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成长
苏鱼在打完自己的比赛后没有离场，而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闭目养神。
其实，说他是一场比赛都不看是不准确的，他还会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只是在等……
第三十场比赛是属于夏宇的比赛，在夏宇离开位置去往赛场的那一刻，一直闭着双眼的苏鱼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虚着眼睛望向下方，而一旁的宁梦瑶注意到了苏鱼睁开了眼睛，于是便问道：“咦？你不是不看比赛吗？怎么现在又睁开眼睛了？”
“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输而已，没别的意思。”苏鱼说道。
“其实都无所谓啦。我觉得战斗会很快结束的。”白汐突然说道。
闻言，苏鱼和宁梦瑶都看向了白汐。
白汐手里捧着一杯奶茶。那是赵石洪在五分钟前化作雷暴飞入城市中给她买回来的。
没办法，谁让白汐直接塞给了他一百块钱，甚至让他不用找钱呢。
这红色的毛爷爷，不赚白不赚啊！
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至于为什么不点外面……首先，赛场周围布下了结界，非本源力觉醒者不得入内；其次，就算送外卖的小哥有那么十万亿分之一的概率走了狗屎运闯了进来，看到这里有一群“超人”在大战，估计立马也会吓晕过去的。
因此，白汐也只好麻烦赵石洪跑个腿咯，谁让他速度快呢。
因为白汐很可爱，所以赵石洪也没多说什么。就当养闺女了。
看着正在小口嘬着奶茶的白汐，苏鱼虚着眼睛问道：“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你对那小子很有信心啊？”
“毕竟夏宇从一开始不弱啊，这一个月来和我们一起行动，他也变得更强了，我觉得现在的他不会输给在场的大部分人的。”
“切，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一开始居然没能打赢那家伙！”苏鱼愤愤不平地说道。
白汐眨了眨眼，“你是说你们天台约架那次？”
“对啊！这家伙仗着我是个新人，就欺负我，我记恨他一辈子！”
“你们感情挺好的嘛？”白汐笑道。
苏鱼龇了龇牙，像是炸毛的猫，“谁和他感情好？我和他之间的相性可是绝望性的……”
苏鱼还没说完呢，就被白汐打断了：“‘差’……对吧？你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会背了。”
“烦死啦，看比赛看比赛！”苏鱼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赛场上。
白汐见状轻笑了几声，随后也认真地看起来比赛。
……
赛场上。
主持人站在巨大的显示屏下方，开始介绍起了两位对战选手。
“这场比赛，由来自B市的降灵师夏宇对阵来自E市的狩灵者何风！那么，有请两位！”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他背后的那块巨大显示屏上也出现了夏宇与何风的头像。
何风笑着和夏宇打了个招呼，随后道：“【清风】何风，请赐教。”
“【灵灾】夏宇，请赐教。”
夏宇和苏鱼出场时一样，同样是两手空空，同样是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过苏鱼插的是裤兜，而他插的是衣兜。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泛起一阵浓浓的既视感。
就连何风都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道：“你不会接下来也打算一招把我送走吧？”
“那倒不至于。”
闻言，何风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夏宇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至少三招吧。”
