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帝国第一教会位处于歌尔维亚的西南方向上，教堂和花园近乎占了整个城市的十分之一，是仅次于皇帝宫殿的建筑。不仅如此，整个教堂的建筑也十分的华美，外形上更偏向于哥特式风格。
整个教堂高耸入云，标志性的钟楼上描绘着教会特有的纹章，用特殊水晶制成的刻度和指针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就算是在夜晚也会利用月光将整个教堂周围照射的如同白昼。
此刻，艾伦斯正安静的躺在教堂内大主教面前，与之一起的还有克里斯汀和被五花大绑束缚起来的魅魔少女伊内丝。
瘦骨嶙峋的大主教端坐在了前堂的正坐之上，白发苍苍的模样和垂到地上的胡须都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实际年岁，数位高大的圣骑士和庄严的主教坐在了他的两侧，一切就像是教廷的审判一般。
不过克里斯汀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畏惧的神色。
“既然已经到达你们这里了，那么我自然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为什么会效力于你们教会，为什么外面的那群人会称我为“不灭的魔女”。这个可是我在其他地方没有从史书上查阅到的消息。现在的帝国已经容不得我，那么我必定不再有理由效忠于它，所以如果答案不令我满意，我不介意想你们说的那样，再一次毁灭掉这里。”
“啪”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教会封印得了你一次，就封印的了你第二次！”
一位脾气火爆的圣骑士拍桌而起，身为主神蒙德的忠诚信徒，能够容忍这名邪恶的魔女在这里和大主教交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没想到她不仅不知道感恩，甚至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坐下！雷德尔！谁再在这里大声喧哗对客人不敬，就给我出去。”
大主教呵退了那名圣骑士，用目光警告着所有教会的人老老实实的闭嘴，随后又转过头一脸和蔼的看向了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阁下说笑了，您能够来这里探寻真相，说明您不畏惧教会，内心也并没有重新变得邪恶。既然您想要得知真相，那就由老朽一点一点的为您解答疑惑吧。”
“老朽？我应该是活了几百年吧，你竟然在我面前自称老朽，我那个时期的大主教可不是你。”
“混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位脾气火爆的圣骑士再一次站了起来，这次还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着台下的克里斯汀。
“我说过谁再在这里大声喧哗对客人不敬就出去吧。”
与克里斯汀不相上下的庞大魔力瞬间从大主教的身上涌了出来，虽然是极为祥和的神圣之力，但是依旧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身为魅魔的伊内丝更是差点被当场净化，好在大主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及时的收回了那股强大的力量。
而先前那名叫做雷德尔的圣骑士，则是被大主教的力量掀飞了出去，这既是对克里斯汀表达了尊重，同时也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彰显了自己并不弱于她的实力。
“雷德尔，自己去戒律处领罚，十五日紧闭。”
“遵命。”
雷德尔忿忿的离开了大厅，临走前还怨恨的瞪了一眼克里斯汀。不过在见识到了大主教的实力后，她依旧没有收敛，还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好了，克里斯汀小姐，现在不再有人打扰了，您想问什么什么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您身边的这位魅魔小姐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我这人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避着别人的。”
“很好，和之前第一次遇见您时的态度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克里斯汀阁下。那么现在就开始教会与您之间的第二次交涉吧。”
