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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恐惧感

    随着他们逐渐逼近,脚步声愈发的大。偶尔队伍中还会传来嘈杂的说话声,季梦幽和茉莉两人面面相觑,谁都能够感觉到危险正在渐渐靠近。

    季梦幽知道,不能够再等下去了。如果等到那个歹徒,带着陇西王氏一众小厮,堵在这石潭面前,她和茉莉可就都被困在这里,不会剩下生的机会了。

    所以,为了有能够活下去的机会,季梦幽趁着他们还没有走到,再次叮嘱茉莉:“记住我刚刚说的话,不顾一切的跑到皇城前,拿着我的令牌调遣侍卫过来!”

    茉莉瞪大双眼看着她,眼泪忍不住的滴落下来。她带着哭腔,问季梦幽道:“王妃,王妃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我们,我们就不能一起逃出去,逃到皇城边上,找侍卫护驾吗?”

    “不可能!”季梦幽回答的很是干脆,她扶着茉莉:“你记住我之前说的,我如今的生死就掌握在你手中。你记着,越快越好。陇西王氏的干脆,或许留不得我多久!”

    说罢,季梦幽抛下茉莉,从石潭中跑了出去。那些小厮和歹徒见到季梦幽之后,喜出望外的叫唤起来。

    季梦幽莞尔一笑,提着裙角就是跑。身后是追逐她的全部小厮,包括那个歹徒。

    她一边跑着,一边祈祷:若是上天怜悯,希望茉莉能够顺利的跑到皇城,叫来侍卫救我!

    果然是一直在皇城内养尊处优惯了,即便季梦幽的意志力再强大,她也跑不了多久。很快力气就被耗尽了,她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继而被身后的众多小厮一拥而上,被他们控制起来。

    “终于抓住你了,王妃,这都得怪你自己走错了路,自投罗网。”那个歹徒再次拿出匕首,用自己的衣袖轻轻擦拭一番,缓缓地靠近季梦幽。

    如果季梦幽不说接下来的话,想必那个歹徒一定会一刀解决掉她。季梦幽紧张到额间的汗,顺着侧脸颊滴落下,啪嗒一声清脆的掉在地上都听得见。

    见那把匕首逐渐靠近,就在自己面前不到十寸的距离上,季梦幽忽然大喊:“凭你,你绝对不敢杀我!”

    那歹徒迟疑了一下,似乎被激怒了。他拿着匕首,靠近季梦幽的脖颈。离得太近,季梦幽的脖颈上甚至被锋利的刃浅划出一道口子,缓缓渗出血来。

    他朝着季梦幽,轻蔑的说道:“你说我不敢杀了你,你倒是看我敢不敢?”

    “不过是陇西王氏的一条狗,”季梦幽不屑的笑起来,她是故意的,只有表现出真的不在意,才会让眼前这个拿着匕首抵在自己脖颈上的歹徒同自己作心理斗争,“怎么,我有对陇西王氏绝对的消息,在你主子没听见之前,你敢杀了我?”

    “我有何不敢?”那歹徒明显是被激怒了,匕首抵得更狠了,那道口子似乎要被剌得更大,血渗出的速度也变快了。

    季梦幽又是不屑的一笑,她也不说什么,就那样不屑一顾的笑着。

    果然,那歹徒将匕首撤了回来,气急败坏的用拳头砸向身旁的树。他将自己的心情沉淀下来之后,朝着季梦幽恶狠狠的说:“好!一会儿若是说出的话,对大人无用,我一定将你活剐了!”

    季梦幽只是笑笑,她用指尖轻轻抚摸刚刚被划开一道口子的脖颈儿,擦拭掉渗出的鲜血,表现的十分平静。

    其实她很害怕,但她不能表现出自己很害怕。她得感谢穿越到未来的那五年间,自己学到了很多,才能够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保有最后的冷静。

    虽然很不情愿,但那个歹徒还是推开了之前那间厢房的门,将季梦幽带了进去。

    王蹇看见季梦幽被五花大绑着推进来,却还是恭敬的起身行了礼:“老臣拜见摄政王妃。”

    不过没等季梦幽说什么,他就自己又坐了下去。他瞥着她,问:“怎么,王妃深夜造访老臣宅院,有何要事?”

    这是季梦幽重新回到自己身体之后,第三次见王蹇。第一次到议政殿上时,她就见识到了王蹇的冷酷无情以及城府极深,可今早朝议,他却一声不吭。

    今晚这时,她再见到他,却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这样的王蹇。

    季梦幽唯一能够脱口而出的词,在此刻应该是恐惧。王蹇举手投足间,只是继续落下棋子,她却能够感受到他强大的气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茉莉有没有顺利的跑到皇城前,她不认识路,要是不能在王蹇彻底发怒之前,带着侍卫赶来这里,怕是自己一定会死无葬身之地了。

    王蹇见季梦幽没有要说的意思,便随意挥了挥手,示意旁边的那个歹徒将她拖出去,任意处置了。

    事已至此,季梦幽绝不能让自己死掉。她见歹徒伸手,就要将她拉拽出去,连忙喊道:“等等!别动我!王大人,你怎么知道我来这里,对你们没有用处呢?”

    王蹇本来已经伸手拿了一枚棋子,听见季梦幽的话,一时间来了兴致又放了回去。他站起身,一把推开那名歹徒,走到季梦幽身前:

    “你知道,你现在这是一种什么样的行为吗?”

    季梦幽假意笑着:“我知道,可我除了这样,还有别的选择吗?”

    她在赌。即便知道危险很大,她依旧要去赌:王蹇明知道她想拖延时间,还不得不留下她。除了这样,她想不到什么能够继续拖延时间,保住性命的办法了。

    而现在王蹇好奇的站在她自己身边,就说明这一局,季梦幽她赌对了。

    王蹇忽然大笑起来,他挥手屏退一干人等。厢房内,如今只有他与被绳子捆住的季梦幽二人。

    他愈发靠近季梦幽,闭上双眼又忽然睁大眼睛:“王妃,您该知道臣的手段的。有些话主动说出来,总比,被人撬嘴听到更好,不是吗?”

    季梦幽继续假意微笑,她懒得真心实意的朝着王蹇笑。不是不想,是实在笑不出来。那种强大的压迫感之下,季梦幽甚至觉得自己呼吸都是他在施舍。

    该说什么,才能让王蹇继续因为好奇,而暂且放过自己呢?

    她思虑再三,开口说道:“若我说,在京城的时疫发生之前,我就已经知道时疫会发生了,您,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