眼见着夏宇已经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何风立即大手一挥，挥洒出了一片狂风。
他的能力是【风能掌控】，和自然元素控制类的，但由于他现在的实力还比较弱，无法手搓十级大台风，只能搓一点小风意思意思。
不过这点“小风”也足以在其他人轻敌的情况下把人给吹飞出去了。
但可惜，夏宇并不是那种会大意轻敌的人。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夏宇打自一开始就准备全力以赴。
只见他轻声喃喃道：“有请——常胜将军·赵子龙！”
随后，他便从虚空中徒手抽出一杆银色的长枪来，划破了挡于身前的烈风，将那尖锐的枪尖朝着何风戳去。
……
评委席上。
北王看着赛场上的夏宇，唏嘘道：“降灵夏家……哎，确实令人惋惜啊。”
阎罗竟也是悲伤地叹了口气，道：“他恐怕是最后一位降灵师了。降灵师从来都是夏家一家独大，他们昌盛了百有余年，曾是狩灵者最亲密的战友，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复兴夏家的使命全让一个孩子给扛下了。”
“夏家当年的意外，不是意外吧？”朱雀使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阎罗眯起了眼睛看向朱雀使，“哦，怎么说？”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吧？而且，那时的夏家似乎也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惨案，但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没有向任何人求救，等到当地狩灵者发现他们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想，这其中恐怕还有我们都不曾知晓的秘密吧？”
“哈哈，不愧是小红，就是眼光狠辣。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背后确实牵扯了多方势力，但我也不能明说。”
“为什么？”玄武使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难道我们不应该尽快查出真相给夏家报仇吗？”
“报仇……真相……”阎罗突然叹了口气，那是人在十分疲惫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叹息声，“如果这一切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我也就不会被烦恼这么久了啊。”
北王虚着眼睛问道：“您的意思是……”
“‘业报’——那场惨案的背后，藏匿着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业报’。嗯……准确来说，是‘业报’之中的‘罪报’。如果我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恐怕‘罪报’马上就会降临在我头上，然后将方圆几万里全部轰成碎渣吧。”
北王皱着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削弱这‘罪报’，我做了很多善事，积累了很多功德，试图用‘善报’去抵挡‘罪报’。然而……很遗憾的是，‘罪报’非但没有被削弱，甚至还加强了。”
北王闻言，迟疑地说道：“这听起来有点像……它会随着时间而自己增长‘罪业’？”
“虽然理论上来说，‘罪业’并非是有灵性的东西，但凡是都有例外，即便这个例外是最差的、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它却是会自己吸收周围的‘罪’来增长‘罪业’而提高‘罪报’的强度。”阎罗回答道。
“即便是连您也无法抑制那‘罪报’吗？”玄武使惊道。
“我的能力虽然是【罪与罚】，但这并不代表我能直接对‘世界的因果’进行干扰。即便是我，如果强行去影响‘世界’的话，也是会死掉的哦。”阎罗用一脸微笑的表情说道。
“……”