尽管克里斯汀并不在意接下来的事情会被泄露出去，但大主教依旧用魔法在教堂内部撑起了屏蔽感知的屏障。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您确实是过去几近毁灭帝国的“不灭的魔女”，而且这段历史只有帝国和教会的人才知道，但具体的原因除了您和索提尔，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一百年多前，我还是一名助理主教的时候，前任大主教为了应对百年后的魔王苏醒，力排众议将您从圣教国的地下封印中唤醒。原本的计划是将当时因为对抗“嫉妒”而濒死的圣女七美德“贞洁”的灵魂转移到您的体内去驱使这份不死的力量，却以外的发现了您竟然是七美德“宽恕”的选召之人。”
说到这里，大主教抿嘴陷入了一阵沉默，沉思了很久才抬起头继续说道：“要知道，从古至今，美德的选召之人无不是品德端庄，英勇果敢的传奇人物，而您身为“宽恕”的选召之人，却屠戮了无数生灵，和索提尔助纣为虐想要复活魔王，这和美德的初衷是相背而行的。为了将您引领到正确的道路上，上一任大主教用生命将您身上的晦暗以及邪祟力量清除，并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嘱托与您。从此您的存在就只有部分主教和历任代理大主教才知道，您也在暗中替教会处理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
“您还带着那枚属于“宽恕”的指引戒指吧，它不仅会指引着您的力量和前进的方向，同时您还在里面封存着事情的真相和记忆，不过具体使用方法只有您自己知道。”
闻言克里斯汀伸出了左手，怔怔的看着看着那枚代表着“宽恕”的戒指。
【过往不再是过往】
再一次想起戒指上的那句话，克里斯汀若有所思的取下了那枚戒指，随即高高的将它抛起。
““Destroy破坏””
突如其来的魔法吟唱，吓得一众圣骑士和主教连忙挡在了大主教的前面，他们还以为克里斯汀想要攻击大主教，可是大主教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所有人退下。
魔法精准的攻击在了空中的戒指上，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代表着“宽恕”的戒指在众人的面前变成了粉末，随后发出了璀璨的光辉，一股脑的将克里斯汀包围了起来。
“这是……”
由于克里斯汀被完全包括在内，粉末还发出了光芒，其他人根本无从观察到里面的状况，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一切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光芒终于开始消退，隐约之中也能看清其中克里斯汀的身影。终于，她以一副十分疲惫的姿态从里面掉了出来，不仅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已，就连眼眶也变回了最开始乌黑的颜色。
“嘶，头好痛，好像有美德出现在索提尔那边了，我要……”
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克里斯汀猛地起身退后，将屏障召唤出来护在了周围。
“这是？”
警觉的观察着四周，克里斯汀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
“这是第一教会？”
“没错，看来克里斯汀阁下已经恢复过往的记忆了。”
“我记得……我在寻找新的美德，然后……好像感受到了索提尔的魔力，索提尔复活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克里斯汀向后退了几步，记忆再一次涌现，在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恢复了包括重生之后的全部的记忆。
“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阿拉克涅的手里，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每次恢复记忆都要重新接受如此之多的讯息，还真是消耗精力啊，再这样下去恐怕刚复活就要死了。”
克里斯汀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将手一伸，“宽恕”的戒指重新出现在了手指上。她看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的艾伦斯，随即脱口而出：
“是晦暗的力量，他在和索提尔战斗的过程中被他的晦暗所感染了。”
“晦暗？那是什么？”
一众主教和圣骑士对这个奇怪的名词感到了诧异，只有大主教的脸上出现了非常忌惮的表情。
“你是说，当年前任大主教在你身上耗尽生命才驱除掉的那种神秘气息？”
“没错，也是我复活以后那可怕力量的来源。索提尔究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力量。”
“你对这种力量了解多少？”
“并不多，但是可以熟练运用。数百年前，在我还是帝国大魔导的时候，帝国的皇帝是乌瑟拉.索提尔.加里菲蒙提斯，也就是现在的“不灭的君主”索提尔。那个时候因为先帝励精图治，所以就给他的是一个欣欣向荣，无比强大的帝国。因此，他也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他所热爱的魔法和其他秘术，甚至还拜了我为他的老师。”
