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往事（四）
长呼了一口气，林天玄勉强将自己的伤势恢复到了一个阶段。现在他在不引发伤势复发的情况下，已经能使出归尘三层的力量了。
他又做了一些进一步恢复的准备，比如高级疗伤法阵的布置，疗伤丹药的粗略炼制。看着自己储物空间里所剩无几的药草材料，林天玄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恢复实力的同时，也得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禁土密藏里的珍贵材料了，不然想要完全恢复还要费不少功夫。
林天玄见朱莉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重新盘坐下来，想着继续恢复伤势。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带着她做事的话确实也需要足够实力，当然是越高越好。
很快，林天玄又重新进入自己仿若昨日的回忆中……
---------------分割符-------------------------
到仓库门口领了统一的黑色道袍，和外门弟子识别身份的腰牌后，有专人带着他们四人来到一处后山统一的房屋前。那些房屋千篇一律，都是比较简略的砖瓦房，一看便知是外门弟子的居所。
“这里就是外门弟子的居所了，”青袍青年淡淡道，“我是你们的师兄，连成道。”
连成道又从腰间挂的一个袋子中，倒出四本册子来，道：“每月可以去仓库凭腰牌领三块下品灵石，这本册子里有日常其他事项，以及炼露前的修炼事宜。另外，每周都可以在宗门中央的御灵殿一楼领取大小任务，修为到达炼露并做够十三个任务，才有机会晋升为正式弟子。”
从一旁正式弟子的手中，接过与他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袋子，扔给四人又道：“这是储物袋，里面有单独的空间，大概有一立方的样子吧。里面有一本外门弟子用的功法、佩剑和保命用的传送玉牌。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危险就直接捏碎玉牌，会直接把你们传送回御灵殿三楼。”
“暂时就这么多了吧，你们熟悉一下，尽快进入状态，有事就去内门弟子的阁楼群那边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去。
林天玄开门进入，发现内部装饰极为简略。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矮矮的石桌，石凳也只有小小的两张，看上去连坐人都很勉强。石桌上有一个铁盒，里面有一些杂物。不过林天玄也不在意，毕竟以这宗门占据好几座山头和山谷，另外还有不可知的地下部分，这规模没有个几百外门弟子都说不过去。如此大的数量，几百座房屋，恐怕宗门根本就不会想着花大力气修缮。他在床上盘腿坐下，先是拿出那所谓储物袋打量了一番。
这袋子很平常，似乎就是平常人家用来装香料的香袋，只是稍稍大一些而已。但是袋口又是异常的紧实，林天玄是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打开系绳哪怕一丝。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那册子察看。
小册封面上书“外门弟子事宜”，很清晰明了的告诉人它的内容。翻开第一眼，目录有“宗门事宜”、“凝气修行”、“丹器之事”和“妖兽名录”。宗门事宜倒是不急在一时，林天玄好奇储物袋内的功法和佩剑，便翻开“凝气修行”的页数。
第一眼，林天玄就看到了页面上一行字：储物袋需滴血刻印，用指尖精血即可。他记得盒中有一根缝衣针，便取来刺破左手食指在储物袋上滴下一滴血，那滴血立刻渗入袋中。很快在储物袋上便有一个一寸大小的六芒星出现，林天玄这回只是略一用力，便打开了袋口系绳。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的袋子，林天玄倒置袋口，抖了抖就有一把佩剑和小册掉在地上。