没有人去接阎罗的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虽然阎罗是用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说出的这些话，但这背后所要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一些。
沉重到，哪怕只是轻微的思考其中的意义，都会让他们感到无法呼吸。
所谓的罪报，就是如此恐怖的东西。
而十年前，苏鱼的妖刀所召来的罪报，同样也是如此的恐怖。那一夜，仅凭苏慕华和尚汶其实并不能完全解决罪报带来的影响。那么，那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恐怕已经无人能够知晓了吧。
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已然逝去，而唯一应当有记忆的人，此刻却将其彻底遗忘。
阎罗又止不住地叹了口气。
“就让秘密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或许以后会有人发现这一切，又或许没有。
总之——
长路漫漫，路无止境。
……
此刻的赛场上。
夏宇已经完成了他的比赛。
说三招解决，就三招解决。一招不多、一招不少，招招式式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就如同他那颗始终如一的心一般，枪只会前进，不会后退。
何风也尽力了。
可以说，如果何风对上的不是夏宇，或许他还不会输，至少，不会输的那么简单。
他的能力在夏宇面前完全没有占到任何的优势。
那本该可以将巨石也整块掀翻的狂风却无法撼动夏宇分毫。如果是以往的夏宇的话，到是有可能中招，但现在的夏宇，绝无可能。
每个人都会成长，尤其是在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长得飞速的时候，那总会激起人的好胜心。
虽然夏宇比苏鱼早“入行”十几年，但他也在苏鱼身上学到了很多。
比如那个“溟焰铠甲”。虽然夏宇没有溟焰，但他却可以利用相同的方式，将自身的本源能化作一层覆盖全身的薄膜，以此来达到“铠甲”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何风的能力对他没用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没有用，只是夏宇用自己那强悍的“本源能铠甲”全部防下来了而已。在通灵附体的状态下，他的本源能会有质的提升，可以说，只要不是那种特大号台风的风力，那基本上想要吹飞夏宇是不可能的了。
在攻击招式上，夏宇则是用了周道廷指导的“本源能覆盖武器”，这其实和“本源能铠甲”是同一原理，只不过一个是用来防御，一个是用来攻击罢了。
本源能覆盖在武器上，就好像给武器附了魔，让本就削铁如泥的枪刃变得攻无不克。长枪能够轻易地撕碎狂风，也能轻易地摧毁敌人。
若非夏宇有意手下留情，何风现在至少半条命已经没了。
毕竟这也只是比赛而已，没必要做到那么绝。
等到夏宇回到自己的座位后，苏鱼将头凑了过来。
“怎么没见你用你那新研究出来的招式啊？”苏鱼问道。
“你第一场比赛不是也什么都没用吗，你好意思来问我？”夏宇无语道。
“但你用武器了，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我比你强啊！我用拳头就打赢了我的对手，而你还得用枪！”
夏宇嘴角狂抽，“你这莫名的攀比心到底从何而来啊？”
“哦，就下意识地想要口嗨两句，习惯了。”苏鱼平淡地说道。
“……”
“话说，接下来那场比赛就轮到白汐了吧？”苏鱼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俩是连在一起的。”
“嗯，是该轮到我了。”
白汐缓缓站起身来，将手中已经喝了一半多的奶茶放在了位置上，然后回头对着苏鱼笑道：“你也会好好地看着我的，对吧？”
“嘛……嗯。”苏鱼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好好看吧，作为你的引导者，我可不能比你差啊！”
说罢，白汐就从高台上跳下，去往了赛场上。
苏鱼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这丫头最近怎么老是粘着我啊……”
