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影子得意的看着眼前的艾伦斯，将手杖狠狠的钉在在了他的腿上。
“你刚才竟然敢用锁链把伟大的魔鬼拴住，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
它将钉在艾伦斯大腿里的手杖顺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它渴望从艾伦斯的身上听到悦耳的惨叫声。可是无论它如何扭动手杖，就算是艾伦斯的腿部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密布汗珠，他也众所周知没有叫出任何一声。
“怎么，似乎还是条铁汉子？”
影子狞笑着抽出了手杖，准备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再重新开个洞。
“哭喊吧，哀求吧，在你的援军到达之前我会尽情的折磨你。就算那个很厉害的魔法师来了也救不下你，毕竟现在每杀掉我一次，我就会消耗掉一条无辜的灵魂重新复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不用说，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圣骑士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是啊，他不会那么做，但是不代表我不会。”
克里斯汀终于赶到现场，虽然有些晚，但好在事态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抱歉，因为伊莉丝的事情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过至少你还活着。”
克里斯汀旁若无人的和艾伦斯轻松的交谈着，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自信和高傲让影子知道她绝非自负才会说出那种话。
“你的伤又增加了啊，看来要尽快前往第一教会了。”
“啊，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就像是忘记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克里斯汀轻描淡写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影子。只是一眼，那种死亡的恐惧就充满了影子的整个大脑，那是让魔鬼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力量。
“不，不，我们可以交易，我可以尽我所能的为你提供我的一切，只要……”
““Annihilate湮灭””
完全没有理会影子的话，克里斯汀用魔法释放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黑色圆球。
只有眼球大小的黑色圆球慢悠悠的朝着影子飘了过去。虽然很小，但是其中的力量却不容小觑，黑色的圆球散发出淡紫色的颗粒，隐约之中就连空气也被它撕开了裂缝。
“不，不是交易！我可以和你缔结契约！一份完全有利于你的契约！”
影子完全相信只要被这个小球打倒，无论多少条命都不够用，可是克里斯汀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黑色的圆球慢悠悠的前进着，速度慢到几乎难以察觉它正在前进。
““古老的符文之力啊，请听从我的调遣，撕裂这片脆弱的空间！””
再一次吟唱了传送魔法，克里斯汀和瞬间转移到了数百米之外的城镇上，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黑色的球体极速的膨胀了起来将整个湖畔全部包裹，黑紫色的魔力在其中摧毁了包括影子在内的所有存在。
连烟尘和响声都没有，巨大球状帷幕就这么静悄悄的消散在了夜幕之中，留下来的只剩下横竖半径都长达百米的半圆形深坑，整个横切面整整齐齐光滑无比，就连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工匠看见了也要啧啧称奇。
“柯玛尔死了。”
“连同灵魂也被撕扯了个稀碎。”
艾伦斯冷静的出奇，就像是被克里斯汀同化了一般，表情里不参杂任何的惋惜和悲伤。
“柯玛尔……是谁？”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克里斯汀甚至没有记住柯玛尔的名字。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魅魔少女口中的那个善良青年。
“我并不埋怨你，是我被你救了几次后，太过于依赖你的实力了，在我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擅自选择了诱敌深入。”
“昨天因为我的自大，我失去了我的战友们。今天再一次因为我的自大，我们失去了一位无比善良的人，可是最后活下来的永远是我，那个罪魁祸首。”
艾伦斯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面上，腿部的伤痛让他无法站立，他扭过头静静的望着克里斯汀。月光洒在他那英俊的脸庞上，照射出来的却是一副无比憔悴的面容。