佩剑是一把很平常的三尺长剑，剑身轻薄，剑刃挥动时有寒芒闪过，显然已经开刃。“凝气诀……上？”林天玄喃喃念着。这册子很薄，应该内容很少。
轻轻将剑摆在一旁，盘坐在床上翻阅起那《凝气诀（上）》。这册子的内容很是简单，就是教人进行最基础的修行方式：吐纳，三吸一呼，以三倍的时间吸气一倍的时间呼气，快速吸入空间中的灵气。另外还有几道口诀，分别写着“凝气一层”、“凝气二层”、“凝气三层”和“凝气四层”，很显然对应不同的阶段。但是这册子中只有修炼方法，其他却是什么都没有。
林天玄试着按那方法呼吸了几回，只感觉有些缺氧头昏，不禁感到疑惑：这样真的有用吗？
抱着心中的疑问，他翻开了《外门弟子事宜》中的“凝气修行”，上书：
天地之间，灵气流转。吾辈修道，吸天地灵气入体，以改变四肢百骸生机。以此，吾辈可求长生，追寻无上大道，可抬手移山填海。御器炼丹，乃修行之辅。而修行道路，先辈所划，第一境称凝气。正如其名，此一境所修，便是要在体内积攒灵气，同时扩大体内丹田空间，以为之后修行打下基础。凝气之境，共分九层，每三层便有一道瓶颈。初，吐纳之时会觉着头昏脑胀，并不适应。此因体内经脉未启，无法运转灵气所致。而当多次吐纳后，灵气冲击之下初开丹田，灵气流转在经脉中，为体内提供能量运转，不适便会消失。此一过程可长可短，与个人资质有关。
林天玄看得微微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不适应啊。
翻回几页，林天玄翻到起初一页，察看起有关金岳门的情况。
这金岳门共占据三座灵山，每一座都是天然灵气充足之地，更有前辈花大力气埋下巨型聚灵阵。这三座山的灵气要比外面浓郁二十倍，虽然林天玄现在还感觉不到就是了。人物之类，宗门有外门弟子、正式弟子、内门弟子、长老、掌门和师祖等等人物。外门弟子数量不定，基本在几百到一千之间波动。他们可以说连宗门的成员都算不上，出外甚至连宗门的名头都不能挂。正式弟子有一百多位，虽说是正式，但也只是有了个名头。他们领的各种福利与外门弟子依旧相差不大，但实力上普遍比外门弟子高一个等级。毕竟外门弟子想要晋升为正式弟子，首先就需要修炼一段时间，当然与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无法比。而内门弟子的地位则更高，他们可以说已是宗门的中层人物，门内只有三十五位，每一个都可以匹敌数十个正式弟子。他们得到的修行资源自然也是更多，每一个内门弟子每月的修行资源，可供数十个正式弟子修炼。这固然也有他们境界高深的原因，但也能看出其地位更高。掌门是宗门的门面，也是宗门明面上的头领。几乎任何一个宗门在外出大规模行动时，带队的都是掌门。掌门不像别的可以任意更换，而是由上任掌门将要西去时，在内门弟子中指定继任。长老共有七位，虽说在话语权上比不过掌门，但每一位都是宗门的顶尖战力。也只有上一位长老西去前，才可选拔继任者。
每一位长老都有自己的派系，强弱不同。而七长老曾天山，也就是先前负责考核的老曾，派系和他本人实力却都是七位长老中垫底的。据说是因为在一次外出，和几个友宗一同剿杀兽潮时，上届七长老不幸殒命。而曾天山虽说在内门弟子中修为不算高深，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众长老推举为七长老。长老的实力都要比别人弱，弟子当然会不想进入这样一个派系。优秀的弟子都不想进入这个派系，系中弟子整体实力自然不如其他派系，其他弟子在挑选派系时也会更不愿进入。这样便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久而久之七长老一系成了宗门中最弱的一系。
宗门中的建筑也是繁多，掌门在灵山中独自开辟有一个洞府，而共七位长老，每一位都各自有自己的阁楼。曾天山的叫清心阁，倒是与他平易近人的个性颇为相配。一众弟子都各自有统一的居所。不过相比之下，内门弟子的居所要华丽清幽不少，正式弟子的居所与市井人家也差不多。但外门弟子的统一居所嘛……林天玄放下册子稍微看了一眼周围，啧啧，简陋的有些不行。
