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楚澜
“永业五年，扶孤四等爵，开国县侯夜北侯，勾结胡族，斩立决！”
······
“楚澜弟弟，我们是被人陷害的，你以后一定要帮姐姐找出那构陷我们的幕后黑手！”一名少女言语指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少女穿着黑色的长裙，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露带着愤懑，对着自己身旁的少年说道。
少女名为夜夭儿，为夜北侯的独女，扶孤郡主。在她身旁的少年，名为楚澜，与夜夭儿一起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
楚澜稚嫩的脸上苍白无比，小脸上浮现出迷茫之色，右手紧握住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双眼迷茫地望着自己面前穿着黑裙的少女，不知所措。
“涉足此事，将会让你堕入无尽的深渊！而且······”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举着一把利剑指着楚澜，发出狞笑，透着寒冷，带着一丝讥讽，“你也做不到，我们潜伏在黑暗，如同一张辽阔无际的黑色幕布，幕布所及，便是黑暗···桀桀桀···”
“祖上被太祖皇帝封侯，世代镇守扶孤西部，还未扶孤大帝而战死。没想到竟然被奸人所害，诬陷谋反！”少女的俏脸上带着愤懑道。
“人们皆以为夜北侯忠良，奈何他······”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声音一顿，亮出长剑，“好了，该送你上路了，你地下的父亲，需要你的陪伴。”
长剑在黑暗中散发出瘆人的寒光，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夜夭儿身形打碎，与此同时，楚澜所在的这片空间，也被打碎，化为一块块碎片，缓慢地飞溅出去。
楚澜感觉自己缓慢地下坠，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向上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不再坠落。
无休止的坠落！
最后，楚澜坠落在了一座巴掌宽的独木桥上，下方，是一望不不见底的深渊，像是饕餮的大嘴，吞噬着光明。
一块块被斩碎的空间碎片缓慢地浮现在了楚澜身边，所有的碎片上浮现着一张相同的黑影，每块碎片发出不同的声音，不断冲击着楚澜，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意的人消失后感到非常自责？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废物，废物，一个天生废脉的废物······”
“想要为夜北侯翻案？你做不到，你永远也做不到的，因为你，天生就是个废物，连自己从小的玩伴都保护不了，你想这么多，又有何用呢？”
“放弃吧，做个平凡人，废脉也能活个数十年······”
“你这样，与一只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无用之人！”
散发寒光的碎片上浮现出一张张相同的脸，每块碎片说出的话也不相同，缓慢说出的声音交汇形成的音浪，如同一股魔咒般在楚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楚澜稚嫩的脸上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紧紧地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但是碎片上说出的话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不断在楚澜脑海中响起，让楚澜会陷于癫狂。
“你做不到，放弃吧，安静的生活下去—，夜北侯成为了过去，未来会更好！”
