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人心汹涌
“咳咳～”
吴雨忍不住咳嗽两声，他倒是没有闻到超能力的味道，反而是有股浓烈的硝烟味格外刺鼻。
显然，不断炸裂的鞭炮所带来‘年味’，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这座小县城内疯狂传播着。
父子二人快速挤进人潮，也没有具体目的，就这么随波逐流。
喧哗热闹的场面，颇有赶庙会的味道。
“哎哟，谁踩我脚了！”
“他母亲的，谁解我胸扣！”
“我的屁股……住嘴！我是男的……”
……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也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吴雨无力阻止，在这时代的浪潮中，他如一小虾米，所能做的也只是跟着洪流不断前进，前进。
就这么随着人潮前行了几百米，快要接近广场区域的时候，人群突然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吴雨隐隐听到前方传来的惊呼声：“有异能者！”
然后是更多的惊呼，重复着异能者三个字。
吴雨猜测，广场中央有超能力者在展示异能。
果然，又前行十来米后，人潮便再也无法前进了，只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伸脖子望向前方。
国人对新奇事物的热情简直超乎想象，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场无厘头的大游行，居然最终发展成朝拜的节奏。
有着一米八个头的吴雨显然要比其他人更有优势，踮起脚尖目光便能飞过大片后脑勺，却是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看到远处有火光在跳动。
吴凌峰一直跟在吴雨身边，他的身高要比吴雨矮上几分，自然看不到前面的动静，此刻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的问道：“儿子，看到异能者没？”
“没，只看到了一片后脑勺。”
吴雨摇摇头，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突然大笑道：“嘿，好多光明顶！”
吴凌峰气急，让你看异能者，你丫的注意力怎么转到人家发量上了！
就在这时，吴雨的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来自赵小棠的反感+250……”
吴雨不由一愣，赵小棠是谁？
貌似不认识啊。
正诧异着，吴雨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身旁有一男子似乎在看着自己。
转头望向对方，立刻知道这赵小棠是谁了。
这个目露凶光，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他的头顶空无一物，甚至在路灯映照下还反射着神圣的光辉！
好大一颗油光瓦亮的卤蛋！
“误会，误会，我说的是他们。”吴雨连忙抱歉，胡乱指向前方，他可不希望在这里上演全武行。
名叫赵小棠的男人用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吴雨一番，见对方人高马大，只好冷哼一声，不作深究。
吴雨暗暗发笑，没想到这随口一句就拉来了仇恨，看来光明顶三个字还是群嘲技能啊！
若是……
吴雨不禁开始幻想起来，自己拿个大喇叭在这里喊一声光明顶，会不会很快便能刷出一大波反感值来。
不过，这是不是过于缺德了？
而且，还可能会引来群殴……
不可，不可。
吴雨的喇叭没响，来自广场中央的喇叭却是先响了起来：“请大家别再聚集了，所有人立刻回家，已经有人因为踩踏受伤，这是非常危险的……”
喇叭声音很大，却是盖不住炮仗与民众的热情，尤其是有异能者出现的广场，没人会为了看不到的危险提前离场，那些靠的近的如同在吸毒般，用力深呼吸着，近乎入魔！
周围开始出现警铃声，有大批穿着制服的警察没入人群里，开始有秩序的驱散。
“爸，我们回家吧。”
吴雨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兴致，与其在这里看人头还不如回家看海绵宝宝。
“现在就回家？”
吴凌峰显得有些犹豫，但在看到那些制服身影，而前方依旧扎堆的人群，终究没有再坚持，只能摇摇头，颇为惋惜道：“希望已经吸足了欧气吧。”
吴雨捂脸，这哪是吸欧气，吸废气还差不多！
拉着吴凌峰的胳膊，吴雨转身便要往回走去，却是没想到周围依旧挤满了人，连半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
吴雨只好仰头吼了一嗓子：“谁TM放屁了！”
“来自王晓东的反感+28……”
“来自张宁的反感+19……”
……
一波反感值瞬间反馈回来，吴雨直呼好家伙，这TM是直接赖我身上了啊！