至于所谓任务嘛，就是凡人或者其他门派的道友的求助。凡人的还好，无非是些找猫寻狗的琐事。但是其他门派人的求助，基本都是什么组队探秘境，一同诛杀邪修这类的事。这些事，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极其危险。但是偏偏想从外门弟子晋升为正式弟子，必须做满十三个任务。这就让不少外门弟子必须铤而走险，因此外门弟子的数量会不断下降。这倒不是宗门无情，而是另一种考核。如果连这些算是简单的任务都无法通过，那想要在更高层次上站稳脚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林天玄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之前曾天山说要收他为弟子，这也是另一种晋升为正式弟子的方法。但是内门弟子嘛……就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还是下午，林天玄倒不急着干别的，开始专心吐纳起来。他三吸一吐的吐纳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好转，颇有些郁闷的扶着脑袋晃了晃，试图驱散那种头昏目眩的感觉。
“书上说多次，也不知是怎样，还是先去找下那七长老吧。”林天玄喃喃道，随即下了床铺开门走向外面。循着印象，他找到了那清心阁，不过却只找到那见过的少女坐在厅中。
内门弟子的人数并不多，所以在那宗门事宜中将各个宗门弟子的姓名和所属派系，都一一罗列出来。七长老一系并没有第二个女性内门弟子，而正式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没有资格参与到收徒典礼中。这么一来，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赵师姐。”林天玄拱手向对方行礼。
“嘻嘻，师弟还是叫我雪姐吧。”赵雪笑道，丝毫没有师姐的架子，随即就开始对林天玄用问题一顿狂轰乱炸。像是诸如问他从哪里来，年岁几何，家里情况等等。
修道者因为体内灵气改善的原因，虽说到达一定境界前不能随意更改容貌，但是哪怕是最低级的凝气境修士，都可做到容颜常驻。当然了，这也并非绝对，不过赵雪修行并不久，在灵气的作用依然还是那副小而圆的娃娃脸。实际上嘛……看那册子上记载，赵雪十三岁入修行，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所以虽说赵雪看起来比林天玄年龄小，可无论从辈分还是实际的年龄，林天玄都应该持长辈礼才对。
赵雪心性活泼，倒是不太喜欢林天玄对她这种态度，言谈中不断要求林天玄以同辈待她。无奈之下，林天玄只好改了口。
“雪姐，曾长老呢？”抓住一个空隙，他连忙转移话题，阻止了对方对自己的问题轰炸。一刻钟下来，林天玄被赵雪问了无数个问题，就差没连他家养几只狗都套出来了。最让他无语的是，赵雪似乎对他的情感生活十分感兴趣。这不禁让林天玄怀疑起，自己这个过分热络活泼的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师父啊……”赵雪摇摇头，道，“他刚刚出去不久，不知去哪里处理事情了。”
“你要是无聊的话，先跟着姐去做点任务呗。”
他又做了一些进一步恢复的准备，比如高级疗伤法阵的布置，疗伤丹药的粗略炼制。看着自己储物空间里所剩无几的药草材料，林天玄苦笑着摇摇头。看来自己恢复实力的同时，也得看看能不能收集一些禁土密藏里的珍贵材料了，不然想要完全恢复还要费不少功夫。
林天玄见朱莉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传来，皱了皱眉。不过他也没有做什么，重新盘坐下来，想着继续恢复伤势。毕竟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要带着她做事的话确实也需要足够实力，当然是越高越好。
很快，林天玄又重新进入自己仿若昨日的回忆中……
---------------分割符-------------------------
到仓库门口领了统一的黑色道袍，和外门弟子识别身份的腰牌后，有专人带着他们四人来到一处后山统一的房屋前。那些房屋千篇一律，都是比较简略的砖瓦房，一看便知是外门弟子的居所。