一道寒光落下，斩在了楚澜所站立的独木桥上，独木桥变成了许多截碎片，楚澜随着独木桥的断裂，向着深渊坠落而下······
······
“不—”
楚澜在床上惊坐而起，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坚毅和稚嫩，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望着窗棂外的露出鱼肚白天色，长舒了一口气，道：“只是一个梦！”
楚澜如今十八岁，这种噩梦楚澜已经做了很多年，每次都会被这个梦给惊醒。
说是梦境，其实也是一种意境。
楚澜因为天生废脉不能修武，在父亲和柯泽的教导下修炼灵魂。
灵魂九境，楚澜已经到了第九境的巅峰，差一个契机踏入第八境：兵境。
化灵魂为元神，以元神为兵。
临境的入门便是观想一种意境。
这种意境的来源便是夜北侯案。
永业五年，夜北侯被人查出其府中有胡族右庭王的亲笔书信，三司蛰伏在夜北侯府的人舍命送出夜北侯勾结胡族的情报。得知此事的扶孤朝堂皆惊，皇帝趁楚昊天进京述职期间查抄夜北侯府并族诛。
在抄家灭族前，夜夭儿偷偷地见了楚澜一面，对楚澜说道：“楚澜弟弟，我们是被人构陷的，帮我找出凶手，还我们一个清白。”说完，将一只银镯摘下，戴在了楚澜的手腕上，最后含泪离去。
那一晚后，这个喜欢穿着黑裙的少女离开了扶孤再也没有回来。
夜夭儿的话，让楚澜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夜北侯案。
对楚澜来说，夜夭儿其实是他的家人，心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夜北侯与自己的父亲交情甚厚，由于夜北侯常年领军在外，府中又没有人能奈何得了这个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淘气包闺女，便将夜夭儿丢给了楚澜的父亲，让他帮忙照看。
楚澜的父亲见楚澜从小天生废脉，不能修武，而且身体比同龄人都要虚弱的多，身边又没有什么玩伴。夜夭儿丢给了楚澜，然后，然后······楚澜炸了。
这个姐姐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自己的书籍的画像总是被夜夭儿改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强人锁男”的孔圣人，嘴唇上涂着胭脂的庄子，会跳舞的“诗圣”。
走着走着突然会被传送进了后厨的水缸里；就连第二天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也会发现自己被夜夭儿画了个妆。
楚澜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于脑后，每当回忆起小时候自己被夜夭儿捉弄时的场景，脸上都挂着笑容。
虽然自己小时候经常被夜夭儿的恶作剧捉弄，但也有她的陪伴而感到充足。
小时候一起放学回来，一起读书，一起玩耍······
长大后他们还约定一同去秦川院学习，前往秦川学府进修，一起前往圣安国子监学习，许诺一起在圣安泛舟同游曲江池；一起前往看西河府的长河落日；一起看漠北府的关山夜月；河间府大河之水天上来；临江府的三江汇流······
但这些，就像是一面镜子，被击碎，无法再重合复原。
从夜夭儿走后，他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心中树立进扶孤朝堂，成为扶孤最年轻阁老的野望。
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文武双全，楚澜觉得背靠这样的大山，进入朝堂，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做一个身具文人傲骨，心有家国天下，胸怀十万兵的权臣。
楚澜的房间中，十多个红木的书架占据了一半的房间，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类书籍，有历史、地理、农学、水利等，也有民间话本。
