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证明我爹是我爹？！
不远处，两列穿着黑色武服、头戴笠帽的治安司捕快赶到这里，在他们后面，是两列披甲巡城士卒。
“都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无关人员全部离开！”
很快，治安司的一列捕快将打斗的两院学员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离开。另外一列负责制止两院学员打斗。
因为打斗的两院学员人数较多，好一会才将打上头的两拨人分开。
两列巡城士卒负责驱散看热闹的百姓，有序地维持现场秩序，街道顿时变得宽敞了起来。
一名身穿黑色武服，头戴笠帽、腰胯长刀的中年人从治安司捕快中走出来。他亮出自己的腰牌，向众人展示道：“本官治安司捕头，朱长治！尔等当街聚众斗殴，随我一同前往治安司。”
朱长治的话音刚落，云松院的学员开始叫嚷着，企图以势压人，让治安司放人。
“家父转运使司主事···”
“我叔叔是盐铁使···”
“我舅舅是府衙长史···”
“家父张二河···”
可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巡城士卒和治安司的捕快都不为所动。
“都给我闭嘴！”
朱长治微微眯眼，沉声道：“我们治安司只听司丞一个人说了算，想要以势压人，你们还不够格。就算你们当中有府主的儿子，我照样让他双手抱头蹲在角落。”
他的话音刚落，一些学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楚澜。
好尴尬啊，我特么还真就蹲在这里！楚澜摸了摸鼻子，心里道。
“动什么动，双手抱头！”旁边一个捕头大声呵斥道。
“所有人都给我带走！”
······
秦川院。
袁弘和柯泽正在钟楼里面喝着茶，在两人对面，还有一名体型枯瘦的老者。
史康石，治安司司丞。
治安司维持府城秩序，配合府衙缉拿犯人，以减轻府衙的压力，地位仅次于府衙。
府城里有一些无法无天的世家，主官的选择需要有面对世家的刚阿不正。
史康石曾作为五品谏仪大夫，在许多政要方针上提出过自己的见解，时不时地会冲撞阁老或者陛下，常常让他们下不来台。
因此史康石被已故的阁老骂作“顽石”，可见其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性格就是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连陛下和三省的诸位阁老都敢冲撞，还怵秦川府的世家？只要是有人知法犯法，以势压人，史康石就立即说道：就算他是府主，也把他抓了，更何况是你。
有什么样的司丞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所以治安司捕快的脾气也跟史康石一样：就算你是府主的儿子，我也照样抓你。
因此治安司的司丞被人们称为“小知府”，治安司又被称为“小府衙”。
佛系的大黑慵懒地躺在门口，在大黑的旁边，一只丹顶鹤时不时啄一下大黑的耳朵，大黑置若罔闻，只是扇了扇自己的耳朵，以示回应。
大黑的其实是狼，可从它佛系的样子来看，却觉得又跟狼差了点感觉。
狼都管不住自己，荒野乱走，这家伙怎么跟袁弘养的乌龟一样？
府城里面有狗肉贩子？
哦，那没事了，狼命要紧。
大黑旁边的丹顶鹤是史康石和秦川学府杨博士出去的路上捡来的鸟蛋，杨博士孵出来后，觉得史康石不是啥好鸟，就把孵出来的这只鸟送给了史康石。
谁曾想到是只象征仙家的丹顶鹤，自己养出来的是只总是揭自己老底的鹦鹉。
杨博士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
史康石把丹顶鹤召到自己面前，不能被那只佛系的狼带坏了。
袁弘兴致缺缺，面前的两个老东西都有自己的宠物，自己却不一样，养了个乌龟。还是自己的父亲养的，按照袁弘的感觉，如果自己养得好，说不定还能送自己走。
丹顶鹤喝了史康石面前的茶，史康石也喝了一口，道：“今晨转运司一名吏员被杀于家中，仵作原本今天休沐，又被我们召来勘验尸体。”