“起初的他十分好学，而且擅长举一反三，从一个魔法的吟唱纹路来推理出相近或是相反的其他魔法，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魔法的掌握已经不下于我，而且还利用了身为皇帝的权利，阅读了非常多的禁忌魔法以及禁忌的秘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变得阴沉，不爱与人交流，经常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一待就是几个月，连国内的大小事务也不过问，全权交给了他的舅舅来处理。有一天，他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皇宫，像个贼一样偷偷的告诉我他快要成为创世神了，他从暗黑魔法的吟唱纹路里推导出了暗黑魔法的魔力源泉，并且告诉我那是一种被暗黑魔法埋没的全新力量，区别于现存世上的所有魔力，而且远远凌驾在他们之上。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也在学习和运用黑魔法，并不认为他会超越我多少。直到两年后，他向我展示了他的实验成果：一只永生不灭的狮鹫。虽然外贸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胸腔外露，内脏七零八落的挂在身上，不过确实”他所说，无论我用任何魔法都无法有效的完全杀死他。每当午夜时分降临，这只狮鹫都会以这幅样貌准时的出现在我曾经杀死它的位置，哪怕我曾经将它消灭的灰都不剩。”
说到这里，教堂内的众人已经面露骇色，能够超越生死的力量，这已经完全违背了迄今为止所有生命的常理，除了……魔王。
“乌瑟拉告诉我，那个神秘的力量因为畏惧阳光，而且在午夜里异常的强大，就如同来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的力量，所以他给它起名为“晦暗”。并且告诉我，原本魔力越强的事物，接触到晦暗后的增幅越强。所以他此行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要用我来做实验，接着就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将我束缚了起来。”
“如你们所见，他的实验成功了，而且完美的程度远超之前那次。不过这些都是乌瑟拉告诉我的，因为实验成功以后，我每次复活，记忆都会被重置到接触到晦暗前的那一天，所以那天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此倒是养成了将记忆储存的习惯。晦暗的增幅确实强大，从此以后我的魔力不断的以几何倍数增长，甚至到了多次使用五阶以上的魔法也不会感觉到吃力。同样，随着力量而来的代价是我逐渐失去了人性，开始变得冷漠，暴躁，易怒，做事不考虑后果，一直到我完全失去了意识，成为了晦暗的载体，乌瑟拉的人间兵器。往后的日子里，我只有复活后会短暂的清醒一阵，然后根据自己留下的提示寻回记忆想要反抗，不过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再一次沦为乌瑟拉的奴隶。”
克里斯汀伸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艾伦斯。
“他在执行王国和你们派遣给他的任务时，遭遇了因为害怕失去记忆而舍弃肉身的乌瑟拉，在被我救出一命后沾染了晦暗的侵蚀。在我传送到这里之前，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在意他人性命，做事不考虑后果了。我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压制住体内的晦暗了，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以他现在的实力，被晦暗完全侵蚀只是迟早的问题，而且不会像我一样死而复生。”
“顺带一提，他就是你们辛辛苦苦想要寻找的“勇气”。”
整个教堂高耸入云，标志性的钟楼上描绘着教会特有的纹章，用特殊水晶制成的刻度和指针在太阳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就算是在夜晚也会利用月光将整个教堂周围照射的如同白昼。
此刻，艾伦斯正安静的躺在教堂内大主教面前，与之一起的还有克里斯汀和被五花大绑束缚起来的魅魔少女伊内丝。
瘦骨嶙峋的大主教端坐在了前堂的正坐之上，白发苍苍的模样和垂到地上的胡须都让人难以捉摸他的实际年岁，数位高大的圣骑士和庄严的主教坐在了他的两侧，一切就像是教廷的审判一般。
不过克里斯汀的脸上并没有露出任何畏惧的神色。