“这里就是外门弟子的居所了，”青袍青年淡淡道，“我是你们的师兄，连成道。”
连成道又从腰间挂的一个袋子中，倒出四本册子来，道：“每月可以去仓库凭腰牌领三块下品灵石，这本册子里有日常其他事项，以及炼露前的修炼事宜。另外，每周都可以在宗门中央的御灵殿一楼领取大小任务，修为到达炼露并做够十三个任务，才有机会晋升为正式弟子。”
从一旁正式弟子的手中，接过与他自己腰间一模一样的袋子，扔给四人又道：“这是储物袋，里面有单独的空间，大概有一立方的样子吧。里面有一本外门弟子用的功法、佩剑和保命用的传送玉牌。在外执行任务的时候，有危险就直接捏碎玉牌，会直接把你们传送回御灵殿三楼。”
“暂时就这么多了吧，你们熟悉一下，尽快进入状态，有事就去内门弟子的阁楼群那边找我。”说完他转身离去。
林天玄开门进入，发现内部装饰极为简略。狭小的房间里只有一张单人床，和一张矮矮的石桌，石凳也只有小小的两张，看上去连坐人都很勉强。石桌上有一个铁盒，里面有一些杂物。不过林天玄也不在意，毕竟以这宗门占据好几座山头和山谷，另外还有不可知的地下部分，这规模没有个几百外门弟子都说不过去。如此大的数量，几百座房屋，恐怕宗门根本就不会想着花大力气修缮。他在床上盘腿坐下，先是拿出那所谓储物袋打量了一番。
这袋子很平常，似乎就是平常人家用来装香料的香袋，只是稍稍大一些而已。但是袋口又是异常的紧实，林天玄是用尽全身力气也没能打开系绳哪怕一丝。无奈之下他只好拿出那册子察看。
小册封面上书“外门弟子事宜”，很清晰明了的告诉人它的内容。翻开第一眼，目录有“宗门事宜”、“凝气修行”、“丹器之事”和“妖兽名录”。宗门事宜倒是不急在一时，林天玄好奇储物袋内的功法和佩剑，便翻开“凝气修行”的页数。
第一眼，林天玄就看到了页面上一行字：储物袋需滴血刻印，用指尖精血即可。他记得盒中有一根缝衣针，便取来刺破左手食指在储物袋上滴下一滴血，那滴血立刻渗入袋中。很快在储物袋上便有一个一寸大小的六芒星出现，林天玄这回只是略一用力，便打开了袋口系绳。看着只有巴掌大小的袋子，林天玄倒置袋口，抖了抖就有一把佩剑和小册掉在地上。
佩剑是一把很平常的三尺长剑，剑身轻薄，剑刃挥动时有寒芒闪过，显然已经开刃。“凝气诀……上？”林天玄喃喃念着。这册子很薄，应该内容很少。
轻轻将剑摆在一旁，盘坐在床上翻阅起那《凝气诀（上）》。这册子的内容很是简单，就是教人进行最基础的修行方式：吐纳，三吸一呼，以三倍的时间吸气一倍的时间呼气，快速吸入空间中的灵气。另外还有几道口诀，分别写着“凝气一层”、“凝气二层”、“凝气三层”和“凝气四层”，很显然对应不同的阶段。但是这册子中只有修炼方法，其他却是什么都没有。
林天玄试着按那方法呼吸了几回，只感觉有些缺氧头昏，不禁感到疑惑：这样真的有用吗？
抱着心中的疑问，他翻开了《外门弟子事宜》中的“凝气修行”，上书：
天地之间，灵气流转。吾辈修道，吸天地灵气入体，以改变四肢百骸生机。以此，吾辈可求长生，追寻无上大道，可抬手移山填海。御器炼丹，乃修行之辅。而修行道路，先辈所划，第一境称凝气。正如其名，此一境所修，便是要在体内积攒灵气，同时扩大体内丹田空间，以为之后修行打下基础。凝气之境，共分九层，每三层便有一道瓶颈。初，吐纳之时会觉着头昏脑胀，并不适应。此因体内经脉未启，无法运转灵气所致。而当多次吐纳后，灵气冲击之下初开丹田，灵气流转在经脉中，为体内提供能量运转，不适便会消失。此一过程可长可短，与个人资质有关。
林天玄看得微微点头，恍然大悟，原来是不适应啊。
翻回几页，林天玄翻到起初一页，察看起有关金岳门的情况。
这金岳门共占据三座灵山，每一座都是天然灵气充足之地，更有前辈花大力气埋下巨型聚灵阵。这三座山的灵气要比外面浓郁二十倍，虽然林天玄现在还感觉不到就是了。人物之类，宗门有外门弟子、正式弟子、内门弟子、长老、掌门和师祖等等人物。外门弟子数量不定，基本在几百到一千之间波动。他们可以说连宗门的成员都算不上，出外甚至连宗门的名头都不能挂。正式弟子有一百多位，虽说是正式，但也只是有了个名头。他们领的各种福利与外门弟子依旧相差不大，但实力上普遍比外门弟子高一个等级。毕竟外门弟子想要晋升为正式弟子，首先就需要修炼一段时间，当然与刚入门的外门弟子无法比。而内门弟子的地位则更高，他们可以说已是宗门的中层人物，门内只有三十五位，每一个都可以匹敌数十个正式弟子。他们得到的修行资源自然也是更多，每一个内门弟子每月的修行资源，可供数十个正式弟子修炼。这固然也有他们境界高深的原因，但也能看出其地位更高。掌门是宗门的门面，也是宗门明面上的头领。几乎任何一个宗门在外出大规模行动时，带队的都是掌门。掌门不像别的可以任意更换，而是由上任掌门将要西去时，在内门弟子中指定继任。长老共有七位，虽说在话语权上比不过掌门，但每一位都是宗门的顶尖战力。也只有上一位长老西去前，才可选拔继任者。