宁梦瑶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反思反思她为什么要粘着你呢？”
“我应该没干什么坏事吧？应该没有吧？”
“我觉得你对待她的态度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以及……她对你态度转变的时间，应该是在半个月前的事件中。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
“半个月前啊……”
苏鱼挠了挠头，有些不解，自己半个月前难道干了什么惹到她的事情吗？
也没有啊！
至于自己对她的态度……
嗯，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奇怪了。每次她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自己都会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这就好像显得他很怕她一样！可他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干！
夏宇在一旁看着苏鱼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开口道：“凭你那破脑子，想一天也不会想出什么结果的，你还是赶紧看比赛吧，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切，就你聪明，那你到是给我分析分析啊！”苏鱼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赛场上。
而夏宇只是啧了啧嘴，“我的建议是——回家买一本《人情世故》看看。”
“你在暗示我情商不够高？”
“我在骂你是个勾直男。”
“……”
就在苏鱼想要发作的时候，下面却传来了裁判吹响哨子的声音。
苏鱼恶狠狠地看了夏宇一眼：“等到她比赛完了我再收拾你！”
“啊是是是。”
夏宇一边说着，一边将位置往旁边挪了一格。
苏鱼没有去搭理他，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此刻只倒映着白汐的身影。
其实，说他是一场比赛都不看是不准确的，他还会看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他只是在等……
第三十场比赛是属于夏宇的比赛，在夏宇离开位置去往赛场的那一刻，一直闭着双眼的苏鱼终于睁开了自己的眼睛。
他虚着眼睛望向下方，而一旁的宁梦瑶注意到了苏鱼睁开了眼睛，于是便问道：“咦？你不是不看比赛吗？怎么现在又睁开眼睛了？”
“我就是想看看这家伙会不会输而已，没别的意思。”苏鱼说道。
“其实都无所谓啦。我觉得战斗会很快结束的。”白汐突然说道。
闻言，苏鱼和宁梦瑶都看向了白汐。
白汐手里捧着一杯奶茶。那是赵石洪在五分钟前化作雷暴飞入城市中给她买回来的。
没办法，谁让白汐直接塞给了他一百块钱，甚至让他不用找钱呢。
这红色的毛爷爷，不赚白不赚啊！
谁会和钱过不去啊？
至于为什么不点外面……首先，赛场周围布下了结界，非本源力觉醒者不得入内；其次，就算送外卖的小哥有那么十万亿分之一的概率走了狗屎运闯了进来，看到这里有一群“超人”在大战，估计立马也会吓晕过去的。
因此，白汐也只好麻烦赵石洪跑个腿咯，谁让他速度快呢。
因为白汐很可爱，所以赵石洪也没多说什么。就当养闺女了。
看着正在小口嘬着奶茶的白汐，苏鱼虚着眼睛问道：“战斗很快就会结束？你对那小子很有信心啊？”
“毕竟夏宇从一开始不弱啊，这一个月来和我们一起行动，他也变得更强了，我觉得现在的他不会输给在场的大部分人的。”
“切，说到这个我就来气，我一开始居然没能打赢那家伙！”苏鱼愤愤不平地说道。
白汐眨了眨眼，“你是说你们天台约架那次？”
“对啊！这家伙仗着我是个新人，就欺负我，我记恨他一辈子！”
“你们感情挺好的嘛？”白汐笑道。
苏鱼龇了龇牙，像是炸毛的猫，“谁和他感情好？我和他之间的相性可是绝望性的……”
苏鱼还没说完呢，就被白汐打断了：“‘差’……对吧？你这话都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我都会背了。”
“烦死啦，看比赛看比赛！”苏鱼扯着嗓子喊了两声，然后便将目光投向了赛场上。