好在这一嗓子过后，周围立刻清空了一点。
吴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起吴凌峰向着外围杀去，一边挤着一边吼道：“开水，小心开水！”
“来自路人甲的反感+9……”
“来自路人乙的反感+8……”
……
直到周围不再拥挤，吴雨这才停止叫喊，而在这期间，系统的提示几乎没停过。
松开老父亲的胳膊，回头望向黑压压的人群，吴雨甚至想用这套路多刷几遍。
不过，毕竟吴凌峰还在身边，这样再冲进去就显得古怪了，况且他也丢不起这人。
“好小子，书没白读，果然有一套！”
吴凌峰重重的在吴雨后背拍了两下，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吴雨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回去的路上，吴凌峰三步一回头的墨迹，显然十分不舍。
吴雨有些哭笑不得，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心智怎么比自己都不如，超能力有那么香么？
吴雨劝慰道：“老爸，兴许获得超能力并不是一件好事，万一被抓去切片研究怎么办，这也是有可能的啊。”
吴凌峰白了吴雨一眼，哼声道：“你懂个锤子，既然国家将获得超能力的人正式定性为异能者，就绝不会做出切片研究的事。第一天就有三百多人觉醒成异能者，那么第二、第三天呢？”
“谁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觉醒，比起不断抓人研究，成立一个专门管制异能者的部门倒是可能性更大。”
“万一这是某种病毒引起的基因变异，异能者活不过几年就死了怎么办？”
吴雨还是有些担忧，主要是超能力来的太突然了，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让他颇为不安。
“或许吧。”吴凌峰没有否认，而是说道：“但你知道这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播的么？在没有确定传播途径前，你要让整个社会系统都瘫痪么？”
“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
接连三问，倒是让吴雨哑口无言了，他只是想着超能力可能会危害身体，远没有吴凌峰想的深远。
“更何况有没有病毒还犹未可知，谁又会拒绝一个变异的机会呢？”
吴凌峰背负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哎呦喂，没想到老爸你还有这思想觉悟，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真没看出来啊！”吴雨不禁调侃道。
“那是当然，怎么说你老爸也是位文艺工作者，自然有点斤两的。”
吴凌峰没敢称自己是作家，怕被喷！
吴雨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用肩膀撞了一下父亲，然后说道：“要不然你那玄幻文直接弃了吧，改写都市超能文得了，这波热度不蹭白不蹭，铁定大火！”
吴凌峰心中一动，思考起弃文改写的可能性，但很快又稳了稳身子，一脸正色道：“开玩笑，我吴某人是随便太监对读者不负责任的人么？”
“您有读者么……”
吴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口，怕被打！
“老爸，你再考虑考虑，发家致富就靠这一波了。”
“免谈！”
吴凌峰大义凛然，断然拒绝。
吴雨忍不住咳嗽两声，他倒是没有闻到超能力的味道，反而是有股浓烈的硝烟味格外刺鼻。
显然，不断炸裂的鞭炮所带来‘年味’，正以一种惊人的速度在这座小县城内疯狂传播着。
父子二人快速挤进人潮，也没有具体目的，就这么随波逐流。
喧哗热闹的场面，颇有赶庙会的味道。
“哎哟，谁踩我脚了！”
“他母亲的，谁解我胸扣！”
“我的屁股……住嘴！我是男的……”
……
耳边不断传来各种各样的声音，这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也很容易发生踩踏事件。
吴雨无力阻止，在这时代的浪潮中，他如一小虾米，所能做的也只是跟着洪流不断前进，前进。
就这么随着人潮前行了几百米，快要接近广场区域的时候，人群突然开始变得躁动起来。
吴雨隐隐听到前方传来的惊呼声：“有异能者！”
然后是更多的惊呼，重复着异能者三个字。
吴雨猜测，广场中央有超能力者在展示异能。
果然，又前行十来米后，人潮便再也无法前进了，只能站在原地大眼瞪小眼的伸脖子望向前方。
国人对新奇事物的热情简直超乎想象，若不是亲眼所见，一场无厘头的大游行，居然最终发展成朝拜的节奏。
有着一米八个头的吴雨显然要比其他人更有优势，踮起脚尖目光便能飞过大片后脑勺，却是看不到具体发生了什么，只能隐隐看到远处有火光在跳动。
吴凌峰一直跟在吴雨身边，他的身高要比吴雨矮上几分，自然看不到前面的动静，此刻如同一只热锅上的蚂蚁，急不可耐的问道：“儿子，看到异能者没？”