虽然自己天生废脉，拥有超群的记忆力，脑袋也很灵光，一本砖头厚的书，楚澜一夜便能将其读懂读透，将里面的内容牢牢地记住，而且自己还能琢磨出多种的意思。不过这些书都已经被他读完且全部印刻在脑海里。
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自己的理解，就是脑子没坏。
这是修炼灵魂的好处。
透过窗棂，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楚澜穿好衣服后，打开房门。
如今只是初春，院子里的葡萄还没有生长出来，花圃里栽种的花草也是抽出了嫩芽。
秦川府已是早春，仍是春寒料峭，楚澜天生废脉，没有平常人的体质那么好，感觉有点冷，便加了一件外套，洗漱了一番后，出了院子，前往秦川院。
楚澜居住的地方，名为破军巷。
巷名的由来，是为纪念府主大人在十五年前破大罗王国围攻圣安城的十五万大军，挽救扶孤于将倾，百姓们将府主大人住的巷子改为破军巷。
住在破军巷的，都是一些秦川府武官的家眷及护卫，也有一些原本住在这里的百姓。而且破军巷距离南城门较近，有什么事情守城门的士卒也能够及时的支援，因此破军巷也是整个秦川府不用巡城府兵和治安司捕头巡逻的地方。
破军巷口，一名穿着鹅黄色的裙子的少女正站在巷口，时不时向巷子里面张望。
少女有着一张可爱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明亮，带着少女的灵动和狡黠，脚上穿着一双鹿皮小靴，雪白的鹅颈带着一枚红色宝石项链。
见到楚澜后，少女灵动的眼睛一亮，俏脸露出喜色，“楚澜大哥！”
少女叫做石灵，住在破军巷前的巷子，因巷中有一口翠井，水质甘甜，且常年不枯。因此很多人都去那里去取水来用，故而名曰翠井巷。
少女的声音清脆，十分的悦耳，楚澜微微有点诧异，平日里在巷口石大爷都会摆一个早点摊子，今天却没有，望向少女：“小灵，今天石大爷没有出摊吗？”
石灵“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望向楚澜：“爷爷他脚疼，哥哥在家照顾他，今天不去学院了，让我去向教员告个假。”
楚澜询问道：“石大爷没事吧？”
少女灵动的眼睛望向楚澜，露出甜美的笑容，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担心。”
石大爷是一名府兵，与胡人作战时双腿受了伤，便退了下来。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废墟，发现了两个婴儿。石大爷膝下有一个儿子，但是在圣安围城战中凿阵时战死了，没有留下子嗣。
石大爷将他们收留了下来，一直照看至今。
听到石大爷只是犯了老毛病后，楚澜点头道：“没事就好！走吧，上学。”
两人走在宽敞的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陆陆续续开门做起了生意，外面早餐铺子上飘来早点的香气。
渭河将秦川府城分割成南北府城，北府城三十街，南府城一百零八巷，护龙大街连接南北府城，组成了拱卫扶孤西部重城。
两人步行在护龙大街上，一队穿着黑色武服，他们头戴向上微翘的皮笠帽，腰带上挂着腰牌，右手紧握住刀把的武夫走在大街上。他们步伐整齐，在一位魁梧的汉子带领下，在街上巡逻，维持府城秩序。
两刻钟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学院门口。
秦川院。
······
“楚澜弟弟，我们是被人陷害的，你以后一定要帮姐姐找出那构陷我们的幕后黑手！”一名少女言语指着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
少女穿着黑色的长裙，一双勾人心魄的桃花眼露带着愤懑，对着自己身旁的少年说道。
少女名为夜夭儿，为夜北侯的独女，扶孤郡主。在她身旁的少年，名为楚澜，与夜夭儿一起长大，两人是青梅竹马。
楚澜稚嫩的脸上苍白无比，小脸上浮现出迷茫之色，右手紧握住戴在脖子上的吊坠，双眼迷茫地望着自己面前穿着黑裙的少女，不知所措。