白汐见状轻笑了几声，随后也认真地看起来比赛。
……
赛场上。
主持人站在巨大的显示屏下方，开始介绍起了两位对战选手。
“这场比赛，由来自B市的降灵师夏宇对阵来自E市的狩灵者何风！那么，有请两位！”
在主持人的介绍下，他背后的那块巨大显示屏上也出现了夏宇与何风的头像。
何风笑着和夏宇打了个招呼，随后道：“【清风】何风，请赐教。”
“【灵灾】夏宇，请赐教。”
夏宇和苏鱼出场时一样，同样是两手空空，同样是双手插在口袋里，不过苏鱼插的是裤兜，而他插的是衣兜。
见到这一幕，众人都泛起一阵浓浓的既视感。
就连何风都不禁挑了挑眉，下意识地问道：“你不会接下来也打算一招把我送走吧？”
“那倒不至于。”
闻言，何风微微松了口气。
然而夏宇的下一句话却让他整个人都不好了，“至少三招吧。”
眼见着夏宇已经朝着自己冲了过来，何风立即大手一挥，挥洒出了一片狂风。
他的能力是【风能掌控】，和自然元素控制类的，但由于他现在的实力还比较弱，无法手搓十级大台风，只能搓一点小风意思意思。
不过这点“小风”也足以在其他人轻敌的情况下把人给吹飞出去了。
但可惜，夏宇并不是那种会大意轻敌的人。
狮子搏兔亦用全力，夏宇打自一开始就准备全力以赴。
只见他轻声喃喃道：“有请——常胜将军·赵子龙！”
随后，他便从虚空中徒手抽出一杆银色的长枪来，划破了挡于身前的烈风，将那尖锐的枪尖朝着何风戳去。
……
评委席上。
北王看着赛场上的夏宇，唏嘘道：“降灵夏家……哎，确实令人惋惜啊。”
阎罗竟也是悲伤地叹了口气，道：“他恐怕是最后一位降灵师了。降灵师从来都是夏家一家独大，他们昌盛了百有余年，曾是狩灵者最亲密的战友，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复兴夏家的使命全让一个孩子给扛下了。”
“夏家当年的意外，不是意外吧？”朱雀使突然没头没尾地说道。
阎罗眯起了眼睛看向朱雀使，“哦，怎么说？”
“不管从哪个角度上来看，这都是一场蓄谋已久的阴谋吧？而且，那时的夏家似乎也知道会发生这样的惨案，但他们明明心知肚明，却没有向任何人求救，等到当地狩灵者发现他们之后，一切都已经晚了。
我想，这其中恐怕还有我们都不曾知晓的秘密吧？”
“哈哈，不愧是小红，就是眼光狠辣。你说的没错，这件事的背后确实牵扯了多方势力，但我也不能明说。”
“为什么？”玄武使在一旁好奇地问道，“难道我们不应该尽快查出真相给夏家报仇吗？”
“报仇……真相……”阎罗突然叹了口气，那是人在十分疲惫的时候才会发出的叹息声，“如果这一切真的那么简单的话，我也就不会被烦恼这么久了啊。”
北王虚着眼睛问道：“您的意思是……”
“‘业报’——那场惨案的背后，藏匿着所有人都无法想象的‘业报’。嗯……准确来说，是‘业报’之中的‘罪报’。如果我将这件事情说出来的话，恐怕‘罪报’马上就会降临在我头上，然后将方圆几万里全部轰成碎渣吧。”
北王皱着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这几年，我一直在想办法削弱这‘罪报’，我做了很多善事，积累了很多功德，试图用‘善报’去抵挡‘罪报’。然而……很遗憾的是，‘罪报’非但没有被削弱，甚至还加强了。”
北王闻言，迟疑地说道：“这听起来有点像……它会随着时间而自己增长‘罪业’？”
“虽然理论上来说，‘罪业’并非是有灵性的东西，但凡是都有例外，即便这个例外是最差的、我们最不想看到的，但事实就是如此。它却是会自己吸收周围的‘罪’来增长‘罪业’而提高‘罪报’的强度。”阎罗回答道。
“即便是连您也无法抑制那‘罪报’吗？”玄武使惊道。
“我的能力虽然是【罪与罚】，但这并不代表我能直接对‘世界的因果’进行干扰。即便是我，如果强行去影响‘世界’的话，也是会死掉的哦。”阎罗用一脸微笑的表情说道。
“……”
没有人去接阎罗的话。
因为他们都知道，虽然阎罗是用一副很轻松的表情和语气说出的这些话，但这背后所要承担的东西，实在是太过于沉重了一些。
沉重到，哪怕只是轻微的思考其中的意义，都会让他们感到无法呼吸。
所谓的罪报，就是如此恐怖的东西。
而十年前，苏鱼的妖刀所召来的罪报，同样也是如此的恐怖。那一夜，仅凭苏慕华和尚汶其实并不能完全解决罪报带来的影响。那么，那一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现在恐怕已经无人能够知晓了吧。
事件的亲身经历者已然逝去，而唯一应当有记忆的人，此刻却将其彻底遗忘。