每一位长老都有自己的派系，强弱不同。而七长老曾天山，也就是先前负责考核的老曾，派系和他本人实力却都是七位长老中垫底的。据说是因为在一次外出，和几个友宗一同剿杀兽潮时，上届七长老不幸殒命。而曾天山虽说在内门弟子中修为不算高深，但是因为某种原因被众长老推举为七长老。长老的实力都要比别人弱，弟子当然会不想进入这样一个派系。优秀的弟子都不想进入这个派系，系中弟子整体实力自然不如其他派系，其他弟子在挑选派系时也会更不愿进入。这样便形成一个恶性循环，久而久之七长老一系成了宗门中最弱的一系。
宗门中的建筑也是繁多，掌门在灵山中独自开辟有一个洞府，而共七位长老，每一位都各自有自己的阁楼。曾天山的叫清心阁，倒是与他平易近人的个性颇为相配。一众弟子都各自有统一的居所。不过相比之下，内门弟子的居所要华丽清幽不少，正式弟子的居所与市井人家也差不多。但外门弟子的统一居所嘛……林天玄放下册子稍微看了一眼周围，啧啧，简陋的有些不行。
至于所谓任务嘛，就是凡人或者其他门派的道友的求助。凡人的还好，无非是些找猫寻狗的琐事。但是其他门派人的求助，基本都是什么组队探秘境，一同诛杀邪修这类的事。这些事，一个不慎就会丢掉性命，极其危险。但是偏偏想从外门弟子晋升为正式弟子，必须做满十三个任务。这就让不少外门弟子必须铤而走险，因此外门弟子的数量会不断下降。这倒不是宗门无情，而是另一种考核。如果连这些算是简单的任务都无法通过，那想要在更高层次上站稳脚跟，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
不过林天玄就没有这种顾虑了，之前曾天山说要收他为弟子，这也是另一种晋升为正式弟子的方法。但是内门弟子嘛……就没那么简单了。
现在还是下午，林天玄倒不急着干别的，开始专心吐纳起来。他三吸一吐的吐纳了许久，也不见有什么好转，颇有些郁闷的扶着脑袋晃了晃，试图驱散那种头昏目眩的感觉。
“书上说多次，也不知是怎样，还是先去找下那七长老吧。”林天玄喃喃道，随即下了床铺开门走向外面。循着印象，他找到了那清心阁，不过却只找到那见过的少女坐在厅中。
内门弟子的人数并不多，所以在那宗门事宜中将各个宗门弟子的姓名和所属派系，都一一罗列出来。七长老一系并没有第二个女性内门弟子，而正式弟子和外门弟子都没有资格参与到收徒典礼中。这么一来，她的身份就呼之欲出了……
“赵师姐。”林天玄拱手向对方行礼。
“嘻嘻，师弟还是叫我雪姐吧。”赵雪笑道，丝毫没有师姐的架子，随即就开始对林天玄用问题一顿狂轰乱炸。像是诸如问他从哪里来，年岁几何，家里情况等等。
修道者因为体内灵气改善的原因，虽说到达一定境界前不能随意更改容貌，但是哪怕是最低级的凝气境修士，都可做到容颜常驻。当然了，这也并非绝对，不过赵雪修行并不久，在灵气的作用依然还是那副小而圆的娃娃脸。实际上嘛……看那册子上记载，赵雪十三岁入修行，现在已经过了二十多年了。
所以虽说赵雪看起来比林天玄年龄小，可无论从辈分还是实际的年龄，林天玄都应该持长辈礼才对。
赵雪心性活泼，倒是不太喜欢林天玄对她这种态度，言谈中不断要求林天玄以同辈待她。无奈之下，林天玄只好改了口。
“雪姐，曾长老呢？”抓住一个空隙，他连忙转移话题，阻止了对方对自己的问题轰炸。一刻钟下来，林天玄被赵雪问了无数个问题，就差没连他家养几只狗都套出来了。最让他无语的是，赵雪似乎对他的情感生活十分感兴趣。这不禁让林天玄怀疑起，自己这个过分热络活泼的师姐，是不是有什么图谋。
“师父啊……”赵雪摇摇头，道，“他刚刚出去不久，不知去哪里处理事情了。”
“你要是无聊的话，先跟着姐去做点任务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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