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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棺中人非你嫡亲

    风未散烟云,情不知归衷

    阵中人落寞,阵外人离散,呆涩的目光,泪水不受控制的滑落脸颊,从未想过会如此分离,面孔下那玩世不恭的笑颜在脑海中回荡,初见的放荡不羁,相识后的天真浪漫,认真的神情,从未在自己面前展现过一丝疲倦,一丝忧郁,总是把最好的一面展现给自己,会在自己不开心的时候逗自己开心,会在孤独的时候陪伴着自己,更加愿意在自己奋战时同袍相依,就算自己铁石心肠也会有柔情,而今,这般,你让我如何释怀……

    法阵中的女剑帝沧竹此刻的落寞,无人知晓,心中的悲情也只要她自己苦尝。

    整个山洞中光芒万丈,一道道墨绿色的生机源源不断的充斥着女剑帝沧竹的灵体,不知过了多久,仿佛像是催眠一般,女剑帝沧竹缓缓闭上眼眸,墨绿色的光芒缓缓抽离,转移到那一把骷髅剑中,随着生机的注入,剑身黑色气息骤变幽绿,剑柄上的骷髅眼眶幽火明亮映照整个阵中池………

    “噗”

    一道血剑口中喷出,一道身影顿时虚弱不已,此人便是当日截杀女剑帝的黑袍男子,身边一位断袖老者眼神轻浮,没有丝毫的生气可言

    身影自嘲苦笑道

    “这家伙,居然经数百年蚀灵还能存活,倒是本殿下小看了”

    “当年就告诫过你,若非你执意,何苦落得如此下场,族中传承将至,你如此这幅模样,如何能代表清脉参与传承”

    听着老者的话,黑袍男子没有搭话,当年设计围杀枫如画,最后由族中自己这一脉的阵法长老摆阵熔炼这家伙,抽骨化灵,拆骨铸剑。

    以眼前这位亲祖的手段强行融合枫如画的骸骨,虽然过程凶险,但是这家伙的骸骨确实是不可多得的,让自己能够承受庞大的灵气。

    从数百位同辈中脱颖而出,尊称为殿下,而今,却没想到这家伙的灵体居然能够复活,强行将自己剥离出来,反噬自己,当真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摇了摇头,顶着苍白的面容,双手结印平息,眼眸中黑气消散

    感觉到黑袍男子这番,老者处境不惊的面容有些惊骇,眼神猥琐,这黑气……这家伙,当真好胆,就不怕被感知到吗?

    要知道,这稍有不慎,就算是自己这一脉之人也将受到牵连,没有丝毫犹豫,立马挥手屏蔽此处,免得被其他人感知。

    片刻后,黑袍男子苍白的面容稍微回转,睁开眼眸,看着询问的眼神,面色苦笑,缓缓起身,低头看了看双手

    “我何尝不知这东西会牵连,但能如何,清脉到了我这一代,乃至父亲哪一代,何人脱颖而出?当年清脉为了一个承诺设计林落一族的林落绯烨,让其战死,让本族在林落一族的压迫下得以喘息,可到头来族中给清脉的承诺在哪?”

    是质问,也是心寒,身为族中人当万事皆以本族所考虑,但族中仅仅只是自己这一脉吗?不,清、辉、夜、宇、灼五脉才是本族的根本,但是经过漫长的岁月就算当年五脉余晖也会暗淡,例如现在,真正掌权的也就清、夜、灼三脉之人,而清脉说是掌权,倒不如说是夜、灼两脉的跑腿。

    虽地位比辉、宇两脉高,但如今,同辈之中辉脉出了三位天才,若非自己血脉觉醒碾压当时同龄,在上次的传承中得以认可,恐怕现在清脉就会沦落的和宇脉一样,无法享受族中各种资源,只能唯唯诺诺的听候差遣。

    “哎,当年一战,虽让林落灭族,但也让族中对清脉的实力得以忌惮,若非大伯力压夜、灼两脉,如今清脉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若是那夜、灼两脉那几个家伙脱困,清脉危也,大伯不胜当年,如今,你这般,也是无奈,罢了,我们这几个老货也只能把希望寄托在你身上,这东西虽然能激活你的血脉,但是,别忘了,它终究不被九州所容,更何况,你父亲就是死在这东西手上”

    话落人消散,眉头微皱,自己何尝不知道用这东西等于与虎谋皮,何止是父亲,就连三叔、四叔也是死于这东西之手,五叔因这东西神志不清,只能苟活于世。

    紧握双手,身影萧瑟……

    “我说,怎么还没到啊”

    嫌弃的跟着大长老,留着还在嘀嘀咕咕的枫癫,自己来祭奠母亲,有没让他们跟来,现在来了又唧唧歪歪的,甚是烦人,一路上叨叨个不停,还有肩膀上这个小人,这模样,恐怕没有枫家这两位在,自己真成他的食物了,好几次自己听到他对着自己咽口水的声音,真是可怕啊

    “到了,宫主的棺柩就在那边,我就不过去了,尘儿,你带领两位去吧”

    面色严肃的看着前方寒气逼人的墓冢,对大长老拱手后,缓缓踏入。

    恨吗?怎么可能不恨,伤心吗?怎么可能不伤心,就算母亲对自己如何冷漠,但也无法改变自己这些年在羽翼下成长的事实,天底下能让自己伤心的人,这是其一,且不论枫家到底和自己是什么关系,但是母亲才是这世上自己最亲近的人,那了无音讯的枫天青也好,现在的枫家也好,就算自己真是枫家的人,但那么多年,有何感情在?

    当得知母亲亡故的信息,那一份道不明的感觉,现在才知道,是失落,自己没有活成母亲想要的模样,也未能让母亲开心过,这些年,母亲一人支撑着翎雪宫,护着自己成长,到头来,连最后一面,自己都无法与之相见。

    似乎感觉到了枫若尘的情绪,枫癫也一改往日的嘻嘻哈哈,面色隆重的跟随脚步踏入墓冢。

    冰台上数道冰棺相互邻里,里面的人面容不腐,宛如睡着了一般,对着众棺叩首后,双手结印

    “开”

    一道寒门出现,映入眼中的是孤独,悲凉,翎雪宫墓冢,外冢是历代长老长眠之地,内冢才是宫主长眠的地方,与外冢不一样的是,内冢处于一道巨大空间内,每一位宫主的冰棺都有对应的结手印记,从而区分历代宫主处于哪一个空间内

    踏入内冢,寒门消散,独立的空间,让枫家这两位有些吃惊,翎雪宫虽是下三界举足轻重的宗门,但相比较上三界而言,不过蝼蚁,但却有奇异的空间,不得不让两人吃惊。

    缓缓上前,看着棺中的人,没有眼泪的低沉,自己早就没有了眼泪可流,心里阵阵难受,原以为自己对母亲的恨,再见时会冲淡一切,可到头来,却是难受,一种无法言语的情绪。

    “小家伙,棺中人与你没有丝毫血脉联系”

    “?!!!!!”