“没，只看到了一片后脑勺。”
吴雨摇摇头，眼睛却是亮了起来，突然大笑道：“嘿，好多光明顶！”
吴凌峰气急，让你看异能者，你丫的注意力怎么转到人家发量上了！
就在这时，吴雨的耳边传来系统的提示音：“来自赵小棠的反感+250……”
吴雨不由一愣，赵小棠是谁？
貌似不认识啊。
正诧异着，吴雨眼角余光突然瞥到身旁有一男子似乎在看着自己。
转头望向对方，立刻知道这赵小棠是谁了。
这个目露凶光，死死盯着自己的男人，他的头顶空无一物，甚至在路灯映照下还反射着神圣的光辉！
好大一颗油光瓦亮的卤蛋！
“误会，误会，我说的是他们。”吴雨连忙抱歉，胡乱指向前方，他可不希望在这里上演全武行。
名叫赵小棠的男人用凶狠的眼神上下打量了吴雨一番，见对方人高马大，只好冷哼一声，不作深究。
吴雨暗暗发笑，没想到这随口一句就拉来了仇恨，看来光明顶三个字还是群嘲技能啊！
若是……
吴雨不禁开始幻想起来，自己拿个大喇叭在这里喊一声光明顶，会不会很快便能刷出一大波反感值来。
不过，这是不是过于缺德了？
而且，还可能会引来群殴……
不可，不可。
吴雨的喇叭没响，来自广场中央的喇叭却是先响了起来：“请大家别再聚集了，所有人立刻回家，已经有人因为踩踏受伤，这是非常危险的……”
喇叭声音很大，却是盖不住炮仗与民众的热情，尤其是有异能者出现的广场，没人会为了看不到的危险提前离场，那些靠的近的如同在吸毒般，用力深呼吸着，近乎入魔！
周围开始出现警铃声，有大批穿着制服的警察没入人群里，开始有秩序的驱散。
“爸，我们回家吧。”
吴雨已经没有了待下去的兴致，与其在这里看人头还不如回家看海绵宝宝。
“现在就回家？”
吴凌峰显得有些犹豫，但在看到那些制服身影，而前方依旧扎堆的人群，终究没有再坚持，只能摇摇头，颇为惋惜道：“希望已经吸足了欧气吧。”
吴雨捂脸，这哪是吸欧气，吸废气还差不多！
拉着吴凌峰的胳膊，吴雨转身便要往回走去，却是没想到周围依旧挤满了人，连半点退让的余地都没有。
吴雨只好仰头吼了一嗓子：“谁TM放屁了！”
“来自王晓东的反感+28……”
“来自张宁的反感+19……”
……
一波反感值瞬间反馈回来，吴雨直呼好家伙，这TM是直接赖我身上了啊！
好在这一嗓子过后，周围立刻清空了一点。
吴雨也管不了那么多了，直接拉起吴凌峰向着外围杀去，一边挤着一边吼道：“开水，小心开水！”
“来自路人甲的反感+9……”
“来自路人乙的反感+8……”
……
直到周围不再拥挤，吴雨这才停止叫喊，而在这期间，系统的提示几乎没停过。
松开老父亲的胳膊，回头望向黑压压的人群，吴雨甚至想用这套路多刷几遍。
不过，毕竟吴凌峰还在身边，这样再冲进去就显得古怪了，况且他也丢不起这人。
“好小子，书没白读，果然有一套！”
吴凌峰重重的在吴雨后背拍了两下，有些气喘吁吁的说道。
吴雨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呢？
回去的路上，吴凌峰三步一回头的墨迹，显然十分不舍。
吴雨有些哭笑不得，都四十来岁的人了，心智怎么比自己都不如，超能力有那么香么？
吴雨劝慰道：“老爸，兴许获得超能力并不是一件好事，万一被抓去切片研究怎么办，这也是有可能的啊。”
吴凌峰白了吴雨一眼，哼声道：“你懂个锤子，既然国家将获得超能力的人正式定性为异能者，就绝不会做出切片研究的事。第一天就有三百多人觉醒成异能者，那么第二、第三天呢？”
“谁也不知道还会有多少人觉醒，比起不断抓人研究，成立一个专门管制异能者的部门倒是可能性更大。”
“万一这是某种病毒引起的基因变异，异能者活不过几年就死了怎么办？”
吴雨还是有些担忧，主要是超能力来的太突然了，仿佛从天而降一般，让他颇为不安。
“或许吧。”吴凌峰没有否认，而是说道：“但你知道这病毒是通过什么传播的么？在没有确定传播途径前，你要让整个社会系统都瘫痪么？”
“十天？半个月？还是一年？”
接连三问，倒是让吴雨哑口无言了，他只是想着超能力可能会危害身体，远没有吴凌峰想的深远。
“更何况有没有病毒还犹未可知，谁又会拒绝一个变异的机会呢？”
吴凌峰背负双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
“哎呦喂，没想到老爸你还有这思想觉悟，平时不显山露水的，真没看出来啊！”吴雨不禁调侃道。
“那是当然，怎么说你老爸也是位文艺工作者，自然有点斤两的。”
吴凌峰没敢称自己是作家，怕被喷！
吴雨脸上浮现出一抹玩味，用肩膀撞了一下父亲，然后说道：“要不然你那玄幻文直接弃了吧，改写都市超能文得了，这波热度不蹭白不蹭，铁定大火！”
吴凌峰心中一动，思考起弃文改写的可能性，但很快又稳了稳身子，一脸正色道：“开玩笑，我吴某人是随便太监对读者不负责任的人么？”
“您有读者么……”
吴雨心里嘀咕，没敢说出口，怕被打！
“老爸，你再考虑考虑，发家致富就靠这一波了。”
“免谈！”
吴凌峰大义凛然，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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