“既然已经到达你们这里了，那么我自然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我为什么会效力于你们教会，为什么外面的那群人会称我为“不灭的魔女”。这个可是我在其他地方没有从史书上查阅到的消息。现在的帝国已经容不得我，那么我必定不再有理由效忠于它，所以如果答案不令我满意，我不介意想你们说的那样，再一次毁灭掉这里。”
“啪”
“哼，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我们教会封印得了你一次，就封印的了你第二次！”
一位脾气火爆的圣骑士拍桌而起，身为主神蒙德的忠诚信徒，能够容忍这名邪恶的魔女在这里和大主教交谈已经是他的极限了，没想到她不仅不知道感恩，甚至还在这里口出狂言
“坐下！雷德尔！谁再在这里大声喧哗对客人不敬，就给我出去。”
大主教呵退了那名圣骑士，用目光警告着所有教会的人老老实实的闭嘴，随后又转过头一脸和蔼的看向了克里斯汀。
“克里斯汀阁下说笑了，您能够来这里探寻真相，说明您不畏惧教会，内心也并没有重新变得邪恶。既然您想要得知真相，那就由老朽一点一点的为您解答疑惑吧。”
“老朽？我应该是活了几百年吧，你竟然在我面前自称老朽，我那个时期的大主教可不是你。”
“混账！你不要给脸不要脸！”
那位脾气火爆的圣骑士再一次站了起来，这次还抽出了腰间的佩剑，直指着台下的克里斯汀。
“我说过谁再在这里大声喧哗对客人不敬就出去吧。”
与克里斯汀不相上下的庞大魔力瞬间从大主教的身上涌了出来，虽然是极为祥和的神圣之力，但是依旧压的所有人都喘不过气来，身为魅魔的伊内丝更是差点被当场净化，好在大主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及时的收回了那股强大的力量。
而先前那名叫做雷德尔的圣骑士，则是被大主教的力量掀飞了出去，这既是对克里斯汀表达了尊重，同时也是给了她一个下马威，彰显了自己并不弱于她的实力。
“雷德尔，自己去戒律处领罚，十五日紧闭。”
“遵命。”
雷德尔忿忿的离开了大厅，临走前还怨恨的瞪了一眼克里斯汀。不过在见识到了大主教的实力后，她依旧没有收敛，还是一副高傲的姿态。
“好了，克里斯汀小姐，现在不再有人打扰了，您想问什么什么都可以。不过在此之前，您身边的这位魅魔小姐是否需要回避一下。”
“不需要，我这人行事光明磊落，没有什么需要避着别人的。”
“很好，和之前第一次遇见您时的态度一模一样，真不愧是克里斯汀阁下。那么现在就开始教会与您之间的第二次交涉吧。”
尽管克里斯汀并不在意接下来的事情会被泄露出去，但大主教依旧用魔法在教堂内部撑起了屏蔽感知的屏障。
“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开门见山的说了。您确实是过去几近毁灭帝国的“不灭的魔女”，而且这段历史只有帝国和教会的人才知道，但具体的原因除了您和索提尔，并没有其他人知晓。一百年多前，我还是一名助理主教的时候，前任大主教为了应对百年后的魔王苏醒，力排众议将您从圣教国的地下封印中唤醒。原本的计划是将当时因为对抗“嫉妒”而濒死的圣女七美德“贞洁”的灵魂转移到您的体内去驱使这份不死的力量，却以外的发现了您竟然是七美德“宽恕”的选召之人。”
说到这里，大主教抿嘴陷入了一阵沉默，沉思了很久才抬起头继续说道：“要知道，从古至今，美德的选召之人无不是品德端庄，英勇果敢的传奇人物，而您身为“宽恕”的选召之人，却屠戮了无数生灵，和索提尔助纣为虐想要复活魔王，这和美德的初衷是相背而行的。为了将您引领到正确的道路上，上一任大主教用生命将您身上的晦暗以及邪祟力量清除，并将所有事情的真相嘱托与您。从此您的存在就只有部分主教和历任代理大主教才知道，您也在暗中替教会处理着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务。”
“您还带着那枚属于“宽恕”的指引戒指吧，它不仅会指引着您的力量和前进的方向，同时您还在里面封存着事情的真相和记忆，不过具体使用方法只有您自己知道。”
闻言克里斯汀伸出了左手，怔怔的看着看着那枚代表着“宽恕”的戒指。
【过往不再是过往】
再一次想起戒指上的那句话，克里斯汀若有所思的取下了那枚戒指，随即高高的将它抛起。
““Destroy破坏””
突如其来的魔法吟唱，吓得一众圣骑士和主教连忙挡在了大主教的前面，他们还以为克里斯汀想要攻击大主教，可是大主教却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示意他们所有人退下。
魔法精准的攻击在了空中的戒指上，伴随着一阵清脆的碎裂声，代表着“宽恕”的戒指在众人的面前变成了粉末，随后发出了璀璨的光辉，一股脑的将克里斯汀包围了起来。
“这是……”
由于克里斯汀被完全包括在内，粉末还发出了光芒，其他人根本无从观察到里面的状况，只能默默的等待着一切消散。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不知过了多久，光芒终于开始消退，隐约之中也能看清其中克里斯汀的身影。终于，她以一副十分疲惫的姿态从里面掉了出来，不仅整个人变得憔悴不已，就连眼眶也变回了最开始乌黑的颜色。
“嘶，头好痛，好像有美德出现在索提尔那边了，我要……”
察觉到周围的环境有些不对劲，克里斯汀猛地起身退后，将屏障召唤出来护在了周围。