“无论是去面见大主教，还是以后真的背负上什么所谓的使命，一切都交由你来指挥和行动吧，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甚至是手段，你都远超于我。”
“……”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男爵。”
艾伦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克里斯汀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内容。并没有正面回应他是否答应，克里斯汀只留下了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出发帝国？”
“明天。不要伤害菲伦，她是伯爵的女儿。”
当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克里斯汀已经消失不见了。
男爵府内，会客厅
刚才影子所爆发出的异象让整个男爵府人心惶惶，卫兵们全部聚集在此保护着男爵的安危。包括男爵夫人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魔王复苏的前兆，但是只有男爵知道这是影子已经汇聚齐足够的祭品了。
男爵暗自悔恨不应该如此贪婪，纵容影子吞噬了这么多灵魂。然而他并不是为残害了过多无辜的生命而后悔，而是认为自己没有在这一切毁灭之前及时的逃离这里，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享受到。
“男……爵……大人！男爵大人！启…禀男……爵！突，突突……突发情况，突发状况！”
一个斥候模样打扮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里，他神情慌张，说话语无伦次。
他这一慌，倒是把大厅里的男爵和男爵夫人吓了一跳，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城防已经被怪物突破，赶忙指挥着卫兵开始筑围。
“养了你们这么久，快，是你们为我去奋勇杀敌的时候了！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时候无论是金币还是职位，我都可以给你们！”
只有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男爵才会把钱放在第二位上。现在在他的眼里，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对了，去找“火玫瑰”小姐，还有公爵大人！无论“火玫瑰”小姐开价多少，我们都答应她！还有帝国的骑兵团，只要他们肯帮助我们，就算是把驻地让给他们也没问题！”
这一刻，人性的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男爵将自己的利益摆在了第一位，除此之外任何人的死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他儿子和妻子的命来换取，更不用说手下的卫兵和平民百姓们。
“不，不是的。”斥候缓了好大一口气，这才磕磕绊绊的继续说道：“之前确实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就连在城墙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没多一会儿，它就被一个黑色，不对，是紫色，也不对，反正是被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黑球给吞噬掉了。还连带着那里面的山，水，树木和泥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什么？消失了？”
男爵一把跑到了斥候的面前，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是被吞噬了，而不是转移走了！”
“这，这黑色大球出现的瞬间，还有有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飞到了不远处的城墙上，虽然天有些黑，不过小的还是依稀辨认出了那是公爵大人。不过当时公爵大人手里还拖拽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那个怪物还是什么，我，我没敢靠近看。”
“你这废物！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男爵气急的扇了斥候一巴掌。
“现在就去查看，快，如果是怪物的话，立刻找人把它杀掉以绝后患！就算是公爵拦着也不行！”
绝对不能让影子留下活口，一旦它把和自己交易的事情全盘托出给了公爵，那么自己的性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既然是公爵大人出手，那么影子就算是活下来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只要找人把它杀掉，死无对证，就算事后公爵追究下来，也可以把这个斥候秘密的处死。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周围：他那个愚蠢的儿子和自大妻子，以及虽然继承了他的聪慧，却是庶出的女儿。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杀掉所有知晓这道命令的人。
