王疑惑，四皇兄在说什么呢，哪有贼人敢害九皇弟？送礼？武王连忙递出九灵参给时恒。
时恒茫然，却还是老实点头，收下两位皇兄的礼物，“四皇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多谢四皇兄和七皇兄！”
明王露出笑容：“九弟送的东西我很喜欢。”
武王疯狂点头，“母妃和我也很喜欢九皇弟送的礼物。”
太子提议：“刚下早朝，不如叫上四位皇妹，来东宫我们一起用早膳，好好聚聚！”
三人：“太好了！”
……
无量寺，时安穿着袈裟，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说的话却和佛门圣地格格不入，“时承那老儿封长生弟弟为秦王，封地只有三个州，真吝啬。”
身躯枯瘦，神色阴鸷，三皇子回应：“那就杀了时承和时仁，让小时恒当皇帝！”
儒雅随和男子，宁王回应：“当皇帝多累啊，还是当太子好，杀了所有人，让时恒当我们的太子。”
三人抚手笑道：“正该如此！”
待通鼓响，朝钟鸣，掖门开。文、武官员依次从左、右掖门进入。
过金水桥，至奉天门，文左武右，相向立候，御史在旁，纠察百官仪态，静候齐帝。
百官静立，格外肃穆庄严，当真一览天下之阔。
昼夜交界之处，天光从此间迸出，使漫天云霞都染上色彩，百官沐浴在这片赤红之下，神采奕奕，威严如龙，大齐国运之盛可见一斑。
和众位皇兄站在一起的时恒，静静地欣赏这片美景，欣赏大齐之天下。
突然天空跃出一条龙，一条庞大的五爪金龙，向天咆哮，这龙吟声却似怒似悲，又垂目看着时恒，留下血泪。
时恒也看着这条龙，不知为何，感觉好亲切，好痛。
金龙开口似是在说些什么，却在时恒听来只是无意义的吼叫，龙身蔓延出紫气无边，像是一条条锁链，围困着金龙，金龙拼命挣扎嘶吼，才出现一星半点字词，断断续续，“道……众生……错……平安……”
齐帝坐上龙椅，鸿胪寺“唱”入班，左右文武入御道。
太子伸出右手在时恒面前轻轻晃动，“小九，小九，要进殿了！”
四皇子、七皇子也在一旁，轻轻叫时恒。
时恒回过神，感觉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心里空落落的，又不知道是什么，只能当做错觉，随皇兄们进入大殿。
时间尽头，命运河底，万物寂灭处，一个人形物体微微颤动，又恢复死寂。
文武百官齐聚太和殿，太子居左列最首，其余皇子居右列。
“臣等叩见陛下，陛下永安，大齐永年！”
齐帝：“众卿平身！”
“谢陛下！”
“恒儿体弱，不宜久站，奉礼给恒儿搬把椅子。”
时恒赧然，满朝文武老迈的一抓一大把，而且自己身体没这么差，“父皇，儿臣身强力健，不用椅子，还是给其他大人吧！”
奉礼手脚麻利的搬来椅子，放上软垫，硬是让时恒坐下了。
底下官员位高权重有关系的早就知道这位是九皇子。离家多年，中间还失踪过，好不容易回来，陛下把他当眼珠子保护，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而且时恒还是道尊唯一传人，一把椅子小意思。
不知道的看到时恒的亲王朝服，也知道不能惹。
只有一个不知道还愣头青的年轻御史冲出来，“陛下，这于礼不合。”
满殿皆惊，百官低头看鞋子，嗯花纹不错，穿着舒适。
时恒尴尬想起身，却被一股柔和的力压着，传音入耳：“恒儿，安心坐着。”
太子和众皇子皱眉，哪来的愣头青，一把椅子罢了，皇弟还坐不得？