“涉足此事，将会让你堕入无尽的深渊！而且······”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举着一把利剑指着楚澜，发出狞笑，透着寒冷，带着一丝讥讽，“你也做不到，我们潜伏在黑暗，如同一张辽阔无际的黑色幕布，幕布所及，便是黑暗···桀桀桀···”
“祖上被太祖皇帝封侯，世代镇守扶孤西部，还未扶孤大帝而战死。没想到竟然被奸人所害，诬陷谋反！”少女的俏脸上带着愤懑道。
“人们皆以为夜北侯忠良，奈何他······”隐藏在黑暗中的人影声音一顿，亮出长剑，“好了，该送你上路了，你地下的父亲，需要你的陪伴。”
长剑在黑暗中散发出瘆人的寒光，带着毁天灭地的力量，直接将夜夭儿身形打碎，与此同时，楚澜所在的这片空间，也被打碎，化为一块块碎片，缓慢地飞溅出去。
楚澜感觉自己缓慢地下坠，稚嫩的小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双手向上想要抓住什么，让自己不再坠落。
无休止的坠落！
最后，楚澜坠落在了一座巴掌宽的独木桥上，下方，是一望不不见底的深渊，像是饕餮的大嘴，吞噬着光明。
一块块被斩碎的空间碎片缓慢地浮现在了楚澜身边，所有的碎片上浮现着一张相同的黑影，每块碎片发出不同的声音，不断冲击着楚澜，回荡在他的脑海之中：
“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有用？”
“是不是因为自己在意的人消失后感到非常自责？是不是觉得自己很没用？”
“废物，废物，一个天生废脉的废物······”
“想要为夜北侯翻案？你做不到，你永远也做不到的，因为你，天生就是个废物，连自己从小的玩伴都保护不了，你想这么多，又有何用呢？”
“放弃吧，做个平凡人，废脉也能活个数十年······”
“你这样，与一只蝼蚁又有什么区别？”
“无用之人！”
散发寒光的碎片上浮现出一张张相同的脸，每块碎片说出的话也不相同，缓慢说出的声音交汇形成的音浪，如同一股魔咒般在楚澜的脑海中挥之不去，让楚澜稚嫩的脸上逐渐变得狰狞起来，紧紧地捂住耳朵，不想听到任何声音。
但是碎片上说出的话像是挥之不去的魔咒，不断在楚澜脑海中响起，让楚澜会陷于癫狂。
“你做不到，放弃吧，安静的生活下去—，夜北侯成为了过去，未来会更好！”
一道寒光落下，斩在了楚澜所站立的独木桥上，独木桥变成了许多截碎片，楚澜随着独木桥的断裂，向着深渊坠落而下······
······
“不—”
楚澜在床上惊坐而起，苍白的脸上带着一丝坚毅和稚嫩，喘着粗气，豆大的汗珠从额头落下，望着窗棂外的露出鱼肚白天色，长舒了一口气，道：“只是一个梦！”
楚澜如今十八岁，这种噩梦楚澜已经做了很多年，每次都会被这个梦给惊醒。
说是梦境，其实也是一种意境。
楚澜因为天生废脉不能修武，在父亲和柯泽的教导下修炼灵魂。
灵魂九境，楚澜已经到了第九境的巅峰，差一个契机踏入第八境：兵境。
化灵魂为元神，以元神为兵。
临境的入门便是观想一种意境。
这种意境的来源便是夜北侯案。
永业五年，夜北侯被人查出其府中有胡族右庭王的亲笔书信，三司蛰伏在夜北侯府的人舍命送出夜北侯勾结胡族的情报。得知此事的扶孤朝堂皆惊，皇帝趁楚昊天进京述职期间查抄夜北侯府并族诛。
在抄家灭族前，夜夭儿偷偷地见了楚澜一面，对楚澜说道：“楚澜弟弟，我们是被人构陷的，帮我找出凶手，还我们一个清白。”说完，将一只银镯摘下，戴在了楚澜的手腕上，最后含泪离去。
那一晚后，这个喜欢穿着黑裙的少女离开了扶孤再也没有回来。
夜夭儿的话，让楚澜暗暗地下定决心，一定要查清楚夜北侯案。
对楚澜来说，夜夭儿其实是他的家人，心中不能割舍的一部分。
夜北侯与自己的父亲交情甚厚，由于夜北侯常年领军在外，府中又没有人能奈何得了这个将家里弄得鸡飞狗跳的淘气包闺女，便将夜夭儿丢给了楚澜的父亲，让他帮忙照看。
楚澜的父亲见楚澜从小天生废脉，不能修武，而且身体比同龄人都要虚弱的多，身边又没有什么玩伴。夜夭儿丢给了楚澜，然后，然后······楚澜炸了。
这个姐姐一点都不让自己省心：自己的书籍的画像总是被夜夭儿改成乱七八糟的样子，“强人锁男”的孔圣人，嘴唇上涂着胭脂的庄子，会跳舞的“诗圣”。
走着走着突然会被传送进了后厨的水缸里；就连第二天早上起床照镜子的时候，也会发现自己被夜夭儿画了个妆。
楚澜重新躺回床上，双手枕于脑后，每当回忆起小时候自己被夜夭儿捉弄时的场景，脸上都挂着笑容。