“菲伦，过来。”
男爵对着一旁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菲伦招了招手，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她，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是现在在场除他以外最聪明机灵的人了。
“快，你现在就出去，马上找到刚才去传令的卫兵，现在不需要找“火玫瑰”和帝国的骑兵了。先去追前往帝国那里的那个，“火玫瑰”小姐那面好说，你机灵一点就好了。”
“遵命，父亲大人。”
“嗯，去吧。”
看着菲伦离开了大厅，男爵如释负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影子竟然会暴动。
当初在打猎时捡到的符石，没想到里面居然寄宿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魔鬼。虽然知道养虎为患，这种东西应该趁早处理掉，但是当它给自己开出每个灵魂十枚金币的时候，就连身为一城之主的他也多少有些心动了。
那些低等的贱民就算是纳一辈子的税都不一定能纳得到十枚金币。而且自己的夫人又经常自以为是把一些原本可以变卖的次品首饰拿去赠给仆从，如果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积攒财富，自己想要出人头地成为子爵甚至伯爵，说不准要等几百年，又不是长生种，所谓风险越大收益越高，不如铤而走险试上一试。
起初影子确实给男爵尝到了不少甜头，也确确实实的收获了不少金币。但是随着失踪人数越来越多以后，镇子里已经谣传起了有恶魔混入其中的谣言。
为了保险起见，男爵只得让影子通过制造“瘟疫”来缓慢的吸收四周村民的灵魂。不过相应的，影子也减少了给自己的金币，从一开始的十个衰减倒了两个，并承诺当所有的灵魂都收集完毕后，才会交付剩下的八枚金币。
一直以来，男爵一直在背地里干着骇人听闻这种勾当，他本打算再过一段时间等影子付完所有的金币，就停手解决掉它，甚至还以一些虚假的借口把“火玫瑰”小姐诱骗到了这里准备借刀杀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来的阿拉克涅和帝国公爵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现在这种情况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好在现在问题得到了解决，现在只需要确认一下影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虽然损失了不少金币，但那也只是以最开始的十枚金币作比较而已。用这些贱民来换取两枚金币的利益，在他看来这是非常之划算的。
“看来最后还是要把菲伦送给子爵，用子爵的身份来和其他贵族牵线。不过嘛……真可惜了她那么美丽的外貌哈哈哈哈，简直和她的妈妈一模一样。”
男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还开心的乐出了声。虽然男爵夫人和小费拉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从刚才斥候的情报看来，现在的处境确实好转了不少，想必男爵就是在因为这个而开怀大笑吧。
小费拉正盘算着接下来说点什么来讨父亲的欢心，却未曾想下一秒视野就上下颠倒了过来，随即就看见了自己的身躯。
“呃”
喉咙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喊疼，可是出了呃呃的声音就只能听见风灌进去的声音。
在头落地的前一秒，他看见了惊慌失措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拿着剑的那个自己瞧不起的妹妹。
“菲伦，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小贱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男爵夫妇同时惊恐的站了起来，他们大声的呵斥着菲伦，哪怕主动权掌握在了菲伦的手里，他们依旧理所当然的辱骂着菲伦。
菲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犹豫和后悔，她狞笑着拿着手中的利刃缓步走向了男爵夫人。
手起刀落，男爵夫人一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那个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庶女，今天的这一切都十分的不对劲，可是没有时间再留给她思考了，她就这么仓促的闭上了眼睛。
“菲伦，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想要我这个位置，我把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就好！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个，只要你把剑放下，一切都好谈。”
“好，那我放下了。”
菲伦握着剑的手向下一挥，被鲜血染红的利刃伴随着男爵的头颅一同掉在了地上。