柯泽点头，道：“好像这不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吧？”
史康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在被杀吏员的家中找到了两枚‘永业同辉’的紫金！”
“什么？”
袁弘吃惊道：“‘永业同辉’的紫金不是被朝廷强制收回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就是因为出现‘永业同辉’的紫金，我才来这里询问一下老柯，如果出现‘永业同辉’的紫金，朝廷会有什么反应？”史康石问道。
因为柯泽在刑部待过，府衙和治安司的一些事情一些主官都会来秦川院请教他。
“‘永业同辉’的紫金一经发现，各级官府必须上报。按照现在的情况，府衙派出的驿卒已经在前往圣安路上了。”柯泽说道：“何仲忽可是当年府主大人力荐入主户部侍郎的人选。户部可是扶孤的金钱袋子，依照他能够钱生钱的能力，五十万紫金在他的手上能够翻个翻打造一支不啻于吞狼军的劲卒不成问题。”
袁弘面色凝重，说道：“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可是，扶孤国力蒸蒸日上，他怎么敢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名治安司的捕快在一名教员的带领下敲开了大门，史康石询问捕快：“怎么回事？”
捕快古怪地看了一眼袁弘和柯泽。
史康石在一旁说道：“在两名训导面前，直言便是。”
捕快沉声道：“秦川院和云松院两院学员当街斗殴，现已被全部押入治安司。”
啪—
“什么？！两院学员当街斗殴？”
袁弘听到后，气得猛拍桌子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你看起来也不怎么斯文啊！
在场的人腹诽。
柯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这群家伙始终不让我们两个老头子省心。”
······
治安司位于府城东门，靠近世家的居住地。
因为四品中正制选官的标准在于出身门第，做官只是义务，政务的处理都是在自己家中。长此以往，许多官署所在地都聚集在东城门附近。
治安司大厅内，还没来得及送入停尸房的吏员尸体被放在中心。
尸体的两侧，两院学员泾渭分明地站着，脸上都挂着彩。他们眼中战意不减，想要继续打一场，只是被治安司的捕快们制止，不然两百多人在这里打一场可以把治安司拆了。
治安司一下子涌入一大群鼻青脸肿的学员，吏员们纷纷询问朱长治发生了什么事情。朱长治说明了情况后，对他们简单问询。
朱长治按住刀柄，大声道：“你们等会排队上来，问询你们几个问题后，就由你们的长辈领回去。现在开始一个个排队上来。”
两刻钟过去，到了楚澜，朱长治说道：“我问，你答！知道了吗？”
“知道。”
“姓名！”
“楚澜。”
“性别！”
“大人，我不很明显嘛？！”
“我问，你答，更何况谁知道呢？”
“······男。”
“家中有谁？”
“家父楚昊天！”
“不要你姓楚就觉得你和府主大人有关系了，每天坐在我面前的人都说自己家父楚昊天，怎么不说你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再说一遍。”
“······我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不要在这里嘻嘻哈哈，最后一次机会！如实说，你的家里都有谁？”
“家父楚昊天。”
“···你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是楚昊天？你怎么证明你父亲就是你父亲？又怎么证明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你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有没有骗你？你见到你出生的全过程吗？回答我，你能答出来就可以走了。”
楚澜张了张口，自己被问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父亲就是楚昊天，我怎么证明？