虽然自己小时候经常被夜夭儿的恶作剧捉弄，但也有她的陪伴而感到充足。
小时候一起放学回来，一起读书，一起玩耍······
长大后他们还约定一同去秦川院学习，前往秦川学府进修，一起前往圣安国子监学习，许诺一起在圣安泛舟同游曲江池；一起前往看西河府的长河落日；一起看漠北府的关山夜月；河间府大河之水天上来；临江府的三江汇流······
但这些，就像是一面镜子，被击碎，无法再重合复原。
从夜夭儿走后，他为了调查当年的事情，心中树立进扶孤朝堂，成为扶孤最年轻阁老的野望。
更何况自己的父亲文武双全，楚澜觉得背靠这样的大山，进入朝堂，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做一个身具文人傲骨，心有家国天下，胸怀十万兵的权臣。
楚澜的房间中，十多个红木的书架占据了一半的房间，上面密密麻麻的摆放着各类书籍，有历史、地理、农学、水利等，也有民间话本。
虽然自己天生废脉，拥有超群的记忆力，脑袋也很灵光，一本砖头厚的书，楚澜一夜便能将其读懂读透，将里面的内容牢牢地记住，而且自己还能琢磨出多种的意思。不过这些书都已经被他读完且全部印刻在脑海里。
在别人的眼里，就是一目十行，过目不忘。
自己的理解，就是脑子没坏。
这是修炼灵魂的好处。
透过窗棂，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楚澜穿好衣服后，打开房门。
如今只是初春，院子里的葡萄还没有生长出来，花圃里栽种的花草也是抽出了嫩芽。
秦川府已是早春，仍是春寒料峭，楚澜天生废脉，没有平常人的体质那么好，感觉有点冷，便加了一件外套，洗漱了一番后，出了院子，前往秦川院。
楚澜居住的地方，名为破军巷。
巷名的由来，是为纪念府主大人在十五年前破大罗王国围攻圣安城的十五万大军，挽救扶孤于将倾，百姓们将府主大人住的巷子改为破军巷。
住在破军巷的，都是一些秦川府武官的家眷及护卫，也有一些原本住在这里的百姓。而且破军巷距离南城门较近，有什么事情守城门的士卒也能够及时的支援，因此破军巷也是整个秦川府不用巡城府兵和治安司捕头巡逻的地方。
破军巷口，一名穿着鹅黄色的裙子的少女正站在巷口，时不时向巷子里面张望。
少女有着一张可爱的瓜子脸，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非常明亮，带着少女的灵动和狡黠，脚上穿着一双鹿皮小靴，雪白的鹅颈带着一枚红色宝石项链。
见到楚澜后，少女灵动的眼睛一亮，俏脸露出喜色，“楚澜大哥！”
少女叫做石灵，住在破军巷前的巷子，因巷中有一口翠井，水质甘甜，且常年不枯。因此很多人都去那里去取水来用，故而名曰翠井巷。
少女的声音清脆，十分的悦耳，楚澜微微有点诧异，平日里在巷口石大爷都会摆一个早点摊子，今天却没有，望向少女：“小灵，今天石大爷没有出摊吗？”
石灵“扑闪—扑闪—”地眨着大眼睛，望向楚澜：“爷爷他脚疼，哥哥在家照顾他，今天不去学院了，让我去向教员告个假。”
楚澜询问道：“石大爷没事吧？”
少女灵动的眼睛望向楚澜，露出甜美的笑容，摇头道：“没什么事，就是老毛病犯了，休息休息就好了！不用担心。”
石大爷是一名府兵，与胡人作战时双腿受了伤，便退了下来。回来的路上经过一处废墟，发现了两个婴儿。石大爷膝下有一个儿子，但是在圣安围城战中凿阵时战死了，没有留下子嗣。
石大爷将他们收留了下来，一直照看至今。
听到石大爷只是犯了老毛病后，楚澜点头道：“没事就好！走吧，上学。”
两人走在宽敞的大街上，街道两边的店铺也陆陆续续开门做起了生意，外面早餐铺子上飘来早点的香气。
渭河将秦川府城分割成南北府城，北府城三十街，南府城一百零八巷，护龙大街连接南北府城，组成了拱卫扶孤西部重城。
两人步行在护龙大街上，一队穿着黑色武服，他们头戴向上微翘的皮笠帽，腰带上挂着腰牌，右手紧握住刀把的武夫走在大街上。他们步伐整齐，在一位魁梧的汉子带领下，在街上巡逻，维持府城秩序。
两刻钟后，两人来到了一座巨大的学院门口。
秦川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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