阎罗又止不住地叹了口气。
“就让秘密淹没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或许以后会有人发现这一切，又或许没有。
总之——
长路漫漫，路无止境。
……
此刻的赛场上。
夏宇已经完成了他的比赛。
说三招解决，就三招解决。一招不多、一招不少，招招式式不带丝毫拖泥带水，就如同他那颗始终如一的心一般，枪只会前进，不会后退。
何风也尽力了。
可以说，如果何风对上的不是夏宇，或许他还不会输，至少，不会输的那么简单。
他的能力在夏宇面前完全没有占到任何的优势。
那本该可以将巨石也整块掀翻的狂风却无法撼动夏宇分毫。如果是以往的夏宇的话，到是有可能中招，但现在的夏宇，绝无可能。
每个人都会成长，尤其是在身边的人一个个都成长得飞速的时候，那总会激起人的好胜心。
虽然夏宇比苏鱼早“入行”十几年，但他也在苏鱼身上学到了很多。
比如那个“溟焰铠甲”。虽然夏宇没有溟焰，但他却可以利用相同的方式，将自身的本源能化作一层覆盖全身的薄膜，以此来达到“铠甲”的效果。
这也是为什么何风的能力对他没用的原因。
其实并不是没有用，只是夏宇用自己那强悍的“本源能铠甲”全部防下来了而已。在通灵附体的状态下，他的本源能会有质的提升，可以说，只要不是那种特大号台风的风力，那基本上想要吹飞夏宇是不可能的了。
在攻击招式上，夏宇则是用了周道廷指导的“本源能覆盖武器”，这其实和“本源能铠甲”是同一原理，只不过一个是用来防御，一个是用来攻击罢了。
本源能覆盖在武器上，就好像给武器附了魔，让本就削铁如泥的枪刃变得攻无不克。长枪能够轻易地撕碎狂风，也能轻易地摧毁敌人。
若非夏宇有意手下留情，何风现在至少半条命已经没了。
毕竟这也只是比赛而已，没必要做到那么绝。
等到夏宇回到自己的座位后，苏鱼将头凑了过来。
“怎么没见你用你那新研究出来的招式啊？”苏鱼问道。
“你第一场比赛不是也什么都没用吗，你好意思来问我？”夏宇无语道。
“但你用武器了，这证明了什么？证明了我比你强啊！我用拳头就打赢了我的对手，而你还得用枪！”
夏宇嘴角狂抽，“你这莫名的攀比心到底从何而来啊？”
“哦，就下意识地想要口嗨两句，习惯了。”苏鱼平淡地说道。
“……”
“话说，接下来那场比赛就轮到白汐了吧？”苏鱼转移话题道，“我记得你俩是连在一起的。”
“嗯，是该轮到我了。”
白汐缓缓站起身来，将手中已经喝了一半多的奶茶放在了位置上，然后回头对着苏鱼笑道：“你也会好好地看着我的，对吧？”
“嘛……嗯。”苏鱼点了点头。
“嘿嘿，那就好好看吧，作为你的引导者，我可不能比你差啊！”
说罢，白汐就从高台上跳下，去往了赛场上。
苏鱼摸了摸鼻子，喃喃道：“这丫头最近怎么老是粘着我啊……”
宁梦瑶看了他一眼，反问道：“那你怎么不反思反思她为什么要粘着你呢？”
“我应该没干什么坏事吧？应该没有吧？”
“我觉得你对待她的态度就能说明很多问题了。以及……她对你态度转变的时间，应该是在半个月前的事件中。剩下的，你自己去想吧。”
“半个月前啊……”
苏鱼挠了挠头，有些不解，自己半个月前难道干了什么惹到她的事情吗？
也没有啊！
至于自己对她的态度……
嗯，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奇怪了。每次她盯着自己看的时候，自己都会下意识地移开视线。
这就好像显得他很怕她一样！可他明明什么亏心事都没干！
夏宇在一旁看着苏鱼一副很纠结的样子，开口道：“凭你那破脑子，想一天也不会想出什么结果的，你还是赶紧看比赛吧，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切，就你聪明，那你到是给我分析分析啊！”苏鱼一边说着，一边将目光投向了赛场上。
而夏宇只是啧了啧嘴，“我的建议是——回家买一本《人情世故》看看。”
“你在暗示我情商不够高？”
“我在骂你是个勾直男。”
“……”
就在苏鱼想要发作的时候，下面却传来了裁判吹响哨子的声音。
苏鱼恶狠狠地看了夏宇一眼：“等到她比赛完了我再收拾你！”
“啊是是是。”
夏宇一边说着，一边将位置往旁边挪了一格。
苏鱼没有去搭理他，因为比赛已经开始了。
他那双明亮的眸子中，此刻只倒映着白汐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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