总不能让他从圣安回来吧！
还有，我怎么看我出生全过程？
就在这时，一只丹顶鹤落在治安司大厅里，朱长治见到丹顶鹤，精神一振，知道司丞大人要回来了。
很快，柯泽和史康石走进治安司的大门，还有一脸郁闷的袁弘。
见楚澜冥顽不灵，朱长治起身跟史康石说道：“大人，这家伙冥顽不灵，竟然说自己的父亲是府主大人，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专门研究了一套克制的办法。现在他被我问得没话说了。您看，怎么处置？”
史康石看了一眼求夸奖的朱长治，又看了一眼楚澜，说出让前者惊掉下巴的话：
“他的父亲就是府主楚昊天。”
“······”朱长治。
“都给我双手抱头，蹲在地上！”
“无关人员全部离开！”
很快，治安司的一列捕快将打斗的两院学员团团围住，不让任何人离开。另外一列负责制止两院学员打斗。
因为打斗的两院学员人数较多，好一会才将打上头的两拨人分开。
两列巡城士卒负责驱散看热闹的百姓，有序地维持现场秩序，街道顿时变得宽敞了起来。
一名身穿黑色武服，头戴笠帽、腰胯长刀的中年人从治安司捕快中走出来。他亮出自己的腰牌，向众人展示道：“本官治安司捕头，朱长治！尔等当街聚众斗殴，随我一同前往治安司。”
朱长治的话音刚落，云松院的学员开始叫嚷着，企图以势压人，让治安司放人。
“家父转运使司主事···”
“我叔叔是盐铁使···”
“我舅舅是府衙长史···”
“家父张二河···”
可任凭他们怎么叫喊，巡城士卒和治安司的捕快都不为所动。
“都给我闭嘴！”
朱长治微微眯眼，沉声道：“我们治安司只听司丞一个人说了算，想要以势压人，你们还不够格。就算你们当中有府主的儿子，我照样让他双手抱头蹲在角落。”
他的话音刚落，一些学员有意无意地看了一眼双手抱头蹲在地上的楚澜。
好尴尬啊，我特么还真就蹲在这里！楚澜摸了摸鼻子，心里道。
“动什么动，双手抱头！”旁边一个捕头大声呵斥道。
“所有人都给我带走！”
······
秦川院。
袁弘和柯泽正在钟楼里面喝着茶，在两人对面，还有一名体型枯瘦的老者。
史康石，治安司司丞。
治安司维持府城秩序，配合府衙缉拿犯人，以减轻府衙的压力，地位仅次于府衙。
府城里有一些无法无天的世家，主官的选择需要有面对世家的刚阿不正。
史康石曾作为五品谏仪大夫，在许多政要方针上提出过自己的见解，时不时地会冲撞阁老或者陛下，常常让他们下不来台。
因此史康石被已故的阁老骂作“顽石”，可见其性格就像他的名字一样他的性格就是屎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连陛下和三省的诸位阁老都敢冲撞，还怵秦川府的世家？只要是有人知法犯法，以势压人，史康石就立即说道：就算他是府主，也把他抓了，更何况是你。
有什么样的司丞就有什么样的手下，所以治安司捕快的脾气也跟史康石一样：就算你是府主的儿子，我也照样抓你。
因此治安司的司丞被人们称为“小知府”，治安司又被称为“小府衙”。
佛系的大黑慵懒地躺在门口，在大黑的旁边，一只丹顶鹤时不时啄一下大黑的耳朵，大黑置若罔闻，只是扇了扇自己的耳朵，以示回应。
大黑的其实是狼，可从它佛系的样子来看，却觉得又跟狼差了点感觉。
狼都管不住自己，荒野乱走，这家伙怎么跟袁弘养的乌龟一样？
府城里面有狗肉贩子？
哦，那没事了，狼命要紧。
大黑旁边的丹顶鹤是史康石和秦川学府杨博士出去的路上捡来的鸟蛋，杨博士孵出来后，觉得史康石不是啥好鸟，就把孵出来的这只鸟送给了史康石。
谁曾想到是只象征仙家的丹顶鹤，自己养出来的是只总是揭自己老底的鹦鹉。
杨博士知道后，肠子都悔青了。
史康石把丹顶鹤召到自己面前，不能被那只佛系的狼带坏了。
袁弘兴致缺缺，面前的两个老东西都有自己的宠物，自己却不一样，养了个乌龟。还是自己的父亲养的，按照袁弘的感觉，如果自己养得好，说不定还能送自己走。
丹顶鹤喝了史康石面前的茶，史康石也喝了一口，道：“今晨转运司一名吏员被杀于家中，仵作原本今天休沐，又被我们召来勘验尸体。”
柯泽点头，道：“好像这不是你来这里的原因吧？”
史康石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在被杀吏员的家中找到了两枚‘永业同辉’的紫金！”
“什么？”