“剑，我已经放下了，可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嗤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句尸体，她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声。
“你刚才竟然敢用锁链把伟大的魔鬼拴住，那我自然也不会让你轻松的死去。”
它将钉在艾伦斯大腿里的手杖顺时针旋转了一百八十度，它渴望从艾伦斯的身上听到悦耳的惨叫声。可是无论它如何扭动手杖，就算是艾伦斯的腿部已经血肉模糊，额头上密布汗珠，他也众所周知没有叫出任何一声。
“怎么，似乎还是条铁汉子？”
影子狞笑着抽出了手杖，准备在他的另一条腿上再重新开个洞。
“哭喊吧，哀求吧，在你的援军到达之前我会尽情的折磨你。就算那个很厉害的魔法师来了也救不下你，毕竟现在每杀掉我一次，我就会消耗掉一条无辜的灵魂重新复活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过不用说，你们这群满嘴仁义道德的圣骑士绝对不会那么做的。”
“是啊，他不会那么做，但是不代表我不会。”
克里斯汀终于赶到现场，虽然有些晚，但好在事态并没有到无可挽回的地步。
“抱歉，因为伊莉丝的事情耽误了太多时间，不过至少你还活着。”
克里斯汀旁若无人的和艾伦斯轻松的交谈着，她身上那股浑然天成的自信和高傲让影子知道她绝非自负才会说出那种话。
“你的伤又增加了啊，看来要尽快前往第一教会了。”
“啊，不好意思，把你给忘了。”
就像是忘记了什么微不足道的小事，克里斯汀轻描淡写的转过头看了一眼影子。只是一眼，那种死亡的恐惧就充满了影子的整个大脑，那是让魔鬼都会感觉到畏惧的力量。
“不，不，我们可以交易，我可以尽我所能的为你提供我的一切，只要……”
““Annihilate湮灭””
完全没有理会影子的话，克里斯汀用魔法释放了一个极其微小的黑色圆球。
只有眼球大小的黑色圆球慢悠悠的朝着影子飘了过去。虽然很小，但是其中的力量却不容小觑，黑色的圆球散发出淡紫色的颗粒，隐约之中就连空气也被它撕开了裂缝。
“不，不是交易！我可以和你缔结契约！一份完全有利于你的契约！”
影子完全相信只要被这个小球打倒，无论多少条命都不够用，可是克里斯汀就像是什么都没听见，连看都没有再看他一眼。
黑色的圆球慢悠悠的前进着，速度慢到几乎难以察觉它正在前进。
““古老的符文之力啊，请听从我的调遣，撕裂这片脆弱的空间！””
再一次吟唱了传送魔法，克里斯汀和瞬间转移到了数百米之外的城镇上，也就是在这个瞬间，黑色的球体极速的膨胀了起来将整个湖畔全部包裹，黑紫色的魔力在其中摧毁了包括影子在内的所有存在。
连烟尘和响声都没有，巨大球状帷幕就这么静悄悄的消散在了夜幕之中，留下来的只剩下横竖半径都长达百米的半圆形深坑，整个横切面整整齐齐光滑无比，就连这世界上最顶尖的工匠看见了也要啧啧称奇。
“柯玛尔死了。”
“连同灵魂也被撕扯了个稀碎。”
艾伦斯冷静的出奇，就像是被克里斯汀同化了一般，表情里不参杂任何的惋惜和悲伤。
“柯玛尔……是谁？”
人与人之间的悲喜并不相通，克里斯汀甚至没有记住柯玛尔的名字。仔细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是魅魔少女口中的那个善良青年。
“我并不埋怨你，是我被你救了几次后，太过于依赖你的实力了，在我自身实力不足的情况下擅自选择了诱敌深入。”
“昨天因为我的自大，我失去了我的战友们。今天再一次因为我的自大，我们失去了一位无比善良的人，可是最后活下来的永远是我，那个罪魁祸首。”
艾伦斯一动不动的躺在了地面上，腿部的伤痛让他无法站立，他扭过头静静的望着克里斯汀。月光洒在他那英俊的脸庞上，照射出来的却是一副无比憔悴的面容。
“无论是去面见大主教，还是以后真的背负上什么所谓的使命，一切都交由你来指挥和行动吧，无论是智慧还是实力，甚至是手段，你都远超于我。”
“……”
“但是，在这之前我还有一个请求。”
“什么。”
“男爵。”
艾伦斯并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克里斯汀已经明白了接下来的内容。并没有正面回应他是否答应，克里斯汀只留下了一个问题。
“什么时候出发帝国？”
“明天。不要伤害菲伦，她是伯爵的女儿。”
当他再次回头的时候，克里斯汀已经消失不见了。
男爵府内，会客厅
刚才影子所爆发出的异象让整个男爵府人心惶惶，卫兵们全部聚集在此保护着男爵的安危。包括男爵夫人在内，所有人都以为这是魔王复苏的前兆，但是只有男爵知道这是影子已经汇聚齐足够的祭品了。
男爵暗自悔恨不应该如此贪婪，纵容影子吞噬了这么多灵魂。然而他并不是为残害了过多无辜的生命而后悔，而是认为自己没有在这一切毁灭之前及时的逃离这里，白白给他人做了嫁衣，自己却什么都没有享受到。
“男……爵……大人！男爵大人！启…禀男……爵！突，突突……突发情况，突发状况！”
一个斥候模样打扮的人跌跌撞撞的跑进了大厅里，他神情慌张，说话语无伦次。
他这一慌，倒是把大厅里的男爵和男爵夫人吓了一跳，他们下意识的以为是城防已经被怪物突破，赶忙指挥着卫兵开始筑围。
“养了你们这么久，快，是你们为我去奋勇杀敌的时候了！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时候无论是金币还是职位，我都可以给你们！”
只有在性命受到威胁的时候，男爵才会把钱放在第二位上。现在在他的眼里，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对了，对了，去找“火玫瑰”小姐，还有公爵大人！无论“火玫瑰”小姐开价多少，我们都答应她！还有帝国的骑兵团，只要他们肯帮助我们，就算是把驻地让给他们也没问题！”