直性子的七皇子更是直接出列，怒视年轻御史，“九皇弟是父皇之子，大齐皇子，连一个椅子都坐不得？”
齐帝神色被十二旒遮盖，看不出喜怒，“说说？”
年轻御史不疾不徐：“回陛下，臣要说之事并非赐座，皇子尊贵，一个座位怎能比。臣要说之事是封王，九皇子为嫡次子，但四皇子和七皇子年岁皆在九皇子之上，不应久居宫中，当出宫建府。请陛下定夺。”
有官员懊恼，艹，瞧你正气凌然，还以为是什么愣头青呢，居然是拍马屁的，我怎么没想到。
四皇子沉默，虽然知道父皇会在早朝宣布，没想到是这种宣布，这个年轻御史怕不是父皇的托。
“诸位爱卿以为何？”
底下大臣齐齐跪下：“请陛下定夺。”
“好，奉礼宣旨！”
“奉天承运皇帝，召曰：皇九子恒，天资聪颖，俊秀笃学，德才兼备。大有乃父之风范，朕之夕影。今册封皇九子恒，为秦王。以齐、苍、道三州为封地，封地内一切事务皆由秦王定夺，可入朝不趋，赞拜不名，剑履上殿。爵位世袭罔替，钦哉！”
百官惊怖之至，这哪像封亲王，简直是又立一个太子。甚至太子都没有秦王权力大，秦王若有夺嫡之念，那怕是太子要换人了。而且齐州可是皇室祖地，从未当做封地给亲王。
太子党众人思及此想出列上奏，却被太子制止。
太子想起那日在御书房时，父皇所言：恒儿命格有异，命星闪烁，道尊又让恒儿离宗历练，道宗长老跟随，云天失踪，怕是有大恐怖将临。风雨将来，天上也蠢蠢欲动，怕是此时将有量劫，太子要护好恒儿！
小九，皇兄定会护你周全！
时恒坐立不安，想出声打断，却被禁言，用恳求的目光看向父皇。
齐帝无动于衷。
接着是封皇四子浩为明王，封地玄州。
皇七子武为武王，封地武州。
有大臣上奏：“还有一位皇子，三皇子时安，不知陛下可有打算？”
齐帝眼中寒光一闪，“时安啊，那就封为宁王吧，希望他这些年在无量寺能明悟禅意，知足常乐，安分守己！诸位爱卿若是无事，便退朝吧。”
齐帝起身离开。
解除了时恒的禁言，收回禁锢他的灵力。
时恒连忙跑到太子面前，解释：“太子哥哥，我不知道父皇会这么封，我现在就去求父皇收回成命。”
太子笑着摸时恒的头，“小九，父皇事先都和皇兄说过，皇兄没意见，我们小九就得要这世间最好的！”
明王和武王也默默点头。
明王严肃道：“九弟现在贵为亲王，日后可要带足人手，保护自己。这是先天功德灵宝须弥印，小九收好！”
武王疑惑，四皇兄在说什么呢，哪有贼人敢害九皇弟？送礼？武王连忙递出九灵参给时恒。
时恒茫然，却还是老实点头，收下两位皇兄的礼物，“四皇兄，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多谢四皇兄和七皇兄！”
明王露出笑容：“九弟送的东西我很喜欢。”
武王疯狂点头，“母妃和我也很喜欢九皇弟送的礼物。”
太子提议：“刚下早朝，不如叫上四位皇妹，来东宫我们一起用早膳，好好聚聚！”
三人：“太好了！”
……
无量寺，时安穿着袈裟，双手合十，宝相庄严，说的话却和佛门圣地格格不入，“时承那老儿封长生弟弟为秦王，封地只有三个州，真吝啬。”
身躯枯瘦，神色阴鸷，三皇子回应：“那就杀了时承和时仁，让小时恒当皇帝！”
儒雅随和男子，宁王回应：“当皇帝多累啊，还是当太子好，杀了所有人，让时恒当我们的太子。”
三人抚手笑道：“正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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