“这是？”
警觉的观察着四周，克里斯汀这才发现自己正处在绝对安全的环境里。
“这是第一教会？”
“没错，看来克里斯汀阁下已经恢复过往的记忆了。”
“我记得……我在寻找新的美德，然后……好像感受到了索提尔的魔力，索提尔复活了！”
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头痛，克里斯汀向后退了几步，记忆再一次涌现，在挣扎了几下之后终于恢复了包括重生之后的全部的记忆。
“没想到，我竟然会死在阿拉克涅的手里，还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每次恢复记忆都要重新接受如此之多的讯息，还真是消耗精力啊，再这样下去恐怕刚复活就要死了。”
克里斯汀揉了揉自己的黑眼圈，将手一伸，“宽恕”的戒指重新出现在了手指上。她看了一眼旁边昏迷不醒的艾伦斯，随即脱口而出：
“是晦暗的力量，他在和索提尔战斗的过程中被他的晦暗所感染了。”
“晦暗？那是什么？”
一众主教和圣骑士对这个奇怪的名词感到了诧异，只有大主教的脸上出现了非常忌惮的表情。
“你是说，当年前任大主教在你身上耗尽生命才驱除掉的那种神秘气息？”
“没错，也是我复活以后那可怕力量的来源。索提尔究其一生想要得到的力量。”
“你对这种力量了解多少？”
“并不多，但是可以熟练运用。数百年前，在我还是帝国大魔导的时候，帝国的皇帝是乌瑟拉.索提尔.加里菲蒙提斯，也就是现在的“不灭的君主”索提尔。那个时候因为先帝励精图治，所以就给他的是一个欣欣向荣，无比强大的帝国。因此，他也得以有更多的时间去学习他所热爱的魔法和其他秘术，甚至还拜了我为他的老师。”
“起初的他十分好学，而且擅长举一反三，从一个魔法的吟唱纹路来推理出相近或是相反的其他魔法，可以说是百年难遇的天才。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对魔法的掌握已经不下于我，而且还利用了身为皇帝的权利，阅读了非常多的禁忌魔法以及禁忌的秘术。也是从那个时候起，他变得阴沉，不爱与人交流，经常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一待就是几个月，连国内的大小事务也不过问，全权交给了他的舅舅来处理。有一天，他神神秘秘的把我叫到皇宫，像个贼一样偷偷的告诉我他快要成为创世神了，他从暗黑魔法的吟唱纹路里推导出了暗黑魔法的魔力源泉，并且告诉我那是一种被暗黑魔法埋没的全新力量，区别于现存世上的所有魔力，而且远远凌驾在他们之上。可惜当时的我并没有在意，因为我也在学习和运用黑魔法，并不认为他会超越我多少。直到两年后，他向我展示了他的实验成果：一只永生不灭的狮鹫。虽然外贸看起来十分的恐怖，胸腔外露，内脏七零八落的挂在身上，不过确实”他所说，无论我用任何魔法都无法有效的完全杀死他。每当午夜时分降临，这只狮鹫都会以这幅样貌准时的出现在我曾经杀死它的位置，哪怕我曾经将它消灭的灰都不剩。”
说到这里，教堂内的众人已经面露骇色，能够超越生死的力量，这已经完全违背了迄今为止所有生命的常理，除了……魔王。
“乌瑟拉告诉我，那个神秘的力量因为畏惧阳光，而且在午夜里异常的强大，就如同来自阴暗潮湿的角落里的力量，所以他给它起名为“晦暗”。并且告诉我，原本魔力越强的事物，接触到晦暗后的增幅越强。所以他此行找我的目的就是想要用我来做实验，接着就用事先准备好的法阵将我束缚了起来。”
“如你们所见，他的实验成功了，而且完美的程度远超之前那次。不过这些都是乌瑟拉告诉我的，因为实验成功以后，我每次复活，记忆都会被重置到接触到晦暗前的那一天，所以那天他到底做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不过我从此倒是养成了将记忆储存的习惯。晦暗的增幅确实强大，从此以后我的魔力不断的以几何倍数增长，甚至到了多次使用五阶以上的魔法也不会感觉到吃力。同样，随着力量而来的代价是我逐渐失去了人性，开始变得冷漠，暴躁，易怒，做事不考虑后果，一直到我完全失去了意识，成为了晦暗的载体，乌瑟拉的人间兵器。往后的日子里，我只有复活后会短暂的清醒一阵，然后根据自己留下的提示寻回记忆想要反抗，不过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再一次沦为乌瑟拉的奴隶。”
克里斯汀伸手指了指昏迷不醒的艾伦斯。
“他在执行王国和你们派遣给他的任务时，遭遇了因为害怕失去记忆而舍弃肉身的乌瑟拉，在被我救出一命后沾染了晦暗的侵蚀。在我传送到这里之前，他已经开始变得不在意他人性命，做事不考虑后果了。我现在已经能够熟练的压制住体内的晦暗了，但是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以他现在的实力，被晦暗完全侵蚀只是迟早的问题，而且不会像我一样死而复生。”
“顺带一提，他就是你们辛辛苦苦想要寻找的“勇气”。”
转码声明：以上内容基于搜索引擎转码技术对网站内容进行转码阅读，自身不保存任何数据，请您支持正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