这一刻，人性的丑恶展现的淋漓尽致，男爵将自己的利益摆在了第一位，除此之外任何人的死活都和他没有任何干系，如果可以，他甚至愿意用他儿子和妻子的命来换取，更不用说手下的卫兵和平民百姓们。
“不，不是的。”斥候缓了好大一口气，这才磕磕绊绊的继续说道：“之前确实出现了一个巨大无比的怪物，就连在城墙上都能看的一清二楚。不过没多一会儿，它就被一个黑色，不对，是紫色，也不对，反正是被一个发着紫色光芒的黑球给吞噬掉了。还连带着那里面的山，水，树木和泥土全部消失的一干二净。”
“什么？消失了？”
男爵一把跑到了斥候的面前，用双手抓住了他的衣领：“你怎么知道是被吞噬了，而不是转移走了！”
“这，这黑色大球出现的瞬间，还有有一道淡蓝色的光芒飞到了不远处的城墙上，虽然天有些黑，不过小的还是依稀辨认出了那是公爵大人。不过当时公爵大人手里还拖拽了一个“人”，也不知道是那个怪物还是什么，我，我没敢靠近看。”
“你这废物！养你是干什么吃的！”
男爵气急的扇了斥候一巴掌。
“现在就去查看，快，如果是怪物的话，立刻找人把它杀掉以绝后患！就算是公爵拦着也不行！”
绝对不能让影子留下活口，一旦它把和自己交易的事情全盘托出给了公爵，那么自己的性命十有八九是保不住了。既然是公爵大人出手，那么影子就算是活下来估计也就只剩下一口气了，只要找人把它杀掉，死无对证，就算事后公爵追究下来，也可以把这个斥候秘密的处死。
他眯起了眼睛看向了周围：他那个愚蠢的儿子和自大妻子，以及虽然继承了他的聪慧，却是庶出的女儿。必要的时候，他可以杀掉所有知晓这道命令的人。
“菲伦，过来。”
男爵对着一旁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的菲伦招了招手，虽然自己并不喜欢她，但是不得不说，她确实是现在在场除他以外最聪明机灵的人了。
“快，你现在就出去，马上找到刚才去传令的卫兵，现在不需要找“火玫瑰”和帝国的骑兵了。先去追前往帝国那里的那个，“火玫瑰”小姐那面好说，你机灵一点就好了。”
“遵命，父亲大人。”
“嗯，去吧。”
看着菲伦离开了大厅，男爵如释负重的跌坐在了椅子上，今天晚上的事情太突然了，自己完全没有考虑到影子竟然会暴动。
当初在打猎时捡到的符石，没想到里面居然寄宿着一只奄奄一息的魔鬼。虽然知道养虎为患，这种东西应该趁早处理掉，但是当它给自己开出每个灵魂十枚金币的时候，就连身为一城之主的他也多少有些心动了。
那些低等的贱民就算是纳一辈子的税都不一定能纳得到十枚金币。而且自己的夫人又经常自以为是把一些原本可以变卖的次品首饰拿去赠给仆从，如果就这么老老实实的积攒财富，自己想要出人头地成为子爵甚至伯爵，说不准要等几百年，又不是长生种，所谓风险越大收益越高，不如铤而走险试上一试。
起初影子确实给男爵尝到了不少甜头，也确确实实的收获了不少金币。但是随着失踪人数越来越多以后，镇子里已经谣传起了有恶魔混入其中的谣言。
为了保险起见，男爵只得让影子通过制造“瘟疫”来缓慢的吸收四周村民的灵魂。不过相应的，影子也减少了给自己的金币，从一开始的十个衰减倒了两个，并承诺当所有的灵魂都收集完毕后，才会交付剩下的八枚金币。
一直以来，男爵一直在背地里干着骇人听闻这种勾当，他本打算再过一段时间等影子付完所有的金币，就停手解决掉它，甚至还以一些虚假的借口把“火玫瑰”小姐诱骗到了这里准备借刀杀人。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突如其来的阿拉克涅和帝国公爵打乱了他原本的计划，现在这种情况更是他始料未及的。
不过好在现在问题得到了解决，现在只需要确认一下影子是不是真的死了就可以高枕无忧了，虽然损失了不少金币，但那也只是以最开始的十枚金币作比较而已。用这些贱民来换取两枚金币的利益，在他看来这是非常之划算的。
“看来最后还是要把菲伦送给子爵，用子爵的身份来和其他贵族牵线。不过嘛……真可惜了她那么美丽的外貌哈哈哈哈，简直和她的妈妈一模一样。”
男爵一个人坐在椅子上自言自语，还开心的乐出了声。虽然男爵夫人和小费拉有些摸不到头脑，但是从刚才斥候的情报看来，现在的处境确实好转了不少，想必男爵就是在因为这个而开怀大笑吧。
小费拉正盘算着接下来说点什么来讨父亲的欢心，却未曾想下一秒视野就上下颠倒了过来，随即就看见了自己的身躯。
“呃”
喉咙想要说些什么，想要喊疼，可是出了呃呃的声音就只能听见风灌进去的声音。
在头落地的前一秒，他看见了惊慌失措的父亲和母亲，还有拿着剑的那个自己瞧不起的妹妹。
“菲伦，你做了什么！”
“你这个小贱人，看看你做的好事！”
男爵夫妇同时惊恐的站了起来，他们大声的呵斥着菲伦，哪怕主动权掌握在了菲伦的手里，他们依旧理所当然的辱骂着菲伦。
菲伦的脸上看不到一丝的犹豫和后悔，她狞笑着拿着手中的利刃缓步走向了男爵夫人。
手起刀落，男爵夫人一直到死都不敢相信这是平日里那个对自己低声下气的庶女，今天的这一切都十分的不对劲，可是没有时间再留给她思考了，她就这么仓促的闭上了眼睛。
“菲伦，你要做什么，有话好好说！你想要我这个位置，我把你当做继承人来培养就好！我一直觉得你才是最像我的那个，只要你把剑放下，一切都好谈。”
“好，那我放下了。”
菲伦握着剑的手向下一挥，被鲜血染红的利刃伴随着男爵的头颅一同掉在了地上。
“剑，我已经放下了，可你为什么不说话了。”
嗤笑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三句尸体，她发出了前所未有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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