袁弘吃惊道：“‘永业同辉’的紫金不是被朝廷强制收回了吗？怎么又出现了？”
“就是因为出现‘永业同辉’的紫金，我才来这里询问一下老柯，如果出现‘永业同辉’的紫金，朝廷会有什么反应？”史康石问道。
因为柯泽在刑部待过，府衙和治安司的一些事情一些主官都会来秦川院请教他。
“‘永业同辉’的紫金一经发现，各级官府必须上报。按照现在的情况，府衙派出的驿卒已经在前往圣安路上了。”柯泽说道：“何仲忽可是当年府主大人力荐入主户部侍郎的人选。户部可是扶孤的金钱袋子，依照他能够钱生钱的能力，五十万紫金在他的手上能够翻个翻打造一支不啻于吞狼军的劲卒不成问题。”
袁弘面色凝重，说道：“细思极恐，细思极恐······”
“可是，扶孤国力蒸蒸日上，他怎么敢这么做······”
就在这时，一名治安司的捕快在一名教员的带领下敲开了大门，史康石询问捕快：“怎么回事？”
捕快古怪地看了一眼袁弘和柯泽。
史康石在一旁说道：“在两名训导面前，直言便是。”
捕快沉声道：“秦川院和云松院两院学员当街斗殴，现已被全部押入治安司。”
啪—
“什么？！两院学员当街斗殴？”
袁弘听到后，气得猛拍桌子道：“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你看起来也不怎么斯文啊！
在场的人腹诽。
柯泽无奈地摇了摇头：“走吧，这群家伙始终不让我们两个老头子省心。”
······
治安司位于府城东门，靠近世家的居住地。
因为四品中正制选官的标准在于出身门第，做官只是义务，政务的处理都是在自己家中。长此以往，许多官署所在地都聚集在东城门附近。
治安司大厅内，还没来得及送入停尸房的吏员尸体被放在中心。
尸体的两侧，两院学员泾渭分明地站着，脸上都挂着彩。他们眼中战意不减，想要继续打一场，只是被治安司的捕快们制止，不然两百多人在这里打一场可以把治安司拆了。
治安司一下子涌入一大群鼻青脸肿的学员，吏员们纷纷询问朱长治发生了什么事情。朱长治说明了情况后，对他们简单问询。
朱长治按住刀柄，大声道：“你们等会排队上来，问询你们几个问题后，就由你们的长辈领回去。现在开始一个个排队上来。”
两刻钟过去，到了楚澜，朱长治说道：“我问，你答！知道了吗？”
“知道。”
“姓名！”
“楚澜。”
“性别！”
“大人，我不很明显嘛？！”
“我问，你答，更何况谁知道呢？”
“······男。”
“家中有谁？”
“家父楚昊天！”
“不要你姓楚就觉得你和府主大人有关系了，每天坐在我面前的人都说自己家父楚昊天，怎么不说你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再说一遍。”
“······我要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不要在这里嘻嘻哈哈，最后一次机会！如实说，你的家里都有谁？”
“家父楚昊天。”
“···你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是楚昊天？你怎么证明你父亲就是你父亲？又怎么证明你是你父亲的亲生儿子？你怎么知道你的父亲有没有骗你？你见到你出生的全过程吗？回答我，你能答出来就可以走了。”
楚澜张了张口，自己被问得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的父亲就是楚昊天，我怎么证明？
总不能让他从圣安回来吧！
还有，我怎么看我出生全过程？
就在这时，一只丹顶鹤落在治安司大厅里，朱长治见到丹顶鹤，精神一振，知道司丞大人要回来了。
很快，柯泽和史康石走进治安司的大门，还有一脸郁闷的袁弘。
见楚澜冥顽不灵，朱长治起身跟史康石说道：“大人，这家伙冥顽不灵，竟然说自己的父亲是府主大人，这种人我见多了，我专门研究了一套克制的办法。现在他被我问得没话说了。您看，怎么处置？”
史康石看了一眼求夸奖的朱长治，又看了一眼楚澜，说出让前者惊掉下巴的话：
“他的父亲就是府主楚昊天。”
“······”朱长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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